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浪漫
重華殿。
已是午后時分,窗外艷陽高照,春光明媚。
重華殿的一間密室中,武天驕正在修煉他性命由關的龍象神功。
室內檀香清淡,除了一只古色斑斕的三足銅鼎,只有一個蒲團。武天驕正盤足在蒲團上,閉目而坐。他裸露著上身,露出一身線條有力的虬肌,玉色的肌膚上布滿了汗珠,頭頂上一股股白氣自“百匯”穴內向外冒出。
一股股的白氣從他頭頂很快聚成三團,猶如三朵白花,赫然是武學內功修煉到皇武之境三層后才有的現象,三花聚頂。
一個時辰之后,三團白氣同時又被他從“百匯”穴中吸入,帶白氣完全消失,他渾身上下象被雨淋一樣,布滿了汗珠。
良久,武天驕吁出長長的一口濁氣,慢慢睜開那雙又黑又亮的星目,隱露神光,喃喃道:“龍象神功,想不到我進境突破的如此之快,短短的兩日,便由第十六重突破到了第十八重境界,真讓人意想不到啊!”
感嘆之余,武天驕心中說不出的興奮,神采飛揚。好久,他才回過神來,只覺下面漲得難受,想起在皇宮冰庫里的風流,不由自語地道:“皇太后和那個夜叉女人還真夠味,尤其是皇太后,真讓人回味無窮,嘿嘿!改日再進宮……”
正自語著,腹中倏地一陣的咕咕響,十分的饑餓,武天驕這才意識到,從昨晚進宮回來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不由苦笑。
由于侍女香兒已然告假回家照顧生病的母親去了,現在重華殿里只有武天驕一人,無人照料,一切只有武天驕自己動手。
武天驕已經給人侍候著習慣了,想要侍候他的女人那可真是不少,九龍玉鐲的空間里就有不少。不過,擔心別人發現九龍玉鐲的空間秘密,因此,他不敢輕易地將九龍玉鐲空間里面女人放出來,尋思著:“是否去天上人間將湘兒繡兒接到重華殿來?”
他草草地洗漱了一下,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填飽了肚子后,剛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去的時候,衛隊長王橫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宣和帝的內侍太監,郭公公。后面跟著兩個小太監,手上捧著一套衣服和套靴。
見此情景,武天驕微微一愣,訝異地道:“王護衛,郭公公,你們這是……”
郭公公嘿嘿一笑,尖聲尖氣地道:“駙馬爺,如今您可是陛下親封的一品帶刀侍衛,陛下的貼身侍衛,奴才是奉了陛下之命,來給您送侍衛服來了!”
哦!武天驕恍然大悟,心道:“是了!如今我可是一品帶刀侍衛,老皇帝的貼身侍衛,有任職在身,看來皇帝是派人來催我上任了!”
兩名小太監將侍衛服裝捧到了武天驕面前,王橫呵呵笑說:“三公子,您現在可是陛下的貼身侍衛,再也不能向以前那么隨便了,以后要按時入宮,隨侍陛下!”
郭公公也道:“是啊!金刀駙馬,陛下說了,今天您就不用進宮了,明日卯時,您再要進宮上任,可不能誤了卯點!”
“卯時!”武天驕不禁愕然,皺眉道:“這么早啊!”
“不早嚕!卯時也正是早朝時間,到時您要隨侍陛下上朝!”郭公公雙手遞上一面金牌,道:“這是您的腰牌,入宮時戴上,可不能丟了!”
武天驕接過腰牌,再從兩個小太監手中接過了侍衛服和靴子,心中苦笑:“看來以后我想睡懶覺都不成了!”
侍衛服送到,郭公公也不逗留,當即告辭,回宮復命。王橫隨后相送,一同離開了重華殿。
待得郭公公他們走了之后,武天驕捧著侍衛服到了臥室。觸手一摸侍衛服,感覺質地柔軟,極有韌性,顯然是上等布料,當即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侍衛服,試試合不合身?
送來的這套侍衛服是宮中的精品,色呈淡黃,上而繡有飛鷹的圖案。武天驕穿戴整齊后,倒也合身,整個人煥然一新,氣宇軒昂,儼然多了幾分威武之勢。
對著室中的青銅鏡照了照,武天驕也是頗為滿意,拿起腰牌端瞧。這腰牌系純金打造,正面鑄刻著金鷹圖案,背面則是御前侍衛四字。
端瞧了一陣后,武天驕掛在了腰上,心中一動,從空靈戒中攝出了龍魂寶刀,掛佩在了腰間的玉帶上,如此一來,銅鏡中映照出的是一位活脫脫的宮廷侍衛,可惜年歲少了一點,瞧著很是稚嫩,再大上幾歲,就更威武了。
穿上嶄新的侍衛服,武天驕整個人神氣了不少,心想:“不如就以御前侍衛的身份去拜訪靖國公主,瞧她認不認得我就是月奴嬌?”
“月奴嬌”在金鷹樓突然失蹤,武天驕也是分身乏術,心中忐忑,不知靖國公主對“月奴嬌”的失蹤做何反應?
離開重華殿,武天驕穿著侍衛服裝在府中穿行,頓時引得府中的下人和護衛們注目不已。有人羨慕,有人嘆息。武家的三公子做了皇帝的侍衛,也不知是榮耀還是諷刺?
到了前院,正當武天驕牽著馬,準備出去的時候,大門口來了一位客人。
來得是一個青衣小帽的中年男子,一身仆人的打扮。但接待他的王橫卻絲毫不敢怠慢,親自引領著進來。
看到武天驕,王橫眼神一亮,說道:“三公子!有客人找您!”
武天驕瞧瞧中年男子,甚感陌生,并不認識,奇道:“找我干什么?”
那中年仆人向武天驕一躬身,笑容滿面:“三公子,在下嚴樂,乃是鎮西將軍府的管家,奉我家夫人之命,特地來請三公子過府一敘!”
鎮西將軍府!
武天驕恍然大悟,心道:“原來是鎮國夫人府上的人,難怪王橫對他態度如此恭敬。嗯!鎮國夫人想我了!”
他本來是要去靖國公主府的,見此改變了主意,道:“既然鎮國夫人有請,天驕去便是,勞請嚴管家領路。”
在嚴樂的引路下,武天驕隨著去往了鎮西將軍府。鎮西將軍離晉陽王府可有不少的路程,不過,武天驕和嚴樂都騎馬,不消半個時辰,便已到了鎮西將軍府。
進了將軍府,嚴樂將武天驕領到后院的一座大屋門前的院子里,一指屋子的大門,道:“我家夫人就在里面,三公子,您進去吧!”說罷,逕自離去。
武天驕望著大屋的大門,心潮澎湃,思緒起伏。想起四年前在天上人間和鎮國夫人等眾多貴族女人的荒唐無度,感慨頗多。
從凌霄山回到京城,這些個貴族女人終究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忍不住找上了他,余情未了,藕斷絲連,也不是艷福還是禍福?
在院中沉思良久,武天驕才走向了屋門,剛跨過門檻,便見一位俏婦斜臥另一端的長軟墊上,體態舒閑,一手支著下頷,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層迷霧的動人眸子冷冷打量著他,雪白的足踝在羅裙下露了出來,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美人橫臥圖。
小廳內沒有燃燈,黯黃的陽光由西面的兩扇雕花大窗照進來。
侍立在一旁的美婢見到武天驕進來,識趣地退了出去。
夕陽西下,斜陽從窗口斜射進來,照在了鎮國夫人云姬的身上。她身披的羅衣不知是用甚么質料制成的,可能是真絲雜以其他東西,光輝燦爛。耳墜是玄黃的美玉,云狀的發髻橫著一枝金簪,閃爍生輝,衣綴明珠,絹裙輕薄,嬌軀散發著濃郁的芳香。
她的臉形極美,眉目如畫,嫩滑的肌膚白里透紅,誘人之極。
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著動人體態顯露出來的那嬌慵懶散的豐姿,成熟迷人的風情,比之平南王妃華玉夫人又是另一種絕不遜色的嫵媚美艷。
她的年紀絕不超過四十歲,正是女人的黃金歲月,虎狼之年。
武天驕其實早已食指大動,故意裝出不為所動的傲然神態,龍行虎步般來到她臥處前五步許,施禮道:“武天驕拜見鎮國夫人。”
言畢,毫無顧忌在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無保留的注目禮,卻絲毫不露出色迷的神態,只像欣賞在外廳幾柜中的一件珍玩。
鎮國夫人云姬格格一聲嬌笑,發出比銀鈴還好聽的清脆聲音,柔聲道:“武天驕!在本夫人面前不用那么客氣,坐下吧!”
武天驕微微一笑,以最瀟灑的姿態坐了下來,深深望著她的美眸,卻沒有說話。
云姬不悅道:“我從未見過像你般大膽無禮的目光,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嗎?”
武天驕從容一笑,說不出的自信自負,道:“天驕怎會不知夫人您的身份,但卻仍改變不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的事實。我以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來欣賞夫人,正顯示了夫人的魅力大得足以使天驕忘記了一切,即是掉了腦袋也無怨無悔。”
云姬呆了一呆,坐直嬌軀,故作薄怒地道:“無禮!你在看甚么?”
武天驕知道應適可而止,表情忽變得既嚴肅又恭順,正容道:“夫人既不喜天驕流露真情,請隨便責罰。”
云姬有點手足無措地道:“算了!你知否為何本夫人要召你來見。”
武天驕很想說當然是來陪你,但對方畢竟是鎮國夫人,這里是將軍府,而不是天上人間,有所顧忌,也不敢太放肆,輕松地道:“當然知道,夫人是想看看天驕會否是夫人想得以往一樣。”
云姬俏目亮了起來,與他對視了好一會后,嗤笑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那么的自大狂妄,色心不改。”
武天驕微笑站了起來,躬身道:“夫人如此惡評,那天驕這便告退。”說著,轉身離去。
云姬一呆,想不到他有此一著,怒叱道:“武天驕,你給我停下,你敢走出去,是否想連命都不要了。”
武天驕轉過身來,輕笑道:“夫人息怒,其實天驕怎舍得離去,只是想看看夫人會否出言留我,一起共度良宵吧了。”
云姬給他灼灼的目光,迫人的氣度,一步不讓的言詞,此起彼伏的攻勢弄得芳心一亂,暈臉生春,使她更是艷采照人。
太陽最后一線余暉終是消失在天京城外的西方地平下。
小廳昏沉起來,把這對男女溶入了詭秘的環境里。
武天驕走到鎮國夫人一旁的小茶幾前,跪在席上,伸手取過放在茶幾上的火種,燃亮了茶幾上那盞精致似玉石制成的油燈。
在燈光里,鎮國夫人云姬看著他的那對明眸,變成了兩顆又圓又亮的稀世黑寶石。
武天驕暗想,自己經歷人事以來,今天還是第一次嘗到這么浪漫旖旎的古典氣氛。
他跪行來到她的身前,抓著她的香肩柔聲道:“想天驕把你當作夫人還是女人,夫人請示知。”
云姬發覺自己完全沒法再作頑抗,嬌體一軟,倒入他懷里,輕嘆道:“為何你會讓本夫人忘卻不了呢?”
武天驕離開她的香肩,愛憐地看著她無力地半睜著的秀眸,深情地道:“夫人快樂嗎?”
云姬露出茫然的神色,輕輕道:“我快樂嗎?不!我從來都不敢想這個問題。”
武天驕心中暗嘆,太美麗的女人總是紅顏命薄,責任當然在男人身上。鎮西將軍衛鼎常年駐守邊關,幾年難得回一次家,鎮國夫人獨守空閨,又豈會不感到寂寞。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所以鎮國夫人才要趁自己風華正茂時,前往天上人間取樂。而武天驕一針見血地問出了這句話,立教云姬情不自禁向他表露真心,因為給他擊中了要害。
武天驕想解她腰帶。云姬嬌媚一笑,捉著他一雙手,然后把他拉了起來,小女孩般開懷地道:“但我知道今晚將會很快樂,來!我預備了一席酒菜,我們邊喝酒邊談心好嗎?”
鎮國夫人云姬把美酒送到武天驕唇邊,俏臉泛著迷人的笑意:“這是第一杯酒,天驕,我們一人飲一半好嗎?”
武天驕暗笑,無論她出身如何高貴,地位如何高不可攀,始終還是個需要男人愛護憐惜的女人,自己就憑這點,可使她無法抗拒自己。
征服她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當作一個普通女人,而更重要是使她也覺得做女人比做夫人好。
他很有把握做到這點。
唯一的問題是鎮西將軍衛鼎在她心內占有多重要的位置,因為他始終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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