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不會回去了
蕭銘可以一直孤孤單單,冷冷清清,永遠不會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但是蕭銘不能夠去喜歡一個女人。
她那么渴望又得不到的東西,憑什么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被別人奪走。
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
憑什么就她一個人在痛苦中掙扎。
蕭銘低頭看著她,“你終于說出來了,說出你這個人有多自私,自以為是的為本王好,到頭來不過只是感動了你自己而已!
說完他甩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順著力道跌倒在地,淚流滿面,“蕭銘,不是的,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守在外面的許清河低頭讓蕭銘走在前面。
許清河臨走時回頭看賀薇姝眼神一直看著蕭銘的背影。
他心有不忍但是還是跟著蕭銘離開。
夏凜聽聞消息趕回府中,胡成禮這邊也剛騎馬帶著夏予安回來。
看見被抱在懷里蓋著胡成禮披風的女兒,夏凜心中疼惜。
門打開,夏府常住大夫走出來,“夏將軍,大小姐已經(jīng)無礙了,只是始終動了胎氣,還是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
夏凜一驚,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胡成禮當即說道:“大夫,這件事先不要說,對外就說大小姐受到驚嚇,要在府中好好靜養(yǎng)!
大夫看向夏凜詢問意思。
夏凜點頭,“聽他的,記住了他是夏府大少爺,是我夏凜的兒子!”
胡成禮不解,“這……”
夏凜對他擺頭,然后兩人走向屋里。
看見夏予安安靜的睡在床上,兩人都安心了。
夏凜這才問道:“何人干的?”
就算他如今被拿走一般的兵權,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這口氣一定要出。
胡成禮便把事情都說了。
夏凜眼中憤怒,“如此說來那女子是為了蕭銘才綁架的予安?”
“是!”胡成禮說完后還是說道:“父親,您剛剛把我的身份說出來,會不會……”
夏凜起身,“予安被人綁架,我同蕭銘大張旗鼓的尋找,這皇城中有多少事情能瞞得過皇上,你一路抱著予安回來,這件事只怕已經(jīng)傳入皇上耳朵,乘這個機會不如就把你的身份說明,反正皇上對你已經(jīng)不會再信任了!
胡成禮想了想也是這樣。
“等我上奏皇上,我便召開宗族會,讓你歸家!
胡成禮心中有些糾結,“這件事還是……”
蕭銘走了進來,夏凜當即冷下臉。
蕭銘想直接入內去看夏予安,但是看著岳父的臉色,他哪里還能放肆,“岳父,予安如何了?”
“攝政王可否對老夫說一說你和那女子到底是何關系?”
疼愛女兒的程度,夏凜要是排第二怕是沒有人敢排第一,所以蕭銘在來的時候就知道會被拷問。
其實說也不是不能說,只是賀薇殊的身份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也只是承認了賀薇殊是他的暗衛(wèi)。
夏凜打量著他,“攝政王,我知道你沒有把事情都說出來,但是無妨,我向來不參與予安的決定,該如何我們等予安醒來再說!
“那我能進去看看予安嗎?”
夏凜拖著一條椅子擋住入內的路,直接一屁股坐下去擋住,“老夫說了,一切等予安醒來再說,現(xiàn)在老夫也不確定予安要不要見你!”
身為父親,沒有誰比他更加了解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大事,夏予安不會哭。
可是剛剛他明明看見她滿臉淚痕。
夏予安這個人,能堅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會哭,若是哭了要么是放棄了,要么就是恨上了。
這種時候他身為父親,肯定是要站在自己女兒身邊的。
比較夏予安的脾氣是他寵出來的,他要負責。
蕭銘把夏予安放在心尖上疼著,對于她的脾氣也是了解的,看她這才的樣子怕是傷心狠了,怕是醒來也不會見他。
他試探著說道:“岳父,我只是想看一看予安,現(xiàn)在予安在氣頭上,怕是醒來不會見我,所以……”
“所以什么?”夏凜反問,“所以老夫就要讓你進去,憑什么?憑你讓我愛護著養(yǎng)大的女兒被你的人綁架了,還險些傷了性命,還是憑你是攝政王,老夫就要讓你進去!”
蕭銘無言反駁,低著頭。
夏予安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聽見外間傳來夏凜的聲音,“攝政王,你回去吧,等予安醒來,她若是要見你,老夫自然會讓你見!
蕭銘的聲音低啞傳來,“岳父,我只是想親眼看見予安平安無事。”
聽見他的聲音,她眼角滑下眼淚,“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
外間一陣響聲,最后聽聞夏凜說道:“予衡,攔著他。”
接著夏凜就走了進來,看見自己女兒躺在床上都在落淚,夏凜心疼的不得了,“予安,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餓不餓,我讓人做點吃的東西來!
她赤紅著眼睛,“父親,我想睡覺,你們都出去吧!”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精打采的夏予安,當即蹲在床前,“予安,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看著自己父親著急的樣子,她咬唇搖頭,淚水一滴滴落下,最后她拉著被子蓋住頭,“你們出去吧,我想睡覺!
夏凜猶豫著還是問道:“那攝政王……”
“讓她走,我不想見他!”
夏凜走出來,看見失魂落魄的蕭銘,也有些不忍,“你也聽見了,予安不想見你,你還是回去吧?好好想想到底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予安的事情,她不會無緣無故就這樣。”
蕭銘對著內間說道:“予安,你若是想在這里住幾天我一會讓甜兒來陪著你!
等了一會不見有回應,他向夏凜行禮后依依不舍的離開。
李時溪被皇上叫去詢問:“今日蕭銘在你府中后院找到夏予安,所以夏予安是你叫人綁的?”
他有一瞬間的茫然,接著像是想起什么,“是,是兒臣做的!”
‘啪!’
龍紋茶杯砸在李時溪胸前,還好是冬日,熱茶的溫度經(jīng)過層層衣衫的遮擋,也只是留下一點溫度而已。
他靜靜的聽著皇上的斥責,對所有的話都欣然接受。
“你每次都要強出頭,可是每次都失敗,反而一次次惹怒蕭銘,現(xiàn)在倒好,蕭銘和夏凜你都得罪了,要做的事情你是一次也沒有辦好!
李時溪回到太子府,便直接去了賀薇殊的房間。
抬腳進去,看見一頭濕發(fā)的賀薇殊背對他坐在梳妝臺前,看來是剛洗澡。
他輕聲走過去,看見一直看著梳妝臺前的一塊碎玉佩,“夏予安是你讓人綁走的?”
她微顫,眼神看向碎玉佩,想了想沒有去拿,“是我做的!怎么?太子也要來教訓教訓我嗎?”
說完她一怔,之前在李時溪面前她都是一派溫文爾雅,這還是第一次對他說話如此不敬。
就連李時溪也一時之間恍惚了。
兩人一時無語,他也察覺到她不對勁,伸手轉過她來,只見她額頭上有一道口子,并未做任何處理,此刻還有絲絲血跡染著。
他慌忙問道:“是誰傷了你?”
轉而一想,“是蕭銘!是他傷了你!”
她看著面前男人擔憂的樣子,恍惚看見蕭銘對她不屑一顧的樣子,心中倍感凄涼。
她本該是活在榮耀中成長,結果卻活的這樣卑微,如今算來只有面前這個男人是真心對待自己,可是他卻是自己仇人之子。
老天何其不公平,現(xiàn)在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這個仇人之子。
軟下身體,靠在他懷里,“太子,阿殊也只是想幫你做點事情,我想著要是殺了夏予安,這樣夏蕭兩家就不會合在一起對付你!
李時溪不是傻子,她如此反常必然是有原因的,但是……
他回抱住她,“阿殊,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得報此仇!
一尾紅色錦鯉在瓷壇中懶散的游動著,外間開著窗,潔白的雪花被風打入些許落在水面上,小魚搖頭晃腦的來嗅,最后好似被冰了一般逃開了去。
夏予安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細細飄著的雪花,再低頭看著在水中晃動的魚,她伸出手去到水中逗弄小魚。
甜兒進來的時候她指尖已經(jīng)被凍的通紅了,“王妃,你這是在干什么?”
夏予安坐在床邊不悅的看著她替自己擦拭手上的水漬,提醒道:“甜兒,不要叫我王妃!”
甜兒雖然不明白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依稀知道是攝政王讓大小姐生氣了,當即便換了稱呼,“大小姐,有些東西還在攝政王府,一會甜兒要去把東西拿回來?”
其實她是試探一下夏予安,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回去了,還是只是和攝政王生氣一段時間而已。
夏予安也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半響后點頭,“是該去把東西拿回來,或許以后都不必去攝政府了!
甜兒原本也挺生氣攝政王讓自家小姐生氣的,但是現(xiàn)在真的聽見她說以后都不回去了,甜兒心中真的就擔憂起來了。
左思右想的替蕭銘說好話,“今天攝政王又來了,還帶了很多東西,都是大補的,說是給大小姐補身體的……”
“你不必同他說好話,去吧,還有……”夏予安想了想閉上眼睛靠在床欄上,“讓宮敏不必跟來,她原本就是蕭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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