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渽林沒有絲毫遲疑，猛踩油門發(fā)動汽車，在慣性的作用下那女人像一只破布袋子那樣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唐森堯感到車身一震，回頭再看只能隱約瞧見在地面上蠕動的一灘。

        “她，她是喪尸嗎？那為什么她還會說話？”唐森堯半晌收不回目光，那攤?cè)鋭拥娜庖呀?jīng)不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了。

        “她臉都爛成那樣了，還有什么活路，肯定是個死人啊。”李黎吞了口唾沫語氣不善。

        “我到覺得未必。“關(guān)君澤雙手環(huán)胸若有所思”我們這一路遇到的喪尸就算再兇猛也沒有能像人一樣開口說話的，我覺得這種病毒也許會破壞人的語言系統(tǒng)。“

        “每次遇到的怪物都在刷新我的認知，下次出現(xiàn)一個和人差不多的我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你能不能不烏鴉嘴。”李黎不耐煩理后面的倆個人，嗆完這句便不再開口說話。

        雖然自暴亂開始各地區(qū)便停止了供電，但高速上的路燈都是太陽能蓄電的款式，在大多照明設(shè)備報廢的情況下零星幾個路燈頑強亮著。黑色的車輛孤零零飛馳在路上，明明是暖色的光卻更顯詭異。一陣突如其來的困意席卷唐森堯的大腦，他無法抵抗的靠在關(guān)君澤的肩膀上即刻陷入昏迷。

        迷迷糊糊之間，唐森堯似乎聽到有很多人在交談，這聲音很雜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豎起耳朵努力聽，卻聽不清內(nèi)容。他努力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身處一個公園，被一群看不清臉的人圍在中間。

        真奇怪，明明剛才還是黑夜，現(xiàn)在太陽就已經(jīng)掛在樹梢上了。唐森堯艱難的眨眼，圍在自己身前的人都高大的出奇，他自己身高也有將近一米八，但看他們卻還需要仰起頭。

        唐森堯站在原地，突然有個穿著紅襖的老太從人群中鉆出來，不由分說抓起他的手便往外拉。他像是被下了蠱做不出任何反抗，呆愣愣看著被抓住的手，肉乎乎的并不是一個成年男性的手。哦，原來是我自己縮小成幼兒了。

        是夢嗎？

        場景一換再換，他脖子上被系上一根鐵鏈，栓在破舊的土屋內(nèi)。那紅襖老太白天會放開他，送他去街上乞討，討來的零錢統(tǒng)統(tǒng)上交，運氣好時會討到幾百，不好時只有幾十，回去便要挨一頓打。

        在乞討的某一天，他蹲在一個破舊的鐵門前，旁邊的石墻上用紅漆刷著回收站三字。寒風刮過他的臉鉆進領(lǐng)口中，凍的他直流鼻涕。忽然他眼前一暗，抬頭就看見一個長著一雙鳳眼的男孩手里捏著一塊手絹遞給他。

        真稀奇，這是夢里第一個能看清五官的人。

        眼前的一切突然扭曲，像是詭異的默片，他被男孩送去警察局，又坐了很久的面包車被送回家。熟悉的門上還貼著加菲貓，有飯菜的香氣飄出來，是爸媽在家嗎？

        唐森堯蹭掉手心里的汗珠，這時門把手動了動似乎要從里面打開。

        唐森堯突然睜開眼，這段路沒有完好的路燈，車子還在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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