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被動刑
給夏予安蓋好被子后,蕭銘來到外面。
宮敏在門外等候,“主子。”
蕭銘看她一眼輕微的責(zé)怪之意,她也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了。
兩人來到小院子中,她為他倒上一杯熱茶,把嶺南九倡郡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她跪了多久?”
宮敏在被蕭銘指到夏予安身邊的時候就知道他在乎夏予安。
但是今天她才曉得夏予安對于蕭銘來說意味著什么。
太子的所作所為,五皇子的姓名事件,皇后被害一事,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連在一起。
可是蕭銘只問了夏予安當(dāng)日在雨中跪了多久。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大小姐從早上去到瞭望臺就一直跪著。”
蕭銘看向她,“你為何不勸著,她可以不做這些事情,光是‘天意’就足夠了,又何苦讓她去遭罪?”
她也無奈,“奴婢怎么不勸,可是大小姐這性子可不像她長相那般美麗動人,反而倔強又執(zhí)著,要干的事情,奴婢說什么也攔不住。”
蕭銘自然也想到了她那不聽勸解的性子,當(dāng)即也無奈的笑了起來。
次日,蕭銘親自給夏予安帶上手上的護(hù)腕。
她抬頭看著他的臉,好奇的問道:“蕭銘,我覺得你好像白了許多,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偷偷抹了什么香膏?”
他蹙眉說道:“我在你眼中倒底是個什么模樣?怎么你總是把我往奇怪的地方想?我也不是生下來就黑的,之前在戰(zhàn)場上風(fēng)吹雨曬的自然白凈不到哪里去,現(xiàn)在出門有車,屋里有冰的,也就白凈了許多。”
她靠近他一步,仰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我發(fā)現(xiàn)你和我在一起時總是話多一些,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話總是少點,這是為何?”
看著一身侍衛(wèi)服的她,不知道想到什么,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
許清河在門口提醒,“主子,差不多該出發(fā)了。”
同許清河跟在蕭銘身后,穿過。草是陰暗惡臭的過道,來到那扇牢門前。
可本該關(guān)著人的牢房里卻空無一人。
蕭銘心中一動,“人呢?”
一側(cè)的守衛(wèi)說道:“剛剛張大人來,說要審問犯人,便強行把人帶走了。”
蕭銘看著那守衛(wèi),“在哪里?”
守衛(wèi)瑟縮著說道:“在…在暴室…”
夏予安握緊拳頭,默然無聲。
蕭銘轉(zhuǎn)身就走,臨走之時,看了許清河一眼。
許清河當(dāng)即告退出了牢門。
夏予安跟著蕭銘往暴室走去。
越往里面走,越是看著那些深受重傷躺在牢房里,奄奄一息等死的犯人,夏予安慌亂了。
想起上輩子她的父親被判腰斬,頭顱還被自己親生女兒割下,本以為這一生能夠保住夏凜,可不想最終那些人的魔爪,還是伸向了她的父親。
她知道她的父親若想遠(yuǎn)離這一切,只能放下手中兵權(quán)。
可是如今是騎虎難下,況且那是她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她怎么能夠勸說夏凜放棄,就算勸說了她的父親未必能夠真的放棄。
但是她不會忘記她這一世重生,最重要的事便是護(hù)住自己的父親。
“唔…”豆大的汗珠從夏凜的額頭滾滾而下。
胸前肉被燒焦的味道直沖鼻翼。
張大人坐在前側(cè),搖著扇子觀賞著夏凜被施以極刑的樣子。
見夏凜被燒紅的烙鐵烙下印記,依然咬牙堅持,不得不佩服的說一聲,
“夏將軍果然是好漢,不過這暴室中十八般武藝,樣樣皆是極刑,不妨我們打個賭,若你能都撐過來,那我也就…”
夏凜抬眸看向他,“狗雜種,你屁話真多,你要么弄死我,你要弄不死我,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手中。”
張大人何曾被人如此粗魯?shù)娜枇R過,“無知莽夫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狀況,居然還敢口出狂言,來人上工具。”
有人搬著工具上來,看著那黑黑的鏈子兩頭帶著陰毒的鉤子,上面還有干枯的血跡。
張大人搖著扇子靠近,“夏將軍可知這是何物?”
“將軍一生光明磊落,怕是沒有對誰用過這個刑具吧,下官素來聽聞夏將軍武功高強,可知若是被用了這個東西,只怕這身上便會落下殘疾。”
“別說使用武功,這一生只怕重物也難抬起了,若是夏將軍識時務(wù)的趕緊招認(rèn)了吧,只要你招認(rèn)是你指使人去謀害皇后,看在你這么多年為國盡忠的份上,皇上定能饒你不死。”
夏凜自然知道那東西的威力,不過真當(dāng)他是三歲小孩,好誆騙不成,他若是認(rèn)下了這樁罪名,別說性命,只怕到最后他夏家滿門都要受到牽連。
冷眼看著張大人,“張大人,你算個什么東西,你還能替皇上做主不成。”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這么個狗東西還敢替皇上九五之尊做主,你覺得皇上是先扒了我的皮還是先抽了你的筋?”
見張大人面帶后悔,夏凜更是說道:“皇上是什么性子,我們同朝為官你以為我在說笑?你竟敢妄自想替皇上做主,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存心想找死的。”
經(jīng)他一提醒,張大人方才覺得剛才自己自作主張對夏凜說的那番話,若當(dāng)今皇上聽見那可不是一樁小事。
當(dāng)今圣上對什么事情都抱有懷疑,對任何人都有防備之心。
要是讓皇上知道他在外面以皇上的名義,向夏凜許下承諾,只怕皇上第一個要對付的便是他。
殺雞儆猴的事情自古就有,而他,無外乎就是那只雞。
可是這件事情若不是夏凜說出來,只怕也沒人能夠想到這一層。
越想張大人越氣,當(dāng)即命人動刑。
夏予安跟在蕭銘身后剛靠近暴室,便聽見里面?zhèn)鱽韯有痰穆曇簟?
當(dāng)即不管不顧上前,剛進(jìn)去變看見夏凜被他抓住雙手,另外一人抓著琵琶釘從后面正準(zhǔn)備穿夏凜的琵琶骨。
看著那緩緩流下的血跡和胸口帶著血跡的烙印,她沒了思考,上前一把抓住抓住琵琶釘?shù)娜说氖帧?
用力一扯,連人帶釘摔到地上。
剛要動手,被蕭銘一般抓住,她紅著眼看向他。
他不語,把人擋在身后,走上前看著張大人。
張大人抓緊帶著人跪下,“下官參見攝政王。”
抓住夏凜的兩個人急忙松開手,跑過去跪在張大人的背后。
夏予安這才抬頭看向夏凜,眼中淚水轉(zhuǎn)動。
夏凜看向面前的小子,看著他嘴上的一圈小胡子,再看那雙眼睛,頓時知曉了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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