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發病了嗎?
東京北海道。
櫻花飄起,打著旋兒落在氤氳熱氣里。
鞍澤一舒服地泡在溫泉里,旁邊赤井秀一一言不發地看著水面。
“前輩,今天還有其他任務嗎?”
距離赤井秀一喊他大哥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赤井秀一在老一代勞模hunter的帶領下成功明白了007生活是怎樣的。
“沒了。”
赤井秀一緩緩嘆了口氣,霧氣被他吹散了些。
鞍澤一看著也下潛一點,吹了口氣。
看著飄散的水蒸氣,鞍澤一告訴他,“有沒有發現什么特殊的地方。”
赤井秀一想起前些天做任務時感受到的觀察感,當時他以為是hunter的試探,但那次任務只是殺人罷了,不是組織的交易,沒理由特意關照他。
“有。”赤井秀一將自己感受到的觀察說出來。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鞍澤一問他,赤井秀一回想了一下,無奈道,“狙擊任務目標時。”
鞍澤一轉身爬在石臺上,“狙擊手位置其實該隱蔽點。”
踩點都是兩人一起去的,然而當赤井秀一開始狙擊的時候,鞍澤一會在車旁抽煙。
“嗯。”赤井秀一聲音有些悶沉。
鞍澤一不打算在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上繼續交流,這些天有人在跟蹤他們,視線,身影等隱藏的很好,情緒波動很小,難以給第六感很強的人帶來窺視感。
鞍澤一閉上眼睛感受熱氣。
“被盯……上了啊。”他略微淺淡的語氣讓旁邊的赤井秀一還不明白他說了什么。
四周霧氣蒙蒙,一層一層,細紗一般籠罩在人們身上,鞍澤一起身圍上浴巾,靠在溫泉邊抽煙。
淡漠的眉眼在白色中隱隱約約,身體都被掩藏,火星忽明忽暗。
鞍澤一毫不掩飾地盯著赤井秀一的身體。
寬肩窄腰,線條明朗,完美的黃金倒三角,八塊腹肌,脫衣服的時候鞍澤一還看見了人魚線,不過現在在水里。
宛如被視奸的赤井秀一覺得有些……害羞?他往下縮了縮,水把他包裹。
石臺上傳來清朗的笑聲,鞍澤一輕笑了一聲,“必要嗎?”
赤井秀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即使已經和對方相處了一段時間,但對方在某些時候露出的陰狠仍舊讓他不愿太過接近。
“嗯。”霧氣里傳來的聲音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鞍澤一覺得自己這么逗別人不太好。
他桃花眼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夾著煙繼續調戲,“你還沒談過?”
赤井秀一那邊突然沉默,組織給的資料是沒談過,鞍澤一故作感嘆,“可惜了,可惜了。”
他說著還像模像樣地垂眼搖了下頭,“可惜明美那么漂亮,”可惜你們是表兄妹。
赤井秀一聽著愣了下,語氣不太自然地問道,“難道前輩喜歡……嗎?”
對面突然沉默了,隨即聲音發寒,“你什么意思?”
赤井秀一面上不變,“我……”
“她那么平我看得上?”
hunter似乎有些無奈,纖細的指尖彈了彈煙頭,“我還沒興趣亂倫……”
赤井秀一被這話驚住,不再回答。
兩人泡好后又回到東京。
……
不久前東京十字路口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是花店的小姑娘,死于不遠處的大樓第二十八層的房間里。
同樣有兩人穿著服務衣死在第二十八層的走廊里。
經調查,發現有兩人在當天消失,調出電梯監控發現兩人衣著黑衣,帶著口罩,事件十分惡劣,被公安重視。
因黑衣的特征,讓人聯想起了曾經在東京掀起犯罪熱潮的黑衣組織。
上頭特別重視,底下人麻溜的在一周之內查清楚了事情經過。
死于樓梯的兩人一位是住于第二十九層的業主,女性,一位是她的奸夫,服務員,男性,兩人合歡后被女子丈夫發現,奸夫逃下第二十八層被丈夫追上,一番打斗后,奸夫失手誤殺了男子,期間弄壞了走廊的燈。
奸夫威脅女子不許說出這件事,隨后慌忙逃離,女子不愿報警身敗名裂,于是搬走丈夫尸體,清理干凈場地,換上奸夫遺留的服務員衣物,將丈夫尸解放入奸夫的服務車。
擔心被發現的她選擇在第二十八層坐電梯下樓,乘坐電梯時遇見了兩位可疑黑衣男子,期間對方沒有表現出異常。
潛逃回家的奸夫回想起自己無意間弄壞的燈,擔心物業仔細盤查發現他殺人的事,于是凌晨來到女子房里威脅與其□□并一同去修第二十八層的燈,女子無法,選擇答應對方。
在修燈時,女子無意發現還有些地方沒有擦干凈,于是脫下鞋清理痕跡,曾擦過可疑男子之一的一間房屋,期間無異常。
解決完一切的女子提出了互不打擾的請求,奸夫不愿,并強上對方,女子生性軟弱不敢反抗,于是將隔壁女孩下藥送給奸夫,中途被害者清醒,兩人擔心被暴露,于是將其殺害。
奸夫隨后與女子一同將被害者帶走,下樓時可疑男子出現將兩人殺害,并將受害者送回自己房間。
“然后呢?”
“……被害者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只蓋了一條毯子,經法醫勘驗,身體有被侵入的痕跡,dna檢測結果是那個奸夫的。”
降谷零聲音有些干澀,皺著眉,“就這么死了啊。”隨后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禽獸。”
松田陣平拍拍他的肩,隨后指著面前的花店,“要進去看看嗎?”
降谷零點了下頭,拉開門,聽著門鈴上“叮鈴”的一聲覺得還是很熟悉。
鞍澤一手拎著煙,坐在車上偏頭和赤井秀一講著沒營養的人生道理。
赤井秀一這人還是很會演戲的,裝得很認真的樣子,一邊聽一邊虛心求問。
“為什么不能直接說?”
鞍澤一覺得他就是個木頭腦袋,伸手指了下前面的花店。
“你猜為什么她們要你送花,而不去逛花店?”
花店窗戶上一輛車的倒影閃過,“因為女人是一種難懂的生物。”
鞍澤一解釋道。
……
“哥哥,為什么你不談戀愛啊?”
“談不懂。”
“那,哥哥為什么談不懂啊?”
“因為女人是種難懂的生物。”
……
降谷零踏進店門的腳步突然一頓,紫灰色的瞳孔顫抖著,他猛然回頭看向了窗外。
來往不息的車流在十字路口穿梭,一個男人站在花店外面正和自己的妹妹侃侃而談。
看見突然從里面望過來的金發青年愣了下,隨后招了招手尷尬地帶自己的妹妹離開。
松田陣平拉著他的領口,欠揍地問道,“你又在尋找你那失蹤多年的……哥哥~了嗎?”
降谷零拉下他的手,“沒有。”
“沒關系,說出來,我不會嘲笑你的。”
“哈,我真的信你就怪了。”
——————
回到家后赤井秀一覺得整個人都升華了許多,說話間都有些瞳孔渙散。
鞍澤一淡淡地拍了下他的肩,“平常心。”
赤井秀一點頭,“平常心。”
隨后鞍澤一將人送上樓,下來開了瓶紅酒拍照。
【舉杯對飲解愁。[圖片]——hunter】
【?——gin】
鞍澤一拍了張天花板。
【共賞良辰美景。[圖片]——hunter】
【。——gin】
鞍澤一將抱枕塞在懷里,又拍了張照。
【懷中佳人安睡。[圖片]——hunter】
【心中美人不見。[狗熊落淚jpg]——hunter】
【你很閑?——gin】
鞍澤一不滿地看著消息。
【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別傷害。——hunter】
琴酒坐在沙發上端著紅酒,淡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頸間肌膚白得晃眼。他拿著手機若有所思。
【你發病了嗎?——gin】
【[狗頭落淚jpg]——hunter】
琴酒不準備再回消息,一般這個時候對方會生氣,發狂,面無表情,隨后把他拉黑。
然后在第二天六點左右把他的賬號放出來,敲鍵盤,發瘋,刪除,繼續拉黑,下午五點左右會好,如果還不好,那就需要在凌晨一點左右哄。
琴酒淡淡瞥了眼手機,修長的手指端起高腳杯喝下紅酒,無聊。
果不其然,這邊的鞍澤一看著那條消息腦子發懵——真的是不解風情的男人。
拉黑拉黑。
隨后他給赤井秀一發了條消息,對方暫時沒回,應該在洗澡,鞍澤一將紅酒往嘴里倒,喝完后上樓洗澡。
赤井秀一披著浴巾走出浴室,看見手機屏幕亮了下,坐在床上換好衣服后劃開手機。
【難受。——hunter】
赤井秀一盯著這兩個字做了五分鐘的情境解讀,上樓前hunter仍說的要“平常心”,現在發這個是在試探他有沒有認真聽他的話嗎?
最后赤井秀一選擇進退有度地問候對方。
系統顯示消息發送成功后,他關了手機上床睡覺,這是他這一個月以來睡得最早的一次。
……
“啪嗒。”
鞍澤一關了浴室的燈,圍著條浴巾坐在床上。
他換上衣服準備睡覺時發現手機亮了下,他百無聊賴地打開手機看著消息。
【你發病了嗎?——諸星大】
入目五個大字讓他躺在床上不知道說什么。
鞍澤一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機放在旁邊,把頭埋進枕頭里,給自己蓋上棺材般拉著被子將自己溫暖。
這個夜,寒徹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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