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比起孩子我更喜歡你
夏予安看著他,這時候的她應該說讓對方收上幾個小妾,給他生幾個孩子,這才是賢良淑德的代表。
同他對望,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倒映著自己迷茫的神色。
蕭銘抬手撫摸她的頭頂輕撫,收回手接著把手里的橘子剝完,“我是喜歡小孩子,可是比起小孩子我更喜歡你。”
把橘子上面的經絡一一取下,才遞給她。
她笑了笑,接過橘子,心不在焉的吃起來。
到了攝政王府,蕭銘說道:“對了,我還有事要出去辦一下,你先去休息。”
說完他又想了想,“如果我回來太晚了,你不必等我,到時間了餓了就吃飯,困了就休息。”
她幾次欲張嘴都被他一句一句關切的話語打斷了,見他碎碎叨叨的樣子,不免失笑,
“呵呵呵…攝政王只是去辦事又不是要去多遠的地方,再說予安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不知道照顧自己嗎?快去吧,注意安全!”
“呵呵呵…”許清河也沒忍住,發出笑聲。
蕭銘瞪他一眼,也發現自己有些啰嗦,“好吧,那我先走了。”
走兩步他又回頭,夏予安偏頭疑惑地看向他。
結果他卻對著宮敏說道:“帶王妃回去好好休息,還有本王是男子自然不怕冷,但漸漸入涼了,那被子換厚實一些的好。”
宮敏這才恍惚,“是奴婢疏忽了,奴婢回去這就換。”
蕭銘這才看夏予安,“我走了!”
她笑笑看他依依不舍的帶著許清河離開。
主仆二人,慢悠悠的往院子里走,一路亭臺樓閣,布局倒是格外講究。
只是這其中盛開的花卻尤為少,雖已秋季,但也有秋季應開的花朵。
一般世家大族家中為了美觀,四季花朵總是相互交錯著,總不至于讓一院子都落了個冷清。
可是攝政王府卻好像難見一朵花大部分都是郁郁蔥蔥的灌木林為主。
宮敏扶著她上臺階,兩人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四周的景致,宮敏也察覺到園子里過于少些顏色。
“王妃可需要奴婢去通知他們弄些各式花朵栽種進來,也好為這個園子增添點喜色,王爺畢竟是男子,不像女人那樣細心,這府中也沒一個主事的女主人了,所以王爺怕是成婚,只知道布置得紅彤彤的,卻沒想著為這院子添點新鮮花朵。”
夏予安自然也看到了,到處掛滿了紅彤彤的綢布。
喜氣自然是有的,不過是未免俗套了些而已。
她問道:“在成婚之前,我記得皇后娘娘有派人專門來打點一切事宜,但依我看這裝扮,看上去不像是皇宮里的人能辦出來的事啊!”
這一點夏予安還著實有點想不通,礙于如今皇后娘娘和五皇子的面子,派來的人想必也不敢輕易怠慢,但就她所見所有的一切又不像是精心雕琢而來的。
宮敏捂嘴笑,“這哪里是皇宮里的人做出來的事,那皇宮里出來的人個個都是人精,皇宮里的貴人,那吃穿用度看的東西,賞的東西,那都是頂頂好的,怎么能做得如此粗獷?”
“不是皇宮里的人?”夏予安嘴里嘀咕著,可剛一細想就明白了什么,可又覺得有點荒唐。
夏予安反問宮敏,“不可能呀!”
宮敏追問,“王妃覺得什么不可能?說來給奴婢聽聽,奴婢看看王妃所猜想的對不對。”
夏予安指著她,嗔笑著說道:“這膽子真是越發大了,還敢拿我逗趣!”
宮敏扶著她的手求饒,“奴婢敢這般放肆,那也是王妃疼寵我們這些奴婢的份上啊,否則我們怎敢放肆。”
夏予安這才說道:“想必是攝政王親親自布置的,對嗎?”
“呵呵呵…”宮敏笑的歡快,
“王妃可真是聰明,不對,這不是聰明,這是王妃和攝政王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些東西都是攝政王自己一個人做的,最多也就是許侍衛幫著些,就算是夜里攝政王也不曾休息,一直在盡心盡力的布置著,說這是他和王妃的喜宴,他要親力親為,他要把這一切深深的刻在腦子里。”
“他還說人只有親自去做的事情才會留下更深的印象,借過他人之手印象不夠深刻,所以他才婉拒了皇后的好意。”
夏予安嘴角笑意便未曾落下,此刻那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轉身看著面前這些俗氣的大紅絲帶,手放在心口,感受著其中的歡樂與溫情。
原來這才叫幸福。
上輩子她有這么幸福過嗎?
不知道,或許有或許沒有,太久了記不住了。
總之她現在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只是這幸福還帶著遺憾,那便是皇上的忌憚與猜忌。
現在的幸福不過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而已。
要想日子長久,人就得未雨綢繆。
宮敏問道:“王妃您看這院子是否需要加點新鮮花色?”
夏予安看著墻角下緊貼墻墻根的那一排,有著矮矮的文竹,文竹的下面圍繞著稍低一些的紅色葉子的植物其實倒也不是沒有顏色,只是不夠突兀而已。
“不必,這樣就很好!花紅柳綠的有些時候不如這些簡單的綠色來的誘人,況且也不是全無顏色,如此簡潔中稍加點綴便已經很清雅耐看,不必再作修改,如此就好。”
一路走到院子口,這才抬頭看著上面的匾額,“庇士院?”
她看著那幾個字漸漸蹙起了眉頭,昨日她蓋著紅蓋頭走進來,也并未留意這幾個字,今日因為鬧了一陣子,起來也晚了,更沒有留意,因此現在才看見這院子的名字。
宮敏見狀問道:“王妃可是不喜歡這幾個字,若是不喜歡可吩咐人改了去。”
夏予安想了想,“不是不喜,而是覺得稍有不妥,不過等攝政王回來,我同他商量一下再說。”
甜兒手里捧著清點的嫁妝單子冊子,一邊驕傲的說著,一邊走了過來,
“攝政王吩咐過,不必和他商量,這整個攝政王府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以后王妃只要想動那便動,不必詢問誰的意見,攝政王說您是這里的女主人,想怎么做都可以。”
宮敏說道:“傻子,夫妻之間貴在互相體諒,互相尊重,攝政王所作所為必然是對王妃敬之,愛之,王妃向攝政王詢問,也是打著愛之敬之的意思,所以就算知道結果是會同意的,但是王妃問了會更好一些。”
夏予安向宮敏投去贊許目光,坐下后,甜兒把清點好的嫁妝單子拿給夏予安過目。
宮敏接過來,“這事不急,王妃昨日操勞了,早上又起得早,如今又耗費了心力去見宮里的貴人,現在剛回來,你便忍心讓她看這些煩心人的賬本,這不是要王妃不得休息嗎?”
甜兒歉意了,“都怪奴婢這榆木腦袋,沒想到這些,敏姐姐,自從你來了以后,越發顯得我蠢笨了。”
夏予安笑了,“不會,小敏來不來,你的蠢笨一直都在,沒有人可以影響,放心,我知你一直是這模樣也不對你做何要求,對你疼愛從來也不會減少半分。”
幾人稍稍用了點吃的,夏予安打著哈欠就小睡了一會兒。
夏予安醒來便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向來是這兩日沒有休息好,竟然懶得起。
散著頭發躺在窗邊榻上,見日頭都落山凹了,蕭銘還沒有回來,心中擔憂,“小敏,你可知攝政王去了哪里?”
在一側繡花的宮敏放下手中活計,“不知道,以往奴婢跟在攝政王身邊的時候,也只是他在院中的大丫頭而已,攝政王的行蹤我們是一向不干預的,而且攝政王以前經常留宿在外頭,所以我們是不大問攝政王去哪里的。”
夏予安凝目,這以往未成家且愛流年煙花場所,不歸家也是正常的,如今剛成婚,難不成也要留戀煙花場所,不歸家不成。
想起了兩人經歷的一切,又想起那滿院子他親手布置的喜氣,又覺得這般想他實在不應該。
而且她也不是不知道他和那些地方的人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那里又當的了真呢?
宮敏也發覺她在亂想,走過來給她填上一杯熱茶,“王妃可不要亂想,王爺現在眼里心里都是王妃,可不會做出傷王妃的事情。”
雖然是解釋寬慰的話,可是在新婚第二天聽見總覺得調笑的意味很大。
夏予安心中確實有這樣的猜想,也不否認,直說道:“誰說我擔心了,不過我這倒真有一事需要你去做,只是…”
雖說是為了轉移話題,但其中的認真和猶豫,宮敏看得明明白白,也知其中真意。
“王妃放心,雖然奴婢之前是跟著攝政王的,但攝政王說過了,奴婢跟著王妃之后便是王妃的人,誰也調動不了,哪怕是攝政王,也無權再調動奴婢,但信任與否全憑王妃。”
這些日子的相處,夏予安也深知宮敏是個沉穩能頂得住事的人,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但遇見這樣的人不只要能干,不只要沉穩,更重要的是要可靠,若不可靠,一切皆是枉費。
宮敏既是蕭銘派來的人,那忠誠度自然是有的,只是忠誠的是她還是他們,這可就不好說了。
或許兩個人都忠誠,但是再親密的人,哪怕是夫妻,也有各自需要隱含的事情,無論是誰尚不可例外,夏予安自然也不可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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