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一筆勾銷沒那么容易
你要走?
嚴凌洲一回來,就看見了客廳的行李,沒有傭人辭職,那么要走的人就只有她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原本沉重的腳步不知為何也變得紊亂,來到喻明歡的房間,果然就看著她在收拾行李。
其實她的行李也不多,只是不知不覺的就收拾了一天,看著忽然出現在門口的嚴凌洲,喻明歡先是一愣,便感覺到了由胸口傳來錐心的疼痛。
她表面的無所謂,并不是意味著她真的沒關系,她從柜子拿出一張紙,上面赫赫的印著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還有她利落的簽名。
想通了?
看著上面喻明歡的落款,嚴凌洲挑了挑眉,不知道此時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之前他一心想要折磨她,后來因為蘇巧巧懷孕所以想要和她離婚,可是當這份離婚協議書真正的擺在了自己面前,他卻一點兒也不高興。
如你所愿。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猶如一個巴掌打在了嚴凌洲的臉上。
不行。他簡單的兩個字幾乎逼得面前得女人崩潰。
為什么?難道你還嫌沒有折騰夠?
喻明歡再一次變得敏感,她之前所有的掩飾也在這一秒破功。
不夠。輕描淡寫的兩個字,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了喻明歡的心中。
嚴凌洲,難道一個孩子的犧牲,也換來不了我們之間的一筆勾銷?
一提到孩子,醫生的話再一次在嚴凌洲的耳邊響起。
一筆勾銷沒那么容易。
話音剛落,只聽見紙被撕裂的聲音,片刻之間離婚協議書變成了無數的小碎片。
你欠我的,不僅僅只有一個孩子。
只見他大手一揚,碎片猶如飄零的雪花一般散落一地。
蕭律師,看來我們需要談談。嚴凌洲離開了她的房間,蕭子渭心疼的看了一眼喻明歡也跟著離開,繼而進來的是蘇巧巧。
看到被撕碎的離婚協議書,蘇巧巧氣得牙癢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嚴凌洲對喻明歡,早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感情,就如同他對她的變化一樣。
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氣,都釋放到了喻明歡身上。
你以為我不出手,你的孩子就能保住,沒有人期待他的到來,除了你。對呀,這個孩子,本來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存在,倒是對于她喻明歡而言,卻是如珍寶般的存在,她都還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就消失了。
別以為凌洲不和你離婚是因為對你有感情,他只是為了折磨你。
主動提出離婚算你識相,懂事的話一個人離開嚴家,別逼我動手趕你。
喻明歡蹲在行李箱邊,對于蘇巧巧的話,她沒有做出多大的反應。
蘇巧巧卻一反常態的沒有暴跳如雷,反而是走到她身邊蹲下,臉湊到她耳邊,只見她勾了勾嘴角,繼而小聲說著,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就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雞,待在嚴家遲早是要被趕出去的。
你說什么!對于蘇巧巧的這句話,喻明歡終于有了反應。
怎么?是我說得不夠明顯?還是我的比喻不夠生動形象?對上喻明歡空洞的眼神,蘇巧巧臉上的嘲諷愈發的明顯。
蘇巧巧你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好,那我就和你說清楚。蘇巧巧臉色一變,站起來坐在了她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喻明歡。
她的手指摩挲著冰冷的床單,之前喻明歡腹中的孩子,就是在這里和她的男人造出來的。
你以后生不出來孩子了你知道嗎?真是痛快啊,這就是你偷了自己朋友的男人,做第三者的報應……
你胡說!蘇巧巧的話還沒有說完,喻明歡崩潰的打斷了她的話。
她不信!
她不信因為一次流產,她就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她不信她老天爺會對她如此不公平!
我胡說?不信你去問問,去問問嚴凌洲,去問問蕭子渭,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等以后你被嚴家趕了出去,做別人的情婦,也可以少一個帶套的環節。
滾!面對暴怒的喻明歡,蘇巧巧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現在我當然會滾,但是之后該說滾的人,就不會是你了。
蘇巧巧離開了,房間里恢復了原本死一般的沉寂。
喻明歡站在窗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太陽的漸漸消失在天際,就如同她當初放在嚴凌洲身上的希望。
這么多年來,她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嚴凌洲的眼中只有蘇巧巧,即便她從小就像狗皮膏藥粘著他。
為了能夠見他,她每次找各種理由去嚴家,跟在他背后一遍又一遍的叫她凌洲哥哥,盡管嚴家的人都不喜歡她,都看不上她喻家養女的身份。
為了能夠和他讀同一所大學,她放棄了自己喜歡的設計讀了經濟學,原本有趣的線條變成了乏味的數字,可是一想到離他更近一步她卻樂在其中。
她做他感興趣的事,吃他愛吃的食物,甚至是奢求她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都能和他相似。
在愛他的路上,她迷失了自己。
為了趕走他身邊出現的追求者,她猶如一個女戰士,本來以為她快要觸及到了他的光芒,可是她卻沒有想到,一直在背后表面支持她的好閨蜜,竟然搶走了她守護了這么多年的愛情。
她對嚴凌洲的愛從瘋狂變得卑微,因為她知道,她對嚴凌洲的愛是付出不是占有,她漸漸收斂起自己對嚴凌洲的愛,一心希望他和蘇巧巧幸福,似乎他們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甚至幫嚴凌洲策劃了訂婚……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她親手為別人策劃的訂婚,竟然葬送了自己這么多年來卑微的感情……
她眼睛酸痛,心仿佛在滴血一般,她感覺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幾乎都會要了她的命。
推開門,蕭子渭就看見了喻明歡不停抖動的肩膀,他輕輕關上了門,嚴凌洲剛才的話在他耳邊響起,離婚的事情暫時不麻煩你了,你以后也不用再來嚴家。
嚴凌洲的語氣堅定,容不得他反駁。
況且,他又有什么資格反駁呢?他只是負責他們離婚案的律師,只是喻明歡的老友。
子渭,我想清楚了,最后幫我一次吧。正當他還沉浸在這種力不從心的悲痛時,耳邊卻傳來了喻明歡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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