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幾秒都沒有回應，我隱約察覺到顧瑤不喜歡我說這樣的話，于是我就自討沒趣的說道：“開玩笑的啦，不要這么認真啊，十五分鐘左右我就到你這里啦，一會兒見。”

“嗯，好的，我等你。”

掛斷電話之后司機和我搭訕說道：“滇池one啊，這里住的可都是有錢人，一套聯排別墅都是六百萬起，更別說那些獨棟別墅了，老板看你開著這12缸的A8，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我覺得這話恭維的有點可笑，閑聊問道：“你覺得我不是普通人是什么人？”

“年少有為……”

聊了沒兩句我就覺得說不下去了，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來到顧瑤家門口，我讓司機先走，畢竟約會的時候有個人看著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我坐在車里給顧瑤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我已經到了。

信息發出去之后，我就陷入了漫長的等待，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在深夜偷偷來找顧瑤約會吧，覺得神秘又有點激動，記得我曾經在一本情感雜志上看到過，這種心理狀態其實是一種喜歡對方的本能反應。

我等了足足五分鐘，顧瑤回了一條信息：方旭對不起啊，我媽剛剛和我聊起來我爸的事，她心情不太好，我抽不開身出來。

我看著手機上的一行字陷入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悲傷中，覺得很難受，又不能責怪顧瑤什么，這個時候的我也只能裝好人來諒解她，回復信息：那你陪阿姨聊聊天吧，讓她別太難過，不是還有上訴的機會嘛，我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來看你。

顧瑤：真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我：沒有，別多想了，我也早點回去洗洗睡了。

顧瑤：那你記得叫個代駕，路上慢點。

現在的我還哪有心情叫代駕了？坐上主駕駛的位置開車往回走，為了避開那些經常出現設卡的路口，我繞了好一大圈才回到住的地方。

在回來的路上我都盡量告誡自己，顧瑤是在家里陪著她媽媽，并不是因為我一句開玩笑的話讓她反感了，并不是這樣！

可是心里越是努力的說服自己，就越是覺得顧瑤是因為我的一句玩笑才沒出來和我見面的……這一刻我才意識到，雖然是戀愛，但戀愛關系也分遠近，而我和顧瑤之間還沒有親密到可以什么話都說的地步。

煩躁了好一會兒，手機上接到了段蓉發給我的信息：弟弟，睡了沒？如果沒睡，姐想跟你聊幾句。

我：還沒睡。

段蓉：通過今天的事之后，姐已經看清了現狀，我不能一直這么靠老胡養活我，我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沒什么特殊的，新人勝舊人的悲涼我已經感受過了，姐明天來找你，你看你的安防公司有什么職位適合姐，讓姐試試吧。

我：好，沒問題，剛好公司也是這幾天才注冊成立的，明天我就安排你進來，你先熟悉熟悉這邊的環境。

段蓉：姐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先試試吧，如果不行我也絕對不拖累你。

隔著屏幕我都能感覺到段蓉的自卑，一個女人從自己的神壇跌落到谷底，不過是因為失去了一個男人的寵愛，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應該是一種悲哀吧。

我努力安慰段蓉，讓她不要妄自菲薄。

段蓉卻跟我聊起了自己的曾經，她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前幾年因為年輕漂亮跟老胡走到了一起。那時候老胡身邊就有很多女人，段蓉之所以能跟老胡在一起這么多年，完全是因為段蓉這個女人會做事，在大事小事面前都處理的很得體，老胡帶他出去見朋友、見領導應酬什么的，段蓉從來都不給老胡丟人，有時候還能讓老胡覺得自己臉上有光，徹底滿足了老胡的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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