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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皇后有孕


“蕭銘領(lǐng)旨謝恩!”

        “臣女領(lǐng)旨謝恩!”

        兩人都看著自己手上的圣旨,一時(shí)之間竟有些無措。

        郭夫人不管怎么說都是官宦家眷,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嫁給官場(chǎng)中的人,女子的臉皮也要夠厚才好。

        她笑著打趣,“看,這叫天賜良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夏大小姐與這攝政王那是真正有緣人。”

        夏予安這時(shí)候才反應(yīng)過來,回頭看著她,忽然展顏一笑。

        是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還是要嫁給蕭銘!

        “郭夫人說的對(duì),原來攝政王才是我的有緣人。”

        郭夫人恭維幾句就離開了,在此期間一句話都沒有和小楊氏說。

        夏予安拿著圣旨心里一陣茫然,她一度以為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這條走歪去的路搬回正道。

        原來老天真的給了她再次的機(jī)會(huì)。

        “啪!”耳邊傳來耳光聲。

        夏予安看見被夏凜打了的小楊氏委屈的哭道:“老天我也是為了予安,我不知道郭家大公子已經(jīng)訂了婚,我本來是想……”

        “你什么都不要想!”夏凜氣急敗壞,“我夏凜的女兒還輪不到別人挑三揀四,你別以為我看不見你那些小心思,你不該把主意打到予安的終身大事上!”

        “予安予安,你的眼里只有夏予安,你可還記得予婷?”小楊氏大吼,“夏凜,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予婷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可你的眼里可曾有過她,你從小到大只知道偏心夏予安,你可有半點(diǎn)作為父親的自覺,分給予婷一點(diǎn)疼愛。”

        夏凜轉(zhuǎn)臉看向夏予安,“人的心臟長得就是偏的…”

        他回首看向小楊氏,“你又如何期待公平公正,予安是我和星夢(mèng)唯一的女兒,這世界上沒有誰能比她在我心中更重要,這樣的事,不要讓我知道你有第二次,否則我立馬要了你的命。”

        夏予安握緊手里的圣旨,鼻腔一酸,更加堅(jiān)定了自己這輩子要護(hù)住自己父親的心。

        夏凜來到夏予安面前,“如今你也算是得償所愿,好好的和蕭銘過日子吧。”

        她點(diǎn)頭,“女兒明白的。”

        夏予婷在窗邊看著自己父親帶著夏予安走遠(yuǎn),握著絲帕的手指甲陷入肉里。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后悔,我要讓你們跪在我的面前懺悔。

        蕭銘拿著圣旨恍然如夢(mèng),“皇上怎么會(huì)突然賜婚!”

        皇上明明就很忌憚他,如今怎么可能會(huì)同意他娶了夏凜的女兒。

        還是夏凜最在乎的女兒,難道他就不怕他所害怕的事情會(huì)發(fā)生嗎?

        “王爺,可能是皇后娘娘幫忙也說不一定。”許清河提醒。

        蕭銘也覺得這件事最有可能是自己姐姐幫忙。

        可是她怎么做到的!

        “同本王進(jìn)宮見姐姐!”

        “什么,皇后不見我!為什么不見我?”蕭銘不可置信。

        東巧安撫道:“攝政王息怒,皇后不是不見攝政王,皇后在里面召見夏予安,所以攝政王還是先回去吧。”

        “夏予安!”蕭銘一聽干脆坐在門口不走了。

        太子躺在床上不發(fā)一詞,身邊的人端著藥過來,被他抓住一把扔在地上。

        太傅走了進(jìn)來,“太子就算要?dú)猓膊荒苣米约旱纳眢w撒氣啊!”

        李時(shí)溪依然不說話,冷冷的發(fā)著呆。

        太傅搬來凳子坐下,“一個(gè)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來,而不是只會(huì)拿自己的身體撒氣,你倒下了敵人還很頑強(qiáng)的站著,若是太子只會(huì)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那我岑毅是看錯(cuò)人了!”

        李時(shí)溪抬眸盯著他,“誰說本宮只會(huì)自暴自棄,本宮不過是在想辦法如何絕地求生而已。”

        轉(zhuǎn)臉對(duì)守在一旁的下人說道:“端藥來。”

        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

        最后還是把碗使勁仍在地上,“憑什么!本宮才是太子,憑什么他事事的要高于本宮,本宮籌謀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讓夏予安對(duì)本宮有情,連個(gè)女人他都要和我搶,蕭銘,蕭燕,總有一天本宮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他的母親沒有享受過一天皇后的待遇,為皇上而死,可皇上登基后立馬就封了蕭燕為后,那本來應(yīng)該是他母親的位置。

        夏凜身為將帥有兵權(quán)也就算了,可他蕭銘算個(gè)什么東西,憑什么也能掌管兵權(quán),而自己身為太子卻有名無實(shí)。

        未得到皇后的意思,夏予安只能繼續(xù)跪在地上。

        直到皇后開口,“想必皇上的旨意你已經(jīng)接到了吧!”

        “臣女今日接到了皇上的賜婚。”

        皇后問道:“你沒什么要說的嗎?”

        她想了想,“臣女多謝皇上賜婚,多謝皇后娘娘!”

        蕭燕看向她的手腕,上面只有一只帶著紫色的玉鐲,“你的這只鐲子不好看。”

        “啊!”夏予安疑惑,低頭看著自己的玉鐲,“是,臣女馬上就摘了。”

        “你為何不帶鎏金七彩鐲子?”皇后問道。

        夏予安摘玉鐲的手停下,抬頭看著蕭燕,“皇后如何知道臣女有鎏金七彩鐲子?”

        蕭燕撫摸著懷里一只小狗狗,“那是本宮的母親留下來的遺物。”!!

        遺物,皇后的母親,那不就是蕭銘的母親。

        “這鎏金七彩鐲子是……”夏予安猶豫了,她一直以為這只鐲子是李時(shí)溪送的,原來不是。

        “你以為是什么?”蕭燕有些不悅。

        “臣女以為這鐲子是太子殿下送的,所以便讓人收了起來放在庫房里,沒有再碰過。”

        “哼,你倒是誠實(shí),這倒也算你一個(gè)優(yōu)點(diǎn)。”蕭燕冷冷清清的嘲諷。

        夏予安心中越發(fā)好奇,“臣女有一事不明,希望皇后能給以明示。”

        “說來聽聽!”

        “這鐲子既然是皇后母親的遺物,又怎會(huì)到了臣女手中?”

        如果不是李時(shí)溪,那這鐲子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

        蕭燕微頓,認(rèn)真審視夏予安,“本宮問你,你可愿意同蕭銘成婚?”

        她沒有半點(diǎn)猶豫,“愿意!”

        “為什么,你喜歡他?”蕭燕接著問道。

        “……攝政王曾經(jīng)是天策上將,是威武的將帥,臣女能嫁給他是臣女的福分!”

        蕭燕說道:“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不喜歡他對(duì)嗎?剛剛本宮問你這個(gè)問題的時(shí)候你遲疑了,你的遲疑是因?yàn)槟阍谙朐撊绾翁氯緦m。”

        夏予安五指微緊。

        “本宮再問你,你可知道蕭銘喜歡你。”

        蕭燕輕描淡寫在夏予安心中投下巨石并掀起驚濤駭浪。

        一個(gè)自己認(rèn)為最不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由另外一個(gè)人告知自己,這可能是真的。

        她嘴唇動(dòng)了幾下,最后問了一句,“皇后娘娘,請(qǐng)問這是攝政王親自給您說的嗎?”

        “沒有,他從來沒有說過。”

        聽見這話,夏予安忽然松口氣,可是又覺得有點(diǎn)失望。

        可是蕭燕接著一字一句猶如鐘鼓一下一下敲在夏予安心上。

        “可若不是喜歡,他又怎會(huì)把母親的遺物送給了你。”

        “若不是喜歡,他又怎么會(huì)連夜趕到本宮的宮殿,懇求本宮向皇上求情給你們指婚。”

        “若不是喜歡,又怎會(huì)連著6年去祭拜你的母親?”

        “若非喜歡,他堂堂一個(gè)攝政王被人公然悔婚,他又豈能半點(diǎn)不追究,就那么輕而易舉放你離開。”

        蕭燕起身緩步來到呆愣的夏予安面前,抬手勾起夏予安下巴,細(xì)細(xì)打量一番。

        “恩,確實(shí)長得很漂亮,可是他怎么就愿意為你放棄那么多呢?”

        夏予安木然的看著蕭燕,“皇后娘娘不是在說笑吧?”

        “本宮倒是希望真的再跟你說笑。”蕭燕站好,鄭重說道:“夏予安,這是最后一次,我用我腹中孩子的安全替我的弟弟換了一次機(jī)會(huì),你莫要再一次辜負(fù)他。”

        說完蕭燕滿是疲憊,“退下吧!”

        “皇后說的都是真的嗎?皇后是不是在為自己弟弟抱不平,故意整我。”夏予安急忙問道。

        蕭燕背對(duì)著她搖頭,“你若是覺得是假的,那便是假的吧!”

        夏予安心跳如鼓,急忙問道:“皇后你還沒告訴我那鐲子怎么會(huì)到臣女手中。”

        蕭燕回首看著滿臉惶然的夏予安,想起自己也曾如此彷徨,“你若想知道一切,便自己去找蕭銘找答案,若你能真的愛上他,他定值得你一世情深。”

        夏予安出了宮門一輛馬車緩緩?fù)T谧约好媲啊?

        車窗簾子撩開,露出李時(shí)溪慘白虛弱的臉孔,“予安,我們談一談?”

        蕭銘心神不寧的聽著皇上念叨。

        “雖然這夏予安是巫女,還不能生育,但是她倒是長得傾國傾城也不算委屈了你,本來朕也覺得她不合適,但你姐姐剛懷有身孕,朕答應(yīng)給她一個(gè)要求,她既為你求了這樁婚姻,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不能生育!

        這不重要,只有是她就好,不過蕭銘問道:“皇后有孕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皇上會(huì)答應(yīng)。

        皇上笑著點(diǎn)頭,“是啊,本來朕這身體想有子嗣是無望了,沒想到燕燕如此爭氣,不過才三個(gè)月,胎還不穩(wěn),此事不宜大聲宣揚(yáng)。”

        皇上叫了皇后小名,看來對(duì)這一胎很看重。

        是啊,這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胎,恐怕一會(huì)是最后一胎,當(dāng)然格外看重。

        但這也意味著蕭燕更加危險(xiǎn)。

        蕭銘看了一圈皇上身邊的侍從,“蕭銘知道,這就去看看皇后。”

        “去吧!”

        蕭燕要休息,姐弟倆也沒有說多久。

        蕭銘出來就問東巧夏予安。

        得知人已經(jīng)回去了,他無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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