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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章 囚娶


或許是謝懷玉望過來的眼神太悲痛,又或許是他聲聲句句的挽留太卑微。

        叫喬珍在混亂的局勢與跳躍的火光中望著他的時候,忽然心就像被揉了一下,酸酸軟軟的。

        謝懷玉那樣一個人啊,曾經把誰放在眼里過,如今卻是真的為她放下了所有驕傲,甚至是卑微的,只想要一個能愛她的機會。

        喬珍望著他近在眼前,難過到幾乎崩潰的模樣,唇瓣微張,似乎想說些什么。

        然而她耽擱猶豫這么一小會兒,卻叫身邊的人急了。

        游宴被趕過來的夜玄一劍逼退,又拖著重傷的身體立馬沖了上去,沖喬珍疾呼。

        “喬喬!快進去啊!”

        其實他現在還懷了要帶喬珍走的心思,青山寺的老住持與喬相交好,便也是與官家扯上關系,寺中肯定不會那樣簡單,必然是藏了密道的。

        只要喬珍躲進寺內,說不準還有離開的機會。

        老主持也微皺眉,輕聲催促了一下。

        “喬小姐,快與老衲進來吧。”

        沒辦法,她這會兒要是不進去,游宴一時半會兒就進不來,且她還有些事要和住持說,只能暫且避入寺中。

        喬珍回眸,最后望了一眼就站在門外,氣息繚亂眸光懇求的謝懷玉,頓了半秒終究是回過頭,素色裙擺劃過淺淺漣漪,于他面前狠心離去。

        “喬珍!你敢走!”

        謝懷玉眸光驚慌的向前伸出手,卻還是沒能抓住喬珍。

        明明他們離得那樣近,明明謝懷玉已經那么努力的伸出手,最終還是差了那么一寸。

        他微帶血跡的指尖劃過她揚起的袖擺,又一錯而過,最終只抓住一片徒勞,還有夜晚叫人覺得發冷的清風。

        朱紅色的大門在他面前緊緊合上,轟然的一聲,他再看不見喬珍的身影。

        謝懷玉望著眼前冰冷的門,輕輕呼吸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傷還是別的什么,胸腹火辣辣的疼,又好像結了冰,叫他喘不過氣來。

        他安靜的站在那里,在喬珍狠心離開的那一刻再沒動過一步,過了好半晌才緩緩低下頭,看著有些顫抖的手。

        那只沒有碰到她的手。

        那一刻他聽不到身周的風,也感受不了料峭的黑暗,就只能看到那只手。

        他就在這樣的安靜里發著瘋,也在安靜里一寸一寸崩潰,周身的氣息緩緩沉沉揚起落下,森冷濃郁到驚心。

        看著掌心的眸光也寸寸破碎,映襯著火色與黑暗,像是要落下來血淚。

        心里緩緩慢慢只有一個想法。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那時候,周身是燃了漫山遍野的火把,旁邊也正打得不可開交。

        只有謝懷玉站在混亂里,染著血色和繚亂的氣息,愣愣的,看一眼都叫人覺得難過。

        不遠處。

        游宴和武僧倒是并不戀戰,喬珍安全之后他們皆松了口氣,更輕松起來,邊打邊退到旁邊開了一角的山寺側門,閃身便進去了。

        砰的一聲側門也關上。

        這下子謝懷玉是真怎么也見不到喬珍了。

        他們進去的那么容易也是因為夜雪他們無心追趕,剛剛謝懷玉生生受的那一棍一刀暗夜閣的人都看見了。

        再加上謝懷玉這會兒站在那里神思恍惚,他們怕游宴一個逼急了反向他沖過去。

        擔心謝懷玉的傷也擔心他的狀態,夜雪他們也沒多糾纏,就放人進寺了。

        反正都被困在這山上,跑不了的。

        周邊戰斗停歇安靜下來,夜玄夜雪就忙往謝懷玉身邊去。

        剛湊近,便感受到立在那里的人癲狂灰敗的氣息,叫人害怕,也叫人心頭酸。

        夜玄和夜雪擔憂心疼的對視一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夜雪開了口,輕聲的勸。

        “主上,夫人……想必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了,您先去治一下身上的傷吧,血還在流,您也三天三夜不曾睡,這樣熬下去不是辦法。”

        聽見別人的聲音,謝懷玉好像終于稍稍回過神。

        他抬起頭,琉璃般深黑的瞳孔落在夜色里,看著身前那道緊閉的門時那樣沉寂。

        微微抬手,拂開了夜玄想上來攙扶他的手臂。

        他就站在那里執拗的不愿走,好像這樣喬珍就會出來一樣,頓了半晌終于開口時聲音嘶啞,卻是向著里面的人說的。

        “喬喬,你知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手的。”

        “可你也該知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什么都不會做,我不會殺人也不會發瘋,我只想好好愛你。”

        “為什么,”謝懷玉的氣息稍稍有些不穩,聲音也緊繃了些,“為什么你總想著離開我,這絕對不可以。”

        “我說過,若你想走,去到哪里我便殺到哪里,殺的這天下空無一人,到時候你還是只能在我身邊。”

        “不要逼我就從這座青山寺開始,如今這整座山也都被我圍住,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喬喬,”謝懷玉的肩膀還受著傷,失血過多讓他面色蒼白,唇瓣輕顫。

        他的聲音軟下來,明明是在威脅,可聽著卻更像在委屈,在祈求。

        畢竟他與她之間,主動權就永遠掌握在喬珍手里,他除了愛她與妥協無路可選。

        “出來,跟我回家。”

        謝懷玉的話音落下,無論山外寺內,這里里外外的人應該都聽見了。

        但他想要得到回應的那個人,并沒有給他回答。

        夜色依舊孤寂,山也一如往常安靜。

        謝懷玉的眸光就在這叫人覺得發冷的沉默里破碎,陰郁。

        他輕輕的呼吸了一下,喉頭微微有些干澀,聲音便也低的嘶啞,側過頭沖身邊的夜玄道。

        “將整座山都圍住,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

        而后他頓了一下,眼簾輕垂。

        可最后還是輕聲道。

        “把人都壓上來。”

        他不想,他也知道喬珍最恨他那樣。

        可是他也早如她說的,已經是個瘋子。

        也如他自己所說的,為了她是真的什么都能做。

        寺內。

        終于坐到寬敞明亮的房間的時候,喬珍一下子還有些恍惚,眼前滿是謝懷玉那雙通紅又痛苦的眼。

        他是真的死也不愿意放手。

        之后自然也清清楚楚聽見了謝懷玉的那些話。

        夜里突然起來,到現在還對狀況有些不明所以的僧人們看向喬珍的眸光就難免驚詫,不知道這樣一位姑娘是怎么惹上了這么個惡魔,深情的可怕,執著到瘋魔。

        喬珍知道謝懷玉有多狠心,這會兒外面沒了聲響,不知道為了逼她出去,又去想什么損招了。

        也就在喬珍身后。

        僧人們正在給游宴療傷。

        游宴先前在別院里就受了傷,這一路上都是強撐著過來的,剛剛又和夜玄纏斗許久,好不容易進了寺內就倒下了。

        好在住持給的傷藥好,一瓶藥粉下去就止了血,總是性命無憂了。

        看著游宴沒再疼的那么厲害,喬珍松了口氣,轉目看向住持的時候難免,面上滿是歉意。

        “對不住您,給您添麻煩了。”

        住持一心向善,縱然今夜來的不是喬相女兒是其他人,他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只是此刻情況他也無計可施,無奈的搖了搖頭。

        “喬小姐不必客氣,若能幫得上忙自是好的,就怕現在這情況已是幫不上忙,外面那位為了你,已成瘋魔了。”

        喬珍不由得轉目向外看了一眼,心想是啊,他真的是瘋了。

        曾經那么冷血無情一個人,現在生生的被她逼成這樣。

        喬珍嘆了口氣。

        “現在這樣我是走不了了,他就是死也不可能放我離開,我再留下來唯恐牽連了各位還有游宴哥哥。”

        “我此番進來,是為了將游宴哥哥托付與您,請您萬萬,莫叫他為我去拼命,那不值得。”

        “今日種種只要我出去便沒事了,他雖然瘋,卻也聽話,不會再為難你們。”

        住持登時就皺起眉:“喬小姐……”

        卻也就在這時。

        山寺外驟然間響徹哭喊,其聲倉皇恐懼簡直震動人心。

        正悄聲說話的喬珍和住持俱是心頭一震,猛然向門口方向看去。

        外面。

        謝懷玉依舊站在門口,從喬珍離開時就一步沒有動過,執拗的要在那里等她回來。

        背后是忽明忽暗連成一片的火光,連帶著他微冷染瘋的面色也被渲染的半隱半現,滿是紅血絲的眼中,眸光幾乎在崩潰邊緣。

        也在正在他身后。

        夜玄夜雪以及暗夜閣下屬們,正壓著一群人,按著排排跪在山寺門口。

        冰冷的刀刃落在跪著的人脖頸,原本還在哭喊的人瞬間臉色卡白,顫抖著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順著火把的光亮看過去,可不正是謝懷玉從游宴別院旁邊抓到的村民。

        更甚至,被按在最前頭的,還有個當朝身份最尊貴的皇室,明珠公主。

        明珠是喬珍的好友,用來威脅最好不過。

        重要的是,這一切的最開始就是明珠這張嘴捅出來的,謝懷玉老早就記恨上她,今日算是還上了。

        不過此刻,謝懷玉沒有心情關心任何人,只望著山寺緊閉的大門。

        微紅的眼眶落在夜色里,瘋又委屈。

        他開口,先冷嘲的笑了聲,而后聲音輕了下來。

        “喬喬,生不如死是不是也就這樣了。”

        “遇見你,我才頭一次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感受,才知道何為歡喜何為想念,卻原來愛能讓人開心也能讓人這么痛苦,不比生死好半分。”

        “可即使這樣,”謝懷玉眼簾輕垂,似在喃喃,“我也不想放手。”

        而后他抬眸,望向山寺大門的目光又變得偏執起來。

        “喬喬,我不會甘心放你走,我也說過你敢走我就敢殺人,現如今這寺外跪著你的好友也跪著無辜的人,你不想叫我那么做的,對不對?”

        “那就出來,跟我回家。”

        現在可是深夜,明珠那時候還在皇宮里睡大覺,稀里糊涂就被人給逮過來,被按在地上的時候都還是懵的。

        直到這會兒望見謝懷玉的面容,聽見他殺千刀的話,才終于意識到什么。

        定然是這禽獸叫喬喬識破了真面目,現在喬喬不愿意與他,甚至可能逃跑了!

        他才大半夜的發了瘋,在這里逼人出來。

        活該!

        縱然這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她也只想冷笑,卻又十分擔憂喬珍的安危,沒忍住的沖緊閉的大門喊道。

        “喬喬!你別聽他的,不要出來也不要管我,快跑!”

        謝懷玉正費盡心思要將人勸出來,聽見這話登時就冷了臉。

        扭頭看過去,視線冷的能將人剝皮剔骨。

        夜雪立馬反應過來,落在明珠頸間的刀狠狠一緊,毫不留情壓出一道血線。

        這幫心狠手辣的貨色是真的會殺人,哪怕她是公主。

        感受到痛,明珠冷汗順著額角落下來,終于不再說什么。

        屋里的喬珍自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聽到了一切,沒想到這混蛋居然將明珠從皇宮里捉了出來,他是真什么都敢做。

        這種狀況她已經是不得不出去了。

        喬珍冷著臉,就準備出門。

        那時候,受傷頗重的游宴意識已經開始迷離,心里卻仍記掛著喬珍。

        眼前都昏花了還強撐著要坐起來,去拽喬珍的手。

        “喬喬,你別管了,你走好不好,去京城。”

        “快去京城。”

        喬珍被他拽著手,輕輕的皺了一下眉。

        這一路上到現在,游宴似乎很是執著于讓她去京城。

        許是覺得她到了京城才算安全吧,此刻形式急切,喬珍也就沒多想。

        她望著這個護了她一路,甚至幾次三番用命來保護她的人,眸光溫柔下來。

        “你要好好養傷。”

        游宴此刻幾乎要昏倒,卻還是執拗的拽著喬珍的手,他盡力的抬起頭,望向喬珍的眸光宛如碎星。

        “喬喬,我是不是,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喬珍輕輕抿了抿唇,沒有回答,直至頓了好久才開口,笑得溫柔的拍了拍游宴的手,將曾經他給予自己的那句話還給了他。

        “要開心啊,游宴。”

        “吱呀。”

        輕輕的一聲響。

        被漫山遍野的火光包圍許久的山寺大門,終于緩緩打開。

        喬珍站在門后,穿著一身素色衣裙,俏麗的小臉被身旁紅色的門,還有身前艷麗的火光映襯的脆生生的。

        她看起來是那樣軟軟的,卻又是那樣狠心,面無表情的看著謝懷玉。

        “你是真的什么也不顧了。”

        謝懷玉一直就守在門前,喬珍一出來他立馬就看見了她。

        他們的距離也是那樣的近,近到似乎他一伸出手就能碰到她。

        謝懷玉沒忍住,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方才所有的沉郁狂躁在看到她愿意出來的時候,瞬間不藥而愈。

        本通紅的眼圈又深兩分,目光緊緊鎖著喬珍,一分不愿意離開。

        聽見她的話,謝懷玉抿住唇角,就這樣看著喬珍,輕輕應了一聲。

        “嗯。”

        我就是什么都不顧了。

        我就是,就是想要你愛我。

        喬珍看著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心想明明是你在逼我,怎么你還這么委屈了。

        面上是仍然沒有什么表情的,只安靜的看著謝懷玉。

        “我跟你回去,但我有條件,當然,現在的情況全是你說了算,你也可以根本就不答應。”

        “我答應,”謝懷玉的回答很快,似乎生怕喬珍會反悔,“你說。”

        喬珍的眸光從他面上移開,落到后面的明珠以及村民身上,看著明珠沖她擠眉弄眼搖頭,她的眸光不由微軟。

        “你放了他們,放了你今晚發瘋綁來的人,后面青山寺的人,包括游宴,讓他們走,就現在。”

        “好。”

        謝懷玉這句應聲依舊很快。

        她的要求與他所想一般無二,就算是其他什么,就算是她要在這里捅他一刀。

        只要愿意跟他回去,他什么都答應。

        應答過后謝懷玉一步上前,逼近喬珍身邊。

        離她那樣近,近到甚至能聞到屬于她的味道時,反而是謝懷玉情怯了。

        他伸出手,想輕輕碰碰她,卻連指尖都在抖。

        但最后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對她的想念,伸出手一把將喬珍緊緊摟在懷中,力道大的像是再也不要跟她分開。

        之后。

        喬珍是被謝懷玉一路抱著下山的。

        謝懷玉醋勁兒大,幾乎是將喬珍鎖在懷里,不叫她再看任何人,包括總是挑事的明珠。

        倒是緊緊抱著人下山時,看著喬珍不甚好微微皺眉的面色,他自己又先在意起來,微微懊悔當時該聽夜雪的。

        至少該去處理傷口換身衣服,免得叫她現在聞到一身血污味,又叫她不喜歡。

        但當時的謝懷玉管不了那許多,現在的他懷里抱著喬珍,就更顧不上那些。

        只想著帶她回家。

        到了山下。

        謝懷玉輕柔將喬珍放到馬車上,自己翻身上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將人摟在懷里便吻。

        這吻比他往日里總是失控的熱切還要瘋狂許多,甫一上來就占據了一切,像是要將這三天三夜以來,他所有瘋狂的情緒都宣泄出來,讓她明白自己的愛,還有自己的痛。

        喬珍自然是受不住的,軟著手腳就想跑,卻又被謝懷玉抓住腳踝拖回來,錮在懷里不許走。

        直到許久之后,喬珍覺得自己的唇瓣都要微腫了,那瘋子才終于將人放開。

        卻依舊沒撒手,緊緊將喬珍摟在懷里,他的頭埋在心愛之人頸窩廝磨著輕蹭,聲音里是叫人覺得瘋狂的癡迷。

        “卿卿,我當真好想你。”

        “是我放你走,可是當我回去發現你真的不在了,我也是真的要瘋了,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怎么能說走就走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他分明受了傷,還活蹦亂跳勁兒這么大,雙手一緊就叫她怎么也掙脫不開。

        況且他身上還有血,這下都要蹭她身上去,喬珍真要嫌棄死了。

        側臉避開謝懷玉又要落下來的吻,手掌抵在他心口輕推,咬著牙不愿意和他說話。

        謝懷玉的吻就順勢落在喬珍柔白的頸項,也因為終于能擁住她而變得愈發瘋狂。

        “卿卿,我好想你。”

        他翻來覆去的說著想念,只叫喬珍覺得可怖,更用力的伸手要將他推開。

        她的抗拒叫謝懷玉心里并不好受,沉迷的吻頓了一下,他抬起頭來,因為這失控三日遍布紅血絲的眸深情望著喬珍,抬手溫柔的輕撫著她頰邊碎發。

        “想一想游宴,還有那些人。”

        “說話。”

        “喬喬,跟我說話。”

        他就只會威脅,喬珍真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開口就罵。

        “渾蛋!謝懷玉你這個渾蛋!”

        聽見她的聲音,甚至是罵聲,這樣真切的擁著她感受她,謝懷玉才覺得這一刻他活了過來。

        他低頭,在喬珍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你恨我?可我愛你。”

        “你要是走那還不如殺了我,沒有你我要死了喬喬。”

        喬珍才是要膩味死了:“那你去死!”

        “死我也纏著你!”

        她三番五次狠心的話叫謝懷玉失了控,壓下來的吻又變得瘋狂。

        纏吻的間隙里他的聲音微啞。

        “便是死我也只死在你面前,死了我也從地獄爬回來找你,你依舊擺脫不了我,你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也別妄想離開我。”

        她真是被惡鬼纏上了。

        喬珍想要掙脫開他,卻因為謝懷玉力氣太大又太瘋而失敗。

        最終在他攻城略地般的吻里失去了力氣,甚至要攥著謝懷玉胸口的衣襟才不至于跌倒,軟的像一汪柔水。

        生理性的淚珠盈在眼眶里,看著簡直惹人疼,也似乎因為沒了力氣,她沒再拒絕謝懷玉,任他肆意妄為。

        謝懷玉喜歡她因為自己沉迷,喜歡她的不逃離,喜歡和她親昵。

        窗外的風靜下來,夜也變得安寧。

        卻也就在車內的氣氛最溫柔,糾纏的吻最濃情蜜意,謝懷玉也全然沉浸于其中徹底喪失了警惕的時候。

        忽然。

        他停住了一切動作,輕輕皺了下眉。

        頓著這樣的姿勢幾秒,謝懷玉緩緩撤開身稍微離開了喬珍,而后又緩緩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暗夜的微光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謝懷玉穿著玄色衣衫的胸口,此刻正狠狠插著一枚玉簪。

        那玉簪頗漂亮,頭部卻磨得尖利,被她那樣嬌嬌柔柔的人一用力,就能輕易插進心里。

        玉簪的一頭深刺進謝懷玉心口里,另一頭則被緊緊握在一只纖細白皙的手里。

        那是喬珍的手。

        濃郁的血色順著玉簪扎出的傷口流落,濕了謝懷玉胸前衣襟,也叫車內的旖旎徹底蕩然無存。

        她就總是最擅長,在他最開心的時候深深給上他一刀。

        而最諷刺的是,這玉簪還是他為了哄她開心,在江南給她買的。

        謝懷玉看了眼胸口,又微微抬起頭,眼眶微紅的看著近在咫尺,明明和他那樣親昵的人。

        他的眸光那樣悲傷,看著像是快要哭出來,可是卻又輕輕笑一下。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去碰一碰她,可最終還是沒有。

        出聲的時候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襯著微紅的眼眶,看起來脆弱又悲傷。

        “我沒打算殺游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樣做,哪敢殺他。”

        “我也沒打算殺任何人,只是用來騙你回來而已。”

        “如今,”謝懷玉的眸光輕柔,“卻是我的卿卿為了別人要來殺我啊。”

        “你是為了游宴要殺我么?”

        她居然為了別的男人要殺他。

        又是一道傷,為了追上她,他還真是傷痕累累。

        多狼狽。

        喬珍沒打算要殺謝懷玉的。

        只是為了給游宴報仇,也是叫他痛,叫他難過。

        可是此刻看著這樣的謝懷玉,反倒叫喬珍心頭也不好受,太過驚心的難過與悲傷蘊在那人眼眸,好似大霧彌漫。

        讓他痛苦,也將喬珍湮沒。

        忽然的一下,就叫喬珍心里堵得慌,酸酸澀澀的。

        以他的本事,不應該躲不過這簡簡單單,都沒有力氣的一下。

        謝懷玉當時是有多開心,也是多沒有防備,才會被她刺中。

        喬珍紅唇輕張就想說些什么。

        卻是謝懷玉先有了動作,他沒有半分痛恨她要殺他,也沒有要對她做什么。

        他只是輕輕的低下頭,輕輕的吻了吻喬珍唇角。

        而后不顧心口還緊插在那里,牢牢握在喬珍掌心的玉簪,一寸一寸更緊的收攏了這個懷抱,更緊的將喬珍抱住。

        卻也叫本只是淺插在那里,并不致命的玉簪一下子深入,登時鮮血流落。

        謝懷玉卻不管不顧,依舊緊緊抱著喬珍不撒手,好像只要能抱著她,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喬珍是真的驚了,為他這不要命也要向自己靠近的架勢。

        一下子松開了手中的玉簪。

        “謝懷玉!你不要命了么!”

        謝懷玉抱著她不愿意放手,眷戀的將頭埋到喬珍頸窩,汲取著她的溫暖和味道。

        可笑又可憐的是,雖然她要殺他,他卻因為此刻能擁著她而安心。

        謝懷玉在她頸窩輕輕蹭了蹭。

        “你是當真的恨我。”

        “可我愛你。”

        “讓我抱抱你喬喬,我好像好久沒見過你,也好久沒睡過覺了。”

        “喬喬,”謝懷玉的聲音輕輕的,“我好想你。”

        作者有話說:

        今天長長!

        看看大綱這一part快要過去了

        我冷酷的宣布,小謝,你的老婆將不再是你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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