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絕毒
“爹,郡主會不會有事?”金昌緒問道。
“放心吧!馮太醫都在在里,一定會沒有事的。”金績說道。
可他們哪知道,瀚海郡主已非完璧,被人捷足先登了。
等的萬分火急的宇文濤幾次都要沖進落鳳樓,但都被馮太醫和應瀅兒攔住了。應瀅兒得到的命令是,不讓任何人闖入落鳳樓,打擾武天驕他們。別看應瀅兒平時胡天黑地,辦起事來還挺認真的。
直至半夜,眾人才見臉色蒼白的武天驕,緩慢地從落鳳樓內走出來。
宇文濤搶步上前,急問道“郡主怎樣了?”
“郡主已經沒事了,只要再休息兩天就好了。”武天驕有氣無力地道,已經沒有那個力氣再叫什么岳父了。
走進宇文香的房間,宇文濤見女兒蓋著被子,睡得正香,暈紅桃腮,無比的嬌艷,臉上早已沒有先前的黑色之氣。宇文濤不禁松了一口氣,知道女兒已經沒事了。
勞累的武天驕和雷音圣母等人被帶到了客房休息。
“武大哥,你們在里面那么久,都到底是做了一些什么啊!”悶了好久的應瀅兒,終于忍不住問道。先前門口人太多,她也不好問。
“還能有什么,你不是不知道。郡主她身中天魔蝎毒,這里的人都沒有辦法,最后只好我和雷音姐姐她們出馬了。”武天驕簡略的說道。他可沒將那等香艷銷魂之事說出來,當應瀅兒還是個未成年人,少兒不宜。
但應瀅兒卻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鷹王宇文濤對武天驕客氣得過了分,不但讓他們五人住進了王府里最高級地方,而且外面還加強了守衛。原來客廳根本不用什么護衛,再說他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現在外面變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完全是如臨大敵。
這里根本沒有什么重要人物出現,這不是明擺著防范六人嗎?
她當然不知道宇文濤是害怕武天驕會突然失蹤,那他女兒的事豈不是全都說出去了。
宇文濤準備看一下女兒的意思,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如果女兒同意這門婚事也就算了,否則為了女兒的名節,只有殺了這六個人。
武天驕可不傻,對外面的守衛心中有數,也根本不怕,區區一個王府是困不住他的,但現在多了一個死活不離開的裴迪,真是有點不知該怎么辦了。先前給郡主治療的時候,根本沒想那么多。
“武大哥,白天你用的那把大劍放在哪里?”應瀅兒想起自己要問的事。
她這一問,倒讓武天驕想起了一件事,從空靈戒中取出那張得自黑月蓉的金弓金箭,對裴迪說道:“裴迪,既然你選擇跟著我,就是我的好兄弟了,你的箭法不錯,這一把弓就拿去防身吧!”
裴迪一見金弓,就知道這弓可能不簡單,光看金色的弓身,金色的弓弦和弓身上古老的花紋,這一切都說明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弓。
“公子,這么貴重的禮物我不能要,小人能得公子收留就感激不盡了”裴迪正色道。
“你既然叫我公子,就要聽我的。難道你想離開我們嗎?”武天驕說道。
“公子,你要趕我走。”裴迪說道。
“我實話對你說吧!我們可能會有危險,我給你武器,是想讓你多一分保障。你既然和我們在一起了,就要聽我的。”武天驕不容質疑的說道。
“裴迪,我們公子既然都這樣說了,你就收下吧!”劍姬道。
裴迪只得接過了金弓金箭,心中暗暗感激,愈發堅定了跟隨武天驕之心。
武天驕巡視了眾人一眼,沉吟道:“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外面多了很多的眼睛,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這說明我們這里已經很不安全了。”
“武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救了鷹王和郡主嗎?”應瀅兒的話最多,覺得這事一定跟武天驕有關。
武天驕知道現在不是隱瞞的時候,就把怎樣救治郡主的事說了出來。當然該省的地方還是略了,但也聽得裴迪和應瀅兒臉紅耳赤。
“武大哥,你是不是對郡主做了什么事?不然王爺怎么會有除掉我們之念。”應瀅兒不懷好意地說道。
“你是怎么對大哥說話的,連我也不相信,我是那樣的人嗎?”武天驕面不改色地道:“你要是覺得不安全,跟著我危險,大可以離去。”
“武大哥,你怎能那樣說,我看鷹王一定是忌賢妒能,覺得武大哥英明神武、天縱奇才,所才才要加害于你。”為了能繼續跟隨他,應瀅兒說著違心之語。
“還是瀅兒聰明,我都沒有想得那么深遠。真是人心測啊!”武天驕感嘆道:“看來宇文濤早就有要加害我之心。”
雷音圣母聽得惡心,蹙額道:“好了!天驕,你就別自吹自擂了,還是想想怎么解決這里的事情,我們是否盡早的離開鐵龍城?”
武天驕哼哼道:“干嘛要離去,宇文濤自以為聰明,其實這些事早就在我的算計中。我要叫他搭上女兒,還要有苦說不出。”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極為陰險,令在場的裴迪有點毛骨悚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了主子?
“瀅兒,你不是說要跟著我,為我做事嗎?現在用得著你的時候了。”武天驕瞅著應瀅兒道。
“又要我……我只是……”看著武天驕眼神一厲,應瀅兒趕緊把下面的話給吞了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你和裴迪今晚進城,然后就……”武天驕刻意壓低了聲音。
聽他一說完,應瀅兒便叫了起來:“武大哥,你真是絕毒啊!這種主意也想得出來。我看這回鷹王一定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非得留你做上門女婿不行了。”
裴迪也是一臉笑容,心想:“看來主公真是不好惹的。幸好我不是他的敵人啊!”
“只是我們怎么出去了?外面守衛那么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應瀅兒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你們當然出不去,我會讓雷音姐姐送你們出去!”武天驕道:“你們出去按計劃做了之后。在天亮之前回來。記住了,天亮時一定要回來,不然我的計劃就完了。”
“放心吧,公子,天亮前,我們一定回來!”裴迪信誓旦旦地道。
“刀姬,劍姬,等瀅兒和裴迪出去后,你們穿上他們的衣服,每隔一段時間在窗戶出現一下,讓守衛看到你們就行了。”武天驕說道。
雙姬答應一聲,雷音圣母問道:“天驕,那你做什么啊。”
武天驕笑道:“我當然要留下來,時時在守衛的眼前出現了,不然,我的嫌疑不就大了。等一下,我還要和刀姬她們打一架。”
鷹王府的守衛雖多,但要發現雷音圣母這樣的圣級強者,那幾乎是沒有可能。雷音圣母一手抓著裴迪,一手抓著應瀅兒,施展“虛空躡步”絕世輕功,在空中躡步,沒費多大一會兒工夫,便出了鷹王府,選擇了一個地方,將裴迪和應瀅兒扔下。
應瀅兒和裴迪也真是不幸,兩人一落地,就聞到了一股臭氣,應瀅兒捂住鼻子,叫道:“怎么回事,怎么這么臭啊!”
“我看這里是一個茅廁旁邊。”裴迪說道。
“雷音姐姐也真不會選地方,回去后,我非得找她算帳。”應瀅兒不滿地道。
裴迪苦笑,心想:“得了吧!等下回去,還要她相送呢!再說,那雷音那么厲害,你打得過她嗎?”略一尋思,問道:“瀅兒小姐,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你不要叫我什么小姐,我聽了很不習慣。叫我瀅兒就行了。”應瀅兒說道。
“是!那我就叫你瀅兒吧!”裴迪說。
應瀅兒道:“這就對了,我們按計劃行事,希望明天鷹王不要吐血身亡,格格……”說著,嬌笑不已。
看來鐵龍城又將面臨著一場暴風雨。
叮叮當當……呼呼啪啪……
屋中傳出一陣陣兵器相擊、拳打腳踢的聲音,不絕于耳。
“這些人有什么毛病啊!半夜三晚的不睡覺,還要練什么武功?”
門外的守衛看著里面的人打來打去的,不時從窗戶晃過。真是吃飽了沒事干,大爺在外面想睡得不到睡,真是極度不平衡。王爺也真是的,把整個親衛營都調過來了。難道這幾個人是什么重要人物?
“公子,我們這樣能行嗎?”劍姬問道。
“放心吧!只要我們不時地出現一下就行了。”武天驕笑道,顯得格外輕松。
與此同時,宇文濤也是徹夜未眠,暗暗動著殺機。
“你們準備好了嗎?記住不要多問,殺了即可回來領功。”宇文濤對身前的兩位軍官吩咐道。
從女兒醒來后,就一直不開口說話。只是眼精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宇文濤越想越氣,都是武天城這小子,把女兒害成這樣。
他心想,這件事只有馮太醫、武天城等少數人知道。馮太醫對自己忠心耿耿,是不會說出去的,現在只要把武天城六人除掉就行了。
宇文濤準備叫人在早餐里下毒,如果不行就由事先埋伏的刀斧手武力解決了。只是這幾人武功都太強了。特別是那個武天城令人恐怖,深不可測。要不是因為女兒這件事,真是一個不可多得和人才。但現在,唉……
“王爺放心,他們六人一定死。”軍官回答道。
“你們先下去準備吧!記住,明天一早等他們吃過飯,就立即動手!見人就殺,不準多問。”宇文濤嚴厲地道。
“屬下明白。”
“下去準備吧!”
看著兩人下去之后,宇文濤心中還是不踏實,總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自己在“武天城”等人的周圍布滿重兵,他們六人不可能逃走。再說,鐵龍城是自己的天下,自己真是太多心了。
“來人啊!去把阿福叫來。”想一想,宇文濤覺得還是要小心一點,穩妥一點,畢竟這幾個人太厲害了。
不一會兒,阿福已急匆匆的趕來。
“阿福,那六人有動靜嗎?”宇文濤問道。
“王爺,這幾個人真是怪人,半夜三更的,居然還在練武!”阿福答道。
宇文濤心想:“只要他們還在就好!”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有什么情況立即稟報孤王。”
此時,武天驕已等得心急火燎,應瀅兒他們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眼看天都快亮了,不免有點擔心:“瀅兒無法無天,該不會搞出什么事來?可不要出什么意外?嗯!應該不會,鷹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里了,外面應該不會那么嚴的。”
想到此,武天驕吩咐刀劍雙姬:“你們都準備好,再等一下,如果他們還沒有回來。我們就出去找他們。”
他已經做好打算,實在是不行,就只好殺出鐵龍城去了。
就在這時,耳聞一陣細微的破空風聲,人影晃現,雷音圣母已帶著裴迪和應瀅兒回來了。
“你們怎么到現在才回來?公子都等得急壞了!”劍姬道。
只見應瀅兒和裴迪衣衫不整,看來這半夜,兩人也夠累的。
“武大哥,你給我們的任務也不是那么好完成,我們這一晚上幾乎走遍了鐵龍城的各種酒樓、茶館。嘴巴都說干了。不過,那幸虧有裴迪帶路,不然還真不好辦,我對鐵龍城可一點都不熟悉。”應瀅兒嘟著嘴道。
“一切要都順利就好了。”武天驕微笑道,松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武大哥,你就等著看鷹王的笑話吧!”應瀅兒得意地說道。
此時,鷹王正坐在書房內焦急地等等著,看看天已大亮,問下人:“早餐準備好了嗎?”
“回王爺,已經做好了,正在等王爺吩咐呢。”下人回答道。
“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
正在此時,管家急匆匆地奔進了書房。
宇文濤臉色一變,卻鎮定地道:“慌什么,什么大事不好了?。”
管家穩定了一情緒,面有難色的望著宇文濤,欲言又止。
“到底出了什么事?”宇文濤問道。
“這……”管家還是一付難以啟齒的表情。
“別這別那的,有什么話快說?”宇文濤怒道。
一見王爺發火了,管家再也不敢隱瞞,如言相告:“王爺,我剛從外面來,聽外面的人說,郡主她……”
“郡主怎么了?快說!”宇文濤急切地道。
管家也只好豁出去了:“他們說,郡主被什么毒蝎咬傷,被人用什么雙修治病,說什么在治病的時候,兩人袒誠相對,肌膚相親,還要……”
宇文濤聽得臉色發白,全身微顫,一拍桌案,暴喝道:“別說了!”
“是是是……小人該死!小人該死!”管家嚇得馬上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頭。
良久,宇文濤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嘆氣道:“起來吧!你是聽誰說的?”
管家顫抖地站了起來,小心地道:“奴才在外面時,就聽很多人在議論。”
“這么說,很多人知道此事了?你可查出是誰傳出此事的?”宇文濤道。
“奴才聽說此事后,又特意打聽了下,但在各個飯館、茶樓、客店都有人在談論此事,但卻不知道是誰說的。他們說,也是聽別人說的。”管家心虛的又補了一句:“王爺,要不要把這些人全部抓起來殺了?”
“你是豬啊!照你這樣說,肯定是全城人都知道此事了,難道孤王要把全城的人都殺了。”宇文濤怒極罵道。
“那……王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管家小心翼翼的問道。
“現在即使抓人,也只會讓人相信更有此事。”宇文濤忽地想起了一事,急忙問道:“武天城等人的早餐送過去了嗎?”
“王爺,還沒有,您不是說要等你的命令嗎?”在一旁的下人回道。
“不要送了,馬上去把武天城他們叫到客廳去,和孤王用膳。”宇文濤吩咐道。
此時,武天驕等人在屋中開懷大笑。應瀅兒忍不住道:“武大哥,我現在真想不出鷹王的表情,不知道他會不會經受不了打擊而一命唔呼?”說著,格格的嬌笑不已。
原來昨天武天驕在回城的路上,就想好救宇文香的方法,但知道這個方法可能會對自己有一定的危險,因而想好了良策。
應瀅兒、裴迪昨晚出府之后,經過化妝,由裴迪帶路去了鐵龍城內最大的一家茶樓。鐵龍城非常繁華,素有“不夜城”之稱,一些酒樓茶館,日夜都在營業。
裴迪經常出入于鐵龍城,因為獵人打了東西總要進城來賣,所以對鐵龍城的每條街、每條巷都十分熟悉。這也是武天驕派他同去的原因。
兩人找了一處周圍都有人的地方坐下,應瀅兒扮作一個小青年,如不詳加注意,不知道的人還真認不出她是一個女人。她咳嗽了一場,小聲地說道:“王虎兄,你知道嗎?郡主馬上就要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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