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魂歸故里
一槍無功,金昌緒一臉的震憾,為了盡快殺死武天驕,他使出了鎖魂槍法中的絕命三式。沒想到槍出必見血的“狂風刺”竟然無功。可能是這小子運氣太好了,躲過了這一劫。下一槍你就沒那么好命了。
武天驕雖然接住了這一招,卻也驚險萬分,要不是他功力精湛,眼力過人,恐怕就要命絕于此了。不由得對金昌緒的槍法暗自佩服。
“武天城,你避過了‘狂風刺’,看你怎么破我的‘逐波流’。”暴喝聲中,金昌緒手中的鎖魂槍脫手,飛刺而來。
旁邊的五人看得更是糊涂,心想:“金昌緒是不是瘋了,難道他想玩標槍嗎?現在是搏命,可不是搏獵。”
只有雷音圣母臉色凝重,看出了一點門道,暗自運氣,已做好隨時出手相救的準備。
在武天驕眼前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看到的是一片海浪向他襲來,在陽光之下,他感覺不到一絲暖意。他努力把劍舞得密不透風。但海浪壓力越來越大,他覺得自己仿佛是汪洋之中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會被海浪吞沒。
站在外面的金昌緒看著這一切,暗自得意,看來自己真是高估這小子,先前只是他運氣好而已,只是他的好運到此為止了。金昌緒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他先前造成的都是一片幻象。而真正殺招才開始。他飛身而起,在一片亂影中抓住了槍柄,向武天驕的下盤急刺。
武天驕感到海浪驟然消失了,旋即一股強大的勁氣逼身而來。先前處于混亂的龍象真氣趁機調運了起來。金昌緒的動作在他有眼里顯得是那么緩慢。
劍已出銷的劍姬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太離譜了。武天驕的重劍在鎖魂槍即將刺中的那一瞬間又擊中了槍尖。兩人再一次分開。
此時,金昌緒臉上充滿了恐懼之情,滿是不信之色,武天驕每次都能擊中他的槍尖,說明對方要殺他簡直是輕而易舉。只是不知對方為什么要手下留情,難道這件事真有什么內情?
武天驕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對方槍法之高,世屬罕見,端的是一位不可多得青年高手。當下道:“金巡察,我們是不是可以停手了?這件事真的是一場誤會,我和郡主真的是清白的。王府守衛那么森嚴,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來。說不定是有心人想破壞你和郡主的親事。你應該想想,你有什么競爭對手和仇家沒有?”
到了這關頭,他也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
“我真是很佩服武大哥,說謊也可以說得這么真誠,還找了這么一大堆無中生有的事實,像郡主這么尊貴的身份,又美若天仙,當然是有很多人追求,金昌緒要是這么一想,怎么也會想出兩三個仇家來。武大哥真是天才啊!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我都覺得他是無辜的。”應瀅兒小聲的嘀咕道。
刀劍雙姬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佩服武天驕的厚臉皮,覺得他去做說客,定然可以讓死人開口,母豬上樹。
而裴迪一臉崇敬之色,他對武天驕可說中萬分敬佩。武功這么厲害,智慧更是高人知倍,真是無所不能啊。
聽武天驕這么一說,金昌緒也對自己的判斷有所懷疑起來了,難道是那幾個混蛋做的好事?他們對自己和郡主之事,一直都是虎視眈眈。只是自己一聽到這事就火了,根本沒有考慮一下。
可能真是自己太笨了。但當金昌緒想到大街上的議論之聲,郡主可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啊,豈能容人玷污!一想至此,金昌緒又怒從心起。
“武天城,我知道技不如你,但還是要一拼,我下面這一招是鎖魂槍‘絕命三式’的最后一式。你要接得住,從此我們恩怨兩消,各不相干。”
此時,金昌緒也對武天驕佩服起來,不再那么仇視,在絕命三式前兩招下毫發無損,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做不到。最后這一式,他父親說威力巨大,驚天地,泣鬼神,但也十分兇險。雖然他還沒有練熟,但也只好一試了。
“那好,你就來吧!”武天驕沉聲道,將全身真氣調整到最佳狀態,全神貫注。他心中明白,金昌緒這最后一招,定然非同小可。
在武天驕和金昌緒動手之際,周圍不知何時圍了不少過往的行商,他們都被這里精彩的一戰所吸引。但都避得遠遠的。但有兩個身穿白襯的站著不動,人卻不斷的點頭,指指點點,狂暴的勁氣吹得二人身上的衣衫作響。
雷音圣母也留心到了兩人,只是兩人的風帽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楚長什么樣子。但身為圣級強者的她感覺其中一人身上有輕微的真氣波動,如果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這人必定是一位皇武高手。
還有一輛黃色的馬車上的人也十分可疑,她發覺有一雙眼睛關注著兩人的打斗,只是里面的人好像發現了什么,于是把眼神收了回去。
而應瀅兒只盯在武天驕身上,根本不會注意周圍的情況。
裴迪由于長年在野外打獵,也不會去注意一輛普通的馬車和兩個衣著打扮平淡的路人。
只見馬車上坐了兩個女子,其中一人即使在車上,也是用沙巾罩住了玉容。另一個是一位長得十分秀麗的侍女。蒙面少女穿著寬大的衣服,看不出身材的胖瘦。
“小姐,我發現那兩個穿白衣的人,好像是青龍商會的人。”侍女道。
“是嗎?”蒙面少女說道。聲音有出黃鶯出谷,動人心腑。
“小姐,你不覺得奇怪嗎?最近我們已經碰到了五起青龍商會的人了。魯思善和老爺可是死對頭啊?”侍女見小姐不在意,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說有什么事?青龍商會財雄勢大,各方都有生意,魯思善派人出來也是正常的。”蒙面少女漫不經心地道。她雖然回答,但眼睛卻注意著打斗中的二人,而停留在武天驕身上的時間明顯長了一些。
侍女也發現了小姐的異狀:“那個用劍的英俊少年,不知是誰啊?竟然可以和金公子打成平手,金公子的槍法在瀚海郡首屈一指,放眼整個帝國,也是數一數二的青年高手,在年輕一輩中少有敵手,我看他肯定接不了金公子的第二招。”
“是嗎?我看不一定。”蒙面少女雖然這么說,但心里也很懷疑。金家槍法的厲害她可是知道的。而金昌緒深得其父真傳,少年從軍。可不像一些貴族子弟閉門造車,在家苦練,那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和這個人在這里廝殺?看樣子是以性命相搏。
她當然不知道二人可是為了爭奪瀚海郡主宇文香而戰,而宇文香的事暫時還沒有從鐵龍城里傳出來。
“啊!天啊!這人是第二次用劍尖擊中了槍尖,這怎么可能呢?”侍女驚呼道。
看來她對武功也不是一竅不通。這么遠可以看到劍尖和槍尖相撞,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主仆二人看來并不簡單。
蒙面少女看不到臉容,但從她剛才微顫的一動,可知道她并不像外表那么平靜。
另外兩個白衣人并不知道自己雖然在看打量別人,但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白衣人衣著一樣,只有從高矮才能分辯兩人。兩人一高一矮,真是絕配。
“沒想到金績的兒子武功這么厲害?”高個子嘆道。
“不借,金昌緒這小子的確很厲害,連我也沒有把握能如此輕松的接下這兩槍。只是那用劍的小子更是深不可測,原地不動就可以防住絕命三式。”矮個子說道。
“幸好這次我們出來對付的不是這兩人,不然成敗還真難以預料啊”高個子說道。
“你是皇武強者,還怕什么啊!”矮個子說道。
“如果沒有時間出手,武功再強又有什么用啊!鎖魂槍果然名不虛傳。用劍的那小子真的很不錯,只是不知是什么人?一定要叫會長留意一下,可別是對頭的人。”高個子說道。
“快看,金昌緒要出絕招了,我從未見過,鎖魂槍法的最后一式。”矮個子說道。
“小姐,金公子這最后一槍,很厲害嗎?”侍女問蒙面少女。
“當然,聽說金家槍的最后一式絕招,無人能夠躲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今日要是能夠得見,倒是不虛此行!”蒙面少女緩緩地道。只是不知怎地,竟為用劍的武天驕擔心起來了。
“老爺沒有告訴你嗎?”侍女問道。
“我爹當然不會說,還是有一回,我從他和別人說起時才聽到的。不知父親現在怎么樣了,都離家三月了。”提起父親,蒙面少女語氣中流露出了思念之情。
“是啊!這次去小姐姑媽家住了這么久,小姐,您那姑媽也太熱情了。”侍女說道。
而全心神與金昌緒對峙的武天驕,無暇顧及周圍的人。他感到金昌緒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凝重,殺氣凜冽,不由心頭凜然,顯得有些遲疑起來。
“絕命第三式,魂歸故里。”
這句話才九個字,最后一個“里”字一出口,金昌緒驟然突前,剎時之間,連刺了七七四十九槍,一槍快似一槍,槍槍直奔致命之處。
武天驕也不含糊,擺劍連接四十九槍,臉寒如水。
金昌緒槍勢不絕,“嗤嗤嗤”又是三槍。
武天驕再接三槍。
“哧”一聲,金昌緒三槍突然變四槍,飛刺向武天驕咽喉。
武天驕劍勢已老,眼看已是擋無可擋,可是在那剎那之間,他的身形卻及時一偏,槍便從他的頸旁刺過!
槍尖即時叮的斷下,金昌緒已老的槍勢又變成靈活,一沉一縮一探,插向武天驕心胸。
此間槍尖雖然已斷下,但以金昌緒的內功,這一探之下,亦足以開碑裂石,何況插的又是心胸的要害。
武天驕的劍又及時一挑,將槍勢卸開。
這一槍雖然詭異,但武天驕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有過數次對敵的經驗,又豈會化解不了金昌緒這一槍。
金昌緒暴喝:“好!”槍勢又一變,仍然插向武天驕的心胸。
武天驕再一劍架住。
“哧”一聲,一支鋒利的槍尖在這剎那之間,突然從那支槍的斷口中彈出來,射向武天驕的心胸!
斷口距離武天驕的心胸只七寸,那二支槍尖卻長足尺二。
心胸要害,三寸已足以致命,何況五寸。
這實在大出武天驕意料之外,這也就是金昌緒“絕命三式”的最后一式“魂歸故里”。
“絕命三式”槍槍絕命,這一槍已足以絕了武天驕性命!但武天驕也端的非同小可,吸氣后退,疾展移形換影,后退三尺,重劍一攔——
“叮”地一聲,星花四濺,在這萬分危險之際,武天驕竟擋住了金昌緒絕命一槍。但只覺一股大力涌下,勢所無已,武天驕頓感支持不住,心念一轉,連起龍象神功中的連環九重勁,反震出去。
一震、再震,金昌緒初不覺如何,但忽覺自己功力漸漸消散,三震之后,自己發予槍身之勁全失,到了四震,內力反涌向自己,金昌緒大吃一驚,忙運勁相抗。
然而已遲,武天驕第五股暗勁涌至,又抵消了他初運的真力,第六股真力又至,金昌緒猛地打了個寒戰,要運功也來不及了。
第七股勁道又催至,金昌緒居然發起抖來。第八股真力一逼,金昌緒雙腿在哆嗦不已,第九股真氣又到,金昌緒怪叫一聲,口噴鮮血,整個人向后飛掠,勢如閃電,撞入道旁的樹林,喀嚓嚓……接連撞折了七八株碗口粗細的大樹,落入灌木叢中,消失不見,再無動靜,也不知是生是死?
這一下掠變迭起,所有人都看得驚心動魄,目瞪口呆。眼見武天驕安然無恙,毫發未傷,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均為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遠處奔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宇文濤和金績。
一看到他們,武天驕不禁臉色一變,心中凜然,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不知道金昌緒是生是死?要是死了,那麻煩就大了。
事已至此,武天驕只有硬著頭皮迎上去,躬身行禮道:“武天城見過王爺”。
“武公子,你怎么還在這兒,你們不是去風城了嗎?“宇文濤奇道,用怪異的眼神瞅著他。
那眼神令武天驕有點毛骨悚然,心虛地道:“這……我們正去,只是遇到了一點突發情況!”
“武公子,你們看到小兒了嗎?”金績焦急的問道。
“不知令公子是……”武天驕明知故問。
“金將軍的公子,就是你們見過的金昌緒公子?”宇文濤在旁解釋道。
武天驕知道隱瞞不住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只得把剛才和金昌緒決斗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并言明,自己并未還手,任由金昌緒進攻。而金昌緒在使絕招“魂歸故里”,被他震傷了。
“什么?緒兒……竟使用了‘魂歸故里’!”金績臉色巨變。
在武天驕等人的帶領下,金績很快在樹林中找到了他的兒子,只見金昌緒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但右手仍死死的抓著鎖魂槍。
“緒兒,你醒一醒,爹來了……”金績放聲大喊。
“你們快把金將軍扶起來,軍醫,趕快看一下金公子的傷。”宇文濤連忙吩咐道,生怕金績情緒失控。
軍醫替金昌緒診斷了一會后,眉頭緊鎖,臉色十分凝重。
“我兒子怎么樣了?”金績焦急的問道。
“金公子被內力震傷,全身經脈盡斷,體內的真氣亂沖,如果不把經脈打通,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軍醫說道。
“是不是只要打通經脈,我兒子就沒有事了?”金績問道。
“即使打通經脈,金公子的一身武功也要盡失。”軍醫說道。
“先救回他的命再說。”金績沉吟道,就欲迫不及待的準備為兒子打通經脈。
“將軍且慢,金公子體質虛弱,根本受不了外力。如果再有真氣進入,可能就有性命之危。”軍醫連忙解說道。
“照你這樣說,我兒子救也不能救,不是死定了?”金績怒吼道。
“金將軍,息怒,令公子的傷可急不得!”宇文濤忙勸解道。
旁人的話,金績也許不會聽,但宇文濤的話,他不得不聽。可他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武天驕,怎么也壓不住心頭的怒火,指著武天驕暴怒地道:“都是你這小子害的,要是你不還手,我兒子怎么會這樣,我要你給我兒子償命。”
話音未落,嗆啷——寒光乍閃,金績已把肋下佩劍撥了出來。
武天驕聽得也是怒從心起,這是什么話,叫我不還手,那不是讓我站著不動給你兒子殺嗎?豈有此理,你當老子是傻瓜啊!
武天驕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冷冷的道:“金將軍怎么這樣說,我和令公子是公平比試,而且在下只是防守,一直沒有進攻。若不是令公子最后一招太過厲害,在下也不會被逼無奈,以內力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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