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我不是
石云瑾跟在聞珺琇身后,心中雜亂,各種思緒涌上心頭。
聞家對自己還不錯,其實自己不愿意來聞家,不愿和聞家產(chǎn)生太多的交集,真正的原因是不想有太多的牽絆,而且自己也并非聞云相。
不單單自己的靈魂不是,可能就連自己這具身體不是聞家的血脈,聞云相很有可能只是聞天心的路邊的撿回來的孩子。
這種種原因讓他不愿和聞家有太多的牽絆。
“大哥,到了。”
石云瑾點點頭,跟著聞珺琇走進大廳。
目光掃過,才發(fā)現(xiàn)聞家所有人都到了,聞余辛坐在正坐上,一旁坐著聞天華和聞天音,另一邊坐著聞太一和聞常奕,聞太一身邊最靠近聞余辛的一把椅子空著,很顯然是留給自己的。
聞余辛見石云瑾走過來,笑道,“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石云瑾聞言,苦笑道,“被人追殺得太多了,膽子變得很小,哪兒都不敢去。”
聞余辛依舊笑容滿面,“小心一點沒錯,不過說你到膽小我看未必,就你干的那些事,我都不敢。”
話音未落其他人先笑了起來,聞余辛指了指那把留下的椅子,輕聲道,“坐吧。”
說完又指著聞天華道,“這個是老二,你白天見過了。”
石云瑾向聞天華微微躬身,走到聞太一身前,用眼神示意他讓座。聞太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石云瑾拉起他就推到一邊,坐在了聞太一的位置。
一群人面面相覷,石云瑾笑道,“習慣和聞常奕坐一起。”
說完他又低聲對聞常奕道,“蘇星河離開太陽神島的時候,帶了一批銀魚,是不是吃完了,今天怎么沒看到他拿出來。”
聞常奕知道他有引開其他人注意力的意思,只好配合,“吃個屁,那個混蛋,就給我一次,一直舍不得拿出來,說是等你回來再吃。”
石云瑾笑著點頭,“下次我試著換個吃法。”
兩人說完才發(fā)現(xiàn)聞太一還一臉為難地站在旁邊,石云瑾數(shù)落道,“你是屁股受傷了坐不下去啊。”
聞余辛笑道,“太一,那你就坐吧,都是一家人。”
聞太一只是硬著頭皮坐下了。
聞余辛隨口問道,“聽呂慶平府主說,婁先生渡劫了?”
“嗯,就不久前的事,完了我才去的學府。”
聞余辛好奇道,“那他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
石云瑾隨口回到,“跟你一樣。”
聞余辛點點頭,沉思了一下,問道,“你一直不愿回來,是因為老三吧?”
此話一出,頓時陷入沉靜,包括石云瑾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聞余辛竟然如此直接,聞太一更是坐立不安。
石云瑾看著聞余辛一臉坦然的神情,想了想,也無比坦誠道,“是也不是。”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不是聞家的人。”
所有人臉色大便,尤其是聞天音臉色更是毫無血色。
石云瑾仿佛沒看到眾人的臉色,繼續(xù)道,“我跟聞天音說過,我的記憶里我是被聞天心收養(yǎng)的,所以跟我有關(guān)系的是聞天心,而不是聞家。”
聽到他這么說,眾人相繼松了一口氣,尤其是聞天音。
聞余辛想了想,道,“這也不能說你就一定不是聞家血脈,萬一是你爹有重要的事需要處理,不得已只能把你寄養(yǎng)在別處,結(jié)果中途出了意外呢。”
石云瑾搖搖頭,“我因為修行功法的緣故,已經(jīng)無法辨認血脈源頭。”
“以前我覺得可能是聞天心穿過墜神封禁時受傷嚴重,不得不閉關(guān)療傷,只能把我獨自留下,等他傷勢好得差不多的了才尋到我。”
“可是我穿過墜神封禁時,知道了一些事,他當年離開墜神封禁時并沒有受太多的傷。”
石云瑾停頓了一下,環(huán)顧四周,坦誠道,“所以我猜測,他進入南域,并沒有尋找到治療聞云相的方法。”
“最終他心灰意冷留在了南域,遇到我時可能覺得我與聞云相長得相似,又見我可憐,所以才收養(yǎng)了我當做寄托。”
石云瑾說完,場中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許久以后,聞余辛才道,“這只是你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你說的就是事實。”
石云瑾反駁道,“那也沒法證明我說的就不是事實啊。”
聞天華突然開口道,“這個問題可能再也無法搞清楚了,糾結(jié)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大哥的儲物手鐲在你手里,其中更有御劍訣和問心劍,大哥肯把這些東西留給你,證明你就是我聞家血脈。”
“何況還有造化丹這樣的珍寶。”
想起手鐲和造化丹,石云瑾小聲吐槽道,“別提這事,他太坑了,留下造化丹是為了補全我被手鐲吸空的精血和一絲神魂。”
聞余辛眼前一亮,笑道,“血禁之法!”
聞天華也笑道,“確實是!”
其他人各自茫然不解,聞余辛解釋道,“所謂的血禁,就是以血脈為憑據(jù)施展的禁制。”
“老大在他的儲物手鐲上設(shè)置了血禁,只有同源血脈才來開啟。”
石云瑾臉色驟變,他想到了很多。
聞天音驚喜道,“他能開啟大哥的儲物手鐲,不就說明他和大哥血脈一樣嗎。”
所有人點頭,唯有石云瑾微微搖頭。
“他施法的時候就不能取我的血脈?”
在眾人的錯愕中,石云瑾又拋出去了一個重磅炸彈。
“以前我以為他可能是因為受了重傷,或者是心灰意冷才死在南域。”
“可是如果說這血禁是取自我的血脈施展,那就說明他還沒有嚴重到實力全部消失的地步。再加上我在墜神封禁得到的消息……”
沉思了一下,他才往下說,“那說明他實力依舊還在。”
“南域就我所知,能威脅到他的只有兩個地方兩個人。”
“那兩個地方只要他活著出來,應(yīng)該不會重傷致死的地步,而且我想他沒事也不會跑地喚虛源去。”
石云瑾說的兩個地方,自然指的是地喚虛源和海外那個小廟。
“兩個人分別是玄澤和離莫。”
眾人若有所思,只有聞天音道,“你究竟想說什么,別繞灣子。”
石云瑾淡淡地道。“我猜他很有可能沒死。”
“南域?qū)σ粋半步界主來說很安全,更何況墜神封禁困不住他,他隨時可以離開。”
“我以前覺得他不應(yīng)該死在南域,雖然有心灰意冷一心求死的可能,可是一個心灰意冷的人,不會收養(yǎng)一個孩子,不會有心情給儲物戒指弄個血禁。”
“他若真一心想死,怎么會在意這些東西。”
一時間所有人陷入了沉思中,石云瑾說的不無道理,他們也不愿相信聞天心會死在南域。
聞余辛感嘆道,“劍修意志堅定,劍心通透,確實不會輕易求死,若是他如此不堪一擊,經(jīng)不住打擊,也不會修成通透劍心。”
聞天音聞言驚喜道,“這么說大哥還有可能活著?”
“不一定,我只是說他沒有那么脆弱,沒說他死不了。”
聞余辛望向石云瑾,眼神通透,笑道,“這只是一部分理由,絕不是最主要的理由,聞云霜就是最好的例證。”
聞余辛的意思是,石云瑾肯讓聞云霜這個和聞家鐵定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進入聞家生活,那說明他本身是不排斥聞家的,畢竟他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聞家血脈,既然他能讓聞云霜來聞家,那他自己也完全可以。
所以聞余辛斷定石云瑾之前說的自己只是聞天心收養(yǎng)的孩子,這個并不充分,而且是故意混淆視聽。
石云瑾看著聞余辛,坦誠道,“我身上一些事牽扯太大,因果太多太重,注定是個天煞孤星,不想牽扯太多的人,也不想因為太多的人產(chǎn)生牽絆。
聞天音明白了,冷冷的道,“你嫌棄我是個拖油瓶?”
他望向聞天音,沒好氣道笑道,“你以為你不是?”
聞余辛目光掃過兩人,突然笑道,“你既然說自己不是聞家血脈,不如這樣,你拜在老四門下,從今以后你算老四這支的,不論你是不是老大收養(yǎng)的,都是我聞家的一份子。”
石云瑾想了想,一臉嫌棄的看著聞余辛,這老家伙想和稀泥。
“不行。”
石云瑾毫不猶豫地拒絕。
“聞天音管得太多,你問問常奕受不受得了她,吃什么要管,做什么要管,去哪里要管,和誰一起要管。”
“不高興就提著拳頭過來了,動不動就要打斷別人的腿,我好好的給自己弄個管家婆做什么。”
石云瑾說完,拍了一下聞常奕,道,“你說對不對。”
聞常奕被石云瑾說中心聲,心中激動萬分,沒有多想,大聲道,“沒錯,而且不是說說而已,是真動手,說打斷腿就打斷腿,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也不看看一起都有誰,月奉說扣就扣了,也不留點給我。”
“她管得確實太……”
聞珺琇看到聞天音臉色越來越陰沉,急忙拉了拉聞常奕的衣服,聞常奕愣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看著聞天音的臉色,嚇得魂飛魄散,手腳冰涼。
“姑媽,這些話都是大哥教我的,是他讓我說的,我沒有這么想過,都是大哥,他教我說的,你能不能放過我。”
石云瑾頓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向聞常奕,王八蛋,你剛才說痛快了,轉(zhuǎn)頭就把黑鍋丟給自己老子什么時候教你了。
“我沒有,他平時天天跟我說你這樣那樣,讓我也覺得你就是那樣的人,是他天天感嘆,每次遇到高興的事就要說一遍你是怎么約束他的,還會感嘆一句沒有你的日子真好。”
聞常奕猛然轉(zhuǎn)過頭,一臉震驚地看著石云瑾,賤人,老子什么時候說這話了,你有沒有人性。
石云瑾心里冷笑,是你先坑我的。
“你看,他被我揭發(fā)了就恨不得一刀捅死我的表情,他每次跟我發(fā)牢騷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聞常奕蒙了,完了,這次說不清了,一頓打是絕對少不了的。
“姑媽,我真沒有,都是這個賤人坑我的。我沒有說過你的壞話。”
石云瑾冷笑道,“沒有?你敢說沒有。你敢說沒有背后說過。”
聞常奕蹭地一下站起來,向石云瑾撲了過去,“閉嘴,我弄死你這個賤人。”
“這個時候了你還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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