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神秘刺客
王仁則嘿嘿干笑兩聲,緩和緩和氛圍,道:“豐虞兩個世代友好,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發生邊界沖突想必也是出于誤會,我看咱們還是和氣為貴,婁司徒你說對嗎?”
不待婁進說話,孫慶冷笑道:“貴國幼主新立,北有狼國寇邊,可謂內憂外患,恐怕不議和也沒其他辦法吧。”畢竟是軍人出身,不懂拐彎抹角,卻字字直抵要害。
上官瑾依舊板著臉孔,悠悠道:“仗還沒打完,現在徒下結論恐怕為時過早了,如果你們不愿和談,那我南方軍團愿意奉陪到底。”
“好啊,咱們就戰場上見個真章!”孫慶叫囂道。
眼看場上火藥味越來越濃,大有隨時談崩的可能,王仁則哂笑道:“大家不要激動嘛。”然后他對著婁進道:“婁司徒,你看這……這當兵的就是喜歡打打殺殺的……”
婁進道:“丞相所言極是,豐虞兩國之間必定存在誤會,和為貴嘛。”
上官瑾見他們蛇鼠一窩,不愿繼續聽下去便起身離場,吳乾更不愿意陪這班腐儒玩心計,追隨上官瑾而去,留下豐虞兩國議和代表干瞪眼。
來到廣場上,深吸一口新鮮空氣,頓覺神清氣爽。
吳乾走到上官瑾身旁,問道:“我有些不明白,虞國侵我國土,占我城池,屠我百姓,如今眼看我們轉守為攻了卻前來議和,我們居然還要好臉相迎,憑什么他們想打便打想和便和?”
上官瑾噗嗤一聲竟然樂了,她也不愿意替吳乾解釋個中原因,只是淡淡地道:“小子,這就是政治,沒有什么應該不應該。”
想想前方流血犧牲的將士,再想想此時坐在一起諂媚附和的官員,吳乾不由得一陣窒息,骯臟的政治!
“將軍,如果沒有其他安排,我想盡快返回軍中去。”吳乾振聲說道。
上官瑾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這小子滿腔熱血,可惜政治閱歷太淺,以后難免要吃虧,見吳乾提出要返回軍中,略一思索便道:“我也想放你走,但別忘了,你如今還擔任御前侍讀的要職,能不能走還得王上說了算。”
吳乾眼前一黑,心里暗叫:就是那個年僅七歲的王上?我的去留還得他說了算?
看著吳乾無可奈何的樣子,上官瑾一撇朱唇,翻身上馬,眾女騎忙催騎跟隨,留下吳乾一人呆立廣場。
牽著戰馬,吳乾一個人盲目地走在埤城街頭,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就這么盲目地游蕩著。
眼看繁華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吵吵嚷嚷,吳乾倍感頭痛,于是他翻身騎上馬背,朝著朱雀門馳去,陣陣馬蹄,行人紛紛避讓,同時也引來喝罵不斷。
一口氣馳出朱雀門,翻過一座小山崗,吳乾矗立坡頂,回首望著身后的城墻,他首次有了身不由己的感觸,國與國之間戰爭不斷,爭得又是什么?將士士兵馬革裹尸,為的又是什么?百姓但求片瓦遮頂一日三餐卻不可得,達官顯貴卻可以大肆揮霍索取無度,憑的又是什么……
胸中積聚太多煩悶,這些問題卻無人替他解答,突然,前方密林中驚鳥紛飛,身旁戰馬也感受到危險,竟長嘶一聲沖下山崗朝著城門方向馳去,當吳乾也意識到危險時,一支長箭已風馳電掣般的朝著面門射來,出于本能意識,吳乾側轉上身,勁箭呼嘯著從他頸側飛過,同時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吳乾不禁被驚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瞥,發現釘入泥土里的是一支鋼制弩箭,好消息是對方用的并非連弩,射速緩慢,自己有一定的時間逃跑;壞消息是這種弩箭威力巨大,一旦射中,將有性命之憂。
不待對方射第二箭,吳乾順勢從坡頂滾下,朝著左前方一排灌木叢奔去,只要能沖到那里,便可憑借灌木隱藏身體。身后勁箭呼嘯,吳乾不敢回頭,只能忽左忽右蛇行前進,盡可能不給后方對手鎖定自己的機會。
眼看矮叢在望,后方的箭矢的呼嘯聲忽然停止,吳乾瞅準時機,毫不猶豫地竄入叢中,只要再往前,便可朝著城門方向呼救,那時自己當可得救。
突然,旁邊樹叢后斜刺里劈出一刀,吳乾此時想要躲閃為時已晚,他只能豎起左臂格擋,“當”的一聲,鋼刀砍在吳乾左臂“狼刺”護腕上,不待對方變招,吳乾借力一個滑步,已經閃到敵人腳下,同時一按機關,護腕下方的袖劍彈射而出,一道銀光轉瞬即逝,袖劍已經莫入對方小腹,只聽對方慘哼一聲,吳乾顧不上查看,抽出袖劍繼續朝前奔去。
聽見后方腳步陣陣,吳乾粗略估計最少有三名刺客正朝著自己沖殺而來,忽見自己的坐騎此刻正在不遠處駐足吃草,于是心中大喜,邊跑邊把右手拇指食指放入口中吹響口哨,吳乾騎得是訓練有素的軍馬,聽見主人呼喚,便迅速馳來。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吳乾一把抓住馬鞍,翻身上馬,同時調轉馬頭朝著城門馳去,留下后方刺客望塵興嘆。
過了吊橋,穿過門洞,吳乾一探背厚濕汗,才有在世為人的感覺,想來刺殺自己的人準備倉促,只用弩箭這種遠程兵器而非弓箭,否則自己定然小命不保。
本想立即返回浩天府,又擔心街上行人中還匿有刺客,于是吳乾多了個心眼,著門衛叫來城門守正,亮明身份后要求派人保護自己回浩天府,這守正一聽吳乾是御前侍讀,又是浩天府的人,哪敢怠慢,連忙派出二十名士兵護送。
一路無驚無險地返回浩天府,找見上官瑾,吳乾連忙將自己城外遇襲的事原原本本告之,上官瑾一臉凝重,一邊派人拿著自己的名帖告知京兆尹查探刺客,一邊陷入沉思:吳乾初來埤城,未與任何人結仇,何來的刺客?如果說是敵國派人行刺,吳乾只是一個小小都尉,并非什么重要人物,似乎也沒有行刺的價值,那會是什么人所為呢?
吳乾此時也一臉茫然,要說仇家自己還真沒有,唯一有過節的就是之前和李英爭御前侍讀時得罪了對方,連帶著也得罪了現任御史大夫的李瑜,但也不至于因此事就要派刺客殺自己吧。思來想去,嫌疑最大的當屬虞國,本次議和,虞國指明要見自己這么個無名小卒,著實可疑,但刺殺自己的意義何在呢?而且他們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蹤?
此時李秀云也聽說吳乾城外遇襲,本欲前來慰問,又聽說母親也在,便安排侍女送去傷藥以示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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