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質(zhì)問蕭子渭
蕭子渭挑了挑眉,隔著一道玻璃,他淡然的把手放在桌面上坐下,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木婉清。
說吧,你收了喻明歡多少好處,為什么自首的人是你,進來的明明應(yīng)該是喻明歡才對!木婉清猙獰著表情,情緒很是激動。
她很希望害自己妹妹的人落網(wǎng),但同時又認定了兇手的喻明歡,對于蕭子渭自首的事打心眼里無法接受。
你是被脅迫的對不對,是喻明歡那個賤……她拍著桌面,整個人就差點站起來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子渭冷冷的打斷了,人是我推的,自首也是我自愿的,為了減刑,有什么不對嗎。
蕭子渭十分沉穩(wěn)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絲破綻,木婉清微向前伸的身子有些無力地往后滑了滑,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嚴凌洲。
像是受了什么打擊一樣,想反駁又找不到話語來反駁,她唇瓣動了動,仍舊不相信,不可能的……
你不信也沒有辦法,那天確實是我失手了,當時在場的只有我而已,我本來是想和嚴凌洲理論帶走明歡,但嚴母說了一些侮辱我們關(guān)系的話,我否定后換來她更加難聽的謾罵,還先動手打了我,我是在正當防衛(wèi)中失手把她推了下去的。
蕭子渭面不改色地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說辭,看似沒有任何破綻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地杜撰了出來。
木婉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絞著五指,不甘心地吼著,巧巧分明說了她親眼看見是喻明歡干的!
抓住了一個要點,木婉清凌厲地發(fā)問道。
而這一部分,蕭子渭自然也事先想好了說辭。
他嗤笑了一會,眸子變得犀利了起來,說她親眼看到倒不如說她知道房間外面有人在爭吵,或許是在我走后,她從房間里面出來看到的是明歡回來在查看嚴母的傷勢的情景,受了驚嚇便想當然的把明歡當成了兇手,而且腦補出了畫面,她本來精神就不正常不是嗎?沒有想到,您竟然相信一個精神不正常人的瘋言瘋語。
蕭子渭有板有眼地說著,臉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我說的話,比起精神有病的人說的人話,你覺得警方更會信誰?
勾起唇角,最后一句話,蕭子渭說的聲音很低,卻足以把木婉清氣死。
從在村子里面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木婉清對明歡抱有很大的敵意,估計也沒少為難她。
你!被他臉上的神情激怒,木婉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然而隔著玻璃,她什么也做不到。
蕭子渭果斷地按了鈴,在一旁等候的警員走了過來把他帶了下去。
沒有任何收獲的木婉清氣鼓鼓地離開了警察局,始料未及的局面,讓木婉清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但是又無可奈何。
蕭子渭太過于了解律法了,他的話幾乎滴水不漏地詮釋了整個過程。
而且在不利的狀況下,也找到了為自己減輕罪名的方法。
情勢,似乎已經(jīng)慢慢地成了定局。
因為大眾的關(guān)注度很高,所以警方的調(diào)查也加快了節(jié)奏。
而蕭子渭對調(diào)查也十分的配合,其中的時間線很明顯的對了上來,再加上嚴凌洲告訴他的一些關(guān)于嚴母傷勢部位的具體信息,他根據(jù)傷口圓了故事,就這樣案子脈絡(luò)很快就明朗了起來。
鑒于他認罪態(tài)度良好,沒有前科,而且自首坦白的這些事實,再加上主張的正當防衛(wèi)中過失傷人的說辭,這些都為蕭子渭的減刑奠定了一定基礎(chǔ)。
期間,被關(guān)押在看守所的蕭子渭多次拒絕了喻明歡的會面請求。
這讓原本知道蕭子渭去自首時就很震驚了的喻明歡更加的起了疑心。
悄然不覺間,時間推移了個把月。
嚴母被推一案,隨著真相大白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而始終放不下的當屬嚴家的幾個人了。
一天夜里,翻來覆去始終琢磨不明白的喻明歡,接著月色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嚴凌洲。
怎么了。覺察到了她眉間的憂愁,嚴凌洲淡淡的開口。
蕭子渭的事,你怎么看的?
喻明歡猶豫了一會兒,隨即動了動嘴唇,這些天以來,她怕嚴凌洲多想,一直沒有怎么和他討論過這個話題。
就連那天,嚴凌洲告知自己蕭子渭去自首的事時,她都不敢情緒起伏太大,震驚過后便強壓住了復(fù)雜的思緒。
畢竟受害的是嚴凌洲的母親,而蕭子渭又去自首說自己是兇手,如果她坦白自己的想法認為蕭子渭不像做這件事的人,難免會讓他敏感。
可是,眼看著審判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來了,她又按捺不住心底的不安。
隱隱的覺得,這其中是有什么隱情的,而且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一個人的時候,會想,蕭子渭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嗎?
不然真的難以解釋,為什么偏偏那么的巧合。在她窮途末路的時候,案子突然就拐了彎往另外的方向發(fā)展了,她也因而得救。
不是我怎么看就行,看法官怎么判了。
嚴凌洲的大手覆上她的臉龐,宛若洞悉了她的想法般,不咸不淡的說道,冷靜得讓喻明歡感到不可思議。
稍微用手肘撐起了身子,她端倪著嚴凌洲臉上的神情,遲疑了一會,繼續(xù)開口說著,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就隨口一問,你覺得蕭子渭真的是推了你媽媽的人嗎?
她的表情太過認真了,根本不像是突然想起來的疑問。
沉吟了一下,嚴凌洲難得靜默了一秒,其實之這個問題,他之前也不曾想過。
在與蕭子渭的交易之后,他便忙著各種各樣的事,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明歡平安就好。
此時,被這么一問,他倒是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幽黑的眸子注視著她,清冷的聲線散開在空中。
捫心自問了一下,這確實是他思索后的答案。
并不因為蕭子渭的行為而徹底打消對他的懷疑。
這個案子,從始至終就是難解的,蘇巧巧和蕭子渭,無論是誰,都有可能。
雖然偏向于蘇巧巧更多,但是就連他也無法確定蕭子渭是不是真的和母親遇害的事毫無關(guān)系。
是吧……
喻明歡聽到他的回答,有些悵惘地應(yīng)道。
那天的事,究竟如何,恐怕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不過了。
夜涼如許,喻明歡的心情反而更加的煩躁了起來。
眼前忽的一黑,被他的手蓋住了。
睡吧,不要想太多了。
嚴凌洲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清泉流過。
用手抓了抓被子,在一片黑暗中,喻明歡也暫時放棄了糾結(jié)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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