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血戰(zhàn)到底
“駕……”
數(shù)百解憂衛(wèi)馳騁在空曠的街道上,護著中間一輛馬車,全速朝幾條街外的王宮方向沖去。
耿三的心此時在滴血,為了能夠沖出敵人包圍圈,他狠心下令讓兩對兄弟留下斷后,恐怕最后這兩對兄弟都得交代在這里……
如此規(guī)模的襲擊,如此壯烈的場面,正常情況下援軍早就應該抵達了,可為何到現(xiàn)在仍見不到一個援兵的影子呢?
就在耿三疑惑之際,跑在最前面的數(shù)名解憂衛(wèi)忽地中箭墜馬,受驚的戰(zhàn)馬一聲長嘶,揚起前蹄人立而起,后面的騎士也只能紛紛拉緊韁繩,停在原地,摯起鐵盾護在身前,警惕地朝四下里搜尋敵人目標。
只見對面街巷里,呼啦啦一下子走出三百余眾黑衣人,從外形裝束來看,這伙人與剛才襲擊自己的隊伍似乎沒有什么區(qū)別,一個個都是黑色勁裝,黑巾遮面。
領頭一位站在隊前,臉上戴著一塊金色面具,猙獰又可怕。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襲擊解憂衛(wèi)?”耿三提槍上前,沖著黑衣人喝問道。
“同為虞人,只要你交出馬車里的人,我不為難你!”黑衣人冷聲說道。
“哼!”
耿三一聲冷哼,道:“我們接到的任務便是保護馬車里的人,你想要他,先解決我再說吧!”
“弟兄們,全力沖過去,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耿三一震長槍,在馬上喝令道。
剩余的這兩百余眾解憂衛(wèi)紛紛聞令而動,操控戰(zhàn)馬全速沖著對面黑衣人殺去。
“找死!”
只見領頭黑衣人雙手一探,八只鐵鏢從其雙手指尖急射而出,接著又左右開弓,鐵鏢綿綿不絕射向疾馳而來的解憂衛(wèi)。
“嗖嗖嗖……”
鐵鏢是黑色的,隱沒在黑暗的空氣中,成了索命的符咒。
馬上的解憂衛(wèi)還未明白怎么回事,便被這索命鐵鏢收割去生命,一時間中鏢者無數(shù),尸體則鋪滿街道。
耿三和剩余解憂衛(wèi)無不被眼前的敵人所震撼,對方只一人,頃刻間便擊殺了己方三十多名兄弟,這實力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人力。
震驚歸震驚,戰(zhàn)場上的形勢越來越對己方不利,耿三無奈,只得引領一眾兄弟硬著頭皮朝前沖殺。
那黑衣人射完隨身攜帶的鐵鏢,見耿三一眾仍想要突圍,便朝著身后一眾黑衣人令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殺無赦!”
“殺……”
一眾黑衣人紛紛拔出腰間佩刀,沖著疾馳而來的解憂衛(wèi)殺去,場面再度陷入膠著狀態(tài)。
那戴面具的黑衣人讓過迎面襲來的騎槍,恍身從兩名解憂衛(wèi)中間穿過,不待馬上騎士回招,只見他猛然轉身,手中頓時多出一把三尺長的鋼刀。
“嗡……”
鋒刃劃破空氣,順勢便將錯身而過的兩名解憂衛(wèi)斬首。
戰(zhàn)馬不知自己背上的主人早已沒了頭顱,仍舊馱著無頭的尸身朝前沖去,場面血腥又可怖。
剛一交手,耿三便覺察出這伙黑衣人與剛才襲擊的人有所不同,他們所用兵器一模一樣,又懂戰(zhàn)術配合,五人一小隊,攻防兼?zhèn)洌c自己手下解憂衛(wèi)戰(zhàn)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
他們也是正規(guī)軍?
耿三剛在腦海中反應出‘正規(guī)軍’三個字,那名戴著金色面具的黑衣人便已經(jīng)到了自己十步開外。
容不得耿三細想,只見他忙抓起弓箭,三支勁箭連珠射向那黑衣人面門、咽喉和心窩,每一箭都直奔其要害,足見耿三射術之高明。
那黑衣人也是了得,如此近的距離,三支勁箭瞬間便致,只見他摯起鋼刀,左撥右挑,頃刻間擊中射來的三箭。
不給耿三繼續(xù)發(fā)箭的機會,黑衣人隨手將鋼刀當作飛鏢,朝著馬背上的耿三甩去。
鋼刀在空中打著轉砍向耿三腦袋,黑衣人則晃動身形,記追在鋼刀之后,朝著耿三射去。
眼見鋼刀來襲,耿三已經(jīng)無從格擋了,他只來得及丟掉勁弓,趴伏在馬背上躲避。
“嗡……”
鋼刀打著旋兒從耿三耳畔飛過,連帶著將他帽盔上的紅纓斬去,順勢插入耿三身后一名解憂衛(wèi)的胸膛,這才算停了下來。
好霸道的一擊!
耿三心跳加速,暗呼僥幸。
可還不等他喘口氣,那戴著面具的殺神已經(jīng)縱身躍起,朝他頭頂襲來。
可惡!
耿三心中懊惱,便一把拔出腰間配劍,沖著頭頂上的黑衣人刺去。
那黑衣人手中已無兵器,見耿三一劍刺來,竟不躲不避,依舊頭下腳上朝耿三攻來。
“看劍!”
耿三找準角度,揮劍直刺黑衣人喉嚨。
那黑衣人身在半空中,只見他竟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刺來之劍,隨即一擰腰身,凌空旋轉三百六十度,已然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耿三背后,抓在手里的劍則橫在了耿三脖頸間。
直到此時,耿三才看清對方手上原來戴著一副特制的手套。
“等你到了閻羅殿,記得告訴閻王,你是蠢死的!”那黑衣人湊近耿三耳畔幽幽說道,手上猛地加力,一抽一拉之間,劍刃已經(jīng)劃破了耿三的脖頸動脈,鮮血“嗤”的一聲,竟噴出一丈遠。
耿三捂著脖間的傷口,睜大一雙驚恐的眼睛,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你是……”
話還未說完,便已墜落馬背,沒了生息。
“耿三已死,爾等難道也要死拼到底嗎?”黑衣人沖著仍在負隅頑抗的近百名解憂衛(wèi)震聲道。
這些解憂衛(wèi)見自己的頭領真的已經(jīng)被殺,哪里還有拼斗下去的勇氣和信念?不知是誰帶的頭,殘存的這些解憂衛(wèi)一聲吶喊,紛紛丟掉手中兵器,催動戰(zhàn)馬四散而逃。
“一群膽小鬼!”
黑衣人嘴里嘟囔著,緩緩摘下頭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沈飛黝黑的面龐。
沈飛輕夾馬腹,催動耿三的戰(zhàn)馬,來到馬車三步開外,只見他抬起右手,在空中握拳示意,一眾黑衣人呼啦一聲,便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吳乾啊吳乾,沒想到咱們會以這樣的形式,在這里相見!”沈飛扶著馬鞍幽幽道。
可馬車內并無半點反應,低垂的車簾、漆黑的車窗,似乎這馬車里什么也沒有。
“故弄玄虛!”沈飛目光一凝,隨即令道:“射!”
一眾黑衣人紛紛端起腰間手 弩,裝箭、射擊。
頃刻間,馬車被數(shù)百只弩矢射成了馬蜂窩,如果車內真坐著吳乾,恐怕此時也得被射成了刺猬。
“吳乾,你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在我看來,留著你在,總有一天,虞國將會有亡國之憂,所以今天,哪怕賠上我的性命,我也一定要取你性命!”沈飛望著千瘡百孔的馬車,沉聲道。
“真不明白你們這些虞國人,不光喜歡破壞,還喜歡神神叨叨!”
黑暗中,忽地多出一名黑衣人,只見他站在沈飛馬頭前,手里拖著一把殘月彎刀,臉上戴著半塊羅剎面具,來人正是噬魂組統(tǒng)帥,岳山。
吳乾領著熊大和東方白,一路隱藏身形,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雍和宮外。
只見這雍和宮一片靜匿,高高懸掛著的紅色宮燈,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那么耀眼和詭異。
“吳帥,我能感覺到雍和宮內傳出的滔天殺意,想必此時那里定設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咱們進去呢!”東方白打量良久,沉聲道。
熊大則提著鼻子,沖著空氣深嗅幾口,附和道:“俺也聞到了,是殺氣!”
吳乾死死盯著雍和宮高聳的城墻,沒好氣道:“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冰釋前嫌了,跟我在這裝什么高深莫測?”
“長公主故意透露陸曼曼的消息,并一再暗示我過了今夜必殺陸曼曼,她不就想著要引誘我前來嗎?”
“不用你倆在這猜測,我自然能想到雍和宮內此刻必定埋伏無數(shù)好手在等我自投羅網(wǎng),哪里還需要你倆在這跟我說什么感到了、聞到了?”
吳乾的話,令東方白和熊大雙雙撓頭而笑。
半晌,熊大憨聲問道:“既然吳帥已經(jīng)知道雍和宮內危機重重,咱們不如先找個地方,再從長計議。”
對于熊大說得話,東方白少有表示贊同的,但今次他也跟著熊大一起,深深注視著吳乾,靜等他的答復。
“一些小魚小蝦而已,何足道哉?”
吳乾從懷中拿出一只小包袱,從中取出八顆圓溜溜的黑色霹靂彈,道:“一會,咱們三個分三處投擲霹靂彈,既能炸死部分伏兵,同樣也可以引起宮內其他人的注意力,咱們則趁機逃到后院,伺機救出曼曼!”
“霹靂彈?這玩意兒咋用呢?”熊大把玩著手中黑不溜秋的球形體,憨聲問道。
吳乾則隨手拿起一顆霹靂彈,對著熊大和東方白道:“這里是引線,引燃了在心中暗數(shù)三個數(shù),然后丟入宮中或丟到敵人中間去便可,切記,沒引燃引線決不可投擲,一旦點燃了引線,則必須在三個數(shù)內丟出去,負責會炸傷自己!”
熊大和東方白以前聽吳乾提及過霹靂彈的威力,卻從未使用過,如今將霹靂彈拿在手里,竟一個個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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