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無處可逃
眼看著虞國士兵逃走的方向,朱越急的抓耳撓腮,吳乾這時走過來對朱越說:“朱大人,今日我們沒有對敵國士兵趕盡殺絕,他日如果我們的士兵也遇到如此境況,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的!
朱越心道,你們還是年輕,戰(zhàn)爭又不是過家家,今天你放我,明天我放你,豈能兒戲?但見吳乾和梁仁箭法出眾,刀法過人,心中很是歡喜,想著把他們二人拉入軍隊,以后自然能有一番作為。
想到這,朱越哈哈一笑,道:“好,我這次就聽你的,放過那個虞狗,不知道吳兄弟你們以后有何打算?”
吳乾起身朝著坡頂走去,邊走邊道:“我們本打算過壽陽回徐州,如今怕是走不了了!
朱越連忙追上去,伸手拍在吳乾肩膀上,說道:“吳兄弟不必擔心,你們隨我先回壽陽大營,那里我們駐有兩萬大軍,必可收復失地,戰(zhàn)勝敵軍,那時候道路安全了,你們再走也不遲。”
吳乾望向坡頂?shù)牧喝屎蛪羧悖c頭道:“如今好像也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哈哈哈”,朱越一陣長笑,道:“這就對了嘛,走,咱們回壽陽。”
這時夢茹站在山坡頂端,望著遍布山坡上的敵軍尸骸,不禁悲傷道:“他們雖是敵人,但也畢竟是父母生父母養(yǎng)的人,我們不能任由他們暴士荒野,被野獸所噬!
梁仁點頭應(yīng)是,準備找地方把這些敵軍尸骸掩埋了,卻見吳乾上前制止道:“剛剛那位逃走的士兵,必然會通報受襲地點,我想,用不了多久敵人必會前來收尸,就讓他們落葉歸根吧,咱們就不必操心了。”
這時只見朱越正在撿拾敵軍的遺留的兵器干糧,梁仁問道:“朱大人這是作甚?”
朱越頭也不回的道:“戰(zhàn)時最寶貴的資源就是這兵器和干糧,咱們不能便宜了虞國,讓他們繼續(xù)用這些兵器砍殺我們的軍隊。”
吳乾道:“朱大人說的有理。”心中卻不以為然,這個朱越嘴上說的好聽,還不是想把這些兵器馬匹當做繳獲的戰(zhàn)利品,回去好邀功謝罪。
于是三人也上前幫忙,他們將敵軍散落地上的刀劍槍矛等兵器拾起,掛在敵軍的馬背上,然后把這五六十匹戰(zhàn)馬韁繩串聯(lián),每人騎著一匹戰(zhàn)馬,牽引著其他的戰(zhàn)馬繼續(xù)往北而去。
行至下午時分,由于昨夜整夜未睡,加之一路奔逃,幾人紛紛疲憊不堪,此時林中光線逐漸昏暗,于是計劃找一處背風的地方宿營歇息一晚再走。
梁仁強打精神,道:“你們先去找宿營地點,我原路返回,看看是否有敵人在追蹤,同時想辦法遮掩一下我們留下的蹤跡,順便設(shè)些陷阱,這樣我們休息起來就更放心了!
吳乾贊道:“還是仁弟考慮周全,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梁仁哈哈一笑,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反方向馳去。
吳乾三人來到一處林間凹地,將戰(zhàn)馬全部拴在樹上,幾人取下馬鞍放在地上當做枕頭,吳乾讓朱越和夢茹先休息,自己則爬上一顆高樹放哨警戒,朱越常年在軍隊打滾,一有條件便呼呼大睡。
夢茹雖也疲憊不堪,但卻怎么也無法入睡,她背靠著馬鞍,報膝而坐,這些天的經(jīng)歷猶如一場噩夢,自己一時間失去了所有最親最愛的人,又和吳梁二人巧遇戰(zhàn)火,還一路拼殺來到這里,自己還只是個十四歲小姑娘,幾個月前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今……唉……
月上樹梢,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吳乾立刻打起精神,端起連弩,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戒備。不多時,梁仁的身影顯現(xiàn)而出,等梁仁跳下馬來到宿營地時,吳乾也從樹上下來了,兩兄弟再見自是分外開心。
梁仁來到營地,道:“我一路疾馳,沒有發(fā)現(xiàn)虞國的追蹤部隊,想必他們此刻無暇分身,我們暫時應(yīng)是安全的!
吳乾道:“仁弟一路辛苦了,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放哨!
這時夢茹故意咳嗽一聲,卻見朱越似乎毫無動靜,仍舊睡得很香,夢茹斜睨他一眼,道:“我說朱大人,我兩位兄長一個放哨一個探路,你就知道睡覺。”
朱越不好意思的翻了個身,舉手投降道:“哎呀,是我不對,我這就去放哨,你們休息!
說著朱越爬起來朝不遠處的矮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打著哈欠,吳乾和梁仁相視一笑,吳乾道:“好個刁蠻妹子,這個朱大人遇到你也是倒霉了,哈哈。”
梁仁也不禁莞爾,夢茹卻紅著小臉道:“人家是心疼你們嘛!
吳乾還沒什么,梁仁此刻卻跟著臉紅,他仿佛聽夢茹說的是:人家是心疼你嘛。吳乾起身從周圍撿來樹枝干柴,既然敵軍沒有派人追蹤,幾人自可升起篝火驅(qū)寒。夢茹也起身幫忙撿樹枝,不多時篝火便點起了,三人圍著篝火吃了點干糧便各自睡去了。
往后幾日,幾人走的速度放緩,頗有些游山玩水的感覺,他們自古風北行一百多里,又轉(zhuǎn)往東行,行了近三百里終于快到壽陽了,幾人方才算是送了口氣,這日黃昏幾人快到壽陽城外,朱越急著交差,告罪一聲便單人孤騎率先往城門馳去。
可不多時卻見他又鐵青著臉疾馳而回,原來他快馳到城門時赫然發(fā)現(xiàn),城墻上遍插虞國旗幟,壽陽失守了!趁著黃昏天暗,城上敵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趕緊疾馳回來阻攔吳梁三人。
聽過朱越探回的消息,吳梁三人不禁一陣嘆息,壽陽居然失守了,那他們該何去何從呢?
原來虞國這次的進攻蓄謀已久,古風村民械斗只不過是個借口,他們早已秘密調(diào)兵前線,同時對豐國幾大據(jù)點城鎮(zhèn)發(fā)起攻擊,豐軍準備不足,一時間手足無措,損兵折將,壽陽一戰(zhàn)更是損失慘重,不但兵敗城矢,整個豐國軍隊士氣大跌,全線呈防守態(tài)勢。
而此時豐國朝堂也是爭吵不斷,主戰(zhàn)派要求全面反擊,收復失地,好好教訓虞國;主和派卻建議與虞國和談,甚至不惜割地賠款,只要虞國退兵。豐國國君今年已經(jīng)六十多歲,老糊涂的他,在虞國戰(zhàn)事上更是搖擺不定,猶豫不決,最終朝議時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噴在龍案上,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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