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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搗毀實驗室


江逐渾身的氣息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什么默默守護什么不能觸碰什么只要看著他幸福就好,通通都是放屁!

        他現在只想把那個膽敢染指時易的家伙揪出來,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在他們面前出現,如果還不知悔改,索性直接弄死他!

        前所未有的暴戾不斷沖撞著他敏.感的神經,也許是幾天前遭受的折磨讓他變得有些脆弱,也許是長久以來壓抑的情感讓這嫉妒來得越發猛烈,他甚至不想聽時易的解釋,只想從他嘴里得到那么一個人名。

        然后好好發泄一些那快要將他自己都焚毀的怒火。

        “滾!”時易也很火大,任誰被狗啃了一身傷第二天還要面對那人一副抓奸模樣的神色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更何況哪怕早就知道這家伙會忘,可心里那股郁氣依舊沒有減輕半分,這事是能那么輕易釋懷的?

        尤其是在那家伙還做得那么過火的情況下。

        但眼下江逐也是怒火上涌,所有的克制理智全部被他拋諸腦后,抓緊了時易想要推開他的手,并在一起捏緊,讓他完全掙脫不掉,語氣陰森道,“我再問一遍,是誰?”

        “關你什么事?”時易簡直要被他氣笑了,明明清醒的時候什么都不肯說,擺出一副似乎只要默默守護就好的是他,現在又是以什么身份來這么理所當然地質問他?

        “而且,你又是我什么人,憑什么問我這種問題?”時易下巴微揚,扯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毫不猶豫地釋放出最大的威勢朝人撞了過去,即使是江逐也不得不暫時松開桎梏。

        然后就見人快速沖向了門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江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想破壞些什么來發泄那幾乎能將他徹底燒死的炙熱怒意,可抬起的手卻頓在了空中。

        這是時易的房間。

        如果亂來,他應該會很困擾吧?

        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去了訓練場,看也不看那群見到他瞬間變了臉色的人,甚至根本分不清究竟眼前的是誰,都是那個小隊的人就直接揮拳,跟人打了起來。

        而且還特意收起了威勢和信息素,僅僅用拳腳和自己的身體跟上百號人打斗,瘋得令人膽顫。

        等到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了,整個訓練場除他以外已經沒有站著的人。

        一個個捂著肚子抱著頭,哀嚎翻滾著,苦不堪言。

        他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家伙就是打擊報復!

        報復他們昨天偷看了時易兩眼,怎么平時好好的,突然醋勁這么大呢?

        真的令人想不通。

        而另一位當事人,時易好不容易想了個法子,把自己脖子上那痕跡遮住了,準備去參加訓練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群傷殘兵。

        不是這里紅就是那里腫,有的甚至是眼眶下面一片青紫,看著像是被人揍了。

        “你們……這是怎么了?”時易有些驚異道,這回訓練這么刻苦?

        眾人壓根不敢說話,更不敢告狀,現在誰不知道這兩人是一對了?

        于是只能扯出一個苦巴巴的笑,然后用無比哀怨的眼神盯著時易。

        時易被鬧得一頭霧水,但既然他們不說,他也就沒繼續追問下去了。

        至于一直沒見人影的江逐么……

        時易表示,懶得管他!

        于是一個人找了個地方想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另一個完全不想提起那茬,兩人陷入了從未有過的非暴力冷戰中,連著兩天都沒碰過面。

        正好這時候實驗室那邊的對比結果出來了,時易被叫去開會,一份份對比資料雪花片一樣地鋪了滿墻。

        果不其然,那群異變的平民,就是之前失蹤的新秀們。

        這下所有事情都能連起來了。

        星際海盜綁架omega事件中發現的那種屏蔽信號的物質,證明早就有人知道蟲族女皇提前復生,并且對它們展開了實驗,甚至利用那種特殊黏液,綁架了那群無辜的學生做人體試驗。

        而且那群alpha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全都是資質不錯,但卻沒有什么后臺的普通人,又或者是來自偏遠星系的貧民,就是丟了,都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所以單憑其中許多人都是在那片窄巷附近的監控死角消失的,就足夠以此為據對那處實驗室展開探查了。

        雖然江仁是個非常有名望和地位的研究人員,但這么大的事上還是沒有任何例外的。

        甚至是由歐柏涵親自下達的命令,給時易官復原職還升了一級,領少尉軍銜,帶三個大隊對那處實驗基地展開突襲。

        “一隊二隊跟我行動,三隊把控周圍所有出入口,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名可疑人員!”時易非常干脆地下達了指令,又忍不住偷偷觀察了一下江逐的表情,發現他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后,很快就恢復了淡然,甚至聲稱自己以前在那附近住過,所以可以幫忙帶路。

        時易沉默了一瞬,還是應允了,然后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但江逐卻沒有跟上去。

        而是在一個偏中間的位置,雖然也沒有什么不妥,但莫名就是能看出這兩人鬧別扭了。

        這情況落在那些隊員眼中,也是無比的迷惑。

        怎么之前還好得跟什么似地,恨不得來個當街擁吻宣誓主權,這才兩天,就吵架了?

        小情侶都是這么陰晴不定的嗎?

        陳勇扛著槍,走過去懟了懟江逐的胳膊,挑眉看他,“咋啦?吵架啦?”

        雖說有看好戲的嫌疑,但他也是真心希望這兩小祖宗能早點和好的。

        不然一個冷著一張臉放冷氣,一個干脆利落動手打人,一吵架就虐別人,這誰受得了?

        江逐沒有理他,想越過他往前走一點。

        陳勇連忙追上去,低聲道,“兄弟,不是我說你啊,不管啥事,咱既然是alpha,那總得先低頭不是?再說你看你前天把人看得那么嚴,就是半步都不準離開你身邊,更不準別人看,說明你自己也知道人家是個非常有魅力的omega,那你這么兇是肯定不行的,沒有哪個omega會愿意被這么對待……”

        明明還是單身漢的家伙倒是自譽為前輩地吧啦吧啦說了一大推,然后他看到江逐停下了腳步,以為他是被自己說動了,正準備再接再厲,就聽到他說。

        “前天,他身邊的,是我?”江逐的表情無比震驚,還有幾分難以置信的茫然。

        “是啊,不然呢?”陳勇本來還以為他耍自己玩,結果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又不似作偽,驚異道,“你別告訴我你忘了!你根本也不準別人接近他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似乎突然明白兩人為什么會吵架了。

        這這這,這擱誰受得了?

        “而且你們不光在一起,你還拉著隊長回了他的寢室。”陳勇連忙補充道,“如果有什么誤會,可千萬要早點解開啊兄弟,omega的心思真的很敏.感的,別犯傻……”

        后面又絮絮叨叨了一大串,江逐都沒再聽了,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所以那天和時易在一起的是自己。

        也對,自己有印象的時候,就已經在時易的房間里了,所以那個吻.痕也是他……

        可為什么自己沒有半點印象呢?

        江逐微微蹙眉,無論怎么努力都回想不起半點細節,之前似乎也有過類似情況。

        那天他在自己寢室的床上醒來,甚至連鞋子都沒脫,而口袋里裝了一枚紐扣。

        雖然不太記得發生了什么,但直覺那是屬于時易的東西,于是被他小心地穿了根繩子貼身收著,卻原來錯過了那么多嗎?

        可不管怎么說,他現在心情很好,一掃之前的陰霾,甚至有些……

        愉悅得過頭了。

        于是江逐扛著槍,慢慢走到了時易身后,沉默地站在那個熟悉的位置。

        時易察覺到身后靠近的氣息,輕哼一身,轉了一個方向,完全用后腦勺對著他。

        江逐微微一笑,也不生氣,目光溫柔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兩天不斷沖刷他的暴戾氣息被瞬間壓下,只余一片柔和。

        時易就算不轉身,也能感受到那如有實質的視線,暗罵一聲,又往前蹭了兩步。

        這次要是再那么輕易原諒他,他名字就倒過來念!

        不過這點微末的別扭也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目的地到了。

        所有人魚貫而出,江逐在前面帶路,無比熟練地穿過一條條蜘蛛網一樣縱橫相通的窄巷,半點沒有迷失方向。

        “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你以前怎么會住在這兒?”陳勇快步跟著,被繞得有些眼暈,隨口問道。

        “到了!”時易打斷他,看向前面隱隱露出一半的大門。

        為了防止某些人生出某些心思來,所以并沒有透露江仁跟江逐的關系,有些事還是要小心些好。

        他更不希望因為那個人渣而讓江逐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所有人端著槍,悄無聲息地接近,確認三隊已經把周圍所有的通道全部堵死,就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之后,頓時展開了猛攻。

        這扇門是目前最堅韌的特殊合金,子彈打在上面只能讓它凹下去一個深坑,但是卻并不能真正爆裂開來,眾人連著開了數搶,都只留下了一個個圓溜溜的搶孔,并沒有真正將它弄開。

        江逐單手舉槍,將勢能凝聚在槍口,然后包裹著激光束一起激射出去,在沒入進去的一顆瞬間裂開,頓時將它轟出了一個大洞,然后又是一腳,輕輕松松將門踹開。

        于是江逐戴上面罩,率先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擔心實驗室可能會存在的毒氣,但只有時易知道,他是不希望自己這張臉被認出來。

        時易跟著帶上了面罩,腦子轉得飛快。

        所以果然江逐知道這里是屬于江仁的實驗室?

        更有甚者……他可能就被那變態在這里折磨過……

        那么他對于那些實驗……

        知情么?

        又究竟了解幾分?

        時易的思緒不斷發散,手下動作卻不停,不斷破壞著周圍突然彈出來的機關武器,又或者是角落里冒出來的幾名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統統成了他們的搶下鬼,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武裝占領這片區域。

        實驗室就算再厲害,那群科研人員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見到槍就差不多被嚇了個半死,哆嗦著藏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時易快步上前,拎起其中一個扔在地上,踩中他的胸口,冷聲問道,“被抓來的人呢?”

        “人……什……什么人?”那人努力蜷縮起身子,想要將自己藏起來,抖著嗓子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是么?”時易瞇了瞇眼,隨便一甩手,就在他膝蓋上開了一槍。

        他手中的是特質的激光槍,殺傷力極大,這下差點徹底將那條腿崩斷,整個創面被炸得血肉模糊,而且由于激光束溫度極高,所以甚至有隱隱的焦糊味傳來。

        對于這種拿人類來做那種惡心實驗的所謂科學家,他可沒有任何好感。

        就是直接殺了他們,他都不會有任何手軟!

        那人頓時慘嚎出聲,過于劇烈的疼痛甚至頓了幾秒才傳達到腦中,用力把自己的頭往地上撞,拼命想要減輕這種灼燒的痛感,卻沒有任何作用。

        “麻醉劑,想要嗎?”時易微微俯身,又從懷里掏出一只藥劑,在他臉上拍了拍,“說了,我就讓你解脫。”

        那人已經疼到眼睛都失去了焦距,似乎下一秒就會徹底昏死過去一般,整張臉是一種近乎駭人的慘白。

        “想想清楚再回答,”時易的眼角余光掃過剩下那群明顯被他的兇殘作風嚇慘了的剩余幾人,提高音量道,“畢竟人的忍痛能力是有極限的,超過了那個度,可能會活活痛死。”

        “實驗成果是別人的,但命,是自己的……”

        那人哆嗦了半響,終于抬手指了指一個房間,張了張嘴,卻沒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字來,滿臉乞求地盯著時易。

        時易面無表情地給他扎了一針,讓人把他帶下去治療,免得真的死了,然后又去抓了一個人,拎著他的領子把一個比自己還要高壯的男人提到門前。

        “開門。”他冷聲道。

        “我……我不知道密碼……”那人連牙齒都在發顫,顯然是被時易剛才堪稱血腥的手段給徹底鎮住了,但又不知道礙于什么,依舊不敢配合。

        “真的嗎?”時易把剛剛開過一槍,還有些微燙的槍管貼在了他的后頸處。

        那處的皮膚瞬間就激起了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

        雖然里面的東西曝光了他們可能會被判死刑,但如果不開門,很顯然他現在就得死。

        于是那家伙猶豫了一瞬,在又被槍管頂了頂之后,哆嗦著手開了門。

        時易隨手把人扔開,在那門縫剛剛夠一人側身通過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鉆了進去。

        然后,無數聲微弱細碎的驚叫聲響起。

        “怎么了?!”陳勇他們聽到動靜,第一時間沖過來,卻被時易一聲怒吼,“別進來!”

        “可是……”他們的腳步生生頓在門口,但對里面的情況依舊不太放心,總不能就這么傻站著什么都不干吧?

        “隊長?”陳勇慢慢往門口挪了一步,伸長脖子喊了一聲,“你沒事吧?里面啥情……”

        話沒說完,時易就毫不猶豫地朝著大門來了一槍。

        堅硬的合金門板瞬間往后凸起一塊,幾乎要頂到陳勇的鼻尖。

        這是警告,也是命令。

        證明時易是真的動了殺心,如果不是隔著門板,剛剛第一個沖進去的人,可能會真的被他一槍爆頭。

        到底怎么了?

        隊長怎么突然火氣這么大?

        所有人面面相覷,但誰也不敢再去觸那個霉頭,就連陳勇都后退了兩大步,離那扇門遠遠的。

        只有江逐,目光沉沉地盯著那扇門,神情是種難辨的復雜。

        又過了幾秒鐘,時易從門里鉆出來,他修長的人影橫過來堵住門口,啞聲道,“所有人,脫下外衣。”

        啥?

        所有人都是滿臉茫然,這又是鬧得哪出?

        他們不是來執行任務的嗎?

        換做任何一個omega對他們說這種話,似乎都很難不讓人想歪,可……

        他是時易啊!

        是那個完全不能當成普通omega來看待的時易啊……

        但不管怎么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算再奇葩的命令,既然時易是他們的長官,那他們就得照做。

        更何況一旁的江逐早在聽到命令時,就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始解皮帶了。

        于是一件件寬大的作戰服被脫下來扔到時易面前,時易把他們打量了一圈,又道,“襯衫也脫了。”

        眾人:……

        再脫下去,里面可就只剩一件貼身背心了啊!

        雖說他們都是大老爺們覺得沒什么,但到底還顧忌著時易是個omega,誰知道人家自己倒是毫不在意的。

        “去把飛行器開到門口。”他又道,兩分鐘后,時易抱著整整一大捧的衣服重新鉆進了門里。

        里面是幾十名柔弱的omega,全部都是僅有少量衣物蔽體,有些甚至全身赤.裸。

        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小腹都微微隆起,顯然是懷孕了。

        可這么多omega,以這樣一種姿態被集中在這里,不難想象他們的身孕,可能也沒那么正常。

        “別怕。”時易將門重新關上,慢慢朝他走過去,“我也是omega。”

        他說著,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溫柔地安撫著眼前明顯受驚過度的可憐omega,“能感受到嗎?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他慢慢將那些衣服扔在地上,又慢慢蹲下身,盡量把每一個動作都放到最慢,充分展示自己的無害,然后輕輕摸上了其中一人的頭頂,“別怕,別怕……”

        “你們都安全了,我是來救你們的……”

        所有人愣愣地望著他,在確定他同為omega的身份,又感受到只溫柔的手之后,終于忍不住撲進時易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家里他們是父母寵愛的孩子,在學校他們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小王子,現在卻莫名其妙成了階下囚,甚至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待遇,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接受的。

        尤其在確定自己已經得救之后,壓抑了那么許久的害怕和惶恐徹底爆發。

        這一下更是像點燃了導火索,所有人都開始哭,像是要把這么久受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

        時易也沒有催促,只是展開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往他們身上披,“來,先把衣服穿好,我們一起出去,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們了……”

        眾人抖著手指,努力扣著扣子,遮蓋住自己的赤.裸的身體,已經近乎麻木的羞恥心被再度喚醒,越發悲從中來,嗚嗚咽咽根本止不住。

        里面的動靜自然傳到了外面,凝神聽了一會,陳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咋好像聽見哭聲了?誰哭了?總不能是隊長吧?”

        以時易那性格,怕是流血都不會流淚。

        “你聾啊!那么多人的聲音聽不出來嗎?怎么可能是隊長……”另一人輕嗤一聲。

        “嘿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幾天沒揍你皮癢了……”陳勇正準備走過去給自己找回場子,緊閉多時的大門終于打開了。

        里面一個個走出來的人,瞬間讓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這是……omega?

        這么多?

        而且怎么……怎么都這幅慘樣……

        乍然面對這么多alpha,而且自己還沒穿褲子,那群omega頓時驚叫一聲,踉蹌著身子跑到時易身后,奢望他那并不健碩的身軀能遮擋住自己一點。

        好在alpha的衣服夠寬大,幾乎能遮到他們的膝蓋,倒還不至于羞憤欲死。

        “你們在看什么?”時易的聲音突然響起,陰冷冷的,再對上他那明顯不帶任何溫度的雙眸,眾人瞬間回神,抬頭看天偏頭看墻低頭看地,反正就是不敢再看那群omega了。

        時易直接抬手,把槍握在手中,帶頭朝門口走去。

        “給我管好你們的眼睛和手腳,不然我不介意替你們保管。”這群omega已經是身心受創了,絕對不能再遭受任何一點的刺激,哪怕是一個自以為隱秘的窺伺。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在他眼皮底下發生。

        于是所有人自動分開兩列,把頭垂得低低的,確保自己的視線里只能看到自己的腳背,絕對掃不到任何一點不該看到的東西。

        而時易身后的omega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后面的人再度抓著他的肩,就這樣互相拉拉扯扯連成一串,慢慢朝外走去。

        走到了飛行器上面,已經安排好的隊醫迎了上來,因為這次行動比較大,所以特意安排了一名beta和一名omega,倒是沒想到正好起了安撫的作用。

        “你們別怕,他們都是醫生,會帶你們去醫院檢查。”時易拍了拍那個一直揪著自己衣服不放的孩子的手,溫聲道,“我保證,你們都是安全的,信我,好嗎?”

        那人看著時易過分溫柔的臉,不自覺松了手。

        然后時易關上了內側的門,又分出了一個小隊上去進行護送。

        “給我記住了,任何人,敢做任何違反軍紀的事,不用等到軍法處置,我會親手斃了你們,聽明白了嗎?”時易頗為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遍。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這場行動的指揮官,還有任務沒完成不能擅離職守,不然肯定要親自將這群omega護送回醫院的。

        不過他也留個一個心眼,內側門的通行密碼被他改了,只有定位到了醫院,他才會遙控開門,不然外面那群家伙就是想要火力突破,他也會第一時間收到報警。

        等他們轟開了那扇門,也足夠他趕回去,將他們全部搞死了。

        不能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能說在絕對的安全面前,所有基于人性的所謂信任都是空談。

        所以他不得不防。

        他沒法保證自己做的決定一定是萬無一失的,就只能盡量將所有危險降到最低。

        等他重新返回大廳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穿著一件背心,圍在一處操作臺上,嘟嘟囔囔爭執著些什么。

        “吵什么?”時易快步走過去,所有人瞬間分開,露出中間的江逐來。

        “隊長,江逐剛剛不知道怎么碰了下操作臺,跳出來一張圖,上面還有兩個位置,不知道是不是跟這里一樣,還是有什么關聯……”陳勇迫不及待地噼里啪啦說了一通。

        中心思想就是,這里已經搜完了,除了那群omega沒有發現別的什么東西了,但另外兩處說不定也會有驚喜……

        時易瞥了江逐一眼,見他只是定定地盯著屏幕,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

        “那就去看看吧,爭取一網打盡,”時易道,“那邊的路線……”

        “我認識。”時易還沒說完,就被江逐打斷了。

        他終于舍得從那屏幕上收回視線,淡聲道,“那里我也去過,等會我發一份前進路線給你,我們分開行動,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

        時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話說得沒問題,江逐也確實有能力獨自率領一只小隊。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隱隱覺得他們現在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江逐提前策劃好的。

        無論是這里的路線也好,還是那些看起來很厲害實則對江逐來說完全是空架子的安保系統也好,又或者是江仁的更多秘密實驗基地,似乎都是在江逐的帶領下,慢慢發現的。

        這一切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時易一邊快速分組下達命令,一邊暗中觀察江逐的神情,卻發現現在這人的想法,就連他也猜不透了。

        臨到分開,時易只是對江逐說了一聲小心,然后就互相錯開,朝著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前進,不久他的智腦上就收到了江逐發來的路線圖。

        不光怎么走會節約時間,就連哪里有出口,可能會導致疑犯外逃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時易微微閉了閉眼,這家伙,果然是早有預謀吧?

        可他終究什么也沒說,再度提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處荒地,來到了所謂的已經被廢棄的實驗室門口,強行轟開大門,沒想到里面倒是裝修得無比精致現代。

        強行摧毀了所有的安保系統之后,果不其然又找到了幾名實驗人員,時易用老方法逼出了關押人員的地點。

        而這次,里面都是alpha。

        不過都被全身用束縛帶捆在床上,而他們的身體某個部位,或手或腳,都已經開始產生了部分異變。

        他們的身上插著管子,痛苦地嘶吼著掙扎著,除了將自己的皮膚磨得鮮血淋漓外沒有任何作用。

        面對這樣的場景,時易可不敢輕易把人放開,只能聯系總部,將情況說明之后,讓他們派專人來處理接應這些可憐的家伙。

        等到這邊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時易準備聯系一下江逐那邊,問問那邊戰況如何,結果卻是陳勇的通訊先打進來。

        他哭喪著一張臉道,“江逐失蹤了!”

        時易驚呆了,失蹤是什么意思?

        陳勇語氣極快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原來他們去的那處是真正的爛尾樓,還是一片沒有建成的實驗室,一般奢華一半還只是最基礎的混凝土結構,連著檢查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被使用過的痕跡。

        于是他們就想趕緊往回撤,跟時易回合。

        結果他就一扭頭的功夫,就發現原本應該在隊伍中間的江逐不見了蹤影。

        而最神奇的是,那么一個大活人消失,整個隊伍近百號人竟然沒一個察覺的。

        時易聽完,掐斷了通訊,那種仿佛被.操控的感覺越發濃烈了,夾雜著濃濃的不安,好像有什么極度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所以這一切果然都是你策劃的吧?

        那你究竟又是一個人去了哪里?

        時易連忙打開智腦搜索起來,卻驚愕地發現,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

        就連江逐,都學會使用那種手段了嗎?

        還是說,他一開始就知道并且能擁有哪種帶有特殊屏蔽功能的薄膜?

        時易恨恨咬牙,這家伙果然瞞了他不少事。

        但他以為這樣,自己就毫無辦法了嗎?

        他連忙給韓文軒去了一個通訊,只有短短幾個字,“軒哥,麻煩幫我把那個軟件激活吧!”

        自從上次他從星際海盜那里回來,分析完那種特殊物質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解決辦法。

        如果這種東西被大面積使用,或者用在某些重要的人身上,那除非先找到人把膜撕了,不然豈不是毫無辦法?

        可既然能找到人,哪里還用撕膜呢?

        所以這根本是個偽命題,就是讓人完全找不到。

        于是他跟韓文軒商量了好久,由他提出構想,韓文軒去執行,制作出了一款新型的追蹤定位軟件。

        以前的人對智腦的信號定位太過依賴了,所以一旦這種特殊物質出現就會陷入被動,那既然如此,他們就換一種思路,采用別的物質進行定位。

        比如說,信息素。

        所以才有了這款微型轉件,因為只是韓文軒給他做的,所以功能很單一,只能根據現有的數據庫中存儲的信息素進行追蹤定位。

        而且巧的事,韓文軒手里有的,能給出具體編號的,可不就只有那么幾個人的信息素么?

        時易又從貼身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針劑,里面是江逐給他做的特殊抑制劑,混有大量他的信息素,被滴在了智腦的信息存儲槽中,提高它的定位精度。

        猛地轉了兩圈之后,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紅點,時易有些驚愕地發現,那就是剛才陳勇報告是空的那間未造完的實驗室。

        但看那深度,應該是在它的下面。

        時易心頭的不安越發強烈,三兩步躍上飛行器就往那邊趕。

        江逐一路無比順暢地黑進系統開了門,一路走到了通道的盡頭,那里還有一扇厚重的重金屬大門。

        他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屬于江仁的身份信息卡輕輕一碰,兩扇門瞬間往側邊劃開,露出了一整面玻璃墻。

        而后面,赫然躺著那個,他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饒是江逐,也不由得瞪大了眼,呼吸急促了幾分。

        他快步走過去,拿著江仁的身份卡往中控臺一劃,結果非但沒有打開,反倒是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吵得人心頭發慌。

        江逐索性扔了身份卡,走過去打量了一下玻璃的厚度,發現這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最新的科技,比合金還要厚重的金屬,提取加工而來的,厚度比整整一面墻還要厚,看起來卻是晶瑩剔透的,美麗又脆弱。

        就是保護帝國第一元帥,恐怕都用不上這種規格的好東西。

        平時被用來安裝在航母上的,現在卻僅僅用來關一個女人。

        江逐瞇了瞇眼,重重敲了兩下,然后估算了一下,如果自己毫無保留全力以赴的話,大概在三下之內就能將這東西砸碎。

        不過之后他的時間就很有限了,這面玻璃除了關押之外,也起到承重的作用,幾秒內整間屋子就會坍塌,隨后延伸至整棟建筑,他必須在足夠短的時間內將她連同儀器一起帶走。

        于是江逐積蓄力量于掌心,s級的實力全開,甚至還刻意讓自己的信息素紊亂,好短時間內實力暴增。

        猛地一拳揮下,那足夠抵擋離子炮三擊的高硬度合金玻璃就已經產生了輕微的裂紋。

        正當他稍稍看到曙光,準備砸下第二拳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得令人惡心的聲音傳來。

        “乖兒子,我怪你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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