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逼婚
小宮女在前面打著燈籠,蕭銘迎著夜色向宮門外走去。
許清河見他出來行禮說道:“主子夏大小姐回來了,那張仟平仗著自己有主審人的權利,說要把大小姐帶去審問。”
蕭銘正在上馬,冷聲問道:“在哪里?”
“他們已經到城門外到了一會兒了,但是夏大小姐無論如何不跟張大人走,所以便停滯在那里。”
四周都是火把,夏予安看著張仟平那張小人嘴臉。
“夏予安如今你只是階下囚,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把該說的都說了,皇上念及夏凜曾經的功勞或許會給你一個體面也說不一定,但你若如反抗,事事不聽安排,惹惱了皇上,只怕最后沒有你好果子吃。”
為了把甜兒調換出去,夏予安去找了夏凜的好友,守城都尉幫忙。
等到甜兒等人靠近城門之時,都尉便帶著士兵戴著披風趁夜把人攔下來。
在事無巨細的檢查一番,都尉把押送的人引到一旁借口喝杯熱茶。
都尉的人打開囚門,夏予安趁此機會脫掉披風換下甜兒。
此刻聽見張仟平的話,她想起夏凜身上的傷,冷言嘲諷,
“張大人,很多事情不是你以為是怎樣就是怎樣的,我夏予安回到這皇城時間不長,張大人怕是不清楚我的為人,我雖為女兒身但最是記仇。”
張仟平沉思默想,最后話鋒一轉,“本官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你不要為難本官。”
夏予安原本坐在囚車中,慢慢站起來,偏頭俏皮的看了一張大人后直接抬腿把囚車上的鎖鏈踢掉。
所有人都拔出刀虎視眈眈的對著她,她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上一世要封后那日。
張仟平那張臉上虛偽的笑容頓時停下,“你想干什么你可知你這種行為便是要越獄!”
夏予安舉步靠近張仟平,有護衛攔下他面前。
她停下腳步,說道:“主審人為蕭銘,你是個什么東西敢私自提問我,別忘了,我除了是夏凜的女兒,我還是攝政王的未婚妻,你到底是個幾品官?你有什么資格來提問攝政王的未婚妻!”
張仟平說道:“如今我該不該得罪,我都已經得罪了,既然如此,我不如趁攝政王還未到來之前也先把你解決了,也就免了后患了,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早就站在城門口的蕭銘低沉的聲音傳來,“你碰她一根手指試試。”
張仟平一抖,轉身看見蕭銘帶著許清河走來,他急忙彎腰行禮,“參見攝政王。”
夏予安臉上蕩起笑意,剛剛她為何會突然那樣張狂的踢開囚門,因為她遠遠的就看見了自己的靠山。
蕭銘沒有理會張仟平的問候,直接走到夏予安身邊牽著她的手就走。
張仟平猶豫著還是上前,“攝政王,夏大小姐不能…”
話沒說完,他便惶恐的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許清河問蕭銘,“主子,要怎么做?”
張仟平看向蕭銘,見到蕭銘那平靜的眼神后渾身一抖。
蕭銘眼神略過張仟平,“殺了吧!”
“等等!”夏予安出聲阻止。
蕭銘看向她,“為何替他求情?”
夏予安也看向他,“你決定了?”
天子腳下動手殺了他的朝臣,這是公然向皇上作對。
蕭銘不語,顯然默認了。
她說道:“還不到時候,況且張大人也是聽命行事,罪不至死放了他吧。”
蕭銘對許清河揮手,夏予安這才說道:“攝政王有空嗎?有空的話麻煩把我送牢里去吧。”
他知道夏予安這是有話要對他說,就帶著人走了。
兩人騎在馬背上,他問道:“回王府?”
“我現在是有罪之身,如何能回王府,再說了我還沒嫁給你呢,什么叫回王府?你把我關進牢里吧。”
蕭銘蹙眉,“為何?我現已決定和皇上一刀兩斷,為何要阻止我?”
她疲憊的靠在他胸膛,“我白日里跟你說的那些話,其實是讓你早做準備,心中不要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我并不是說讓你馬上就要做些什么,而且就算要做些什么,如今還不到時候。”
“哼!”他冷哼。
夏予安說道:“皇上是私底下才做的這一切,那說明皇上也還不想和我們當場鬧翻,既如此大家各退一步。”
“如何退?本王若是在退,他還真以為這些年的頹廢已經磨平了我的獠牙,讓我變成了一只乖順的貓,任他擺布不成。”
她抬頭看著他,“原來你還知道你這些年是頹廢的呀,你要是不頹廢這些年,只怕現在他也不敢隨意動你。”
“我…”他好似要說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沒說。
夏予安說道:“其實有些事情要想解決,我們可以從另外一個方面下手,李時溪行為不端,五皇子如今剛出生,無論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五皇子才是我們的希望,另外一條路終究是下下之策,你覺得呢?”
蕭銘得到過最高的榮譽天策上將,他用兵神速,有勇有謀,得到了百姓們的愛戴與敬重。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他被扣上一個反賊的罪名。
無論如何,如今的皇上坐在上面已然是名正言順的,此時,無論是誰想要推翻皇上,終究會被扣上反賊的帽子。
蕭銘思索片刻,“只要你覺得不委屈,只要你能夠忍受,我愿意聽你的。”
她臉色微紅,笑著與他商議該如何做。
朝堂之上,蕭銘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啟稟皇上,皇后被害一案已然查清,此事皆是夏府丫鬟馨兒一手操控,與夏家無關。”
皇上詢問張大人,“張愛卿,事實真相是如此嗎?”
“這…”張仟平語塞。
蕭銘看向皇上,“皇上,為了此案臣把夏府的丫鬟一一拷問,店鋪的大掌柜也經過拷問,還有嫁出去的夏府二小姐,還有孫祥一家人,還有…”
他冷眼看向皇上,“還有跟孫家有牽扯之人,比方說…”
“好了!”皇上知道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別的皇上不敢肯定,但有一點皇上是肯定的,對方一定是查到了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系。
只是他沒想到依著蕭銘的性子,會把這件事情壓下來,既然對方已經給了臺階,那他不如就順水推舟,“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蕭銘乘勝追擊,“皇上,夏將軍戰功赫赫,一生為圣乾王朝不辭辛勞,夏予安身為女兒身不畏懼瘟疫前往嶺南九倡郡一帶救治瘟疫,如今父女倆對我圣乾皆有恩情,可還未得行賞,便先把人關入了大牢,臣提議皇上應給予夏家補償,以慰有功之臣的忠心。”
朝堂之上竊竊私語,大家都認同蕭銘的話。
皇上也知道此時夏雨安歸來是有功的。
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寒了臣子們的心,“攝政王說得對,夏予安確實該論功行賞,如此便…”
蕭銘說道:“皇上如今旱情和瘟疫都已得到妥善解決,臣和夏予安希望早日完成婚禮,若皇上同意的話,這便是給夏予安和臣最好的賞賜。”
皇上冷下臉來,“呵呵,攝政王你既說了夏將軍為我圣乾王朝勞苦功高,你怎么在這個時候只想著把別人的寶貝女兒搶走呢。”
蕭銘說道:“因為夏將軍一生只疼愛這么一個女兒,他晚年入了牢中,如今辦喜事沖沖喜去去霉運,他心中也是十分感激皇上的,還望皇上成全。”
皇上笑言,“朕看不是夏將軍想要喜事去去晦氣,而是攝政王迫不及待想把嬌妻娶進家中吧。”
蕭銘絲毫不掩藏自己的決心,“是!”
皇上心中頓時各種滋味涌上心頭,但那絕對不是快活。
蕭銘這是在逼迫他!蕭銘是在變相的告訴他,我可以容忍你的挑釁,但是你也得答應我的要求。
可是皇上始終是皇上,越是被人逼迫的,他越是不愿意。
何況如今此事也讓蕭銘對他心存芥蒂。
蕭銘如今也不屑于隱瞞他對夏予安的愛慕之心,連演戲都不愿意。
皇上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后悔,此次對夏家的陷害若是一舉得手,那還好說。
偏偏如今他反而功虧一簣,不僅如此,還讓蕭銘抓到了把柄,從此再也不可能會對他俯首稱臣。
他不知道蕭銘為什么現在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在這里替自己編造一個謊言,但是他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叛逆。
蕭銘已經有了叛逆之心,要是蕭銘和夏予安成婚之后,只怕兩家的勢力不用任何人的幫助,便會何為一股。
到時候,他這皇上的位置也不過是虛設而已,只怕終究會成為傀儡。
他必須要想個辦法,把他們兩人的婚禮無限推遲下去。
“咳咳咳…”皇上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那一聲聲響徹大殿的咳嗽傳入每一個人的心中。
太子一黨的人站了出來,“皇上身體不適,不如先行休息,其余的事情改日再議。”
蕭銘看向那人,“什么時候皇上該如何做,還輪得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攝政王莫腦,下官不過是擔心皇上的身體而已,所有的事情在皇上龍體面前都微不足道,或者說在攝政王的心中,攝政王的婚事比皇上的龍體還要重要不成。”
蕭銘抬頭看著皇上,見他咳嗽的整個臉都紅了,那個不自然的紅讓人看著真是不由可憐他。
萬事留一線,把彼此逼急了都不好,“說笑了,這世上有什么事情會比皇上的龍體重要,既如此,這件事情便暫且不提,皇上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皇上當即宣布退朝,裝模作樣任由太監,攙扶著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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