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師兄妹相見
“可是…”齊叔還有些嫌棄了。
他畢竟一個人過慣了,若是找一個來照顧他的人他倒是沒意見,但若是找一個需要他來照顧的人,那他這意見可就大了,他一天還要管著這四十多個人,可沒工夫在那管另外一個吃閑飯的。
夏予安明白他的想法,“你盡管放心,這人我交給你了,那便是你的人,該如何調教那是你的事,調教好了是你的本事,調教不好你便是隨便把打發賣了我也沒有話說,這是她的賣身契你一并收好就是,若是她膽敢逃跑,我有的是法子治她。”
看見賣身契,馨兒跪在地上祈求,“大小姐你饒了我,你饒了我吧,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夏予安把賣身契交給齊叔后對馨兒招手。
馨兒以為有了轉機,跪著急忙爬到夏予安的身邊。
夏予安這才低聲說道:“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安分守己的過日子還好,若是你敢跑或者自尋死路,你做了什么,我就對你家人做什么,你跑了,我便把你家人的雙腿都砍掉,你若自尋死路,那我便讓他們同你陪葬。”
說完她從一側拿出一包銀子,“這是甜兒讓我帶給你的,這是她對你最好的情誼,好好收著吧,以后的苦日子你勢必要為這錢操勞了。”
夏予安之后讓人散了,齊叔拉著失魂落魄的馨兒走了。
夏予安這去到安排好的屋子里歇息。
蕭銘此次回來日日上早朝,每日必提婚約一事,皇上被他擾的受不了。
“好!讓國師擇日為其完婚。”
蕭銘大喜過望,“臣多謝皇上。”
夏予安回到夏府,好好的歇了兩日,她便想前往國公府教訓一下自己那不知天高的妹妹。
可誰知剛到門外便見到從轎子上下來的國師杜君洛。
他修長的身子披著一件純黑的道袍。道袍背后有一個太極圖。
內搭白灰色的內衫,年紀輕輕,這身道袍在他身上反顯著一股儒雅之氣。
“國師怎么來了?快請里面坐,是來找我父親的嗎?他在書房,我讓人去叫他。”
杜君洛彬彬有禮的說道:“我是來向大小姐道喜的,皇上已經同意了你和攝政王的婚事,讓我上門詢問你二人八字前去演算過后,為你們擇日定下婚期。”
夏予安呆滯,“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點頭,“皇上親口說的,我還能誆你不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向下打小姐這般著急的新娘子。”
夏予安又羞又樂的,“快!國師快些進來。”
她對杜君洛不是表面上客套而已,因為杜君洛實際上是蕭銘的人,所以她對他并沒有不好的感覺。
杜君洛婉拒了她的好意,“盛情難卻,我本應當進去一坐才是,不過二位如今好不容易定下來,我也不忍讓二位情投意合之人再多耽誤些時間,大小姐既在此,不如把生辰八字告訴在下,在下算好了,也好讓你們早日鴛鴦成雙啊!”
夏予安此刻反倒有些為難,如果只是因為要八字這件事,她可以馬上告訴對方,也希望對方早點推算好時間。
但她這不是之前還答應了另外一個人一件事嗎?
擇日不如撞日,杜君洛都上門來了,不如一道把這件事辦了,免得放在心中牽腸掛肚的。
“國師有所不知,我向來記不住我自己的生辰八字,我得回去問問我,但國師如今都來到這門口了,不可能站在門口等著吧,若真是如此實在不像話,國師還是隨我一道進去喝杯茶,待我把生辰八字找出來,還是說國師嫌棄我夏府的茶不是上品香茗嫌棄了?”
話已至此,杜君洛哪里還敢推辭,“盛情難卻,既如此,我便打擾了。”
夏予安帶著人往里走,來到客廳坐下后,夏予安讓甜兒去把樂嫣請來。
甜兒推開門,看見樂嫣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當即走上前去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樂大夫,快些起來了,樂大夫,你快醒醒!樂大夫這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來了。”
樂嫣揮開她的手被子直接連頭一起蒙了。
他才不要起來呢,這個夏予安,回來之后只知道辦自己的事情,半點也沒想到她的大師兄。
她如今見不到自己的大師兄,又不敢輕易去問任何人關于大師兄的事情。
整日里悶在這園子里,看看門外的小金魚,看看走廊下掛著的小雀兒,這過的都是什么操蛋的玩意生活,一日比一日無聊。
除了睡她還能干啥,那院子里也就那么大,她還能去哪兒逛?
田二健怎么也叫不醒,他當即跺了跺腳轉身回去,浮在下緣耳邊說了一通。
夏予安也詫異,“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在睡呢?”
甜兒說道:“這幾日她哪里都沒有去,整日里留在那小院子里閑逛,只怕是悶出病來了,這心里啊不舒服了,所以也就不想理會小姐了!”
“呵…”夏予安笑了,“這丫頭。”
夏予安又再次給甜兒支了招,讓甜兒快快去把人叫來。
杜君洛這會兒也明白了,夏予安留下他定是有事要說,或者要讓他見特殊的人,當即讓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去門外等著他一會兒便出來。
“大小姐如此聰慧的一個人,不可能記不住自己的生辰八字,不知大小姐此舉到底何意?”
夏予安也沒真的想隱瞞他,“就是就是有一個人向我打聽你,還非得要見你,當時的情況緊急,我又不敢隨意暴露你的身份,我只告訴她我能讓她見到你,所以此次你正好來,我就想著讓她見一見你,也算是圓滿了她的心愿!”
杜君洛越發奇怪,“見我?是什么人要見我?男的女的?是想讓我推演算卦,還是想要我做什么?”
夏予安知道他想歪了,當即說道:“沒有,她也不是想讓你推演,算卦,也沒有想讓你做什么,她是你的小…”
夏予安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傳來一聲抽泣的喊聲,“大師兄!”
杜君洛一怔,回身看見衣衫不整,披散著頭發,滿臉淚痕的丫頭,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小嫣兒!你怎么會在這里?師傅怎么可能讓你出來?”
夏予安看見樂嫣的裝扮也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只怕是聽見要見自己的大師兄,情急之下從床上爬起來,原本想收拾又怕大師兄走了,這才急急忙忙的套了衣服就往這邊跑,只怕這衣服也是邊走邊套的,真是個不修邊幅的小丫頭。
見樂嫣這般狼狽的模樣,杜君洛好似變了一個人,走上前去幫樂嫣把衣服拉扯好,嘴里還責怪她,
“你也不小了,好好的一個大姑娘,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就跑出來,這成何體統,你將來還要不要嫁人了,師父在谷中就是這般教你的?”
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大師兄,此刻一見還被他訓斥。
他還說著要自己嫁給別人,樂嫣當即就癟著嘴巴,委屈的哭了出來。
杜君洛拿出自己的帕子,就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甚至還很不嫌棄的用自己的帕子替了她捏了一下鼻涕。
“哭什么?我不過就說了兩句,你就哭,難道你做的不對我還不能說你了?”
樂嫣心中委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最后干脆話鋒一轉,指著夏予安就開始向自己的大師兄告狀。
“是她,她欺負我,我不是故意要衣衫不整的出來的,是她讓甜兒跟我說,說你馬上就要走了,說我要是再不抓緊一點就見不到你了,所以所以我著急啊!我著急我就跑出來了。”
說的那是一個聲淚俱下,那小臉蛋那小鼻頭都哭紅了。
那鼻頭也不知道是哭紅的還是被捏紅的。
總之看見還真是一個我見猶憐,不想平日里像個小辣椒一樣的樂焉,在見到自己大師兄時竟是一個小哭包的模樣。
杜君洛低聲斥責樂嫣,“放肆,怎么能對大小姐如此無禮,什么你呀我的,就是太驕縱你了,讓你半點外面的禮儀也沒學會。”
樂嫣見他冷下臉來,也知道他真的要生氣了,也不敢再放肆。
趕緊收了自己的哭泣,就著他的手用帕子擦擦自己的臉。
夏予安這會子也看出來兩人感情深厚,她起身,
“之前樂嫣就說過是你的小師妹,但她卻不知道你身在何方,我擔心你們有什么事情要隱瞞于她,或者他的身份有假,我才不敢輕易告訴她國師在哪里,我還在想著過兩天便同國師約個時間,讓你們二人見上一面,如今算是湊巧了。”
樂嫣說道:“原來你竟不相信我真的是他的小師妹,我找了他好久了,我為何要騙你呢?我真的是他的小師妹,沒想到你竟是不信我。”
自知理虧,夏予安也不與她爭辯世道的險惡,“好好好,是我不對!那我去找找我的生辰八字,你們二人好好敘敘舊。”
路過樂嫣身邊的時候她悄聲說道:“慢慢來,我的生辰八字一會兒子找不到,恐怕要慢慢的找才是,不急!”
樂嫣懂了,這才對夏予安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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