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可愿等我
朝陽漸漸靠近高空,夏予安軟下聲音,“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留下來?”
他不語,兩人沉默著。
許清河在遠(yuǎn)處對著夏予安招手示意要走了。
夏予安握緊手里的杯子,“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便在這里等我半個月,半個月后我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若到時候你還是決定要跟她走,我絕不阻攔,并且不會再做威脅你們的事。”
大水錯愕她會如此輕松就放手,“二是什么?”
她臉上表情嚴(yán)肅,“二,你若想走現(xiàn)在你們也可以走,但你們前腳踏出皇城,我后腳便會讓人滅了焦家!
大水瞇眼。
她接著說道:“之前的話我可以說是嚇唬焦海珠的,但是現(xiàn)在…我是真的在給你選擇!
大水冷然問道:“難道攝政王以前喜歡的也是你這樣的性子,仗勢欺人?威逼利誘?”
她看到他眼中的厭惡,痛意來的快速,瞬間由心臟蔓延至四肢。
她眼睛有些模糊,急忙轉(zhuǎn)開眼。
她坐的這個位置就是以前最愛坐的位置,后來蕭銘也經(jīng)常會來這里坐著。
只為了走她走過的路,看她看過的風(fēng)景,現(xiàn)在她坐在這里由此看下去,那道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荒涼的可怕,猶如她現(xiàn)在身處的環(huán)境,明明人就在身邊,可她卻覺得遙不可及。
轉(zhuǎn)過臉來,她臉上帶起笑容,“這就過分了嗎?其實我以前更過分,可你不也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當(dāng)初的我不只是仗勢欺人,不只是威逼利用,我甚至于刁蠻任性手段狠辣,當(dāng)初你不僅沒有這樣說我,你甚至縱容我去做這些事,為我收拾爛攤子!
“你難道真的想一輩子這樣稀里糊涂的過下去,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就是默默無聞的大水嗎?”
“大水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也是,做大水也是很幸福的,至少沒有什么家國情仇,更沒有什么責(zé)任在身,他可以娶一個海商的女兒,過著平凡而又快樂的一生!
“如果是蕭銘呢,你的責(zé)任呢?你的家人呢,你要守護的人呢,這些你都不管了嗎?”
“你真的可以做到毫無愧疚就這樣跟著焦海珠走嗎?做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丟下自己的責(zé)任,丟下自己的家人,去做一個沒有前程往事的大水,你真的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他惶然的看著她,夏予安抓住他的手,“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至少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誰!
他看著她的手,沒有躲開,“我身上帶著一物他,可能是我之前就有的東西,你能猜出來是什么嗎?”
他就是想試探夏予安,也想知道知道是不是蕭銘。
夏予安想起當(dāng)時自己信了賀薇姝的話,讓大家陷入危險。
她收回手,眼中帶起一抹憂傷,面對他的期待開了口,“如果你沒有弄掉的話應(yīng)該是…紅色牡丹花簪子!
他心口一緊,“那你知道它長什么樣子嗎?”
她緩緩說道:“它是我的東西,我怎么能不知道它長什么樣子,此發(fā)簪雖并不大,但卻花費頗多的功夫,由無數(shù)花瓣形狀組合而成,花瓣層層疊疊栩栩如生,整體呈深紅色,仔細(xì)找,某一個花瓣背后還有一個‘御’字,這本是皇后的東西,是你向皇后開口要來送給了我!
他心中起伏不定,這發(fā)簪,兩年來,他日日都會觀看,希望能從中找出自己的身世之謎。
就連焦海珠都未能得碰,可是現(xiàn)在夏予安卻能把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說出來。
所以他或許真的是蕭銘,所以他是不是該等她回來,“就半個月,多一天我都不等!
夏予安聞言笑了,“好,我絕不讓你多等一天!
她看著許清河在外面一副焦急的樣子,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只能緩緩起身。
蕭銘看向許清河,又看向夏予安,“我看他剛才就一直在等你,你去吧!”
夏予安想了想拉住他的手,讓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水不解的看著她。
夏予安忽然低下頭,一股幽香飄入大水鼻中,他心跳忽然加快,全身不受控制的僵硬。
夏予安指著一個角落,“從這里看能看見外面那條路,那條路是上山的必經(jīng)之路,法華寺是很多年輕男女會上來祈求姻緣的地方。”
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不適,只是懷念的說著以前的事,
“我之前在邊塞呆過,那邊的人因為環(huán)境所致,大部分長得都很粗獷,我回到皇城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邊的人都長得很漂亮,那時候我總是悄悄的坐在這里看著這些俊男美女上上下下的,倒是頗有一番滋味!
她嘴角帶著笑意,回過頭來看著他,“當(dāng)初你為了和我貼近一些,你就來我坐過的地方,坐在相同的位置,看我看過的風(fēng)景!你還說這樣就能感覺與我更加親近!
眼前的大水恍惚變成了蕭銘。
那次她悄悄跟著他上山,看見他坐在亭中,內(nèi)著純白色長衫,內(nèi)衫領(lǐng)口有淺金色暗紋,外搭同色敞開的外衣,外衣袖口和領(lǐng)口繡著淺金色暗紋,腰間束著一條淺金色腰帶。
腰間掛著一方乳白色的玉佩,玉佩下端墜著淺金色的纓子。
一頭長發(fā)用金色發(fā)冠,白色發(fā)釵半束半披。
手里握著一只茶杯慢酌細(xì)飲。
想起蕭銘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后,把她的八字胡須拔掉:
他看著手上的那兩點胡子蹙起了眉頭,“本王在你眼中如此蠢鈍,憑這兩撇胡子就能夠瞞天過海?”
其實那時候蕭銘眼中都是寵溺。
轉(zhuǎn)眼間,那個滿眼皆是自己的人,現(xiàn)在把自己都忘了。
大水看著她眼中帶起霧氣,錯愕的看著她,“你…”
她瞬間回神,起身帶起笑意。
他站起來,俯視著她,她背起手,帶著笑容,“你要說話算話,等我回來把一切都告訴你。”
看著她帶著人往山下走,他遲疑的把手放在心口,“怎么會…舍不得…”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坐在那個位置上,目光緊緊盯著那條必經(jīng)之路。
果然不一會夏予安帶著人從哪里走下去。
她偏著頭和許清河說著什么,像是察覺一般回頭向著這個放向笑了。
大水捂住跳動的胸口,臉上帶起急促,“其實她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在看吧。都忘了問她是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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