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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偷襲


“尊上,您一定要幫幫弟子!林峰那廝太可恨了!弟子等人明明可以進內宗的!全被那個死小子破壞了!”

        在一間黑漆漆的房間里,兩名黑衣外宗弟子五體伏地,其中一人情緒激動,咬牙切齒地恨聲說道,但他即便氣得渾身發抖,但仍不敢抬頭,始終跪伏于地,戰戰兢兢。

        “一個練氣八層的小弟子,讓你們十人合力都無可奈何,還有什么好說的!”

        一個壓低了的嘶啞聲音仿佛自虛空中響起,震響在兩名弟子心頭,讓他們心中一顫,當先說話的弟子連忙以頭搶地:“弟子知罪!但求尊上再給弟子一個機會!”

        “哼!”

        一聲冷哼宛如驚雷,讓兩名跪地弟子猛地一顫,再也不敢多說什么。那虛空之聲沉默良久,忽而一嘆,漆黑氣息攢動之間,兩枚渾圓的丹藥自漆黑深處飛來,懸浮在兩名黑衣弟子頭頂:

        “兩枚筑基魔丹,可讓你二人瞬間突破至筑基,入內宗,殺林峰。”

        話音落下,室內黑漆漆的氣霧驟然翻卷,憑空消失。

        留兩名黑衣弟子,一人手持一枚筑基魔丹,先前說話之人抬起頭來,臉現猙獰笑意,毫不猶豫一口服下魔丹,旋即他臉上魔氣上涌,將一雙充滿戾氣的雙眼沖得猩紅似血。

        林峰在原處站了一會兒,確認凌蒼穹已經走遠,不會再回頭,他頗感無奈地聳了聳肩,前世他一心修煉,倒是與凌蒼穹接觸不多,未曾想他竟然也對自己十分關照,這其中的緣由,恐怕不會僅是因著他是陳渝的弟子那么簡單。

        他將手中做工精巧的小鈴鐺掛在腰間,這么一個好看又實用的防身法寶,他若推辭,才真不是他的行事之風。

        回去的路上,林峰心情輕松,此番入了內宗,他需得花費些時日閉關,將實力提升到筑基,那之后,他便可以同陳渝申請下山歷練,若有機會,便可打探一下紫霄宮,看看能不能得些有關情靈的消息。

        一想到可以下山,他便感覺心情格外愉悅,他今生修行速度比之前世竟還快了許多,前世他入內宗時,方才練氣七層的修為,與眼下的穆彤卻是有些相像。

        想必最多一年,他就可以下山去。

        但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去紫霄宮找情靈,只是想下山探探消息,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應當是五年后的凌云宗之劫。

        且不說紫霄宮另存一界,除非宮內之人,或持有紫霄宮特有的身份信物,才能感應到紫霄宮的入口,即便是要從臨封到紫山秘境出現的焚情山谷去,亦要橫穿三大古城,現在的他,實力太過低微,若如此自大妄想獨身橫穿三大古城,才是真正的找死行徑。

        為此,他不得不按捺住內心的急切,沉下心來努力修煉,唯有實力足夠,他才有資格去尋他的靈兒。

        林峰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天色已晚,夕陽早已完全沒入山下,四周盡是黑漆漆的。他走到山洞門口時,忽然心中警鈴大作,毫不猶豫地翻身后退!

        一道黑氣自他所住的山洞飛射而出,擦著他的手臂飛過,鮮血瞬間浸染了他的衣衫,然而他顧不上去看手臂上的傷,又有一個黑影從他身后躥出,一掌襲來,黑氣森森!

        兩個筑基期魔道修士!

        凌云宗外宗怎么會突然出現兩個魔道修士!

        而且都達到了筑基期!

        林峰沒有多想,立即一把抓住腰間懸掛的小鈴鐺,毫不猶豫地灌入真氣,一道肉耳不可聞的清脆鈴音瞬間化作數圈音波,蔓延至千里外。

        他飛快地抽出腰間長劍,強行回身格擋,雖堪堪擋住要命魔爪,卻被那手上的力量直接掀飛,整個人騰在空中,先前躲在山洞中的人亦在此時追擊出來,兩個筑基期魔道修士合擊之下,林峰就算戰斗經驗再如何豐富,亦無多用處!

        幾個呼吸之間,他就瀕臨生死一線之境!

        劍光連閃,林峰心頭急跳,他不確定凌蒼穹送給他的小鈴鐺好不好用,但無論如何,他都得擋上一時三刻!

        他手中長劍飛快翻轉,每一次招式交錯,他身上都會留下一道傷口,短短數息之間,他身上的衣衫已然盡數被鮮血浸透!

        林峰臉色越來越白,但他目光始終清亮,劍光一閃之間,他終于掀下一個魔道修士的掩面黑布!

        許飛!

        竟然是今日曾在云劍臺與他交過手的十位提名弟子之一,被他一言脫去進入內宗資格的許飛!

        許飛眼中迸射出凌厲的殺機,他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面貌極為猙獰陰狠,他沒想到林峰在如此劣勢之下還能揭下他的面罩!此人必須死!

        林峰眼中精光一閃,本欲用出雪梅七劍挽回局勢的手忽然一抖,招式急變,轉為云陽劍錄,爛熟于心的八個劍招以不同順序反復打出,強行穩住局勢,不求得勝,只求拖延時間。

        他腳踩踏云步,身形急動,盡管許飛兩人每次出招都能在他身上留下傷痕,但卻總不能擊中要害,使林峰失去戰斗之力!

        許飛出招越來越急,但林峰眼光如何毒辣,他很清楚的明白許飛的修為乃是外物強行提升,他的招式頗為生澀,對自己的力量掌控不甚熟練,否則依照他二人的修為合力出擊,早已將林峰拿下!

        林峰傾盡所能拖延時間,心中卻思緒電轉,想著許飛二人突然提升的修為和他們身上所帶的魔氣是否與五年之后,凌云宗的滅族之禍有所關聯。

        前世凌云宗覆滅于一場突如其來的魔禍,林峰本還疑惑內宗之內怎會出現魔道弟子,今日在此,似乎尋到了根源。

        許飛見久攻不下,心中越發急躁,赤云潭附近許多外宗弟子,這里的動靜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他們兩個恐怕很難再掩藏身份,故而他朝另一人使了個眼色,在另一人點頭回應之后,他猛地抽身而退,從懷中取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篆。

        林峰眸光一凝,爆破符!

        他先前曾在囚龍沼時領略過這符篆的威力,他可不敢憑練氣八層的修為硬接,當即腳踩踏云步,飛快朝旁側的樹林撤退!

        “哪里走!”

        另一個黑衣魔道修士纏身上來,不讓林峰有逃走之機。

        林峰心頭急跳,若叫那爆破符落在自己身上,他多半會落得吳德那般尸骨無存的下場!

        匆忙間,他想到了凌蒼穹剛剛贈予自己的燕回金鈴,這件法寶據說能抵擋煉體中期修士全力一擊,卻不知對這爆破符,是否有用?

        “去死吧!”

        只聽許飛一聲暴喝,手捏爆破符,朝林峰飛速沖來!

        林峰與另一黑衣人對掌而退,他一把抓起腰間金鈴,就要運功驅使金鈴阻擋許飛!

        陡然一道劍光劃破夜空,那爆破符忽然提前引爆,許飛連慘叫聲都未發出,便在一聲轟隆巨響中被燃成灰燼!

        林峰亦受爆破之力波及,整個人倒飛出去,砸斷好幾棵老樹,這才跌落在地。

        一身傷口盡數崩裂,鮮血噴涌之間,連他后背倚靠的樹干都被染成了鮮血的色澤。

        但好在,他撿回了一條性命。

        陳渝面色煞白地出現在他身邊,她俯身,查看了一下林峰身上的傷勢,卻被他一身傷口驚得倒吸一口冷氣,面沉如水地將林峰抱起,就要帶他回云谷峰。

        眼見許飛斃命,另外一個黑衣外宗弟子轉身便逃,但他還未跑出兩步,便被飛來一掌打碎了腦袋,鮮血混雜著豆腐渣般的腦花四散飛濺,全然無法辨認出那黑衣人是何身份。

        陳渝停下腳步,看著突然出現在樹林外的凌滄海,冷言道:

        “今日之事,我必會找你這外宗宗主討個交代!”

        在凌滄海管轄之內,竟然突現魔道弟子,還合圍林峰,導致林峰重傷,陳渝的憤怒已然無法言喻,若非林峰此時受了傷,她必然要與凌滄海動手!

        陳渝撂下這句話,足尖一點,頭也不回地抱著林峰飛快出了赤云潭。

        臨走前,林峰憑借些微意識微微睜開眼,模糊的目光自凌滄海陰沉的臉上一掃而過,隨后意識便渙散開來。

        陳渝帶著林峰回了云谷峰,因為林峰本就身無長物,基本上日常所需都放在他的儲物手環之中,陳渝便沒有去他的山洞收拾他的物品,反正林峰日后入了內宗,也會住在她的云谷峰,故而她便借著林峰此番受創,直接將他帶進了玉蕊小筑。

        陳渝與林峰離開之后,赤云潭湖面無風自動,站在樹林外的凌滄海忽有所感,轉頭望向身后。

        見凌蒼穹背手走來,腳步緩慢,卻一步百尺,瞬息間出現在凌滄海面前。

        兩個彼此相像,卻又截然不同的兩人在四周無人的此時,面對面對視,神色各不相同。

        “你不該動他。”

        凌蒼穹目光沉斂,神色無波,語氣極為平淡,仿佛并不是在說一件極為嚴厲之事,而是與舊友寒暄。

        “說得好像是我設的局。”

        在面對凌蒼穹的時候,凌滄海始終有些驚懼,盡管他極力掩飾,心中深處不斷翻涌而出的不甘和憤怒,以及掩藏在雙瞳深處時時蝕骨的仇恨,仍讓他無法在此人面前保持絕對的冷靜。

        凌蒼穹目光回轉,落在地上那具腦袋碎裂的尸體上,淡漠道:

        “殺人滅口,做得太過明顯。”

        言罷,他話語頓了頓,又道:

        “我給了你太多機會,這將是最后一次。”

        他說完,轉身離去,凌滄海獨留原地,突然憤聲狂怒地咆哮,一拳砸斷了身旁老樹,眼中透出歇斯底里的瘋狂:

        “凌蒼穹,你當初欠我的,我必要你十倍百倍償還!!!!”

        驀地,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其聲之冷,似傳自于九幽黃泉:

        “但凡你所重視之人,我都會一個一個毀掉!”

        林峰被陳渝帶到云谷峰之后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躺了兩日,好在他雖然傷重,卻都是皮外傷,陳渝給了他一些極好的靈丹和藥膏,兩日后他身上的傷大都開始長合,只要不與人動手,好好將養,已無大礙。

        又過了五日,林峰記得凌蒼穹曾說今日是入內宗的拜師大典,須得到程云峰去與其余幾個同入內宗的弟子一道去參加。

        他剛從房中出來,便見陳渝在小院中侍弄一株精致的碧蘭。

        陳渝聽見響動,回眸一笑,神情溫軟: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你要上哪兒去?”

        林峰眨了眨眼,看樣子陳渝是不打算去參加拜師大典了。

        “師尊,弟子記得今日乃是入內宗的拜師大典舉行之日。”

        陳渝對林峰恩重,故而林峰對這個拜師大典極為重視,不論陳渝是否在意這樣一個外在的形式,他都認為不該因為自己身上這點傷就耽誤了這一次的拜師大典。

        陳渝聽聞林峰此言,起身走到林峰跟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微笑道:

        “你傷勢未愈,這等走過場的典禮,不去也沒關系。”

        林峰卻不肯因此妥協,他目光中透著一股倔強,直直地看著陳渝,認真道:

        “可是師尊,弟子想參加拜師大典,為師尊敬茶。”

        陳渝本以為林峰對除了修煉之外的一切事情都不在意,卻未曾想,他對待這場拜師大典,卻如此認真,哪怕重傷未愈,仍要堅持,只為那一碗敬師茶。

        敬茶這等小事并非只能在拜師大典上才能做,但在林峰看來,平日里為師尊敬茶與在大典上敬茶終究是不一樣的,拜師大典是一種儀式,儀式之所以會存在,就是因為參加儀式的人心里莊重虔誠,是一種認真的態度,重要不是儀式本身,而是參加儀式的人。

        他可以不在乎繁文縟節,可以對凌滄海凌道子等一眾長輩狂妄自大不拘小節,但陳渝卻是她打心眼里尊敬的人,哪怕他實際上活過的年歲已然超過陳渝不知幾何,但他仍由衷敬陳渝為師長,想為她奉上那一碗敬師茶。

        陳渝沉默良久,終欣慰一嘆:

        “好,我們一起去。”

        她手腕一翻,抽出朱玉寒鐵劍,一手掐訣,御劍而起,素衣白裙,仙容絕世。

        林峰感覺身子一輕,已然穩穩落在劍身上,一層真氣形成的光幕將他的身體包裹起來,讓御劍而行時的冷風無法令他感到絲毫不適。

        見林峰眼露好奇之色,陳渝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唯有此時,她方才覺封還是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便解釋道:

        “此乃御劍之術,待你日后筑基,為師會將此等術法盡都傳授于你。”

        林峰頗為欣喜,忙謝過陳渝:

        “多謝師尊!”

        陳渝帶林峰御劍而行,不過數息時間,就來到內宗綠云峰,降落在峰頂的登云臺。

        此時登云臺上,拜師大典相關的布置已經準備妥當,沒有外出歷練的內宗弟子盡都聚集在此觀禮,除陳渝外內宗十一位煉體境長老在臺上就坐,由凌蒼穹親自主持大典。

        而穆彤等幾名新入內宗的弟子則候在臺下,未見林峰和陳渝到來的穆彤有些疑惑,正東張西望地尋找林峰。

        陳渝和林峰趕到時,大典正要開始,凌蒼穹萬分無奈地望著從天而降姍姍來遲的林峰二人,他本以為,有了幾日前林峰受傷之事,他們二人今日恐怕不會來了,誰料眼下大典即將開始,他們兩個又這般從容地出現。

        “渝兒,你且入座。”

        陳渝將林峰送到登云臺下與穆彤等人會合,凌蒼穹的聲音適時響起,盡管她與凌蒼穹近年來不算和睦,卻也不會當眾落凌蒼穹的顏面,便俯身頷首,應了一聲:“弟子遵命。”

        待陳渝上登云臺落座,凌蒼穹宣布拜師大典開始,此番新入內宗的六名弟子挨個兒步上登云臺,林峰穆彤周丹三人,另外三名弟子尚未拜師,經由眾長老商議之后,七長老凌劍輝收林陽為徒,齊子河為周丹之師收歸門下,秦峰則由九長老收為弟子。

        確定好每個新弟子的去處后,有老弟子將敬師茶呈上,一眾新弟子跪地俯首,朝師尊九叩,恭敬地奉上敬師茶,不約而同道:

        “請師尊飲茶!”

        其聲整齊洪亮,自綠云峰頂遠遠傳開。

        林峰神情恭敬,雙手穩穩托住茶杯,低眉垂首,態度虔誠。

        陳渝不知想起了什么,凝視著林峰的雙眼忽的蒙上一層水霧,她感覺喉嚨干澀,鼻頭泛酸,神情凝滯,目光像是透過林峰看到了別處,險些情不自禁淚流滿面。

        好在她素來自制力遠超常人,很快將瀕臨失控的情緒調整過來,深深吐出一口氣,抿唇露出微笑,從林峰手中接過尚且溫熱的敬師茶。

        茶雖不名貴,入喉卻也甘醇,仿佛一股暖流順喉而下,熨燙在心窩里。

        林峰偏了偏頭,得了應允后站起身,臉上笑容純粹而真誠。

        陳渝將茶杯放下,從身側弟子手中取來內宗弟子的身份腰牌,親手替林峰系在腰間,她蔥白玉手拂過那刻了林峰名字的腰牌,眼神深處閃過瞬間的復雜,曾幾何時,她亦是像這般,行過拜師之禮,由凌蒼穹親手將腰牌掛在腰間。

        那時候,她亦是這般青蔥的年紀。

        沒有仇怨,沒有痛苦和委屈,對未來的每一天都充滿期待。

        陳渝復雜的眼神盡管只在瞳孔深處停留了一瞬,仍是被林峰盡數收歸雙眼,他心中冒出許許多多的疑問,一直以來,潛藏在陳渝內心深處,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的苦痛,究竟是什么?

        他沒有選擇冒昧詢問,前世陳渝到死,都沒有將她心中潛藏的事吐露出來,那必然是她這一生,最無法釋然的心結。

        替林峰系好了腰牌,陳渝又拿起一件白色的衣袍,領口上繡有青竹云紋,做工極為精細。她將這件白色的衣袍替林峰穿上,原本的黑衫之上搭配了白色的袍子,將原本的冷肅之氣沖淡了些,倒是顯出兩分飄逸出塵之感。

        陳渝溫柔地整理一下林峰的衣領,隨后滿意地笑了:

        “徒兒這身衣衫,卻有幾分仙風道骨了。”

        林峰咧嘴一笑,滿心歡喜。

        他前世亦是偶然得知,這件白衫上的青竹云紋,是陳渝親手所繡,故而這件衣衫,他一直很是喜歡,但前世因為那場突如其來的災禍,讓這件衣服徹底毀了,再也無法修補。

        而此事,亦成了他在遇見情靈之前,最初的遺憾。

        “師尊。”

        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林峰止不住心潮起伏,他看著眼前替自己整理衣襟的陳渝,忽然輕聲喚道。

        “嗯?”

        陳渝沒有抬頭,哼聲示意林峰繼續說下去。

        “師尊,您為何,對我這么好。”

        這個疑問困擾在他心中很久,直到此時,他才有機會正面開口詢問。

        陳渝整理衣襟的手稍微頓了頓,她抬起頭來,目光至始至終都溫暖柔軟,而后,她微微一笑:

        “你是為師的弟子,為師自然對你好,徒兒,你且記住為師之言,有些事,不用太追究因由,很多時候,真相并不那么美好,你且專心修行,肆意快樂地過活,就夠了。”

        林峰那么聰慧,陳渝當然知道他的問題絕非只是簡簡單單的想知道她對他好的原因。他自己亦明白,從最初到現在,自己的所為如何能躲得過她這精明的小弟子的雙眼,他會有此一問,亦在她意料之中。林峰嗯了一聲,沒再多問什么。

        拜師大典結束之后,穆彤來與林峰辭行:

        “師弟,此次大典結束,我便要與師尊前往須臾峰,潛心閉關,爭取早日筑基。”

        穆彤如此刻苦努力,林峰自然沒有理由阻止她,便笑道:

        “我今次與師尊回云谷峰后應該也會花費一段時間閉關,師姐這般努力,若我偷懶了,指不定就被師姐甩下了呢。”

        穆彤聞言一笑,再與林峰寒暄兩句,就跟隨余子洵離開,林峰亦隨同陳渝回了玉蕊小筑。

        他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養傷,然后閉關潛修,五個月后突破練氣九層。

        練氣九層之后,閉關修煉的進度亦慢了下來,林峰沒有刻意著急地提升修為,時而打坐修煉,時而入林高歌,時而湖邊垂釣,日子過得極為悠閑。

        內宗無多爭斗,但凡筑基后期的內宗弟子,盡都被派遣到臨封城內,分管凌云宗在城中的大小事務,而筑基中期的弟子,大都下山游歷,不在宗內。

        唯有筑基初期的弟子,才有少數留在宗內,潛心修煉。

        林峰在一天天從容不迫的修行中飛速進步,轉眼之間,又是半年。

        這日,林峰盤腿坐在云谷峰山腰一座寒潭之中,四周白霧彌漫,他漆黑的發絲垂落下來,披散在肩頭,其上凝結了一層寒霜。

        灼熱的真氣在他體內流轉,一遍又一遍沖刷著渾身經脈。

        旁側山石之上,陳渝盤膝而坐,目光透過白茫茫的霧氣落在寒潭中央的林峰身上,眼中透出滿意的笑容:

        “他還有兩個月才滿十七,十六歲筑基,當真亦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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