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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血染1


“一~”

“二~”

女墻上,許員外開始奮力掙扎,奈何身體虛弱,根本掙扎不脫,原本坦然的眸子里此時卻焦慮盡顯,嘴里唔唔作響、不能成聲。

八~~九~~”

任杰語氣低沉,眸子里殺機畢露,劊子手放下地屠刀也再次高高的舉了起來。

“住手!”許褚大喝一聲,腦袋卻無力的垂了下來,黯然道,“愿降~~”

城樓上,許員外又氣又急,兩眼一白昏死過去。

“好!”任杰森然道,“然空口無憑,需交投名狀!”

許褚皺眉道:“何謂投名狀?”

任杰冷然道:“殺洪軍,與漢廷決裂!

許褚不悅道:“急切間何來洪軍?”

任杰伸手一指許褚身后,冷然道:“那邊不正是!

許褚心頭一凜,倏然回頭,只見遠處的平線上正緩緩開來一支軍隊,人數約有數百人,當先一桿大旗迎風獵獵飄揚,上繡一個斗大地“漢”字,確屬洪軍無疑。

許褚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向身后那300勇道:“子欲養而親不待,是謂人生之大慟。今日降賊,實屬無奈耳,然褚實不忍諸位同為逆賊,為朝廷所不容,可各自散去,諒賊寇不致為難。”

300勇紋絲不動,其中一名義勇奮然道:“我等誓死追隨統領,永不背棄!”

“我等誓死追隨統領,永不背棄!”

300勇齊聲吶喊,氣氛熾烈。

自瀛洲黃巾亂起,葛陂賊數萬眾寇犯襄城、穎陽一帶,這300人便一直追隨許褚堅守許家塢堡與之對峙。情勢最危急時。堡中箭矢殆盡,許褚遂取飛石而擊賊寇,乃不敢進。其武勇地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

這些義勇兵大多出身貧寒,沒機會接觸學問,因此也不懂得忠君體國地大道理。對他們而言,遠在天邊、虛無縹緲的天子既無法給予保護,也無法提供食物,而許褚卻是許家莊地守護神,如果沒有許褚,許家莊早已經莊毀人亡了。

這些義勇兵心里地效忠對象只有一個,那就是許褚,而不是漢廷。

許褚一向木訥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悵然。仰天長嘆道:“罷了!

再抬起頭來,許褚地眸子里已經一片森冷,性情木訥之人大多如此,一旦做出了決定他便不會輕易變更,也不會過多的瞻前顧后。

“鏗~~”

許褚緩緩抽出腰際地寶劍,寒芒閃爍地劍刃映著他木訥地表情,一片猙獰。長柄大錘已然折斷,帶著鐵錘地半截已被那惡漢奪去,許褚遂棄了那半截鐵柄,拔出寶劍充做兵器。已經別無選擇了。為了父親性命,只能殺官造反了!冰冷地殺機從許褚眸子里洶涌而起。

不一會功夫,縣尉率領500軍已然緩緩開至襄城北門外。

縣尉與許諸乃是舊識,一起抗擊葛坡賊時還曾并肩殺敵,此時于襄城外見到許褚率領300勇兵與數百洪軍騎兵對峙,不由大為驚訝。又見許褚表情猙獰。狀甚不善遂留了個心眼,躲在洪軍陣后遙遙問道:“仲康何故到此?對面是哪位將軍?陳大人可在城里?”

可憐地縣尉被裴元紹誘來襄城送死,尚不知襄城已然淪陷,城里地大小官員不曾走脫一個。而與許褚對峙地數百洪軍精騎則根本就不是什么洪軍,只不過是一群披著洪軍鎧甲的流寇罷了。

許褚冷冷的掠了洪軍一眼,也不答話,策馬而前,把手中寶劍一引,厲聲喝道:“殺~~”

“殺~~”

許褚身后,300勇毫不猶豫的舉起了鋼刀。向著洪軍掩殺過去。洪軍猝不及防,再加上兩下相隔又近,只片刻功夫,就有數十名洪軍哀嚎倒的,然后反應過來地洪軍開始本能的抵抗,兩軍雜在一起開始混戰起來。

許褚策馬沖進洪軍陣中、左沖右突,如同虎入羊群,洪軍當者披縻,只片刻功夫。他地身上,胯下地戰馬上都已經沾滿了斑斑血跡。死在他劍下地洪軍少說也有十余人。若是讓許褚大錘在手,洪軍地傷亡只恐尤要慘重。

“撤,快撤~~”

躲在洪軍后陣地縣尉被許褚殺了個滿頭霧水,雖然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本能的嗅到了危險,遂大喊一聲,策馬轉身就逃。他曾與許褚并肩殺過敵,深知許褚及麾下三百義勇地厲害,他地五百郡國兵絕非敵手,留下來只恐白白送死。

而對面那數百洪軍精騎則讓縣尉尤其感到困惑,許褚殺官造反,他們居然見死不救!這又是何道理?但他已經沒心思探究這些事情了,要是再耽擱片刻,只怕就要死在許褚地劍下了。

縣尉一聲令下,抗頃刻冰消瓦解,向著來路狼奔豕突而去。

管亥、周倉眸子里殺機大盛,抬頭望向城樓上地任杰,。,任杰目光陰冷,搖了搖頭,管亥與周倉遂舒了口氣,緩緩放下已然舉到一半地兵器,不過心中卻是困惑不己,不知道大頭領今日為何一反常態,居然不將洪軍斬盡殺絕?

許褚殺紅了眼,正欲率眾追殺,任杰于城樓上大喝一聲道:“行了!”

……

襄城縣衙后堂,許員外已然醒轉,不過不吃不喝,也不配合換藥,只想靜坐等死。

任杰地身影倏然出現,揮了揮手,幾名賊寇退下,屋里便只剩下了任杰與許員外兩人。

任杰淡淡一笑,說道:“員外何故如此?”

許員外表情淡漠“但求速死!

任杰道:“大洪律令,殺官造反者。夷滅九族、絕無幸免!員外不見瀛洲、汝南、南匯三郡數十萬黃巾逆賊皆已被朝廷斬殺殆盡么?而今,令郎已然犯下死罪,員外之死便能換來朝廷地寬恕嗎?”

許員外道:“老夫沒有那樣地兒子。許家也沒有這樣不忠不孝的子孫。”

任杰道:“可朝廷不會這樣認為,這筆帳只會記在你們許家頭上!

許員外聞言默然,他知道任杰并沒有說錯,今日許褚與千騎賊寇同流合污、殺官造反,已然闖下夷滅九族之大罪,朝廷又豈能輕饒?縱然許褚是受人挾迫、情不得己,可又向誰人去伸訴?料想許家離敗亡之期不遠矣。

任杰道:“員外欲以死明志,忠心可鑒,令人欽佩。然,您老就真地甘心令郎當一輩子地反賊嗎?就真的甘心許家從此敗落嗎?就真地甘心帶著亂臣賊子地罵名前往泉下叩見列祖列宗嗎?”

古人最重名譽。沒人愿意背負亂臣賊子地罵名去見祖宗,任杰這話可謂擊中了許員外地要害。許員外勃然色變,嗔目怒罵道:“賊寇,匹夫!事已至死,唯有一死而已,何故還來譏笑老夫?”

任杰皺眉道:“某非譏笑員外,實欲指明一條明路耳。”

許員外冷笑:“有何明路?那逆子愿意隨你為寇,由他便是,與老夫何干!?”

任杰吸了口氣,沉聲道:“身背亂臣賊子之罵名以見祖宗。員外尚且不懼,世間尚有何事可懼?何不留有生之年,靜觀其變呢?某觀天下大勢,漢室衰微,五年之內必然天下大亂。某今日雖為賊寇,來日未必就沒有翻身之機緣!

許員外眸子里掠過一絲深思之色。任杰固然可恨,許家致有今日之禍皆由他一手促成!直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但任杰有一句話說地非常在理,許褚地大錯已然鑄成,就算他能殺了任杰,。也難以將功贖罪了,就算許家父子以死明志,也已經洗脫不了許家滿門上下、亂臣賊子的罵名了。

……

門外,許褚直挺挺的跪在石階下,木訥中透出莫名地痛苦。

稍頃,任杰地身影從門內出現。向許褚道:“許褚,你可以入內了!

許褚神情一松,雄偉的身軀越過任杰,,直接進了屋里,然后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爹!爹啊~~”

屋里突然響起許褚一聲驚天的動地哭嚎,門外肅立地任杰吃了一驚,慌忙一腳踹開緊閉地房門,只見許褚正以雙手死死的摁住許員外頸側,大量地血液正透過許褚地指縫往外溢出。許員外的目光漸趨散亂,嘴巴嚅動。正向許褚交待最后地遺言。

“吾兒啊,為父不久棄世,愧對泉下列祖列宗哇~~大錯已然鑄成,怨天尤人則于事無補,惟今之計且觀任杰行徑,倘五年之內得以洗脫逆賊聲名,吾兒當盡心盡力輔佐之,倘若仍為賊寇,則天崖海角、誓殺之!吾兒切記,切切~~”

許員外的聲音漸趨轉弱,終至不復再聞。

許褚木訥地眸子里流露出難以言喻的哀傷和深沉地堅毅,頓首泣道:“爹,孩兒當謹記教訓,不敢或時而忘。”

“嗬~~”

許員外最后舒了口氣,緩緩合上雙眼。

任杰心中悵惘不已,這個老頭還真是倔強地可以呀,原以為已經被他說動了,沒想到還是存了死志!不過這樣地老人也尤其可敬,也只有這樣地人才養得出許褚這樣地兒子!只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死了這樣忠貞節烈地老人,還要逼著他地兒子替自己賣命,自己做地是否過于無恥了?

任杰眸子里掠過一絲惻然,旋即又恢了原有地冰冷和堅毅,丈夫處世,為達目地當不擇手段,婦人之仁只會遺禍無窮!

許褚止住悲聲,轉身向任杰納頭拜到,沉聲道:“褚~~愿為驅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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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全部殺光,雞犬不留!”

郟縣縣尉齊飛表情猙獰,騎在馬背上厲聲大吼,剛剛從襄城敗退下來的三百多洪軍殘兵在誘開了許家塢堡的大門之后,像虎入羊群般殺了進去,開始了血腥的屠殺。

“齊大人,你不能~~呃~~”

一名長者方欲上前阻止,郝萌一聲悶哼,劍鋒輕飄飄地從老者咽喉間抹過,血光激濺,那長者緩緩萎頓于地,喉籠里血泡咕咕直冒,卻已經不能成聲。霎時間,許家塢堡里火光沖天,慘嚎聲連綿不絕,留守的少許精壯根本無法抵御這些殺紅了眼的洪軍,更多毫無抵抗能力的老幼婦孺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熊熊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齊飛的表情變得越發的猙獰,凄厲如鬼。

“殺,全部殺光!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梟首,亂刀戳尸,砍成肉泥!夷滅九族~~~”

……

襄城通往許家莊的官道上,許褚正率300義勇緩緩回返。

許褚是那種一諾千金的漢子,只要他說了,他就一定會做到,事實上在當時整個漢末時期,大多數士族都是一諾千金的人物,要想他們改弦易轍,背節投敵都是非常困難的。所以,任杰對許褚非常放心,并不擔心他會借口回莊取回家屬而毀諾溜走。

許褚長兄早亡,只有父子相依為命,并不曾有家小,但他手下的三百義勇卻個個都有老小,既然已經殺官造反了,從此成了反賊了,自然要對莊中老小做一番安排。

許褚一行正行至半路,忽見一騎如風。從許家莊方向疾馳而來。

一名義勇兵頭目眼尖,向許褚道:“統領,好像老十七!”

又一名義勇兵頭目大叫道:“統領,老十七好像受傷了。”

許褚目光一凜,沉聲道:“走,迎上去看看!

只片刻功夫,那騎已經沖到了許褚跟前,仆地翻身落馬。哭喊道:“統領,完了,全完了!”

許褚凜然道:“十七,慢慢說,怎么回事?”

那義勇哭道:“全莊老少,一千三百多口,全死了,全死光了!該死的洪軍。天殺的郝縣尉,帶著三百多號洪軍對許家莊發動了突然襲擊……統領,你可一定要為枉死的全莊老少報仇啊~~~”

“你說什么!?”許褚嗔目欲裂,厲聲道:“都死了!一個也沒剩?”

義勇哭道:“都死了,塢堡也被燒了。若不是要留著性命向統領報訊,我早就和他們拼了,統領,全莊老少死地好慘哪~~”,……

“呀~~吼~~”……

許褚大吼一聲。兩眼圓睜,雙手握緊成拳發出咯吱咯吱的可怕響聲,蚯蚓般的青筋從他的額頭、脖子、手背上根根凸起。

“十七,你都看清楚了!確是齊飛無疑?”

逃出來的義勇哭道:“都看清了,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郟縣尉,姓齊的那個混蛋!就是他的人屠戳了許家莊,就是燒成灰我也不會認錯了他~~”

“天殺地齊飛!天殺的洪軍!”許褚幾乎咬碎鋼牙。因為劇烈的憤怒,他的眼角居然崩裂,殷紅的血絲順著他的臉頰淌落下來,凄厲如鬼,森然大喝道,“不手刃齊飛,。殺盡郟縣洪軍,褚~~誓不為人!”

“不殺盡洪軍。誓不為人~~”

許褚身后。三百失去了親人的義勇兵同樣嗔目欲裂,巨大的憤怒和絕望地狂野在他們胸膛里激蕩。這一刻,他們只想殺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洪軍,替死去的無辜親人復仇。

許褚把馬一勒,厲聲大吼道:“走,先回莊,替鄉親們收完尸~~~再全軍盡著犒素,殺奔郟縣,替親人報仇!

“報仇~~”

“報仇~~”

“報仇~~”

許褚身后,三百義勇瘋狂嚎叫、群情激憤。

……

襄城,鐵匠鋪。

數十名袒胸露腹的鐵匠正在拼命地掄錘敲打,叮叮當當的聲音響徹云霄,通紅地爐火幾乎要將整個世界融化似的,灼熱得令人窒息。典韋與管亥忍不住以手去拭額頭的汗水,表情痛苦,而走在兩人前面的任杰卻像沒事人似地,臉上流露出一貫的冷漠,仿佛這熊熊的爐火根本就無法灼熱他那顆冰冷的心臟。

“滋~~”

一名身體強壯的鐵匠將一枚打好的矛頭浸在入水桶中,霎時冒起裊裊青煙,青煙熏著鐵匠強壯的身體,有豆大的汗水順著他古銅色地肌膚滴落下來,在他背上匯聚成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溪流”。

看到任杰在典韋與管亥的陪同下出現,鐵匠恭敬地彎下了腰,說道:“小人見過大頭領!

“唔~~”任杰點了點頭,問道,“老黑,打好多少支了?”

鐵匠人稱老黑,是從宛城跟過來的。

老黑答道:“大頭領,已經打造好三千余支了,不過剩下的鐵已經不夠了!

任杰目光一亮,問道:“矛呢?”

老:“在后院放著呢,還沒來得及開鋒!

任杰道:“走,去看看!

老黑帶路,任杰三人尾隨而行,來到鐵匠鋪后院,只見一大堆鐵矛堆積得跟小山似的。

任杰隨手撿起一枝矛尖,掂了掂,重約兩斤,三棱形的矛刃散發出幽暗的鈍芒,頂端也不曾開鋒,看上去就像是一截毫不起眼地鐵疙瘩,可任杰相信,等它開了鋒,磨利了矛刃,再配上木柄,將是一支完美地殺人利器。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千騎賊寇現在已經稱得上一支虎狼之師了,卻缺乏虎狼的尖牙和利爪,只有牙尖爪利地虎狼,才是真正令人生畏的虎狼!才能令百獸臣服,

,千騎賊寇是騎兵,騎兵最大的威脅莫過于騎射,但要讓這些才剛學會騎馬不久的流寇學會騎射,可就有些勉為其難了!讓流寇學會騎射固然不可能,但讓他們在配有雙邊馬蹬的馬背上投擲標槍,卻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標槍的投擲距離雖然不可能跟弓箭的射程相比,但它勢大力沉,造成的傷害遠比箭矢要大許多!而且,標槍不需要瞄準,很容易維修,可反復利用,實在是不可多得的騎兵用利器。原本任杰還想到了另一樣利器,那就是手斧,手斧更適合騎兵使用,威力也比標槍更大,但鑄造數千柄手斧需要大量的鐵,馬躍目前根本弄不到這么多的鐵,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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