第一百二十二章:磨礪
十次、百次、千次,張藥已經記不清自己死了多少次了,他如今已經陷入了癲狂之中,每次復活后他的一切狀態都會恢復,就連精神也會恢復到最飽滿的狀態。
張藥心無旁騖,如今醒來就是死戰,自己那復制體所使用的刀法,時而是《一刀》、時而是《燃血狂刀》,最后甚至是張藥從未見過的刀法。
他總能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死去,張藥越戰越勇,一開始他還嘗試躲閃與其隨周旋,結果死得一次比一次慘。
后面張藥也放棄了防守,直接與其近身交戰,對方給他帶來的壓力是極其恐怖的,在這種壓力之下張藥的技法也以肉眼的可見的速度飛速提升。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藥蘇醒后自己的復制體不見了,他警惕地在周圍尋找,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對方的任何蹤跡。
“休息時間嗎?”張藥找了個地方坐下,茫然的望著周圍,這里是個什么地方,為什么自己會來這里,如何才能出去張藥一概不知。
“提升《一刀》后,便被拖入了這里,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機制?”張藥猜測到。
過了大概兩個時辰,遠處傳來異響,張藥尋聲而去,隨后便看到一個白色柱子的后方,用黑色的鎖鏈拴著自己的復制體。
如今對方正在瘋狂掙扎,鎖鏈已經出現了裂痕。
“啊啊啊啊!”對方看到了張藥后發出怒吼,周身的鎖鏈徹底崩解,四處翻飛的碎片沖進了張藥的軀體之中。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刀向著對方劈去,然而如今已經晚了,那復制體腳下步幅怪異,手中黑刀帶著無法阻擋的刀光,斬落了張藥的頭顱。
張藥復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沖向了遠處的柱子,顯然對方被捆綁在那里必定是有什么緣由,然而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沖破對方的封鎖。
雙方再次開始瘋狂的較量,張藥不斷開始模仿對方的刀技,就連對方的呼吸、步伐、眼神、乃至行為習慣也全部學了去。
在死亡的壓力下,他的技藝突飛猛進過,從一開始的見面即死,慢慢可以與其分庭抗爭,最后甚至可以壓制對方。
他如今已經做到只攻不防,以血換命,身上出現的傷口,讓他無比興奮,現實中無法釋放的暴虐、狂野,在這個地方瘋狂發泄。
憑借這種近乎瘋狂的手段,他死死地壓制著對方,刀法一旦開始發揮,那便要將對手徹底壓制到死。
虛虛實實招法百變,殺人于無形之間。
不過很快張藥便發現自己錯了,以他這種戰法,對手只要能扛住不被他斬殺,那拖下去死的一定會是他。
發現這一點的同時張藥也發現了另一個致命的問題,如今在提升的不只是他,那復制體如今也在不斷的學習提升自己,實力也越來越夸張。
得到這個信息后,張藥心中驚駭,若是一直讓對方提升下去,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不多時他心中便生出了一個計劃,之后的上百次死亡張藥依舊沒有放水,當第1439次復活時,休息時間再次降臨。
張藥沒有任何猶豫,起身便向著遠處沖去,路過那不斷嘶吼的復制體,張藥也沒有的猶豫,就這樣半個時辰后,張藥似乎走到了這個地方的盡頭,面前是一顆黑紫色的柔軟肉瘤。
只需要一刀張藥便能將其一分為二,但是當他站在那肉瘤面前時又猶豫了,他聽著身后的怒吼聲,心中生出了幾分怒意。
【難道我真的怕了嗎】
【若是未來碰到與他一般的敵人,我是不是也要逃避】
【難道我真的一分機會都沒有嗎】
身后的怒吼聲越來越響亮,張藥握緊手中的黑刀,回頭笑道:“老子有外掛,還他媽怕你!”
嗡嗡嗡!
在這里不分晝夜,無日月之輝,若是心智不堅定者在此,多半要將此視為災劫,然而對如今張藥來說,此處便如洞天福地無疑。
他手持黑刀雙眼精光閃爍,周身氣息渾然一體,看起來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健身愛好者,但是隨著刀身晃動,便能才能夠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出來,上班了,別躲了。”張藥高聲呼喊道,經過無數次死亡的張藥如今已經徹底完成了蛻變,刀法于他而言已經變做了本能,對他來說如今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以最合適的手段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極致才是本質。
那復制體如今早已不是他的對手了,而且張藥還發現對方在與自己交手之時,會不斷汲取自己的力量,先前他認為對方在成長只是自己的錯覺,對方的實力越來越強大,是因為對方將自己的力量全部吸取走了。
所以導致自己越來越弱,對方越來越強,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卻進一步的激發了自己的潛力,使得自己的技法一日比一日強大,張藥真的體會到了那種人們口中常說的“頓悟”是什么感覺,那真就好似夏日清風,醍醐灌頂,各種關于刀法的念想如雨后春筍般源源不斷地涌出。
如今的他心中開始渴望戰斗,期待面對每一個高手,交手時從對手的身上學習、消化,變作自己成長的養料,那種感覺太過美妙。
刺啦!
閃身,出刀,那復制體直接被斬殺,溫熱的力量沒入了他的體內。
他斬殺那復制體也可以汲取對方的力量,現在攻守互換,對方想要反敗為勝,那多半也要與張藥一般“頓悟”幾分,不過以對方的樣子,這種概率趨近為零。
他光著上身來到了那黑紫色肉瘤前,手中黑刀直劈而下,直接將其化作碎片。
結果想象中的剝離感并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強大的壓力,回頭看去,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兩名復制體。
呲啦!
長刀直接沒入了張藥的身軀,強烈的痛感并沒有讓張藥哀嚎,反而讓他嘴角不斷上揚。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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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外界~
“王醫師,他是什么情況?為何這么久還沒有醒過來?”項彥穎有些擔憂地問道。
王醫師眉頭緊皺許久后才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孟堂主這狀態真是怪異,明明他的身軀沒有任何內傷,氣息甚至還在不斷地增強,但是精神狀態卻有些怪異。”
“怎么怪異?”
“孟堂主似乎處于十分興奮的狀態,你看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這明顯是處于戰斗的姿態,若是你如今對他出手,孟堂主多半也能予以反擊。”說著王醫師用手中的尖針輕輕刺向張藥的手掌。
下一刻就聽到勁風呼嘯,王醫師身形一閃躲過了張藥的攻擊。
“嘖嘖,孟堂主此刻多半在與什么東西,在精神中爭斗,若是能夠勝利恐怕孟堂主的實力還會再上一層樓,若是失敗......”王醫師沒有繼續說下去。
“失敗會怎么樣!你說啊!”
“我也不清楚會如何,我連孟堂主在與什么激斗都不清楚,不過如今看來孟堂主已經占據了上風,如此下去他必定能勝。”
項彥穎面色復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張藥,他越來越看不透對方了,不過驚喜大于驚嚇。
“好好看著他吧,絕對不能讓他出問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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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境之內,濃郁的血腥氣凝聚為了實體,化作紅色的霧氣混著黑色的陰氣,在周圍的不斷地飄散,若是有人不慎沾染了,頃刻間皮囊便被會腐蝕消解。
隨著在鬼境中死的人越來越多,其中產生的異變也愈發的夸張,那些妖鬼的實力似乎也在隨著人類的死亡而不斷進化,如今他們已經不拘泥為人形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怪物在周圍穿梭,指不定什么時候便盯上了你,若是不注意很有可能會被開膛破肚。
一處各色霧氣環繞的古戰場之中的角落里,蹲守著不少人,在其內部有一個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小盒子,在他的周圍是大量跪在地上的妖鬼,他們雙手舉過頭頂嘴中喃喃著什么,一根根絲線從他們身上延伸而出,似乎是在向那黑色的盒子獻祭。
“嘖嘖,這尸寶排面真大,不出意外多半又是地契。”一名老頭喝著酒坐在一塊碎石上小聲道。
“老頭,別坐那么高,小心被人暗算。”一旁的一名小年輕緊張的說道。
“怕什么,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你懂什么,我跟你說,在這里......”
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道寒光飛來,直接貫穿了他的頭顱,血花從洞口處飛了出來,濺了那小年輕一臉。
“侯馨兒!你敢對我鐵拳幫的人下手!”有人怒喝道。
候馨兒嘴角微微上揚環顧四周,眼角的斜紅隨著笑容一起上挑。
“小女子還以為那是人妖呢,原來殺錯了,剛剛是哪位好哥哥說的話,還請出來讓妹妹補償一下。”說著她將肩頭的衣服拉了下去,露出了粉嫩的香肩與前胸的半分雪白。
這讓暗處蹲守的眾人齊齊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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