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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恐怖畫廊(12)


“不知道。”楚無語氣冷淡,完全就是一副不打算向玩家們說明情況的樣子。

        不過玩家們也沒打算從boss和npc這里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玩家們都明白容予的失蹤不可能與這兩位無關,但失蹤畢竟不等同于直接見到了尸體,說不定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加上郎舒齊對容予特殊的“關照”,也算是給玩家們留了一道自欺欺人的念想。

        “好了,那現(xiàn)在就先這樣吧,雖然出了點意外狀況,但也不能耽誤我們今天的學習進程,同學們來到我的畫廊學習的機會很寶貴,不能浪費在這種小事上,大家說對不對?”郎舒齊輕笑一聲,溫柔道。

        但沒有人會覺得這個守關boss是真的溫柔。

        畢竟,這是個以性命為取樂,拿生死當小事的,真正的魔鬼。

        今天是游戲的第三天,進程即將過半,但他們在對如何逃離這里還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卻已經(jīng)只剩下四名同伴。

        昨夜西裝男和容予兩人的遭遇已經(jīng)表明,郎舒齊并不一定遵循一夜只對一個人動手的規(guī)律。

        局面完全不容樂觀。

        直筒裙女的死亡歷歷在目,沒有人敢違逆郎舒齊的意思,即便玩家們皆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楚無忽然道:“我對聽你講課不感興趣,便不與你們一起了。”

        雖不知楚無要做什么,但玩家們還是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身邊少了一半的壓迫,而且是可能更高級的壓迫,到底讓眾人輕松許多。

        即便楚無的離開意味著對方可能在醞釀一出大的,但是人就有鴕鳥心理,慣會掩耳盜鈴。

        玩家們不知道楚無的目的,郎舒齊也不知道。

        但他不用想也能猜到,此事多半與容予有關。

        主神不喜歡容予,想要盡早將容予除掉,郎舒齊全都知道。

        但一想到那樣瑰麗的藝術品,要在他還不能將其美麗完全展現(xiàn)于筆下的時候,就被毀掉……

        郎舒齊渾身上下的暴虐因子,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要、要反抗,要珍藏他的藝術品不許他人染指!

        可、可那是主神啊……

        郎舒齊的腳步停滯了一瞬,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整個龐大的游戲都依賴主神而存在,主神雖在每個副本內(nèi)不得不受法則制約,但主神所擁有的力量,依舊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反叛意味著自尋死路,他怎么能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好了,現(xiàn)在我們從第一幅作品開始講起,這幅畫是我仿制的巴洛克風繪畫作品,為了展現(xiàn)其上人物靈動的神態(tài),我的運筆力度是這樣控制的……”

        郎舒齊也不管究竟有沒有人能聽得進去,“認真”地履行副本boss的職責,一板一眼向這群“美院的同學們”講解人物畫的技巧。

        郎舒齊心知容予與主神獨處的時間愈久,情況或許就愈發(fā)不能掌控,因此為了盡早回去能夠看見他的藝術品,郎舒齊的語速和腳步都很是輕快,恨不得像倒豆一般盡快將這些東西灌注進玩家們的大腦里。

        反正這些人也不在乎,隨便敷衍一下就可以回去做正事了。

        楚無也的確回到了關押容予的地方。

        容予仍被縛在床上,雙手雙腳都不能動彈,雙眼也被蒙住,領口的衣物因方才的一番折騰已然大開,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遍布猙獰可怖的痕跡。

        容予看似淺眠,但卻在楚無推開門的第一時間,身體立刻緊繃。

        “只有我就不要裝了吧,”楚無冷淡道,“你那些不干凈的手段最好也放一放,這些對我沒用,你應該清楚。”

        他當然清楚,若不是楚無裝睡騙他,他怎么會這般大膽地就去查探,最后反而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楚先生,”容予的嗓子因一夜的折磨已經(jīng)啞得不成樣子,但卻別有一番脆弱勾人的滋味,“為什么、為什么要針對我。”

        法力被鎖鏈鎖住,沒了法術的滋養(yǎng),他也不過是個體質(zhì)特殊的常人,此刻已經(jīng)疲憊虛弱到了極點,面色慘白,一貫殷紅潤澤的唇瓣都失了血絲,給外惹人憐惜。

        可惜楚無不吃這套。

        “你心里清楚,”楚無在他的床邊坐下,冷淡道,“我說過了,不要白費力氣。”

        事實上,他并不似表面上的這般平靜。

        若是容予此刻的身體狀況正常,視覺也沒有被剝奪,就能察覺到楚無并不平穩(wěn)的呼吸、微微加速的心跳以及胸口超乎尋常的起伏。

        青年脆弱的樣子同平日里的艷麗張揚大相徑庭,唯有那一身馥郁甜膩的玫瑰香氣,非但沒有因為青年的虛弱而減退,反倒不合時宜地愈發(fā)濃郁,幾乎要將整個居室充滿。

        這間主臥的面積不小,但每一寸空間,竟都沾染上了濃郁的甜香。

        避無可避。

        鼻尖的氣味讓楚無不禁喉頭微動,青年的樣子實在太讓人產(chǎn)生凌虐的欲望,楚無只覺自己的血脈都莫名地微微沸騰起來。

        就在這時,楚無感受到了資料冊的變化。

        楚無借翻看資料冊掩飾自己突如其來的異樣和不適,孰料在容予的能力那一行又多了一句“使主神產(chǎn)生興奮的情緒”。

        興奮?

        他的感覺是興奮嗎?

        楚無皺了皺眉。

        資料冊原本是絕對客觀的東西,它的力量來自于游戲背后的法則,只有真實發(fā)生過的能力和弱點,才會被資料冊登記在冊。

        這便是說,在法則的視角里,自己竟然產(chǎn)生了興奮這種情緒?

        這怎么可能。

        他自誕生以來,便割裂了所有情緒,喜怒哀樂盡皆與他無關,這才能掌握如此磅礴的力量,成為游戲世界凌駕于法則之上的,至高無上的存在。

        封心鎖性多年,楚無自信絕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破功。

        畢竟法則甚至能判定容予“害怕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可見法則的觀點也不一定就是對的,法則也會出現(xiàn)謬誤。

        楚無合上了手中的資料冊,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容予身上,幾乎要將人從外到內(nèi)的每一層,都狠狠穿透。

        “想看見嗎?”楚無忽然站起身來,學著郎舒齊的樣子,將指尖搭在容予的眉間細細摩挲,“想親眼看著……我是怎么折磨你的嗎?”

        隔著一層薄薄的綢緞,楚無也能感受到其下覆蓋著的肌膚,是怎樣的柔軟細膩。

        楚無皺了皺眉。

        郎舒齊很愛撫摸容予的眉眼,幾乎已經(jīng)到了狂熱的程度,但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動作究竟有什么意義。

        這個動作實在太過親昵,而親昵顯然是不適合他的。

        楚無收回了手。

        楚無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看見容予的喉結艱澀地動了動。

        “想,想看見,”容予的嗓音愈發(fā)虛弱,像只可憐兮兮的貓,只能從喉嚨里勉強擠出一兩下叫聲,“還、還想喝水。”

        遲疑片刻,楚無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從桌上端起一杯水,快要送到容予唇邊時卻又停住了。

        容予手腳被縛,肯定是不能自己喝水的,難道還需要自己紆尊降貴地伺候他嗎?

        “我、我好渴……”容予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成樣子。

        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快,楚無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已是下意識將水杯靠上了容予干澀的唇瓣。

        但主神哪里是會伺候的人,楚無根本掌握不好給人喂水的力道和角度,容予還沒啟唇飲水,已然灑了大半,順著容予精致漂亮的下頜線一路流到脖頸之間,繼而又將前襟打濕一塊。

        容予身上本就單薄半透的白襯衫與他的肌膚完全緊貼,接著幾乎變成全透,暴露了青年身前的綺麗風景。

        楚無不自在地微微抬高了視線,不去注意那被冷水刺激而愈發(fā)漂亮挺拔的凸起。

        同時,楚無手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杯子在容予唇間嵌得更深,磕在他的齒關前,惹得青年痛得一陣吸氣。

        “喝夠了沒。”楚無勉強維持了呼吸的節(jié)奏,強硬地問道。

        杯子尚卡在唇齒之間,容予根本無法出聲回答,只能從喉嚨里勉強擠出幾絲嗚咽。

        沒了法力以后,容予無法克制身為魅魔的身體本能,即便是這樣簡單的感受,都讓他的眼角不自覺地沁出了淚。

        楚無收回了杯子,目光落在那塊蒙住容予的眼睛的、被淚水反復打濕的綢緞上,默然不語。

        真是脆弱的生物,給他喝口水都還要哭。

        麻煩。

        “想、想看見……”一個要求被滿足,容予忍不住咬了咬唇,祈求道,“讓我看著您,讓我看著您是怎樣折磨我的……”

        他雖然并非凡人,但長久的黑暗也無形地加劇了他的恐懼,折磨著他的意志,讓他毫無安全感。

        黑暗意味著未知,意味著什么都是不可預料的,而未知,永遠是人性里最可怕最軟弱的一面。

        楚無淡淡道:“如你所愿。”

        他并不溫柔地以手托起了容予的后頸,一把扯下了綁在容予腦后的結。

        遮在他眼前長達十數(shù)小時的綢緞驟然揭開,光亮一下子鉆入容予的雙眼,刺得眼睛一陣尖銳的疼。

        原本殷紅清透的眸子,因聚滿了生理淚水而很是模糊,在容予眼里,就連楚無高高在上的身影都顯得虛幻起來。

        良久,容予終于適應了眼前的光亮,但還沒等他試圖偷偷看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一陣尖銳的疼痛就奪走了他的大半注意力。

        楚無掐住了他的喉管,漠然道:“只許你看我是怎么懲罰你的。”

        “沒說許你到處亂看。”

        說完,他的指尖越發(fā)用力,比之先前那會還要兇狠,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容予所能承受的“情趣”范疇,更別提他眼下的身體素質(zhì)只比常人好不了多少。

        容予毫不懷疑,他想直接掐死自己。

        極端的缺氧之下,大量淚水如決堤一般從他眼角流淌而下,容予的心口劇烈起伏,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來多獲取一些氧氣。

        楚無的動作比郎舒齊不知兇狠幾倍,容予口中的呻吟愈發(fā)破碎,音調(diào)也由低沉逐漸變得尖銳而虛弱。

        楚無喉嚨一緊。

        在容予即將失去意識,以為自己竟要死在此處的時候,楚無突然松開了手。

        “果然,還是不行嗎?”楚無自言自語道。

        但近乎暈厥的容予,已無法仔細思考這句話背后的深意。

        “你的聲音太難聽了,”楚無冷哼一聲,“不許你出聲了。”

        主神生怕自己也要著了他的道去。

        這煩人的香氣屏蔽不了,不讓他出聲總還是使得的。

        容予稍稍清醒了一點,還沒順過氣來,楚無忽然用力地捏住了他的下頜,強硬地打開了他的齒關。

        而后,一個冰冷堅硬的物事占據(jù)了他整個口腔。

        那是一塊難得的又大又完整的紅寶石,是郎舒齊最愛的一塊,幾乎日日都要把玩。

        只不過,在見到了容予的眼睛以后,郎舒齊產(chǎn)生了別的想法。

        紅寶石的體積很大,容予并不能將其完全含住,露出了一點紅色的邊。

        竟不如那雙水光氤氳的眸子萬一的璀璨奪目。

        ……這般漂亮,也難怪郎舒齊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好了,現(xiàn)在你就不能出聲了,”楚無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臟污,毫不掩飾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真想殺了你。”

        容予自然知道。

        如今他雖能看見,但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甚至因為嘴巴不能完全閉緊,唇角會有津液緩緩流出,顯得愈發(fā)不堪。

        他沒法反抗或反駁,只能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其他的玩家,我或許可以網(wǎng)開一面。”

        “但你,沒有可能。”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峙,一方高高在上,而另一方,則什么籌碼都沒有。

        容予的大腦逐漸變得麻木。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吱呀”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能直接進來的,只有房間的主人郎舒齊自己。

        沒來由的,容予竟然覺得自己可能等到了救星。

        ……至少郎舒齊眼中的迷戀和瘋狂都是真的。

        糊涂的瘋子和清醒的瘋子,真的有區(qū)別嗎?

        容予木木地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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