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看你看過的風景
此話一出整個殿中一片寂靜,皇上看向皇后,沉吟片刻后說道:“五皇子天真爛漫,年紀尚小,是朕登記后的第一個孩子,也會是朕最后一個孩子。”
皇后面上不變,只是抬手端過一旁的參茶喂給皇上。
他也就這她的手喝下潤潤喉,然后皇上看向一旁的蕭銘,并詢問道:“攝政王可了解高陽郡?”
蕭銘上前說道:“不算很詳細,但也知道一二,高陽郡面積遼闊,百姓身體健壯且質樸,道路完善,經濟優渥,是我朝主要的城池地域。”
皇上看向皇后,“不僅如此,高陽郡冬無嚴寒夏無酷暑還風光綺麗依山傍海,田豐光理旨!”
皇后整理衣衫跪下,所有人都跪在外面,田豐廣去到案桌便提筆站著,“皇上請說!”
“封五皇子李弘基為高陽王,封地高陽郡,賜大來府,在朕駕崩后可不必服喪,即可前往封底,二十年內不可回皇城,太子也不可召回高陽王,更不可踏入高陽郡,念五皇子年紀尚小,皇后陪同前往,待皇后百年之后回皇城與朕同葬,欽此!”
皇上看向皇后,“如此皇后可滿意?”
皇后抬眸看著他,之后木然的叩首在地,“臣妾…謝主隆恩。”
之后連著幾日皇后不在出現在皇上的寢宮。
這日皇上靠在床上,看著外面進進出出的宮女和其他妃子前來看望,唯獨不見皇后。
臨近年關,天氣轉暖皇上的病情有所好轉,在陪同下出了宮殿前往御花園散步,看著院子里的樹梢冒出嫩芽,他悠悠說道:“活著還是很好的。”
忽然他覺得這四周空蕩蕩的,一看才發現侍衛都不見了,“侍衛都去哪里了?”
田豐光說道:“太子新接令符,對一些部署做了調整,御花園的侍衛都被調去太和殿守著。”
“守著太和殿做什么?”皇上反問。
“這…奴才不知。”
皇上轉而一想就明白了,太和殿是處理朝政的地方,玉璽就放在太和殿。
他帶著人就去了太和殿,正好遇見太子在處理朝政,看著李時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號施令,皇上心頭一陣怪異的感覺。
這段時間他幾乎走在死亡的邊緣,所以朝政是不能處理了,攝政王也失去了攝政王大權,這朝政自然就由太子來做。
李時溪正在看一封奏折,看完之后不悅的把奏折扔到地上。
皇上走過去,李時溪慌忙起來行禮,“父皇今日怎么出來了?”
他其實是驚訝而言,可是這在皇上耳中卻是另外一回事,“怎么,朕不能出來?朕就該帶著那殿中直到死嗎?”
李時溪一怔,當即跪下,“是兒臣失言,兒子只是見父皇身體開始好轉,高興過了頭,這才會言語無狀。”
田豐廣撿起地上的奏折遞到皇上面前,李時溪眼中有著后悔剛才的莽撞。
奏折上面說的是該給高陽王準備前往封底所帶的物品。
一個親王離開皇城前往封底是要帶去很多東西,這些東西都由國庫準備。
皇上拿著奏折詢問李時溪,“為何扔掉?”
“兒臣……兒臣,父皇的旨意是說父皇百年之后,五皇子方可離開皇城,兒臣是覺得這提議就是在詛咒父皇所以……”
“鬼話!”皇上氣急,“歷來只要皇子受封親王,就可以開始準備,你是要等著朕死了才開始準備嗎?到時候國庫為喪事用了大量的錢財,你是打算讓你的弟弟空手前往封底嗎?還是說你就不打算讓你弟弟活著離開皇城!”
皇上把奏折扔在李時溪臉上,奏折過硬的外殼劃傷了他的臉頰。
他卻無暇顧及,叩首在地澄清,“父皇明鑒,兒臣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皇上接著說道:“太子,朕會把你想要的給你,但是你若是不按照朕的意思去辦,朕就算最后給了你,你也守不住,記住五皇子你不可以動,他是朕的兒子,是你的血親,別忘了他的背后是蕭銘,別以為打盹的老虎沒有殺傷力,你一旦惹毛了,他可以咬死你!”
李時溪盡管心中不悅,但是對于皇上的話卻是認同的,“父皇說的是,兒臣定不會放肆。”
皇上見他如此,這才走到位置上坐下來。
李時溪說道:“父皇,再過幾日就是元旦了,不如到時候讓國師舉行一場祈福,讓所有大臣及家屬都到皇宮來過年,也好為父皇的龍體祈福,為我朝的昌盛祝愿。”
皇上沉默一會,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好,這件事就交給皇后來辦。”
說著他帶著人就往皇后宮殿走去,李時溪看著他的背影,不屑的笑了,“母妃,你看見了嗎?他眼中只有蕭燕,半點沒有你的位置,五皇子也被他護著,他還想死后在護他二十年啊!”
想著想著他就笑了,“可是他是天選之子啊!我怎么能放虎歸山呢。”
蕭銘和夏予安相攜著往法華山上走去,一路上的嫩葉誘人,地上的小花也打起了花苞。
他看她目光停留在那些小花上,他也不說話。
他的院子當初他為了方便直接就是種了幾棵樹而已,種花更是不可能的,后來夏予安嫁過來之后本來讓她按她自己的想法更改的,可是她卻不想破壞了他習慣的地方所以也沒有更改。
兩人祭拜后去了忘塵亭,兩人坐在那里,她這才問他,“我之前坐在這里是喜歡看俊男美女,你坐在這里是看什么,不會真是也是為了看俊男美女吧?”
他把扒好皮的橘子遞給她,看她拿起來就吃,嘴巴被汁水染濕,顯的誘惑力十足,他目光癡癡的看著。
“那時候我沒辦法靠近你,我唯一能想到靠近你一點的辦法就是把你看過的東西都看一遍,所以我坐在你時常坐的位置看你看的一切。”
看你看過的風景,是我靠近你唯一的途徑。
她一怔,頓時覺得嘴里酸澀的橘子一點也不酸了還有點發甜,想起那次他看著看著就笑了,“我假扮道士的那一次你看著遠處發笑,我一看是兩個俊俏的男子,我還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呢?”
他頓時無語,不知道她這腦子一天都想寫什么,“那是后來我知道你看的都是那些好看的香客后便笑了,笑你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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