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回鄉祭祖
夏凜當初迫不得已娶了楊星雨,但二人也只是有了夫妻之名,除了新婚之夜,他再未碰過楊星雨,楊星雨也是好運,一次就懷上生了一個女兒。
他知道楊星雨私底下總是會針對夏予安,但由于他愧對于楊星雨,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對于楊家的人他是有多疏遠就多疏遠,對于楊老夫人忽然到來,他也只覺得只是來了一個客人而已,并未做他想。
但此刻說起,他確實有許久未曾去祭拜過自己的岳母。
就算如此他也沒有直接安排,“經老夫人怎么一提醒,我也覺得是該去祭拜一下,這件事本該是夏凜親去才是,只是如今我有要事在身,不能前去。”
楊老夫人說道:“老身知道將軍事務繁忙,所以老身覺得讓大小姐和老身一起去祭拜就行了。”
“……”夏凜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夏予安。
“喲,你看看,看將軍這舍不得的樣子。”楊老夫人還打趣,“將軍放心,這一次讓她母親和妹妹都一起去,也回去看看她們外祖父,如此將軍可放心?”
要是同別人還能放心一些,同你們三人一起還真不能放心。
“這去還是不去還是看予安自己的想法,她若是不去……”
“去!”夏予安笑著回應。
夏凜疑惑轉臉看著她,她笑著說道:“予安覺得外祖母說的很對,畢竟是予安的親祖母,予安是要去祭拜祭拜的。”
楊老夫人臉色一僵,但是只能賠笑,畢竟夏予安說的是事實。
“你真的要去,這可是順洲,這一去來回就要半月,你確實你要去?”
夏凜知道她有多不喜歡和小楊氏處在一起,所以對于夏予安忽然要去的決定很不理解。
“嗯,我知道是去順洲。”夏予安當然知道是去順洲,要不是順洲她才不去呢?
她還在想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她正要去的地方便是順洲,她記得那個人就說自己是在順洲長大。
如今那個人應該還在順洲吧?
連楊老夫人都感覺到奇怪。但是也沒有說什么。
按照夏予安的安排,她應該是在夏凜走之后再悄悄的前往,可現在有了楊老夫人相助她卻要比夏凜還要早出門。
臨行時夏凜看著面前的夏予安憂心忡忡,“為父本想陪你一同去,但是…”
“父親不必憂心,再說,我這只是去祭拜,又不是去干嘛,你回來的時候或許我也就回來了。”
“總之你萬事小心,一路上該注意的人要時刻提防著。”他說著看向正在指揮人搬行李的小楊氏和在楊老夫人身邊賣乖的夏予婷。
轉頭認真的叮囑夏予安,“你祖母的位置已經被人頂替,你母親的位置是為父沒用,沒有替她留住,我不希望你這一去也會被人頂替掉,所以你明白為父的意思嗎?”
夏予安一同看向那邊,不屑的勾唇,“放心,女兒定會平安歸來,我還等著同哥哥和父親坐在一起團圓飯呢!”
小楊氏走過來,“老爺,我們該啟程了。”
夏予安隨著一同走過去,提裙踩在階梯上。
“等一等!”夏凜上前,“你真的不帶人?”
他之前本想讓曹朗和夏予安一起去,可是夏予安卻說要讓曹朗和他同去找胡成禮,就連常奇她也不帶。
“不必!”夏予安搖頭。
這件事情她要一個人去做,因為那個人的身份不能輕易暴露。
“好,你小心!”夏凜只好悻悻的退開。
夏予婷和楊星雨坐在一旁被夏凜無視的徹徹底底。
馬車緩緩而動,三人坐在里面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馬車路過攝政王府。
“停一下。”夏予安叫停馬車。
小楊氏不解,“為何停下?”
“無論怎么說予安都是攝政王的未婚妻,理應向他報備一下我的行蹤,以防萬一我要有個什么意外,他也知道去哪里找我,對吧?”
夏予安說完就下馬車,夏予婷也緊跟著出來。
夏予安好笑,“我去向攝政王辭行,還有個理由,你跟著下來算怎么回事啊?”
她笑容柔和,“妹妹只是看父親那般不放心姐姐,如果現在讓姐姐獨自一人離開,要是出了什么事,那父親還不得怪罪在我們身上,所以妹妹要寸步不離跟著姐姐,好保護姐姐才是。”
“嘻嘻…”甜兒忽然發出一陣笑聲,“二小姐甜兒不是有意的,甜兒只是覺得二小姐沒有學過武功,如果讓二小姐來保護大小姐的話,想必是有些困難的!”
夏予安得意的走出去,不看夏予婷難看的面容,直接去攝政王府。
“攝政王昨晚上就沒有回來的。”
十分不湊巧蕭銘并不在府上。
“原來是姐姐自作多情,要來向攝政王稟報行蹤,誰都知道攝政王喜歡美人,只怕此時攝政王躺在某個美人的懷里早已忘了姐姐吧。”
夏予婷眼里滿是嘲弄。
殊不知夏予安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里。
她從來沒有要求蕭銘要對她做到忠貞不二,甚至于她在不在乎,她都無所謂,只要他答應自己的事情做到就好。
再一次坐上馬車,夏予婷的心情明顯就好了許多,還輕輕的哼著小曲兒。
夏予安實在不想看她那副蠢樣,直接閉上眼睛蓄目養神。
外面熱鬧的聲音漸漸遠去越來越平靜。
忽聞馬蹄聲響,不一會夏予安的馬車就停下來。
“夫人,攝政王在前面要見大小姐。”
夏予安睜開眼睛,不等小楊氏發話就走了出去。
在甜兒的攙扶下,她由馬車上緩步而下。
看著他一身黑衣站在馬車前等著她。
蕭銘亦看著她臉帶笑意走向自己,腳下的風帶起裙擺,猶如一朵盛開的花朵。
夏予安靠近之后便問道:“你怎么會來?”
他勾唇帶笑,打趣道:“見到本王如此興奮,連該有的禮節都忘了。”
她當即扶手敷衍的行了一個禮,“如此攝政王可還滿意?”
“雖然極其不標準,但也可以。”他一本正經的評點。
兩人對視一笑,夏予安問道:“王爺這般辛苦的跑到城外來,不會真的是想送予安一程吧?”
“本王收到消息,本王那不安分的未婚妻才剛剛回皇城,立馬又要外出,那本王這做未婚夫的當然要來警告兩句,萬一你又在外面給我制造是非,那我這名聲可就更不好了。”
“王爺這可就是冤枉予安了,予安可是有去到王府向王爺辭行的,不過是王爺并不在家中,這怎么能怪予安。”
“你去王府了?”他問道。
“是啊,我想著一路奔波回來,王爺不至于在這種渾身疲倦的情況下還出去玩,沒想到原來是我想錯了。”
她其實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想起夏予婷陰陽怪氣的笑容心里有點憋屈而已。
他本想說什么,最后問道:“你想知道我昨晚去干什么了嗎?”
她一頓,沒有那個男人喜歡被束縛,“王爺的事情予安不過問。”
“你不想知道?”他追問,“你問或許我就告訴你。”
她搖頭,“予安沒有什么想問的。”
剛剛還算溫情的對話,突然就變得有些怪異。
也說不上哪里怪異,反正就是有點別扭。
最后還是蕭銘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清明節將至,回順洲祭拜。”
“去多久?”
“快的話兩月慢的話三月吧!”夏予安也不知道要花多久能找到那個人。
聞言蕭銘不悅的說道:“如此說來,你這一去只怕回來的時候我們便可以直接完婚了。”
是啊!
賜婚八月十五,馬上五月份了,這一去一回怕是回來就能直接完婚了。
蕭銘接著說道:“本王讓白江跟著你一起去吧。”
“予安謝謝王爺,不過不用了,予安是去祭拜祖先又不是去干什么,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你不怕上次的事情再次重演嗎?”
“現在他滿頭官司纏身,想必沒有時間來對付予安,所以予安是安全的。”
回來她就聽說了李時溪私養兵力被皇上發現,當即撤銷了李時溪的參政大權。
同期又發現早年間李時溪放走過前三皇子一黨的人員。
皇上得知消息勃然大怒,軟禁李時溪在府邸上。
她想問蕭銘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但是又怕蕭銘覺得她是在探聽消息。
蕭銘卻沒有想那么多,看馬車里的小楊氏和夏予婷已經不耐煩了,便說道:“一路小心!”
一路馬車顛簸了十多天,又連著做了五天的船才終于抵達順洲。
夏予安自認為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可這段時間連續趕路,也讓她有些吃不住。
看著被小楊氏攙扶著往里走的楊老夫人。
不得不佩服楊老夫人對楊星雨的寵愛,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怕顛散了,還眼巴巴地千里迢迢跑過去替自己的女兒撐腰,她倒要看看這老東西要怎么樣。
抬頭看著楊府大門,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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