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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至味是清歡(下)


當(dāng)關(guān)祁忙著安撫炸毛的潘穎菲時,另一對戀人正悠閑的享受著他們互不打擾的相處模式。

        不知道是因為王沐慕的抗議管用,還是其他什么原因,除了吃早餐那會兒,陳景煜一上午都安安靜靜的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不知道在忙什么,沒再招惹過她。

        眼見快到午飯時間,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王沐慕于是洗了一盒圣女果,以送水果為由,敲開了書房的門。聽到聲響,陳景煜在電腦屏幕后探出頭問:“怎么了?”

        王沐慕把果盤放在書桌上,說:“吃點水果吧。”順便瞄了他屏幕一眼,黑色的背景下寫滿了她看不懂的英文代碼。

        確實感到有點饑餓,陳景煜隨手拿起一顆圣女果就往嘴上送,低頭瞥了一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居然將近正午十二點,每次工作起來總是容易忽視時間,他不好意思地說:“剛在忙,沒注意時間,餓了不?我?guī)愠鋈コ燥垼俊?

        王沐慕看他忙得廢寢忘餐的樣子,滿是心疼,哪里還想讓他耗費時間出去吃飯。她搖搖頭,把手一伸一攤,放在他面前說:“累了,不想動。手機給我,我來叫外賣就好。”

        陳景煜把手機放她掌心,不厭其煩的囑咐道:“點些清淡、健康、有營養(yǎng)的,不許點炸雞,知道不!”這兩天他點外賣時,她就心心念念著要吃炸雞。

        王沐慕一邊往他嘴上塞圣女果,一邊敷衍著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門鈴聲一響起,王沐慕就迫不及待的去開門,把外賣一一拆開擺好,他也正好從書房走出來。“燉湯跟雜糧飯,夠健康了吧。”她驕傲地昂起頭,滿臉寫著“快夸夸我”。

        她揚起的小臉煞是可愛,他一把抱過她,伸手就揉亂她烏黑柔亮的秀發(fā)。她最愛惜自己的頭發(fā),平常就不輕易讓他得手,大庭廣眾下反抗不得也就罷,獨處之時哪還容得他造次,手腳并用的就開始不甘示弱的掙扎起來。

        陳景煜覺得有趣,稍稍加了點力道,讓她的頭只能埋進他的頸窩中,王沐慕靈機一動,計上心頭。哼,呆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她朱唇微啟,對上他的脖子,狠狠一嘬。當(dāng)陳景煜察覺不妙,倉皇松開她時,分明看到王沐慕的眸中閃爍著得意洋洋的光,他趕忙走去衛(wèi)生間照鏡子,脖子上一個鮮紅的吻痕格外耀目顯眼。

        陳景煜指著自己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有你這么過分的嗎?”頂著一個印子,要他明天怎么上班見人?

        “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嗎?怎么還怪我頭上了?大不了,送你一支遮瑕膏?”對自己留在他身上的“杰作”,王沐慕不僅沒有一絲慚愧,還禁不住得意地掩唇低笑。

        有苦難言的他不想搭理她,自顧自的坐下來喝湯。王沐慕暗自好笑地主動找起了話題,誰讓這個呆子正幼稚地耍小性子呢,“明天才上班,你今天早上在忙什么啊?”

        “副業(yè)。”還在氣頭上的他不冷不熱的吐了兩個字。

        副業(yè)?分開這么久,王沐慕還從來不知道他有在從事什么副業(yè),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拉著他不停地追問。

        他被纏得無可奈何,再加上她求知若渴的眼神,大大滿足了他的自尊心,剛才那一點點不快的情緒,頃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一邊細(xì)咽慢嚼著,一邊不緊不慢的跟她說:“我跟阿祁在深圳成立了一個叫‘鏡期’的網(wǎng)絡(luò)工作室,沒有現(xiàn)代公司運營的那一套,只有接到活兒的時候會忙一點。”

        “啊?你還成立了個公司?”王沐慕震驚得目瞪口呆。

        陳景煜頭疼地扶額,應(yīng)該怎么跟這個思維跳脫的人解釋呢?他思索良久,說:“呃,雖然營業(yè)執(zhí)照上是寫著公司,但我認(rèn)為那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算不上一家公司,最多只能叫工作室。工作室的具體信息都掛靠在阿祁名下的另外一家實體公司上,我們沒有固定的辦公場所,基本沒有專職人員,大多是周末才開一次碰頭會,大家領(lǐng)了工作任務(wù)后,在限期前完成就行。”

        “你們都接一些什么項目?”

        “主要有兩部分。第一是承辦項目,我們的技術(shù)團隊能幫助一些技術(shù)缺乏的中小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完成程序的架構(gòu)搭建、優(yōu)化,又或者幫助那些缺乏資金和時間籌建技術(shù)團隊的公司,以最短的時間和最高的效率把項目孵化落地。第二是內(nèi)部項目,我們也會根據(jù)自己對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未來發(fā)展動態(tài)的預(yù)測,籌劃內(nèi)部項目。”他不厭其煩地細(xì)細(xì)道來。

        王沐慕似懂非懂地點頭,滿目崇拜的看著他,由衷地說:“你好厲害啊。”陳景煜沉默著低頭喝湯,但勾起的唇角泄露了他愉悅至極的心情。

        葛俊軒和wendy正地牽著愛犬元寶在小區(qū)附近散步,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的綿綿情意。他在褲兜里掏出手機,她好奇地看著屏幕,語氣又酸又無奈:“阿祁可真是無時無刻都離不開你。”

        聽出她的吃味,他不著急著聽電話,而是笑著緊了緊她的手,說:“可我無時無刻都離不開的是你啊。”

        wendy懶得跟他計較,嗤笑著推推他,“快聽電話吧,說不準(zhǔn)有什么急事。”

        他這才按下通話鍵,電話那頭的關(guān)祁劈頭就問:“俊軒,你記得有個叫dora的模特嗎?”一直以來,關(guān)祁無論公私都放心地全部交由葛俊軒料理,所以他習(xí)慣了每次遇到不記得的事情時,先問一下葛俊軒。

        “dora?我沒什么特別印象,有什么事嗎?”他沒聽明白關(guān)祁為什么忽然問起這么一個人。

        “她說跟我約會過,我完全想不起來,你幫我查下我什么時候認(rèn)識、怎么認(rèn)識她的。”他的日程表和訂餐情況葛俊軒都是有記錄的。

        “好,我晚點查好回復(fù)你。”直到對方掛掉電話,葛俊軒才放下手機。

        葛俊軒習(xí)慣把所有材料都分門別類的放在自己的云盤中,只要有網(wǎng)絡(luò),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是手機、平板還是pc端,他都能隨時隨地的調(diào)取和更改文件。

        獨自牽著元寶站在一旁聽到通話內(nèi)容的wendy,冷眼看著低頭在手機上忙碌翻找的男朋友,譏諷著哂笑問他:“有時候,你覺不覺得你這個助理,當(dāng)?shù)糜悬c像阿祁的皮條客?連他哪天想要寵幸哪個女人都要安排妥當(dāng)。”

        他聞言驚愕地抬頭,察覺到二人空氣中飄散的小火苗隨時有燎原之勢,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鐵青著臉一字一頓地問:“你想說什么?”

        “你跟我一樣是國外名校畢業(yè)的海歸,以你的才能,做一個助理本來就是屈就。回國時,你說學(xué)的是工商管理,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崗位,決定接下關(guān)祁拋來的橄欖枝,先充當(dāng)他的助理一陣子。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年了,人生有多少個七年?難道你打算就這樣混到退休嗎?你是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人,我不懂你為什么要甘于躲在他的陰影之下!”wendy對男朋友長期積壓的不滿,忽然就這樣不合時宜地爆發(fā)了。她至今都無法接受,自己愛上的人會成為今天一個唯唯諾諾的助理。

        “我知道阿祁給你的工資待遇很優(yōu)厚,但這些難道就足以買走你的夢想嗎?大學(xué)時候你就幫他辦party,現(xiàn)在還得幫他應(yīng)酬他眾多的女伴,你就不覺得大材小用,不覺得可惜嗎?”wendy委屈得眼淚奪眶而出,這些事情她不是沒有嘗試過溫和一點地跟他溝通的,但他每次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對這避而不談。這次她終于忍不下去,決定不吐不快。

        那條叫元寶的金毛犬似乎很有靈性地感覺到主人的情緒起伏,耷拉著頭,不停地用頭和身子蹭wendy的小腿,還一度雙腿站立地跳起來,想給wendy一個擁抱,以示安慰。

        葛俊軒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把wendy擁入懷中,一下又一下地?fù)崦谋常捕ㄏ滤那榫w。等她抽噎聲漸小,他才開口說道:“wendy,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是阿祁的助理沒錯,但絕不僅僅只是他的助理。我是他的合作伙伴,我也從未認(rèn)為自己低他一等。你知道為什么并購沫糖娛樂會高薪聘請你當(dāng)代理人嗎?因為我也是沫糖的老板之一。”

        wendy震驚地望著他,滿臉不敢置信,低語呢喃:“是你的緣故?”她一直以為是自己能力足夠出眾,才會得到關(guān)祁賞識,請她跳槽。

        “不可否認(rèn),阿祁能站到今天的高度,離不開他的家庭背景,但你不能因此而否定他的才干。我們認(rèn)識阿祁也快十年了,我知道你一直對他有偏見,覺得他就是個二世祖,總是害怕我跟在他身邊會被帶壞。你不了解阿祁,但你還不了解我嗎?你清楚我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所以我不會讓自己做不正確的決定,也不會讓你失望,相信我好嗎?”葛俊軒與關(guān)祁相交十年,個中的知遇之恩wendy是大概知道的,只是看男朋友這些年來不溫不燥的樣子,難免有些心急,只能說關(guān)心則亂吧。

        “所以你為什么讓我來廣州接下沫糖?因為你要調(diào)來廣州的這半年?”他說了一大通,還是沒能解掉她心中的疑慮。

        葛俊軒笑著捏捏她哭紅了的小鼻子,憐愛地吻上她的紅通通的清澈眸子,“一方面是為了你,這是一個很有潛力的職位,你很適合,但卻不是非你莫屬,所以我為你爭取了。另一方面是為了我們,有關(guān)禮在,凱睿多半是落不到阿祁手上的,這幾年以來,我跟著他一直在謀劃屬于我們自己的事業(yè)版圖。我是他的助理,更是他的合伙人,就像沫糖,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凱睿在深圳的影響太大,我們不愿也不想去觸碰它的利益,未來我們的事業(yè)重心會落在廣州,我也希望我跟你的家能落在這里,好嗎?”

        他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呆若木雞,聰慧如她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這算怎么回事?求婚嗎?

        對上他深情的注視,她只有滿滿地憤怒,惡狠狠的一把推開他,說:“你就這樣當(dāng)我是你女朋友的?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從來沒有跟我透露過半句!”

        他無奈又委屈,還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急忙解釋:“我是想著下個月周年紀(jì)念日的時候跟你求婚,再一并跟你說,給你一個大驚喜的,不然我哪里敢瞞著你。”

        “哼,我不管,總之你給我安分點,別老跟著關(guān)祁學(xué)!”感動是真的感動,但是男朋友的教育還是少不了的。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就是幫他訂個花、訂個桌、送個禮什么的,從來沒有做過違背公序良俗的的事情。你居然那么說我,太傷人了!阿祁的私生活雖然不算清清白白,但是也不是你以為的樣子。”大矛盾解決了,葛俊軒開始跟wendy秋后算賬。

        氣氛重新活絡(luò)起來,之前趴在地上無精打采的吐著舌頭的元寶站了起來,雀躍地圍著兩人轉(zhuǎn)圈。

        wendy顧左右而言他地避開話題,難得的共處時間,她才不想浪費在聊關(guān)祁這種無聊的事情上。于是,責(zé)備的說:“誰是你老婆,別想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就把我騙到手。走,元寶,我們回家去。”

        葛俊軒順著她的話,腆著臉問:“那要怎么樣才能把美麗大方、溫柔可人的溫潔瑕小姐娶回家呢?”

        回家以后,趁著wendy洗澡的間隙,葛俊軒躲在陽臺上給關(guān)祁打電話,趕緊把掌握到的情況進行匯報,“boss,查到了,dora跟你約會過一次。三年前的凱睿年會,她是表演嘉賓之一,你跟她聊了幾句,然后約她第二天一起吃晚餐,但是那天公司忽然有事情,你赴約到一半就趕回來處理,之后,你也沒有再讓我約過她了。”

        葛俊軒這么一說,關(guān)祁總算有些印象了,那個女人美則美矣,但三句不離金銀首飾,很是虛偽拜金,他沒有心思深交下去,借著公事早早離開。

        “嗯,我知道了,不妨礙你跟wendy二人世界了。”關(guān)祁調(diào)笑完好友掛掉電話。

        綿綿的雨水像千絲萬縷的細(xì)線,又輕又密地自墨黑的蒼穹飄灑而下,車外的一切在雨幕的浸潤中模糊不清,似真似幻。王沐慕靜靜地凝視著車窗上蜿蜒而下的水痕,默默地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zé)嵊|感,這種觸手可及的幸福,如煙火般綻放,點亮她整個心頭。

        “累了?”旁邊的陳景煜看她呆呆的望著窗外,關(guān)切地問道。

        她朝他燦爛地笑著搖搖頭,心中想的全是他們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年少時光。

        “看到這雨,我忽然想起科技樓前的小土丘。”王沐慕?jīng)]頭沒腦的蹦出這么一句,他卻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

        他抬眸往駕駛座看去,司機正心無旁騖的注意路況,認(rèn)真駕駛。伸手抱過她的肩膀,讓她靠進他的懷里,他陶醉地閉上眼睛,一低頭就印上她微涼的唇瓣,是個不帶情欲的吻,一碰即離,似珍惜,似重視。

        他浪蕩地勾唇邪笑,問她:“怎么樣,有沒有當(dāng)年的感覺?”王沐慕哭笑不得的對他翻了個白眼,訕笑著罵他幼稚。

        s大的自然環(huán)境極好,依山而建,布局甚妙,湖泊、草地、園林等乘自然地勢之便,恰到好處的分布在樓宇之間,把校園點綴得優(yōu)美如畫。

        陳景煜被叫“呆子”可不是浪得虛名,他們沒交往以前單獨見面并不多,相處模式更像是在網(wǎng)戀,在一起以后,他似乎也沒改過來。

        “沐沐,我出去約會了。”

        “沐沐,你們談戀愛怎么都不需要見面的?”

        “沐沐,你該不會是跟陳景煜吵架了吧,你們這清清冷冷的樣子,哪里像是熱戀。”

        室友這些天的話猶在耳畔,王沐慕雖然特立獨行,但對于感情,骨子里仍然殘留著傳統(tǒng)女人的矜持,一開始嘴上沒說什么,但天天看著熱戀中的室友外出約會,心里難免有些吃味。

        交往了一個多月,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居然屈指可數(shù),有時候更是一周都不需要見上一面,沒談過戀愛的王沐慕開始懷疑自己,同時也懷疑對方的用心。

        他是不是只是想玩玩,然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玩膩了?他是不是覺得現(xiàn)實的我不如網(wǎng)上認(rèn)識的有趣,不想再交往下去,但又不好直接跟我分手,在冷處理我?

        各種各樣的念頭層出不窮,王沐慕越想越覺得煞有其事,于是打開電腦,一氣呵成的把自己天馬行空的委屈想法噼里啪啦的打成一封郵件,然后給他發(fā)過去,飛快地蓋上屏幕后,爬上床用被子蓋過全身,好像就能隔絕掉自己與外界的接觸一樣。

        一下細(xì)微的震動,一條短信在手機屏幕上跳出來,是他的信息,“今晚七點半,我在你宿舍樓下等你。”王沐慕握緊手機,心想,這種日子她再也受不了了,不管結(jié)局怎么樣,她都想有個了斷。

        另一邊,正準(zhǔn)備午休的陳景煜在關(guān)電腦前,忽然看到qq郵箱冒出了一封新郵件,下意識的點進去看看。不看還好,一看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嚇一跳,隨后覺得好氣又好笑。不愧是文學(xué)院的學(xué)生,居然能給他過度解讀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信息。

        層層烏云遮蓋下,月色成了天邊一抹模糊的白色光斑,陳景煜準(zhǔn)時候等在芙蓉苑門口,給她發(fā)信息,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到了。

        周邊陸陸續(xù)續(xù)有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經(jīng)過,等了將近一刻鐘,才看到她姍姍來遲的出現(xiàn)在宿舍門口。他如往常一樣笑著過去牽過她的手,見她全然沒有平日的活潑,還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揚起笑臉跟她說:“走,陪你去吃酸辣云吞。”

        s大的校園很大,從他們居住的西區(qū)步行去校園外面的商業(yè)街,大概要二十多分鐘,她一路無言的任他牽著走,走了幾分鐘,陳景煜再也裝不下去。

        牽著她的他忽然改變方向,帶著她遠(yuǎn)離校道,走上了科技樓到圖書館之間那個偏僻的小土丘上。他抱著她,開始解釋:“我沒有對感情不認(rèn)真,沒有冷暴力,也沒有想要分手,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有時候是真的不知道兩個人該如何相處,也不懂你們女孩子心底里的彎彎繞繞,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夠好的,你直接跟我說好不好,不要讓我猜,我是真的不會猜的。”

        他專注而焦急的瞳眸緊鎖著她的,讓她知道他的嚴(yán)肅認(rèn)真,王沐慕霎時就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她怎么就不能免俗地與別人作比較呢。

        她雖然為自己的魯莽輕聲道歉,但仍透露著對他的責(zé)怪:“是我反應(yīng)太過,想得太多。但你不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相處模式有問題嗎?總讓我有種在網(wǎng)戀的不真實感。”

        天邊飄落毛毛細(xì)雨,幸好她出門帶了傘,趕緊拿出包中的傘,還沒撐開,就被他接在手中。一方小傘被他撐在他們頭上,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雨幕中,擁著對方,無視不遠(yuǎn)處沒帶傘在校道上倉皇趕路的人。

        兩片薄唇輕柔地印上她的,她震驚一下后,知情識趣地閉上了眼睛,用心地感受他在自己的唇上反復(fù)碾壓。良久,他才放開氣息不穩(wěn)的她,狡猾地笑問:“夠真實感了嗎?”

        聽到這話的王沐慕,頃刻面紅耳赤,轉(zhuǎn)過身來,不想理會他的胡言亂語。他豈容她逃避,扳過她的身子,又低頭吻了上去。綿密的細(xì)雨遮蓋住偏僻處忘情擁吻的二人,這個雨中的初吻讓兩顆掃除矛盾的心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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