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重游浩天
從王宮出來,已是巳時。
吳乾在岳山等人的護衛(wèi)下緩緩走在埤城大街上,望著如梭的人群,他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如今的北?h不也是這讓熱鬧非凡嗎?
“我回來這么久,也不知道北海那邊的兄弟們?nèi)绾瘟!眳乔呑哌呌朴普f道。
岳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聽聞吳乾說起來北海,他想到的只是東方白和熊大那兩個令人討厭的家伙。
“讓暗影衛(wèi)的兄弟們把這邊的情況傳給北海,順便也把北海那邊的情況帶回來給我!眳乔持p手吩咐道。
“是!”岳山領(lǐng)命后一閃而逝,他一向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望著前面宏偉的府門,金絲楠木制成的巨幅牌匾上,書寫著蒼遒有力的三個大字“浩天府”。
怎么不知不覺走到浩天府了?不過也是該登門探望探望自己的老上司上官瑾了。
于是吳乾搖頭一笑,吩咐隨行眾人留在府外,自己朝府門走了過去。
管家福叔遠(yuǎn)遠(yuǎn)地便迎了上來,滿臉堆笑道:“我說今天一早便有喜鵲在樹上叫個不停,原來是國姓爺大駕光臨了,快請快請!”
吳乾笑了笑,客氣道:“福叔,我還是習(xí)慣你叫我吳公子,國姓爺顯得有些生疏了。”
“好好好,吳公子!
福叔笑得更開心了,臉上堆滿褶子:“主母剛回來不久,吳公子快請進!
吳乾這才昂首步入院中,只見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鳥語花香,這景象和以前沒多少區(qū)別,只是院子里的樹木更加郁郁蔥蔥了。
不用福叔指引,吳乾輕車熟路地走入大廳,卻不見上官瑾身影。
福叔連忙招呼丫鬟送上香茗,自己則轉(zhuǎn)入后堂去找上官瑾通報。
吳乾端起茶杯淺飲一口,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隨上官瑾來到埤城,那時的自己小兵一個,無官無爵,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上官瑾便毫不見外地將自己領(lǐng)回浩天府,安排客房讓自己住下了,后來也是在這里,自己和李秀云的關(guān)系日漸加深……
正在吳乾回憶之前在浩天府內(nèi)發(fā)生的美好時,上官瑾一身便服步入廳來。
“你小子還算有些良心,知道來我府上探望我了!鄙瞎勹皇洲糁固幍膫冢贿叴蟠筮诌值刈街魑唬鴧乔f道。
吳乾這才回過神來,忙起身拱手見禮,道:“大將軍這是在責(zé)怪我沒有早些來探望,吳乾知罪!
上官瑾撇了撇嘴,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嘴臉吧,我還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對于吳乾,上官瑾自認(rèn)為還是比較了解的。
“呵呵,將軍傷勢恢復(fù)的如何了?”吳乾忙岔開話題,一臉關(guān)切問道。
“還好,剛換完藥,大夫說只是傷到了皮肉,并未傷及臟腑,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上官瑾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說得不是自己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吳乾發(fā)自內(nèi)心地開心道。
“你說你是來探望我這個傷病號的,怎么就空著兩手就來了?”上官瑾望著吳乾調(diào)侃道,一旁的福叔和幾名丫鬟被逗得想笑又不敢笑。
吳乾則是一臉尷尬,只聽他道:“怎么會呢?我剛從王宮出來便著緊您的傷勢,急急前來,禮物一會就送來了……”
“你可拉倒吧,誰不知道你吳乾就會耍嘴皮子!”
上官瑾端起福叔遞上的熱茶,淺飲一口,道:“聽說王上要把王仁則原來的丞相府賜給你,你卻謝絕了?”
吳乾吁了口氣,當(dāng)時只知道王上要賜給自己一座更大更豪華的府宅,但不知道竟是王仁則的丞相府,看來自己謝絕是對的。
“王仁則住過的地方,晦氣!”吳乾笑嘻嘻道。
“哈哈哈……哎呦……”
上官瑾被吳乾的話逗得大笑,可還沒笑幾聲便牽動了腰腹處的傷口,疼得她直抽冷氣。
吳乾和福叔連忙上前查問,卻見上官瑾緩了半晌才示意無事。
“主母腰腹處受傷,不宜大笑,不然于傷口恢復(fù)不利!”福叔滿臉關(guān)切道,這話也是在對吳乾說,好讓他不要再逗上官瑾大笑了。
吳乾無辜地聳了聳肩膀,心道:怪我咯?
上官瑾畢竟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不像普通女子般柔弱,她調(diào)整調(diào)整了呼吸,便接著道:“我還聽說你一口氣將陶然居前后左右數(shù)院宅子都買了下來,讓你的一眾部下去住,這恐怕令你破費不少吧?”
吳乾心道:你倒是好靈通的消息。
隨即灑然一笑道:“都是給自家兄弟去住,也花不了幾個錢……”
“花不了幾個錢?福叔,我讓你去打聽,這小子究竟花了多少錢買的宅院?”上官瑾問道。
“足足三萬兩白銀!”福叔伸出三個指頭稟報道。
三萬兩白銀,對于普通人來說那是個天文數(shù)字,即便是上官瑾,升為大將軍之后,算得上是軍方的頭把交椅,每年的俸祿約為萬石,折合成銀兩約為三千兩,即便她不吃不喝,想要拿出三萬兩白銀,最少也得要十年。
“三萬兩在你小子看來都只算是小錢,我真不知道你小子這幾年究竟賺了多少錢?”上官瑾一臉驚詫問道。
吳乾只是笑而不語,見上官瑾快要打人了,才笑吟吟道:“這都是秀云幫我賺得,如今她可是我的財神爺哦!
“秀云?”
上官瑾難以置信問道:“秀云是讀過些書,但從未經(jīng)過商,更別提賺錢了,她如何能幫你賺這么多錢?”
吳乾笑道:“秀云天生有經(jīng)商頭腦,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而已,如今王仁則已經(jīng)伏誅,秀云也是時候回來和你相聚了。”
上官瑾聽聞自己的女兒如此爭氣,再加上馬上就可以母女團聚,自然喜不自勝,恨不能立刻見到秀云一樣。
“對了,如今國庫空虛,朝廷甚至連給官員們發(fā)餉的錢都拿不出來,你能不能給想想辦法?”上官瑾問道。
“需要多少?”吳乾豪氣問道。
“估摸最少得五千萬兩用來周轉(zhuǎn)!”
“什么?”吳乾聞言夸張叫道:“你真以為我家有座金山?”
上官瑾白了吳乾一眼,不滿道:“朝廷又不是要沒收你的錢,大不了算是跟你借的總行了吧!
吳乾不停在胸口撫摸著,換了換勁這才道:“這么說倒還可以商量,我問問秀云,看看能不能湊出來這么多錢,當(dāng)然,利息得算哦……”
“我怎么越看你越覺得你是個天生的奸商!”上官瑾咬牙道。
“嘿嘿,親兄弟明算賬嘛!”吳乾笑得心安理得。
五千萬兩白銀對他來說,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出來,但如果自己太痛苦,便容易讓人懷疑自己的錢從何而來,這點,吳乾還是懂的。
想起另一件事,吳乾隨即正色問道:“有一事我始終未想明白,你說我們王宮發(fā)生兵變,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虞國為何毫無動靜?”
上官瑾聞言,毫不猶豫道:“因為虞國自身也出了問題。”
“哦?”
吳乾忍不住問道:“愿聞其詳!
上官瑾淺酌一口熱茶,幽幽道:“段軍師傳回來消息,虞國國君行將就木,他的三個寶貝兒子正在忙著爭奪王位,哪里還能顧得上咱們。”
吳乾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心思隨即又飄到虞國去了,不知陸曼曼如今過得怎樣,有沒有牽扯到王位之爭……
這時,福叔低聲稟道:“午膳準(zhǔn)備好了!
“嗯,你留下來和我一起吃午飯吧!鄙瞎勹埖馈
想起這浩天府庖人的手藝,吳乾忍不住食指大動,于是連忙應(yīng)下陪上官瑾共進午餐。
回去的路上,吳乾忍不住想到,既然虞國內(nèi)部也不穩(wěn)當(dāng),自己正好可以趁這個時候改革弊制,發(fā)展經(jīng)濟,厲兵秣馬,為吞并虞國做準(zhǔn)備……
這時,消失不見的梁偉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
“你這只野猴子這幾天跑哪去了?”吳乾沒好氣地問道。
“我去追尋賈楠思的下落了,留著此人始終是個隱患!”梁偉嬉皮笑臉道。
“找到了嗎?”
“沒有,倒是打探到一些關(guān)于他的過往!
“哦?說來聽聽。”吳乾問道。
梁偉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翻了翻道:“賈楠思師出游龍谷,乃是游龍先生的親傳弟子。”
“游龍谷?游龍先生?”吳乾喃喃道,自己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
見吳乾一臉茫然,梁偉繼續(xù)道:“傳說這位游龍先生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之久,自身武學(xué)造詣可通天徹地,智謀策略更是鬼神難比,此人每隔六十年便會收兩名徒弟,培養(yǎng)合格后放之入世,往往可以左右天下大勢!
“吹牛不用上稅,你就吹吧!”吳乾不屑道。
“我和賈楠思交過手,此人深藏不露,我自認(rèn)贏不了他,而且據(jù)說他還有一個師兄!绷簜フ馈
“我認(rèn)識嗎?”吳乾邊走邊問道。
“他的師兄便是虞國錦衣衛(wèi)指揮使沈飛!”梁偉道。
“嚯,不光認(rèn)識,還是老熟人!看來賈楠思應(yīng)該是逃到虞國投奔他師兄去了!眳乔隙ǖ溃骸翱芍@個什么游龍先生的的具體所在?抽時間我得登門拜訪拜訪他去。”
梁偉搖了搖頭,道:“游龍先生是誰?游龍谷在哪里均無人知曉!
“搞得如此神秘,也罷,我們現(xiàn)在也還顧不上他們!
吳乾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一把揪住梁偉衣領(lǐng),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想辦法讓更多的暗影衛(wèi)潛伏到虞國去,必要的時候可以發(fā)展一些虞國人作為我們的眼線,你可以用錢去砸,也可以用刀去逼,總之我要知道虞國內(nèi)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
梁偉何曾見過吳乾如此神情,忙應(yīng)聲領(lǐng)命而去。
吳乾這才恢復(fù)表情,便朝著陶然居走去,邊嘟囔道:“宏遠(yuǎn)票號的總號該搬到埤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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