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世外桃源
吳乾感受著這里的平靜與安寧,整個人不由得陶醉其中。
這時,老者來到他身旁,說道:“我原是豐國將領(lǐng),因為不懂諂媚逢迎,被貶去戎守邊關(guān),到邊關(guān)后我看到百姓時常遭受戰(zhàn)亂之苦,便上書朝廷請求修養(yǎng)民力,減苛降賦,哪知朝廷不但駁回我的請求,還降罪于我,說我戎邊不利,要把我全族下獄,這樣的朝廷讓我徹底死心,為了免受誅族之禍,三十年前我?guī)ьI(lǐng)族人隱居在這空蒼山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吳乾聽著老者的講述不由驚訝,誰能想到眼前這位慈祥的老者竟是鎮(zhèn)守一方的將軍。
老者繼續(xù)道:“如今戰(zhàn)亂不斷,匪患難平,民不聊生,我只能盡我最大能力保我族人太平,平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會派出擅長狩獵的族人外出打獵,一者補充食物來源,再者打探外面消息,希望有一天戰(zhàn)禍消彌,我們好走出這蒼空山,過回正常人的生活。”
吳乾對著老者深施一禮,道:“原來前輩是一位世外高人,吳乾失敬了。”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手扶住吳乾道:“我的身世說完了,你也介紹介紹你吧。”
吳乾眼中掠過一絲悲傷,緩緩說道:“我叫吳乾,由于戰(zhàn)火失去親人,流落街頭,后被宏遠鏢局李總鏢頭所救,收我為徒,傳我武藝,待我如子……”說到這里吳乾忍不住又流下熱淚,“前些日子師傅接了一單買賣,是一位神秘女子所托,目的地是汝城,師傅和我二人喬裝前往,不想被幾伙山匪惦記上,師傅和我搗毀了比博山的匪巢,本來預(yù)出其不意轉(zhuǎn)道壽陽,走水路前往汝城,途中為救獵民暴露行蹤,被山匪追殺,師傅為了救我孤身斷后,最后力戰(zhàn)而死,我被山匪逼到斷崖邊,本想跳崖追隨師傅而去……最后被你所救。”自己穿越的事情當然是隱藏不稟。
老者聽后,伸手輕拍吳乾肩膀,道:“你師父的確是位了不起的英雄,吳乾,那你以后有何打算啊?”
吳乾收住眼淚,凝視著老者,堅定地說:“我要傳承師傅遺志,鏢在人在,把這趟鏢走完,然后殺盡世間強盜,為師傅報仇!”來到這個世界,吳乾的心性已逐漸改變,如今的他,只想手刃仇人,報仇雪恨。
老者點點頭,說道:“誠信為本,大義無疆。可惜世間的強盜是殺不盡的,只有結(jié)束這亂世,人們安居樂業(yè)了,誰又愿意當強盜呢?”
吳乾聽了老者的話,不由得陷入沉思。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一名壯碩的小伙策著一匹白馬朝著老者馳來,還有五步遠時,小伙子一拍馬鞍,騰空翻起三個跟頭,穩(wěn)穩(wěn)地單膝跪地,施禮道:“爺爺,仁兒回來了。”
白馬徑自朝前馳去,吳乾忍不住心中贊嘆小伙騎術(shù)高明,身手敏捷。
老者上前扶起小伙,向吳乾介紹道:“這是我孫兒梁仁,今年十八歲,擅長騎射和追蹤之術(shù),是我族中最優(yōu)秀的獵人。”
吳乾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小伙子,只見他身長七尺,方面隆鼻,巨目劍眉,比一般的同齡人都要長得粗壯,虎背熊腰,皮膚黝黑,一雙臂膀粗壯有力,腰掛一把半尺獵刀,身后斜背一張鐵脊弓,精神奕奕,雄武不凡。
吳乾抱拳施禮道:“梁兄你好,我叫吳乾。”
梁仁看到吳乾也甚是歡喜,兩人年紀相仿,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仁兒,消息打探的怎樣了?”老者問道。
差點忘了正事,梁仁急道:“爺爺,搜尋吳乾的那伙山匪,其中確有精擅追蹤之徒,他們尋著蹤跡追到崖底,本來正朝著空蒼山而來,被我設(shè)了幾道陷阱,又故設(shè)迷陣,引到反方向去了。隨后我又返回密林,尋到吳乾父親的遺體,選了塊隱蔽之地安葬了。”說著,梁云轉(zhuǎn)頭看向吳乾。
吳乾聽說師傅已被安葬,心中了卻一樁心愿,連忙對梁仁感激拜謝。
“嗯,空蒼山的入口隱秘,只有族內(nèi)之人才能知曉,山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找到的。吳乾,你暫且留下安心養(yǎng)傷,這段時間就讓仁兒負責照顧你吧。”老者說完徑自離去。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隆冬已至,整個村莊被漫天大雪所覆蓋,更添一種寧靜與純潔。
吳乾腿傷基本痊愈,可以正常行走,梁仁倒也聽話,這段時間和吳乾同吃同住,形影不離,二人的關(guān)系愈加親昵,勝過親兄弟。這日二人正在村中曬場練習射箭,梁仁不愧族中最優(yōu)秀的獵人,箭法有如神助,只見他左手搭弓,右手持箭,搭箭、拉弦、射擊,一氣呵成,三支長箭連珠射向百步外的三個箭靶上,箭箭力透靶心,如此神技自是贏得吳乾陣陣喝彩和掌聲。
看著梁仁神乎其神的箭技,吳乾不禁心想,梁仁要是生活在現(xiàn)代社會,隨便拿個射箭冠軍應(yīng)該輕而易舉的事。
此時梁仁興沖沖地來到吳乾身邊,遞過手中弓箭,笑著對吳乾說道:“吳大哥,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的箭技如何。”
射箭,并非吳乾長項,在鏢局的時候雖有練習,只是師傅教給他的多為刀法,騎射反而所教甚少。他接過梁仁遞來的弓,觸手冰涼,弓體沉重,比他之前練習的牛角弓重了有三四倍,抬弓拉弦,吳乾暗暗運力,竟然無法拉開。
于是紅著臉把弓遞還給梁仁,道:“射箭并非我所長,而且你這把弓,我拉不動。”
梁仁哈哈一笑,又怕吳乾尷尬,于是道:“一定是你腿傷剛愈,待你再修養(yǎng)修養(yǎng)一定可以的。”
吳乾勉強一笑,問道:“你這把弓得有多少拉力?”
梁仁自豪道:“我這把弓名曰’射日’,需要一百斤力方能拉開,百步之內(nèi)能夠射穿鐵甲!”
吳乾唯有心中佩服,這個時代,弓箭作為遠程兵器,威力驚人。一個好的射手,配一把好弓,和現(xiàn)代社會的狙擊手一樣,能給敵人造成最大的損傷和壓制。只是梁仁自小練箭,而且天生神力,自己怕是永遠都趕不上他,對呀,以前我上學的時候,研究過弩的工作原理,抽空動手做一把連弩出來,以后也好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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