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最后審判
第二天一早,胡天明就在門口候著我們了,這次他穿了一次藍色羽絨大衣,直愣愣站在外面。大雪紛飛的天氣,雪花一接近他就化成了水汽,鬧得他周圍煙霧繚繞的。跟內衣著了火一樣。
郭祥瑞小聲告訴我,這是一門高深的氣功。
我心想接下來要一路同行,還是客氣點,走上前:“吃了沒,大娘給熱的粥還剩下不少。”
沒想到胡天明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你們走你們的,不用管我。”
“嘿,我這爆脾氣,我們好心好意地問你句,你一個狐妖還?”郭祥瑞估計昨晚受的氣還沒緩過來。
我趕緊攔住他的話頭,“走,走,letsgo!,張哥,該你指路了。”
一團白光從我口袋里飛出,晃了一圈,向東北方向飛去。
胡天明也不含糊,一轉身幾個跨步,向那個方向奔去。地上轉眼留下一排淺淺的腳印,每個腳印間距得有3、4米。
這倆好像還飆上勁兒了,一轉眼就成了兩個小黑點。我和郭祥瑞對視一眼,也撒開丫子,一步一晃地跟了上去。
幸虧有張哥意念導航,我們才沒迷路,走了快4個小時,終于到達目的地。
前面是一座小山坡,胡天明站在一棵樹下,好像等了很久,把自己弄成了一個蒸汽球,看到我們累趴在地上,仍然老僧入定一樣。
按照張哥的提醒,山腳下就是它的藏寶地。虧它能找到這么一個地方。
郭祥瑞畢竟練過,很快緩了過來,把我拉了起來:“快點吧,要不晚上回不去,咱們就得露宿在這了。”
我好容易爬起來,走到山腳,周圍一片白茫茫,張哥說的藏寶地就在這啊?可它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要不咱們挖挖看?”
“這挖到哪輩子去?看我的。”郭祥瑞掏出他的小雕,掐了個指訣。把扇子插入雪里,一陣小跑,劃了一個二十幾平米大圓,自己站在圓心。對我招招手:“過來,跟我站一塊兒,”
我不知就里,站在他旁邊。
只聽他大喊一聲,一揮扇子。周邊積雪頓時崩起,炸向四周。
再一看四周,除了我和郭祥瑞站在1米多高的圓柱體積雪上。方圓10米左右的積雪都被吹走,露出了黃黑色的地皮。
“行啊,哥們。沒見過你這么帥啊。”
“一般,一般。”他喘著粗氣,挺得意,還特意往胡天明那看了兩眼。沒想到這人還站在那一動不動。彷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不對,不對,這里好像是墓地啊。”我指了指邊上不遠處,被震倒的幾個的石碑。
“難道是古代皇家大墓?”郭祥瑞興奮地直搓手。
我感覺不太對勁,這時四周陰氣升起,1米開外突然鼓出來一個土包,我嚇得退了幾步。
郭祥瑞也收回目光,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土包,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幾張符咒。
眼看這個土包慢慢鼓起,破了一個小洞,這個小洞越變越大,不少土渣,小石頭開始嗖嗖往外飛,感覺好像有只狗在里面刨坑。
很快,張哥那棵大紅腦袋從土坑里露了出來:“愣著干嘛,兄弟們快來幫忙,看看我的收藏品。”
我跑了過去。:“你提前下去也不說一聲。”
張哥用前爪撓撓頭:“這底下通道太復雜,我干脆把東西自己搬上來,你拽著這跟繩和我一起往上拉。”
我們拉了10幾米,終于拉上一個粗布袋子,拎著有20公斤左右,往地上一倒,里面叮咣亂響。
我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袋子,這些寶貝攤了一地。
好家伙,有碎酒瓶,大金表,生銹的手槍,青銅匕首,還有各種各樣的首飾,和一個拳頭大小的礦石。
“你以前不會是干小偷的吧?”我拿著一個不成對的耳環疑惑地看向張哥。
“呸,誰偷的,那是叫竊,不對叫拾,我拾來的,說著還搖頭晃腦的念起了詩:“拾得折劍頭,不知折之由缺落泥土中,委棄無人收我有鄙介性,好剛不好柔勿輕直折劍,猶勝曲全鉤”
“得得得,我知道你好剛了,”我放下耳環又撿了個玉手鐲,對著太陽看了半天,問郭祥瑞:“你說咱們這些東西能值多少。”
他正在掂量那塊拳頭大小的狗頭金:“看來我被你騙了,這些東西最多最多,也就值個二三十萬,早知道在家多接幾個活多好,還這么大老遠跑一趟。”
“嗨,就當旅游吧”我愁眉苦臉又拿起那把青銅匕首。這把匕首很奇怪,刀身漆黑無紋,好像磁鐵一樣,一下子吸到我手上,手心頓時散發出陣陣涼意,全身一陣氣血翻涌,感覺氣力都被這把匕首吸了過去。我叫了一聲,揮手想趕緊甩掉它。
正在這時,兩個外國人不知從哪里過來了。一男一女。女的紅發,身穿皮夾克,頭上戴著著個黑色防風鏡,男的看上去小巨人一樣,又高又壯,金發碧眼,這樣的天氣他就穿著緊身背心,看著都冷。
這倆人看著我們的分贓現場,對著我們嘰里咕嚕地說了些什么,我和郭祥瑞對視,誰都聽不懂。
紅發女楞了一下,改用生硬的漢語說道:你們,是南方來的?”
我點點頭,郭祥瑞自來熟,上前跟人飆英語:“where,are,you,e,from”
女的回了句英文。
郭慫慫肩:“sorry,i,didnt,kown,your,words”光看他念英語的樣子我都有點想抽他。
一旁的大壯眉頭擰了起來,紅發女拍了拍他胳膊,對著我說:“你的,手上,寶劍哪里來的?”
我低頭一看,這把匕首還粘在我手上,沒甩出去。:“你們知道它的來歷嗎?”
紅發女一閃,就出現在了我前方2米處,站在旁邊,我這才發現她腿可真長,居然跟我這個1米8大個兒個頭相仿。
她伸出手來,示意我把刀給她。
胡天明這時候出現在我倆之間,手里的銀色砍刀,對著那紅發女當頭就是一劈。紅發女一個殘影,又移了回去。
她看著我們:“我只是好奇,為什么打我?”
胡天明冷笑地看著這倆外國人:“你們也是從這地宮里出來的吧,想奪走圣使的寶藏沒那么容易”
紅發女把手放在了下嘴唇,好像在思考:“什么圣使?這里明明是魔王的遺跡,這把匕首我看有些古怪,會吸人氣,把它交給我們來保管吧,我們是一個專業團隊。“
“做夢!”胡天明眼睛變成了銀色,瞳孔瞇成一條豎線。
紅發女跟旁邊的大壯用外文嘀咕了兩句。大壯開始磨拳擦掌,笑瞇瞇地往前走。一個箭步后,躍起直沖胡天明而去。
胡天明速度更快,一道銀光閃過,只聽當啷一聲。那把拉風的劍打在大壯身上,大壯的身子只是晃了一下,立馬站穩,露出了一口的大黃牙,笑了。得,不疼不癢,連個印都沒有。
胡天明退后一步,開始靠速度跟大壯周旋起來。左跳兩下,右滾兩下。
看了一會兒,我算明白了,打不過。郭祥瑞悄悄挪步到我旁邊,小聲商量,是否要棄卒保車,扔了這些破爛,逃跑。
“看這架勢,他們是要滿漢通吃啊,對了,張哥哪去了?”
“剛才這兩人出現,張哥就消失了。”
10分鐘后,胡天明閃身到我身邊,氣喘吁吁,他不情愿地瞅了我一眼:“我要附你身上,準備一下。”
“等等,怎么回事,什么戰術啊?讓他看不見你?”我雖然經常被附身,但心里還是有些排斥。
胡天明沒回答,化作一道白光。從我腦袋上方直沖下來。
我只能眼看著白光從上面進入我的天靈。頓時趕到一陣反胃,一陣眩暈后,發現自己手上竟長了些許白毛。但匕首粘人的感覺不見了,自己的呼吸也更通暢了,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力氣。
“把身體操控權給我,”胡天明的聲音從我腦海里傳來。
大個兒看見這一情況楞了一下,不過他已經開始向我走來。
“怎么給?”我也著急。
“靠,你他媽的自我意識怎么這么強?趕緊放松,想著要睡覺。”
“這時候讓我睡覺?”看見大壯已經走到我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并抬起了他西瓜大小的拳頭,呼呼砸來。
好在附身以后,我能看清大個兒的動作了,自己速度也相應提高。
這種情況我來不及多想,趕緊舉起那個匕首就是一擋。
有了胡天明的加持,這把匕首好像有了靈性,周圍包裹了一股黑煙,大個兒的拳頭砸在上面后,嗷的叫了一聲,返身躍回。
再看時,他的右手已是鮮血淋淋,對我怒目而視。
紅發女卻在一旁拍手笑道:“10年來,你們是第一個傷到烏耶爾的人。危險注意,他可要發火嘍”
我看著手中冒著黑氣的匕首,有點驚訝。
“這可不是一般的武器,你有了我的能力也只能催動成這樣,但打那個傻大個應該沒問題了。”
這個叫烏耶爾的家伙沒再上前,反而從胸前掏出一個十字架。雖然不大,卻雙手扣住,對準我們,嘴里嘟囔著什么,突然一道白焰射了出來。
合著他是這么“發火”,我趕緊拿匕首一擋。這道白色火焰一碰到匕首,就和黑煙互相纏繞起來,好像黑白兩條小龍,互相纏打爭斗。一陣嘶嘶響聲后,黑龍占了上風把白焰壓滅了。不過黑煙的勢頭也小了很多。
“這火我好像在哪看過”
“嗯,太奶奶的三味真火。”
紅發女看出了便宜:“這可是我們的圣火,可以燃盡一切邪惡。連骨頭都不剩,你們乖乖把匕首交出來,跟我們走一趟,見見大天使閣下吧。”
大個兒又開始拿著十字架運氣了。
“他們是最后審判!”郭祥瑞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聽說過,這是歐洲的一個修煉者組織,據說有七個牛人自稱七大天使”
“原來我們已經聲名遠揚了,我們可不是牛精,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月之天使,沙利葉。他是……”
烏耶爾沒等紅發女說完,白色火焰已經噴發而出。
有了上次教訓,我沒硬接,向一旁躲開。奇的是,這火焰好像能導航一樣,拐個彎,繼續跟著我。
“沒用的,鎖定目標后,憤怒天使的火焰會一直跟隨,直到你筋疲力盡,被擊中。”紅發女特意拖慢了說話的速度。
無論我左轉,上樹,下地,火焰好像一條貪吃蛇一樣,吞吃著任何它接觸的東西,越變越大。
慢慢的,我感覺氣息跟不上,動作越來越慢,這道火焰也離我越來越近,也就不到一米的距離。
我對胡天明說:“你走吧,你還能跑,我跑不了了,帶上郭,回頭替我報仇。”
胡天明沒有理我,我堅持不住,癱倒在地上。
只聽見身后噼啪一聲。被三味真火燒也就那么回事,不熱啊。再回頭一看。張哥擋在了我身后,火焰在它身上燃燒著。它的6個腿在空中抖動著,發出了啊啊叫聲。
這的聲調,感情他在做桑拿?和上次一樣,白火慢慢被他吸收了。
紅發女的聲調都變了:“魔蟲?這一代的魔蟲不是死了嗎?”
張哥看來懂他們的語言,順便把烏耶爾的話也翻譯了過來:“該死,你能封住它嗎,我幫你拖住那倆小子。”
“我試試”沙利葉摘掉了擋在額頭上的防風鏡。這個美女腦門上居然有一條縫隙。看起來像只眼睛,不過這只眼睛是豎著長的。
張哥吃飽喝足,正暈暈乎乎,突然感到不對勁,就要往地下鉆。
一道光從沙利葉第三只眼射了過來,定住了張哥。張哥在這道光圈里停止了動作。彷佛時間停止一樣。我剛想過去把它拉出光圈,被烏耶爾上來一腳踹飛。陷在遠處的雪里。
手中的匕首不知什么時候也脫落了,這回真是筋疲力竭了。
不遠處,郭祥瑞開始跟那個烏耶爾斗,但扇子刮出的風只能自保,拉開距離。看來撐不了幾個回合。
就在我們一敗涂地之際。我累的仰身倒在了雪里,眼睛看著一望無際的藍色天空,突然一個熟悉的姑娘腦袋擋住我的視線,小青的頭,她眨巴著眼睛關切地看著我,然后對著遠方喊道:“太奶奶,人還有氣。”
我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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