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章 囚娶
秦琳瑯就這么在喬府西院暫且住了下來。
相府主子少,喬相在妻子過世后未曾續弦,一個人將兩個孩子拉扯大,自然就沒什么后院亂七八糟的關系,總是清凈得很。
攏共就那么大的地方,人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某天早上終究是叫青梅見到了正住在西院的秦琳瑯。
當時給衷心護主的小侍女嚇了一跳,縱他長得再好看也如臨大敵,心想這登徒子怎么還闖進府里了!
還是站在旁邊的喬珍出聲好言解釋了一下,才逐漸打消了青梅的警惕與懷疑,放棄叫人過來把秦琳瑯趕出去。
從頭到尾,秦琳瑯安靜的沒有說一句話。
他身穿一席繡著淺淺墨竹的白衣,就站在西院風骨的竹林里,在這清晨枝葉滴落的雨露間,清雅微冷,自成一派孤傲。
就那樣望著正在幫他解釋的喬珍,漆黑到光都透不進去的眸子竟泛起柔來,視線一絲也不舍從那人身上移開。
喬珍解釋完回過頭去,正正好,就望見他唇角微勾,含著淺笑的看著自己。
如墜春光里。
而后便見秦琳瑯站在原地,禮貌的微微欠身行了一禮,似是在向喬珍的解圍道謝。
可微微抬頭時,淺風輕拂,他看過來的那雙眼意外映入竹葉的陰影,一下子,地獄一樣漆黑的眼瞳里開了花,明明氣質那般冷一個人,竟在這一刻顯得那么溫柔那么深情。
不像是在道謝,倒像是在款款訴說愛意。
喬珍仿佛被燙到了,一下子收回視線不看他,也忘了回禮,拉著青梅就走,要躲開什么一樣。
秦琳瑯直起身來。
恰逢清晨的雨露順著竹枝跌倒,剛剛好的落在他卷翹的睫毛上,清透映襯著柔黑,他不似在凡間小小一片竹林里,而像在冰川之巔的陽光下,帶著高不可攀的神性,清冷又溫柔。
他輕輕眨了下眼,雨露從眼睫跌落,看著喬珍離開背影的視線卻未移開分毫,直至她徹底消失不見。
從頭至尾,他什么都沒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但其實喬珍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解圍。
就算方才她沒有開口解釋,青梅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倘若青梅是真的想要喊人將他趕出去,也絕對會反被秦琳瑯整治。
所以何必繞那么大一圈,喬珍不如順口解釋一下,救了青梅的同時還賣他一個好。
秦琳瑯也是著實吃這套,沒見剛剛他那眼神,都要溺死人了。
想到這里喬珍又突然憶起來什么,心里輕嘖一聲,暗嘆秦琳瑯當真的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進相府至今才兩天,區區兩天,現在已經徹底得到喬相的賞識了,兩人總是相談甚歡。
言語之間喬相絲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對秦琳瑯能力和才學的欣賞,大力支持他參加科舉,甚至隱隱還有要收秦琳瑯為學生的想法。
產生這樣轉變最重要的一點是,隨著深入了解,喬相愈發的發現秦琳瑯學士品行皆不俗,是個絕好的苗子。
另一點則是,這兩天思來想去,喬相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秦琳瑯是一塊美玉,只是如今尚未找到機會綻放光芒而已。
若他能在最初就將秦琳瑯收于門下,一手培養,對方就全然是自己這一脈的人。
況且這幾日,秦琳瑯也絲毫不掩飾對喬珍的情意,字字情真意切。
真這么仔細一看,秦琳瑯要比那些只是貪圖喬家權力的王子皇孫,或是只貪圖喬珍美色的權貴子弟,要好上太多太多。
雖心中的想法大逆不道,卻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當今圣上撐不了多久了。
暗潮洶涌的宋國京城,隨時都可能展開嗜人的爭斗。
暗地里也早早開始站起隊來。
三皇子、五皇子,乃至當今太子,各個都不簡單,各個都是豺狼虎豹。
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十分需要喬相的支持。
而最簡單也最快能將人綁上船的法子就是聯姻,也就是說這京中有許多人會把注意打到喬珍身上,甚至包括那幾位皇子。
為了皇權紅眼的人做起事來不擇手段的,誰知道他們能對喬珍做出什么來。
喬相難免有些著急。
如今時間緊迫,他要珍之又重,為喬喬選擇一個遠離這場風暴,跟這些腥風血雨沒有一點關系,徹底而干凈的人,讓她平安的度過余生。
忽然的一下子,反倒叫喬相覺得秦琳瑯才是如今局面中,最適合喬珍的良配了。
要是喬珍知道了喬相的想法,估計心里免不了要冷笑,心想秦琳瑯你可是好生厲害,討好老丈人是一套一套的,才兩天就把老狐貍一樣的喬相拿下了。
秦琳瑯也確實是當真聰明,最先攻克的喬相,無疑會成為他追求喬珍最大的助力。
才剛第二天。
喬相就有了考量,深思熟慮后決定再觀察觀察秦琳瑯此人。
而在此期間,可以讓喬珍和秦琳瑯兩人多相處相處,培養一下感情,也可以看看自家女兒究竟是何的態度。
于是當天下午,喬珍和秦琳瑯就被安排一同上課,學習詩文。
這課程來得到并不突兀,因為最近正好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要發生。
宋國重武,但也沒有那么輕文,反倒因為短板更加意識到這方面的重要性。
因此近些年每當三月末的時候,都會舉行一場詩會,介時將邀請京中諸位權貴子女,以及民間出色的才子參加,場面盛大。
若僅如此也就罷了,偏偏,每年這場詩會可是由皇家的公主或皇子舉辦。
其中意義就變了味道,不用猜都能知道,這是朝廷以及各個世家在選拔觀測人才。
若能在其中展露頭角,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既然有皇家的影子在其后,那收到邀請的自然不能不去。
以喬珍的身份自然在受邀之列,而秦琳瑯初來京城,這場詩會正是他嶄露頭角的好機會,喬相便給了他個名額,要他與喬珍一同前往。
因此今日這課不止是上課,更是要好好聽聽先生所講的詩會規則。
學習,喬珍不怕。
寫論文做報告,喬珍更不怕。
真要吟詩作對,硬著頭皮喬珍也能上。
畢竟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霸罷了。
然而現在卻有一只攔路虎擋在了學霸面前,讓她寸步難行不說,這些年為學習流的汗和淚一瞬化為飛灰,整個人往后倒退二十年,一下成了個平平無奇的文盲。
喬珍是數學系研究生,并不會寫繁體字。
要認的話勉強還能認出來一點,寫就完全不行了。
午后,喬珍坐在光線明亮,寬敞安靜的喬府專用課堂中,盯著手中輕飄的試卷,眼皮輕輕跳了一下。
那試卷是嚴肅刻板教導詩文的先生發下來的,進門之后二話不說就讓他倆做。
喬珍掃了一眼,笑死,根本不會寫。
題目勉勉強強能看懂,真硬著頭皮字也能寫兩個,但鬼知道皇上上個月在御花園作了什么詩啊!
對剛進任務沒多久的喬珍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最可惡的是進入這個世界之后,系統也受到了限制,總是時靈時不靈,搞得她被動得很。
現在甚至都不知道秦琳瑯這皮下究竟是人是鬼,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越想,喬珍就越發的有些惱。
然而就在這時。
“咳咳!”
輕但刻意的咳嗽聲響在課堂前方,打斷了喬珍的思緒。
喬珍下意識抬頭看過去,望見了身穿長袍冠著長發的女先生,正一臉嚴肅的盯著她,顯然是看出來喬珍正在走神。
忽然就有一種上課開小差被抓包的感覺。
喬珍下意識回避先生的目光低下頭來。
卻在垂眸的時候,余光一不小心,望見了僅離她半步之遙,就坐在隔壁桌的秦琳瑯。
才學性情皆被喬相狠狠夸過一通的秦同學,顯然早早的寫完了那再簡單不過的試卷。
而后他未出聲,手肘抵在桌子上,手掌撐著下巴,微微側著頭眼也不眨的看著喬珍。
原本冰冷無情漆黑幽靜的一雙眼眸軟下來,積蓄著淺淺的柔光,熾熱又溫柔。
那么冷血一個人,在心上人面前居然這么粘人。
也在喬珍側眸望過來發現他目光的時候,瞬間,秦琳瑯的眼睛就亮了,漂亮的一雙眼微彎,在春日的陽光里笑得奪目好看。
喬珍一下子被晃了眼,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立馬切換到喬小姐該有的態度,噌的一下頰邊染上桃粉,忙低下頭。
久居深閨的大小姐,何曾見過這樣毫不保留的目光,這樣大膽著滿眼愛意的公子。
叫人心慌。
好不容易終于等心安靜下來,試卷上的字卻不入心底了,喬小姐臉頰依舊紅著,目光也止不住的閃爍,似乎整個人都亂了。
她側過眸,悄悄的,悄悄的往旁邊看了一眼。
秦琳瑯還在看她,面上本還掛著歡喜的淺笑,一下子望見喬珍膽小的貓兒一樣偷偷看他的目光,熾熱的歡喜在他深色的眸底暈開,像在夜空中燃放起璀璨的煙花。
他笑得更開心了,孔雀開屏一樣。
連臺上的先生一時都沒了聲。
原本只是想偷偷看一眼,順便警告他不要再看自己的喬小姐,落到了對方的美色陷阱里,愣了許久。
終于回過神來時,比上一次更匆忙的低下頭,恨不得整個人都埋到試卷里。
身側之人卻依舊沒有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甚至更加熾熱了,幾乎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灼人的愛意。
他不是在偷看自己,他是在窺伺自己,只要一不留神他就會放肆的沖上來占有自己。
喬珍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心里輕輕笑了一聲。
而后忽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應付當下場景的妙點子。
喬小姐不可以不會寫這張試卷,但她可以不能寫這張試卷。
身邊坐著秦琳瑯這樣一個禍水,誰能靜得下心來,她完全可以裝作被對方亂了心緒的樣子。
這樣想著,喬珍護著自己的試卷往旁邊挪了挪,那時候秦琳瑯還在看她。
害羞過了頭的喬小姐心里就生起絲惱來,氣的側過身背對他,他還在看。
無論喬小姐怎么樣,他都執著的不收回目光。
羞惱的喬小姐真的有些生氣了,不再躲避的正坐回來。
而后終于提起筆,開始在試卷上寫寫畫畫,可過程中卻是將手蓋在試卷上,捂的嚴嚴實實不給人看。
她搞得那么神秘,也不像是在答題,秦琳瑯便被釣起了興趣,想看看她是在做什么。
很快喬珍就給了他答案。
柔軟白皙的小手挪開,一直神神秘秘藏在手心下的紙張露出來,春日的陽光落在宣紙上,白紙黑畫。
她沒有答題,那是只別別扭扭趴在紙上的小王八,碩大的殼短短的四肢,綠豆一樣的小眼睛又賊又尖。
是喬珍在罵他,偷窺的王八!
略!
“哈。”
秦琳瑯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磁性的音色隱在唇間滿帶歡愉,眸中原本就溫柔的光更盛了,一下子冰川之上萬花盛開,耀眼迷人。
被喬珍罵了不惱不說,反倒笑得愈發開懷。
他的喬喬,怎么就那么可愛。
喬珍心里卻是在想,怕不是個傻子,罵他還這么高興。
“秦琳瑯,你在笑什么。”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互動。
那是終于回過神來的先生,重新又板起臉來的質問。
好不容易和喬喬相處的這般好,突然就被打斷了,秦琳瑯面上愉色稍退,眸中下意識閃過一道寒光。
但最終還是忍下來。
先生便冷著臉喊他過去,看起來是要訓人。
嘻嘻。
喬珍絲毫沒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喜上眉梢。
于是先生看到了她。
也看到了她試卷上的王八。
最后兩人一起被罵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但好在先生只以為她是在和秦琳瑯玩鬧,不知道她是不會寫。
喬珍很感謝,堅定的守住了自己半文盲的秘密。
責罰卻是免不了的,先生走前交代的清楚。
喬珍被罰抄試卷三遍,秦琳瑯寫思過書,要他們全寫完了才能下課回去。
都這樣了秦琳瑯也不好好寫,紙張撲在桌上,筆放在旁邊,依舊如方才那樣側頭看著喬珍。
就好像,他的視線一分一秒也不能離開她,舍不得離開她。
向來乖巧頭一次惹了先生生氣的喬小姐才不理他,專心的寫自己的東西。
不會背皇上的詩她還不會抄么,面前放的正是她剛順來的秦琳瑯的試卷。
說起來這人的字是當真好看,都說字如其人,那一筆一劃便是如他一般的風骨,筆鋒凌厲著似劍又似冰,仿佛內藏殺氣。
然而剛抄寫了一般,忽然,修長如玉的指尖落在喬珍正書寫的紙張上,滿目皆雪白。
“錯了,喬喬。”那人清冷的聲線于身邊響起來。
喬珍皺起眉,沒有回頭看他,垂眸認真的看了兩眼。
原來是真的寫錯了,那兩橫挨得很近,她少了一個。
喬珍伸手添上,依舊沒去看秦琳瑯,卻是抿唇輕哼一聲。
“是,秦先生。”
軟軟的語氣里帶著滿滿的不服氣,這是拿先生兩個字在刺他呢,說他多管閑事。
秦琳瑯收回手,眸光微柔:“惱我了?”
“不敢,秦先生。”
惱他了。
秦琳瑯就笑。
他笑,喬珍就寫錯字,就越發惱了,恨不得把方才畫在紙上的王八烙在他臉上。
就是在這個時候,秦琳瑯起了身。
喬珍微驚,側眸看了過去,想問他要干嘛。
腳步聲停下,秦琳瑯已經走到了喬珍身邊,修長指尖輕曲,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妹妹叫我聲先生,我自該教好我的學生,乖。”
而后腳下微動,來到喬珍身后,微微彎下腰,抬臂,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指輕覆到喬珍手背上。
寬大的掌心,一下子就將姑娘家小巧柔白的手全然包裹住了,接著便那樣微微收攏,握住,帶著喬珍的手一筆一劃重新寫那些字。
動作的從始至終,他保持在克制的范圍內,兩人之間接觸的地方就只有手。
卻莫名的叫人覺得面上滾燙。
因為他的胸膛就在喬珍背后不遠處,認真一點,似乎還能聽到兩人心跳的混響。
他就保持著這樣一個安全又危險的距離,與他如今守在喬珍身邊的姿態一般,遠的不讓人覺得壓迫,又近的可以立馬進攻。
也叫喬珍身周鼻尖都縈繞著屬于他的味道,被他的溫度擁抱包裹,無法逃脫。
“咚。”
明明兩人幾乎沒有接觸,喬珍的心緒卻還是亂了一下。
他可真是有夠能蠱惑人心啊,她想。
秦琳瑯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因為該寫的字已經寫好。
喬珍垂眸看著那字,宣紙上,她的筆跡和他的風骨混在一起,糾糾纏纏密不可分,怎么看怎么曖昧。
一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
本就安靜的室內沉寂了好幾秒。
“嗒。”
喬珍才輕輕放下筆,轉身側眸看向身后的人。
“先生幫我寫好了字,我該怎么謝謝先生?”
秦琳瑯起身后沒走,就站在那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眼簾微垂時,纖長羽睫的陰影落在漆黑的眼眸里,安靜深情。
聞言他輕輕笑了下,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喬珍。
“那就,別惱我了吧。”
喬珍還當他會提什么要求,萬萬沒想到就這么簡單,有些啞然。
“誰叫你方才那樣,我還是第一次被先生罰抄,就是都怪你。”
只是說著說著她又笑起來,眉目溫柔。
“但是我也給你畫了小烏龜,那時候就不怪你了。”
“真就沒別的要求了?”
喬珍微微抬頭,眸光純然的看著他。
望見她那雙單純溫柔的眼,秦琳瑯唇角微勾搖了搖頭。
他想要的太多太卑鄙,真要說出來,不知道她會嚇成什么樣。
暫時還是慢慢來,但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他志在必得。
喬珍輕輕靠在椅子上,望著他搖頭,便笑了,如水般的妙目彎起來,像是一虹彎月亮,那樣溫柔
“琳瑯哥哥還真是很好滿足。”
琳瑯哥哥四個字在朱唇貝齒間輕碰,如珠玉滾落傳入耳中,登時叫眸光溫柔著的秦琳瑯愣住了。
下一瞬胸腔里的心臟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而后那跳動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震得人喉頭泛癢,似要生生躍出心口奔向她。
秦琳瑯輕輕滾動了下喉結,緩緩回過神來時,眸中溢出一絲笑意,以及更深的瘋狂。
他安靜的,滿目欲念的緊緊盯著喬珍,兇的像是要吃人。
不。
我一點也不好滿足。
如果你見到我那欲壑難填的恐怖欲望,喬喬……
她的名字宛若朱砂,在心頭纏綿繾綣。
你會被我嚇哭的。
不過最后。
喬珍還是沒有將那句簡單的不惱你,當作秦琳瑯幫自己糾錯的謝禮。
因為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或者說她一直都沒忘記那件事。
在進入任務之前,喬珍就覺得鄭西音出了什么什么問題,或許是病情反而加重,或許是心理出現了問題,更或許……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他。
因此進入任務后她一直都想查探清楚,但因為劇情信息的缺失,任務世界也變得無法掌控,她行動的難度大大增加。
直至現在喬珍仍覺得這個世界迷霧遍布,便一直沒有機會去做調查。
倒是這次時機正巧,給了喬珍行動的機會,她可以借著謝禮的名頭,好好試探一下秦琳瑯。
關于怎么試探她也是早有有想法的,愛什么東西不一定會被刻進潛意識里,但討厭什么東西一定會。
今天,她就要用鄭西音最討厭的一樣,去好好試探試探他。
那東西鄭西音討厭到往日里看一眼都會吐的程度,即使是在潛意識的世界中,喬珍也不覺得他會接受它。
但倘若他真的接受了——
喬珍的眼簾沒止住的輕輕顫抖了一下,那是否說明鄭西音真的大有問題,甚至他根本不是……
猛然的,喬珍生生掐斷了這種想法,下意識覺得這太過荒唐。
但她是做下了決定就絕不會退縮的人,眼簾輕顫時,垂在裙邊的拳頭卻漸漸緊握起。
究竟怎么樣,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她倒是要看看,鄭西音這家伙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3-23 15:40:51~2022-03-24 20:32: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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