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綁架勒索
正當夜花夫人和月奴嬌說話之際,門外走進來了一位侍女,向夜花夫人蹲身恭敬地道:“夫人,王虎有要事見您?”
王虎是煙云閣的護院武師,也即是打手頭領。夜花夫人聞言“霍”地方站了起來,欣喜地道:“可是小姐回來了?”
侍女搖頭道:“沒見到小姐,王虎手里拿著一封信,要交給你!”
“信?”夜花夫人悚然一驚,忙道:“請他進來!”
“是!”侍女答應一聲,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一位五大三粗鐵塔般的大漢走進了房間,不問可知,他便是王虎。
王虎到了夜花夫人跟前,恭聲道:“夫人!剛才門口來了一位小乞丐,送來了一封信,是給您的!”說著,雙手遞上了一封書信。
夜花夫人閱歷過人,直覺一向敏銳,聽到侍女說書信,就預感到有點不妙,此時見到書信。不由分說,玉手一伸,飛快地從王虎手中白手抓過了書信,也不忙著拆看,急切地道:“送信的人呢?”
“打發走了,我問過了,讓小乞丐送信的人是一個女人!”王虎道。
“女人?”夜花夫人微微一怔,問道:“可問清楚是什么女人?”
王虎不敢怠慢,道:“據小乞丐的交代,那女人一身的白衣,臉上蒙著面紗,給了他五個銀幣,讓他送這封信!”
“蒙面女人!”夜花夫人神色凜然,心中的預感越來越是不妙,當即拆開了手中的書信來看,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兩手微微顫抖,看到后來,信張拿捏不住,掉落在了地上,吶吶道:“果然是小姐出事了……”
“花姨!出什么事了?”月奴嬌脆生生地問道,聲音說不出悅耳動人。
即是是聽慣了女子嬌嗲的王虎,也不由得心中為之一蕩,撩了她兩眼,心頭一熱,暗道:“真是個絕世尤物啊!不知會有哪個男人有那么好的福氣,替她開aqn,得到她的紅丸?”
月奴嬌一邊說,一邊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書信,略一瀏覽,花容失色,驚呼道:“小姐被綁架了!”
夜花夫人臉色蒼白,渾身微微顫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顫抖地道:“這……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王虎也是大為吃驚,叫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綁架小姐?不想活了!”
“綁匪要我們三天之內,準備好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金幣,過時不齊便要撕票,這……本夫人到哪里去準備九千九百九……”夜花夫人聲音發抖,帶著哭腔。饒她經歷過大風大浪,此時也不免六神無主,束手無策。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金幣?”王虎張口結舌,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這簡直是漫天要價,九千九十九萬金幣,差一個金幣就是一億金幣了,這可是個天文數字,別說是煙云閣,就是整個京城,又有幾個人能拿出一億金幣,只怕就是皇帝老兒,掏空國庫,一時也掏不出一億金幣。
月奴嬌臉上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道:“花姨,我看綁匪不是存心索要贖金,而是針對夫人您來的!是不是夫人您的仇家?”
這話提醒了夜花夫人,她也是一時亂了方寸,很快便鎮定了下來,蹙眉深思。
王虎小心地道:“夫人,要不要報官?”
夜花夫人搖了搖頭,道:“這事不能報官,綁匪既然是沖著我來的,此事還得有我自己解決,哼!小姐被綁票一事,千萬不要走漏風聲。”說罷,站起身來,從月奴嬌手中拿過了書信,轉身走出了房間。王虎見此跟了出去。
看到夜花夫人和王虎走出了房間,走得遠了,月奴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冷笑,吶吶自語:“端陽公主,有你女兒在我手中,本公子就不信你不來,你就準備好給老子當性奴吧!”
原來月奴嬌不是別人,正是武天驕。
如今的武天驕可是今非昔比,自從拜了那神秘老人為師之后,近兩個月來,不但內功外功,均是突飛猛進,幾是一日千里。武功除了練功讀書之余,還要學另外一樣,歌舞。
武天驕對月奴嬌這個身份多少有些得意,加之他得天獨厚的俊美容貌,扮起女人來,那可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當然,扮女人那盡善盡美,琴棋書畫、歌舞之類的是必不可少的,琴棋書畫有蕭韻華教導,歌舞嗎,武天驕一有空閑就將董家六夫人李梅從九龍玉鐲空間里召出來,教他歌舞,李梅教得盡心,他學得用心。
武天驕練功讀書之余,心中對那端陽公主一直是念念不忘,端陽公主的女兒金鳳凰就在長興鎮,長興鎮離碧水山莊又近在咫尺,如此好的機會,武天驕自是不會放過。
他早就從邀玉夫人那里知道了,端陽公主和夜花夫人是相好,端陽公主對夜花夫人十分的信任,將女兒金鳳凰從小托付給夜花夫人撫養,金鳳凰至今不知她的母親是端陽公主。
武天驕要綁架金鳳凰并不難,不過煙云閣是個好地方,武天驕來到煙云閣,一是展現他學的歌舞,二是來摸清煙云閣的情況,三是了解金鳳凰的行蹤。
不過,武天驕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男扮女裝來到煙云閣,夜花夫人一眼就看中了他,留他作個藝女,登臺獻舞,可以賣藝不賣身,就連夜花夫人這位老行家,也沒瞧出月奴嬌是男子裝扮,可見武天驕男扮女裝可真夠絕的。
武天驕來到煙云閣不過半月,在夜花夫人的大力宣傳之下,刮起了一股月奴嬌艷風,風靡京城,引得京城不少王孫公子趕來煙云閣,一睹芳容,更有甚者,不惜萬金,開出了高價,要買下月奴嬌的初ywt權,一親芳澤,其渡良霄,其情可嘆吶!
夜深人靜,碧空如洗,澄靜的蒼穹,綴滿了閃爍如鉆石的繁星。
微風輕吹,樹影婆娑。
邦!邦!邦!大街上響起了三聲更響,更夫的號聲又響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三更天了,天上的月亮隱入了云層,天地間,漆黑的夜色濃的化不開般,這樣的夜晚是最適合干著偷雞摸狗之事,故而梁上君子對它也是偏愛,當然更是采awx大盜最最喜歡的夜晚。
李憐花躲在煙云閣的屋檐上,貓著身子小心地向著煙云閣頭號名牌月奴嬌居住的小紅樓接近,作為江湖上最出名的采awx大盜“采awx蜂”,李憐花輕功之高,自是不必說。
想起先前見到的絕世嬌顏,李憐花越是接近小紅樓,心中越是有點激動,幻想著將此等絕色美人壓在身下,不禁渾身漸感燥熱,知道自己多時未碰女子,積壓的早就蓬勃待發了。
然而,就在李憐花將要接近小紅樓時,小紅樓內飄起了一道白色人影,直向東南面掠去,甚是快疾,不一會便已出了煙云閣。
李憐花瞧得清楚,那白色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月奴嬌,不禁心中一凜:“這月奴嬌會武功!”也不及細想,當即尾隨著月奴嬌追了上去。
李憐花隨著月奴嬌出了煙云閣,一路緊跟,只見月奴嬌一路向北,出了鎮子,到了武清河西岸,順著西岸折向東行去。
河岸邊長著不少的蘆葦,風一吹,沙沙作響。月奴嬌越走越快,后面的李憐花越跟越緊,跟了近半個時辰,只見月奴嬌停了下來,縱身上了河邊的一葉小舟,進入了艦艇之中。
李憐花見了驚喜,暗忖道:“此時下手正是合適。”一想及此,雙足微微點地,捷若大鳥般起身越往小舟躍去,身輕如燕,落在船舺板上,沒有發出絲點響聲。
此舟雖然狹小,李憐花入得艙來,卻可發現里面的布置條理清順,各物放置合理,使得窄小的空間如今看來甚是闊暢,盡顯主人的蘭心蕙質,不落俗流。
只見月奴嬌坐在床前,盯視著他,錦帳流蘇,紅燭高燒,淡黃綢被上繡著彩蝶舞花的圖案。床邊尚有一座妝臺,上面非是如一般女子般堆滿了鉛粉鵝黃之類,而是幾本薄薄的書卷,已經發黃而略有缺損,足見常常為人摩挲不止。
一股清淡自然的香味,從剛剛點燃的銅爐中傳出,令李憐花不自禁的抽了抽鼻子。
李憐花的眼睛貪婪地盯著眼前佳人那付脫俗嬌艷的臉龐,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月奴嬌伸出了手,緩緩來至她用一跟碧玉簪子別住的臻首云鬢,輕輕一拔,將秀發上唯一的一枚飾品拿了下來,輕輕一拋,正好落在那張梳妝臺上。閃爍著健康亮澤的如云秀發散瀉了開來,有如瀑布一般。
霎時間,李憐花覺得有一股迷人的清香沁入了心肺,使他不斷貪婪地嗅著。
“奴家很美嗎?”月奴家突然開口說道,聲音又嬌又膩,蕩人心神。
“美!美!”李憐花連連點頭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魂不守舍,渾然忘了采awx的初衷,話出口后,猛然驚覺到不對,月奴嬌見到自己為何一點都不害怕?
月奴嬌當然不害怕,從煙云閣出來時就發現了黑衣人,見到黑衣人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大為得意,沒想到自己扮起女人來如此的有魅力,不過又有點惡心,感覺有點,見黑衣人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心中暗凜:“這家伙內功修為好生高深!”
月奴嬌嫣然一笑,嬌滴滴地道:“你一路跟著奴家,想要作甚?”
李憐花雖然有點訝異對方的反應,卻是有持無恐,這個月奴嬌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即使是會武功,想來也高不到哪里去,又怎及得上自己數十年的修為,時當月冷風清,四下無人,在此武清河孤舟上,孤男寡女同處一艙,正好成其好事。
想到此,李憐花嘿嘿一笑,道:“奴嬌小姐,我可是沖著來的,你不怕我?”
“怕!奴家好怕喔!”月奴嬌拍著小,故作媚態,顧盼秋波,嬌媚地道:“你看奴家的胸口卟咚卟咚跳的好厲害,你摸!”說著,站起身來,迎著李憐花湊了過來。
月奴嬌的胸前看上去很是的飽滿豐挺,只要是男人,見了莫不想要摸上一把,然而,在這一刻,李憐花心生警覺,感到不對,這是他多年來累積的敏銳直覺,不由自主地飄退了三步,盯著月奴嬌,眼光倏地觸及到了月奴嬌頜下白頸上的一小點突起之物,渾然一震,脫口驚道:“人妖?”
武天驕一愣,想不到對方眼光如此的銳利,看穿了他的破綻,脖子上的喉結是他最大的破綻,也是他抹不去的破綻,既然被看穿了,那也沒什么好掩飾的了。
武天驕當即嘿嘿一笑,恢復了男性的聲音:“本公子不是人妖,而是實實在在的男人,好你個采awx賊,采awx采到本公子頭上來了!”
李憐花目瞪口呆,盯著對方的喉結愣愣出神,想不到如此天仙般的美人竟是男人,太可惜了!
可惜之余,李憐花心中大怒,覺得受了愚弄,心想:“我采awx蜂采了十幾年花,今天竟然采到男人頭上了,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令天下人恥笑,豈有此理!”
想到此,李憐花怒泛殺機,目中精光暴閃,喝道:“死人妖,敢誆老子!老子殺了你!”說著,身形忽然一動,目中精光暴閃,雙掌平胸推出,蕩起兩股凌厲掌風,攻向武天驕。
李憐花心術不正,然而武學造詣極高,數十年浸潤之下非同小可,這雙掌推出似乎有排山倒海的威力。
武天驕將李憐花引到鎮外,為的便是一試身手,見此大感振奮,大喝一聲:“來得好!”雙臂疾提,已然運起了第十二重的龍象神功,也是兩掌平胸推出,正面迎上,硬接對方。
“嘭”的一聲悶響,勁力四濺,四掌相接,兩人硬碰硬對了一掌,這等比拼掌力,純是內功修為的較量,力強者勝,力弱者敗,完全沒嘻取巧的余地。
兩股掌力在半空中擊實,勁風向四面八方席卷,就見船艙內桌椅倒地,杯盤亂飛,整個房間里一片狼籍,弗嗖嘩啦的。
武天驕身軀劇顫,如中雷殛、騰騰騰連退三大步,面色發白,似乎震得連雙臂都提不起來。李憐花也是“蹬蹬蹬”地退了三大步,方才站穩,竟是平分秋色的局面。誰也沒占到便宜。
武天驕心中暗暗吃驚,幸好自己的武功近來突飛猛進,要換了以前,只怕不是這黑衣人的對手。
他卻不知對面李憐花的吃驚更甚,李憐花可是通天宮主通天上人的得意弟子,一身武功修為非凡,尤其是面壁閉關十多年,功力修為達到了皇武之境,但萬萬想不到“月奴嬌”高到這種地步。
自己超過一個甲子的精純內功。竟占不到絲毫便宜,對方看上去年歲不大,即便從娘胎里開始練功,也不過十余年,內功怎么可能到如此境界?真不知道他怎么練的。
李憐花雖驚,卻也不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虎吼一聲,再度撲將過來,全力一掌劈向武天驕,他已經使上了十二成內力。
武天驕不閃不避,同樣縱身前沖,全力一掌迎將上去……
電光石火之間,兩人雙掌按個正著,這回掌力相拼比前次劈空對掌更可怕,當世兩大高手全力對掌的聲勢驚天動地。
只聽得“轟”的一聲,兩人歡雙倒飛出去,砰砰兩聲,身體捶破后艙薄薄的木頭墻壁飛了出去,整個房間碎屑橫飛,已不成樣子。
倒飛著摔在船板上的武天驕站起身來,舉衣袖拍拍身上的灰塵,略感胸中氣血微微翻涌。對面明李憐花也是搖搖晃晃爬起身來,滿臉通紅、好似喝醉了酒一般,猛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兩人這一番全力相拼,高下立分,武天驕內功更上一籌,李憐花均驚心不已,卻是大感不服,彼此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躍上艙頂,你來我往的戰在一處。
艙頂地方狹小,兩人各自施展身法,時而腳點艙頂,時而騰空而起。
武天驕遇此敵手,盡展所學,身法一會風舞九天,一會移形換影,飄乎詭異,好似有形無質的輕煙,如鬼如魅,幻化出一道道虛影分身,令對方分不清真假,疲于招架,掌法招式精妙,時而剛猛霸道、時而陰柔靈動,陰陽兼備,有神鬼莫測之機。
李憐花越打越心驚,暗呼:“見鬼了,江湖上什么出現了如此厲害的死人妖?”
兩人均是皇武者,掌力兇猛無匹,孤舟在兩人的掌擊下沉沒,踏著水面斗到了岸上,李憐花只覺對方勁道無窮無盡,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力氣,而他漸感吃力,再打下去,非敗不可,有心想要抽身逃走,卻已是不行,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全是武天驕的身影,一時疲于奔命。
武天驕斗得興起,他近來武功修為更上一層樓之后,還沒有痛痛快快的打過一場,在碧水山莊與鐵玉瑚等女喂招,怕傷到她們,招招留手,留有余力,哪有今晚實戰打得痛快,完全的放開手腳,無所顧忌。
兩人又斗得二十來招,驀然,武天驕仰天一陣長嘯,左掌豎起,緩緩推將出去。掌力如山。勁風呼嘯,似有排山倒海之勢,周圍幾丈方圓都在掌風籠罩之下。
這一掌,所使的赫然是大般若千重掌,掌力中暗含著第十五重的龍象神功,隱然有著十五龍、十五象之力。
李憐花欲避不得,只能硬拼,暴喝一聲,“來得好!”當下氣灌右臂,也全力一掌迎上……
猛聽“砰”的一聲,轟然巨響,武天驕這一掌的掌力剛猛雄渾之極,似山崩、如海嘯,直有排山倒海之勢。
李憐花慘叫一聲,身軀如斷線的風筍般倒飛出去,半空中鮮血狂噴,滿臉接受不了眼前的現實之色。
還未等李憐花落地,武天驕人影便如影隨行而至,出指如風。嗤嗤聲里,一連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李憐花便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目中神色驚駭欲絕,嘴唇開合翕動,緩緩吐出兩個字:“厲害!”口中鮮血噴薄而出,眼神渙散,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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