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野孩子
我也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與其說是不愿意相信,還不如說是你不愿意承認(rèn),不愿意承認(rèn)你的愚蠢,不愿意承認(rèn)你因為愚蠢看錯了人,因為你的愚蠢,才會認(rèn)定了當(dāng)初推嚴(yán)凌洲母親下樓的人是我,才會認(rèn)為在你食物里下毒的人是我,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蘇巧巧也有動機,甚至是哎喲還要明顯的動機,可是你卻相信了蘇巧巧而懷疑我。
閉嘴!你血口噴人,巧巧不是那樣的人!
到現(xiàn)在你都還相信那個女人,其實你現(xiàn)在這么生氣,難道不是因為自己信錯了人?
喻明歡,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病房。
你的病房?喻明歡冷哼一聲,她半瞇著眼打量著木婉清,一步步朝著她逼近,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能住在這里,沒有用你的一分一毫,別忘了,是誰在承擔(dān)你的醫(yī)藥費!
你!木婉清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喻明歡也不再刺激她,良久才正色嚴(yán)肅的強調(diào)事實。
我最后再說一次,在你補品中動手腳的人,是蘇巧巧,推你妹妹木婉華下樓,讓她成為活死人的人,也是她,信不信由你。
木婉清的臉色,由剛才的憤怒一點點轉(zhuǎn)為灰敗,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色。
喻明歡眼睜睜的看著,表情無悲無喜,毫無波動,她說的事本就跟自身無關(guān),不過是事實,而事實又有幾個不冷酷。
不,我不信,不可能!木婉清臉上無光,如今連眼睛里的神采也所剩無幾了。
你不是不信這個事實,你是不愿意為你的愚蠢買單。
夠了,你給我閉嘴!木婉清幾乎快要崩潰,可是喻明歡沒有要閉嘴的意思。
檢驗所檢查出來的,白紙黑字,童叟無欺,百分之百準(zhǔn)確。
別說了,我不信,她為什么要害我……我對她,那,那么好,木婉清所受打擊太大,嘴唇都不由自主的發(fā)抖,突然,她猛地抬頭,她想要和凌洲在一起,還給凌洲生了孩子,她怎么會這樣對我,一定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言!
孩子?你到現(xiàn)在還相信,她生出來的孩子,是凌洲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
姨母呀姨母,你到底能有多蠢,才會被蘇巧巧忽悠到這種地步。喻明歡心里不由得開始可憐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女人。
不是凌洲的,那是誰的?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那野種是誰的都可能,唯獨不可能是嚴(yán)凌洲的。
喻明歡一臉篤定,在她今天到這個病房里來之后,她正是憑著這副大義凜然的神情,還有堅決的態(tài)度讓木婉清一次又一次的退讓——
心虛的人總會露出馬腳,她到底有幾分信任蘇巧巧,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到底是喻明歡的話讓她徹底顛覆心里的執(zhí)念,還是她一直相信的假象根本就岌岌可危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你還不相信,大可以我現(xiàn)在給凌洲打電話,讓他強制性的帶蘇巧巧的孩子去做親子鑒定,然后你看結(jié)果。
她喻明歡行的端坐得正,絕對不會做小人的勾當(dāng),任何事都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所以她從不怕深入調(diào)查,她堅持用證據(jù)說話。
而蘇巧巧,便像是陰溝里的一條老鼠,上不得臺面,謊話連篇,一個謊話只能用另外一個謊話圓,所以越來越小人,越來越狹隘。
木婉清今天的情緒經(jīng)歷幾次大起大落,如今無力的躺在那兒,深深地呼吸,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還活著。
話盡于此,以至于你是相信我,還是繼續(xù)自欺欺人下去,和我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丟下這句話,喻明歡離開了木婉清的病房。
空曠的病房里,木婉清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眼淚長流。
眼前一幅幅畫面掠過,是蘇巧巧帶了孩子來看她這個老人的,孩子很乖巧,她很喜歡;蘇巧巧帶了補品讓她補身體,親手熱了讓她喝下去,說是對身體好,夸她越來越有氣質(zhì)了;蘇巧巧帶了手工餅干來看她,說這是親手做的,擺在桌子上看了心情好,也能充饑。
后來她住了病房,蘇巧巧又是經(jīng)常來看她,還給了醫(yī)生護士很多好處,交代了好好照顧她這個老人家,她看著,心里感嘆這孩子真好。
她剛說了想喝咖啡,她馬上就買來了磨粉機,讓她能聞到最喜歡的咖啡的濃郁香氣,然后沖水給她喝……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蘇巧巧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把她送上黃泉路。
而此時出了月子兩個月的蘇巧巧還渾然不知,她的真實面目已經(jīng)被喻明歡解開。
快點兒睡覺,快點兒睡,瞪著眼睛到底是想嚇唬誰!她抱著還只會睜著眼睛看人的嬰兒走來走去,蘇巧巧精致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如果不是因為弄掉這個孩子會丟了自己的命,這個野種根本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這個野種就像是磁鐵一樣牢牢地吸在她的腹部,人流不了,還要時時刻刻提醒著當(dāng)初那齷齪的畫面。
他出生那天就是來找她索命的。
蘇巧巧直到現(xiàn)在還記得他死活不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執(zhí)拗,那么小的一團,死活不出來,她痛的冷汗直流,那痛苦,她似乎現(xiàn)在都還記得。
她覺得這還沒出來的孩子就是跟她作對的,吸干了她的營養(yǎng),奪走了她的美貌,破壞了她的身材,魔鬼一樣在她身體里住了十個月,最后還想奪走她的性命。
就為了這么個不知是誰的孽種?
她甚至連他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卻必須為了她履行做母親的懷胎十月的職責(zé),為了孩子這么痛,這么辛苦……
嚴(yán)凌洲對她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丑事,找了那么多流浪漢和精神病讓她懷孕,她甚至來不及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
蘇巧巧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她要是把這事兒捅上去,嚴(yán)凌洲還能繼續(xù)開公司,心安理得做他的總裁?
至于喻明歡,那個蠢女人,她在乎的事情太多了,太善良了,善良到讓她厭惡的女人。
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會把喻明歡心愛的東西讓她親眼看著一件件搶走,然后讓她痛不欲生。
哇哇哇哇——
嘹亮有力的哭聲突然在耳邊響起。
醒了!小少爺醒了!
這一叫,頓時呼呼啦啦地跑過來一大堆人,圍著她的床,可是沒有一個是來關(guān)心她的。
孩子的身上掛了母親的姓名牌,這個丑丑的縮成一團的就是她的孩子,如今往后,就是一團影子跟定她了。
看著襁褓中的嬰兒因為嚎啕大哭而皺成一團的小臉,蘇巧巧臉上的嫌惡更加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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