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決定進修
朗姆看著褲腿沾染泥土的白山寺野,和對方風輕云淡的表情,不由露出了笑臉。
鞍澤一將手/槍丟給負責人,隨后把裝著玻璃片的布袋遞給朗姆,朗姆看著少年面無表情的臉,將布袋打開。
那是一口袋的玻璃碎片。
他合上了口袋轉身就走,“那么,我想你也已經想好了應該去哪里了,對嗎?”
鞍澤一說道,“進修,”然后跟著朗姆走進了轎車。
朗姆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進修嗎?如果你想,那就去吧。”
白山寺野看著他,眼神專注而認真。
“我會在三年之內完成進修,之后我要去亞非。”
朗姆拿起雪茄,對白山寺野說話的語氣冷了下來。
“白山,你的父親……”
“他是白山佐藤,我是白山寺野!”
朗姆吹煙后看著窗外,沒讓白山看見他眼里的一點點贊許。
“可以。”
見自己的要求被答應,白山寺野不再說話。
朗姆卻是頗有感觸,白山,你可以有了一個好兒子啊……
他比你更有野心。
……
這幾天實驗室的壓力被朗姆獨自頂了起來。
白山寺野站在朗姆面前,青澀的面容帶著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成熟。
“如你所見,我能幫你避開實驗室的要求,但如果你不能像你說的那樣,超越你的父親。”
“我只需要五年。”
少年堅決的模樣打斷了朗姆的教育,此刻開始他將把少年的性命交在他自己手里。
“那么,休息幾天你就可以去美國了。”
其實鞍澤一并不需要著急,反正去美國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原本是想過幾天,和琴酒趁熱打鐵一下再去的,但系統的任務讓他改變了策略。
在劇情開始后系統會發布為期一個月的非強制任務。
【特殊獎勵副本:
前往美國進修,結識赤井秀一。
黑塔上的殺手在徹底墮入黑暗之前,也救下過王國的英雄,后來人們感嘆。
“尼羅河的邊緣人物曾無限接近光明。”】
【任務:在特殊劇情殺中救下赤井秀一的性命(0/1)】
救下赤井秀一?這么早遇見,豈不是等玩熟了兩人再相遇就變成敵人?
這種相愛相殺的劇本……他喜歡!
【編號2003已接下非強制任務,特殊獎勵和[百發百中nl]將在任務完成后發放。】
正是因為為期一個月,而他又必須獲得這個獎勵,所以無論是見赤井秀一,還是前往美國進修都得速度加快。
“明天我就去。”
白山寺野認真地說,“我想去實驗室拿些東西。”
朗姆的表情深不可測,但他終究沒有說什么,讓手下獨自遠流他方,是檢驗他忠心與能力的好辦法。
等停車后鞍澤一拉開車門。朗姆幽幽開口,“這么快離開,不去見見你的好朋友嗎?”
白山寺野似乎沒有因為他的話有什么波動,“他救過我一命,還情罷了。”
朗姆的監視他一直都清楚,包括在他濕地考試的時候也能感受到若有若無的觀察。
但他毫不避諱與琴酒的交流,一是因為沒必要,朗姆不會因為他和組織內人員交好就有什么不喜或者反感,二是因為朗姆和琴酒以后的關系。
琴酒,如果我為了你與自己的上司反目成仇,你會怎樣呢?
琴酒以后是要做酒廠二杠頭的人,而朗姆要做一把手,就要管控琴酒。
兩人利益間的競爭,本質上與他無關,但如果鞍澤一的能力越來越強。
那他將會成為神之一手上,那顆決定勝負的白棋。
當他的實力達到琴酒如果想贏,就必須招攬他的時候,他的老情人不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同時白山寺野表現了自己知恩圖報的本性,讓朗姆對他放心,收獲更多的信任。
朗姆的對他的態度也影響著琴酒的判斷。
當白山寺野走后,朗姆把雪茄摁在煙灰缸里。
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把好刀,只需要稍加琢磨,就能成為最鋒利的武器。
……
回去洗了個澡的野澤一查找起了現在這個時代美國的信息。
最大限度讓自己掌握更多的信息,可以在逆風翻盤的時候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就算與赤井秀一結識,也不可能隨時隨地跟著他,而系統任務只有一個月,這一個月內發生的任何大事都可能已經有了苗頭。
提前打探一下當今美國社會的大事,或許能幫助他提前預測。
赤井秀一的人氣穩居柯南第一,世界偏愛肯定也不弱,他不認為系統為了給他一個非強制任務真的敢把赤井秀一弄死。
所以這個任務大概是即使他不救赤井秀一但秀一也不會死的難度。
首先是秀一是個英國人,這次來美國,大概是旅游一類的事情,而現在又是冬天,鞍澤一認為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mi6夜色會議的展開地點華盛頓。
畢竟赤井秀一的父親赤井務武與母親世良瑪麗都是mi6的成員。
他們要參加夜色會議,而一家人都過來也當做旅游,等他到時已經十二月了。
雪下得更濃,更多,也更飄逸。
鞍澤一看著手機上三個研修地點,第一站就是華盛頓。
基本就是這里了,那就還需要查點關于這方面的資料。
不過他沒怎么搜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黑羽盜一要舉辦[世下雪]魔術表演。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黑羽盜一這一次表演,似乎被敵對組織針對了。
一個男孩被懸在高空,就在黑羽盜一表演的雪花飛舞下,飛速掉落。
他的魔術表演因為救男孩被強行停止,這是他的一場最宏大,也最失敗的表演。
卻收獲了極高的人氣。
那個男孩會不會被替換成赤井秀一呢?鞍澤一覺得可能性很大,因為系統既然無法做出大的改變,那只能在已有劇情上做一些小的改動。
鞍澤一確定后爬上了床,今天是進入劇情后最累的一天,他淘汰的那群孩子都比他大,畢竟這玩意一年一次,不行繼續。
所以也有人有了經驗,一開始就摘了眼罩。
他和他們斗爭的時候雖然不怎么有難度,但一群在組織實驗下被折磨的孩子,如同瘋狗一般向你撕咬,還挺難對付。
鞍澤一思考著明天早上去實驗室拿藥劑的事情,慢慢有了睡意。
一切進展都很順利,雖然有變故,但還算順利地渡過了襁褓期。
窗外的星空漸漸被晨曦代替,鞍澤一在六點起床洗漱穿衣。
叼了塊面包,隨后出門去[醫院]。
朗姆已經打了招呼,跟著朗姆留在[醫院]的人,白山寺野一路沉默著進入倉庫,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活體洛子藥劑和細胞隔氧分化藥劑。
毫不客氣的拿了幾瓶永久性的,那負責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強盜。
鞍澤一個單方面拉黑了他,跟隨著黑衣人沿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他很巧地遇見了過來抽血的琴酒。
看起來他已經恢復好了。
琴酒看著白山寺野漠然的臉皺了下眉,卻又不知道該做什么。
孤兒院給了孤兒庇護的地方,只教會了他們如何在利益中爭奪。
感恩這樣的東西,還是要出去被車撞一下,然后重生被人救下才懂。
白山寺野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
琴酒學著也點了一下,看著少年單薄的身影跟著組織的人離開。
在他印象里,白山寺野,是一個沉默寡言卻事事都喜歡先想一步的人。
不過,在兩人的交談中,似乎他的話更少。
琴酒想著以后見面可以試著結交一下,卻不知道這個冷漠的人,一去就是五年。
……
鞍澤一帶著自己的東西,研修有衣服,朗姆的人一切都會準備好,他才來沒多久,基本沒有什么私人物品。
所以朗姆親自送白山的孩子去國外時,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衣只背著一個黑色背包的少年。
“在外的時候,有興趣可以看看風景,玩玩游戲什么的,畢竟一直研學,其實是一個很無聊的事。”
聽著宛如老父親關心的話語,白山寺野表現得有些動容,“會的。”
鞍澤一覺得朗姆某種程度也算一個可以媲美國際巨星的演員了,比如現在,真的很像一位關心外出的兒子的長輩,只是多數時候都只是在說。
鞍澤一跟著朗姆,朗姆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朗姆只需要他表現優異,然后就能上報boss,讓白山寺野獲得boss的欣賞,以最快的速度成為代號成員,再一步步高升。
嗯
一把刀,不需要太多權力,所以亞非地區是白山寺野必須去的地方,那里是最簡單的拿功勞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
自從看見那口袋玻璃碎片后朗姆就確定了,白山的孩子沉穩,但仍有野心,也更有能力。
所以他給白山寺野去美國的機會,這把刀需要研磨,研學后的白山寺野就不止是他的手下。
還是他處理事務的一把好手。
……
坐上飛機,看著窗外的人們,有人望著孩子淚流滿面,有人無所事事地聊天,朗姆看著白山寺野的樣子,像極了欣慰地看著雛鳥練習飛翔的老鷹。
鞍澤一在窗口揮了揮手。
朗姆笑容更甚,兩人都是演技帝,這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不知道是用多少個心眼子堆起來的。
等著飛機登天,白云在外嬉戲,鳥兒失去了蹤跡,地面緩緩遠離了鞍澤一。
這具身體沒有一點暈機反應,所以鞍澤一拿出了他的畫本。
好久沒拿筆,都快忘了自己是個畫手,當鉛筆在畫紙上纖纖留下印跡,那點生疏漸漸消失。
鞍澤一專注的眼神和陽光混淆,桃花眼漸漸溫和,干凈的眸子彎了起來。
紙上宛如記憶片段的繪畫漸漸成型。
少年纖細修長的身影在草里里隱隱約約,整幅畫用著灰暗的色調。中間是他們,邊緣像投影的虛幻,這是一幅印象派的寫真。
他抱著琴酒,在深霧迷繞的草地上緩緩前行,朦朧黑霧圍繞在兩人身邊,將他們渲染成離開荊棘地獄的玫瑰。
鞍澤一用鮮紅艷麗的彩筆,在兩人的自己的脖子,手上,琴酒的臉上,添出一道道劃痕。
這副畫就像活了起來。
鞍澤一在這幅畫下面的空白部分寫著。
“l''réedansl''herbeverte”
(綠茵草地中纏繞的靈魂)
——黑色素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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