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袁紹親率大軍與公孫瓚開戰(zhàn)。
留守鄴城的自然是他比較信任,各方面能力都十分出眾的沮授。
沮授的能力別說是在袁紹麾下了,就是在整個三國時代,也絕對是頂尖人才。
在大局觀上,沮授有自己的“隆中對”,政治上又接連擔(dān)任一州之地的政治要員。
軍事上先是韓馥的騎都尉,總管冀州的騎兵,后又為袁紹的監(jiān)軍。
相比于剛而犯上,名氣略大于能力的田豐,沮授這個人更加全能也少了很多弱點。
既沒有許攸的私利心,也沒有田豐的得理不饒人的毛病。
至于審配、郭圖之流更是無法與其相比。
可以說,沮授在袁紹手底下充當(dāng)?shù)氖且粋類似魏之荀彧,蜀之孔明一樣的角色定位。
冀州·鄴城
“報!!”
“黎陽來報。”
一名士兵乘快馬沖入城內(nèi),并一路來到府衙。
府衙外的士兵立刻上前攙扶,同時接過對方傳遞來的信件。
府衙內(nèi),沮授正在梳理這段時間的政務(wù),以及后勤方面的運輸?shù)葐栴}。
“將軍,黎陽有緊急軍情。”
士兵來到正堂外,對著沮授說道。
“拿來吧。”
沮授放下手中的事務(wù),吩咐道。
“諾!”
士兵應(yīng)了一聲,捧著軍報放在了沮授面前的案幾上。
攤開錦帛,上面的內(nèi)容赫然是張郃等人最近打探到的情報。
“趙云?”
“沒聽說過。”
“數(shù)萬大軍還在原地轉(zhuǎn)圈?”
“呵呵,傳令給張郃,不必理會,死守黎陽。”
“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輕舉妄動。”
沮授輕笑一聲,很是輕易的就看穿了趙云的疑兵之計。
“諾!”
士兵點了點頭,立刻離開了府衙正堂。
隨手將軍情丟在一旁,沮授幾乎便不再理會這些。
這點小把戲,在沮授這種謀士看來,實在是太幼稚了。
無非就是誘餌罷了,數(shù)萬兵馬?
有數(shù)萬名兵馬為什么不來攻打魏郡,攻打鄴城?
只要把鄴城圍住,張郃他們都無需請示,自己就會率兵回援。
簡單來說,沒實力還硬裝。
“將軍,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可是有戰(zhàn)事?”
文丑目光殷切的看向沮授,詢問道。
“沒有,不必多問。”
沮授搖了搖頭。
“當(dāng)真沒有?”
“若真沒有,為何張郃派人來信?”
文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質(zhì)問道。
“哦?”
“文將軍是忘了主公的命令嗎?”
“用不用在下提醒一下將軍?”
沮授挑了挑眉,語氣依舊平和的反問道。
“呃...不敢。”
文丑氣勢一萎,立即認慫。
“將軍只需做好分內(nèi)之事,如今主公率大軍與公孫瓚交戰(zhàn),后方不容有失。”
沮授滿意的點了點頭,提醒了對方一句。
“末將明白。”
文丑拱手一禮。
面對沮授,文丑還真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畢竟沮授在袁紹麾下的地位太高了。
文武兼?zhèn)洌碡摫O(jiān)軍、奮威將軍之職,遠不是文丑能夠比擬的。
哪怕他和顏良看起來更受袁紹喜愛,但那也只是表象而已,真正的職務(wù),他比沮授差遠了。
...
延津
董裕率大軍出虎牢,終于在十天后抵達延津渡口。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趙云這支疑兵已經(jīng)被沮授看穿,壓根就沒起到什么效果。
黃河邊上,董裕、賈詡、荀攸三人站在河邊,看著對岸的黎陽城,臉上滿是陰郁之色。
“城內(nèi)有炊煙,河岸有軍隊巡邏。”
“看來趙將軍那一路人馬,已經(jīng)被敵軍所識破。”
荀攸神色復(fù)雜的說道。
“袁紹麾下智謀之士眾多,識破也不難。”
“若是識不破,才讓我更加擔(dān)憂。”
董裕背負雙手,并沒有因為計策被破而有所氣餒。
沒錯,董裕并沒有真的認為那一路能夠建功。
如果袁紹麾下的謀士,連這點拙劣的伎倆都看不破,那才真是離了大譜。
“那主公為何?”
荀攸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董裕。
“文和知道嗎?”
見到荀攸問起,董裕立刻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地賈詡。
“啊?”
“哦,在下有一些猜想。”
正不知道摸那條魚的賈詡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
“說說看。”
董裕笑著看向?qū)Ψ健?br />
“此處疑兵,應(yīng)是主公的一個試探。”
“如果袁紹出兵,也必定是從鄴城派兵,這證明袁紹兵力充沛,此戰(zhàn)不好打。”
“如果袁紹不出兵,證明鄴城有可能十分空虛,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對方謀士刻意為之。”
“不過總的來說,趙將軍這一路疑兵,已經(jīng)發(fā)揮出了他的作用。”
賈詡捋了捋胡子,出言說道。
“哦!”
荀攸點了點頭,面露了然之色。
沒想到,自家主公已經(jīng)有如此心計了。
“哈哈哈,正是如此。”
董裕臉不紅,心不跳的朗聲大笑。
開什么玩笑,他就是覺得自己這計策沒成功,有點下不來臺,想要讓這倆人能夠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結(jié)果荀攸沒領(lǐng)會,賈詡則是想太多了。
當(dāng)然啦,董裕也不是傻子。
如果對方真的中計,張郃帶著兵馬前去圍剿趙云,將黃河渡口讓出來,董裕也不敢過去。
萬一對方將計就計,自己可就成了黃河浮尸了。
不知道這年頭有沒有撈尸人,如果沒有,怕是自己老爹連他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主公,如今想要過河,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了。”
“黃河渡口雖然眾多,但大多是在兗州境內(nèi),若是繼續(xù)深入兗州,怕是要與曹孟德交戰(zhàn)。”
荀攸面露愁色,他沒想到自己一方竟然如此被動。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來打曹賊的?”
董裕偏頭看向荀攸,反問道。
“啊?”
“咱們不是要打冀州嗎?”
“兗州之地,就算是能打下來,也守不住啊。”
荀攸愣住了,十分不解的說道。
兗州一馬平川,乃是典型四戰(zhàn)之地。
就算是打下來了,沒有七八萬兵馬很難再這種四面都是敵人的情況下守住。
曹操之所以能夠在兗州混得不錯,主要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所有人都以為我要打冀州,那我如果不打,是不是出乎別人預(yù)料了?”
“恐怕就連曹操都預(yù)料不到吧?”
“何況我也不打算打下兗州,而是從東郡的幾處渡口,尋一個可以渡河之處。”
“另外,我覺得或許可以從中做做文章,或許還能省下一些船只的費用。”
董裕說著,看向荀攸和賈詡。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過就是有點...兇險。”
荀攸咬了咬牙,評價道。
“但并非不可行。”
一旁的賈詡也是跟著附和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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