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低頭認(rèn)罪
第100章 低頭認(rèn)罪
第二日,韓方一早就拿到了何安梅在惠仁醫(yī)館的就診記錄。
結(jié)果與劉萬升的供詞有很大出入,何安梅雖然有腿疾,卻不是性命攸關(guān)的病癥。
何安梅半月前從馬車上誤摔下來,大腿有處磕傷,在惠醫(yī)館仁處置這段時間,腿上的淤青已經(jīng)大部分消退。
假如何家走水,以何安梅的傷勢,完全有可能從火海中逃生。
韓方知道蔣熙禾昨日去過惠仁醫(yī)館,今日又讓他跑一趟,想必是有隱情,將何安梅的就診記錄遞給蔣熙禾時,順邊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惠仁醫(yī)館為難你了?”
蔣熙禾搖頭,只把她看到謝武眉虐貓的場面描述給韓方聽,韓方上過戰(zhàn)場,聽完也蹙起眉。
“我昨日嚇得不行,怕去見謝武眉露出馬腳,韓大哥,你去惠仁醫(yī)館找她,她還正常?”
韓方搖頭,“謝武眉不在,謝成武接待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寫狀子才去惠仁調(diào)查,他還留下一句話,假如有需要,開堂之日他會親自上堂,替蔣姑娘作證!
蔣熙禾心一沉,說不清心里那股滋味,蔣熙禾搖頭,“謝家父女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
蔣熙禾將狀書交予裴之昭,開堂時間訂在未時一刻。
裴之昭認(rèn)真打量蔣熙禾的神色,不放心道,“你真的準(zhǔn)備好了?”
蔣熙禾回想昨日謝武眉那個畫面,展顏一笑,“云淡風(fēng)輕。”
裴之昭很高興。
“大人呢?昨夜睡得好嗎?”
裴之昭走到蔣熙禾面前,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我要說這五年我第一次沒有夜半驚醒,你信不信?”
蔣熙禾難以置信,裴之昭眼角眉梢都是笑,蔣熙禾不信也得信,“那太好了!笔Y熙禾笑容更燦爛,“是不是因為我在身邊,大人才更好眠?”
本是玩笑話,裴之昭認(rèn)認(rèn)真真回答一個是,并且吻上蔣熙禾的唇,“昨晚欠下的,我們新婚之夜一并清算!
清算什么蔣熙禾不想再問,紅著臉叮囑裴之昭,“午時不和你一起吃飯!
“為什么?”
蔣熙禾嬌嗔,“影響我未時升堂!
說完蔣熙禾跑出衙門,風(fēng)中飄過一句話,“大人別想昨晚,我們公堂上見!
······
未時。
何安花,朱剛虎,胡嬤嬤,何安花12歲的女兒劉薔,瓷器鋪的胡掌柜,這些人跟在蔣熙禾的身后走進(jìn)平安縣衙,做為蔣熙禾狀告劉萬升的證人,他們先被安置在公堂旁的偏殿里。
蔣熙禾不放心,再次叮囑,“劉萬升殺死何安梅,證據(jù)很充分,你們不要恐慌,不管裴大人如何提問,一定要實話實說。”
何安花摟住劉薔,十二歲的小姑娘已經(jīng)哭成淚人,如今娘沒了,害死娘的人居然是她親爹,小姑娘知道這個真相后,根本承受不住,靠在姨母的懷里哭得沒了聲音。
蔣熙禾心里也難受,“劉薔,你爹娘之間的事,不應(yīng)該你來承擔(dān)這個后果,可是現(xiàn)在你娘沒了,你還要不要替她討個說法?你爹固然有錯,白姨娘更是錯在先,我會把指證白珠珠,替你爹留些······”
蔣熙禾還沒說完,劉薔抽抽嗒嗒抬起頭,“不,蔣姐姐,白姨娘可恨,我爹是非不分更可恨,他們合謀殺死我娘,一個都不能跑。”
何安花摟住外甥女,她當(dāng)初只顧著替姐姐討說法,卻忽視了最終是讓劉薔與她爹爹對薄公堂。
朱剛虎說話了,“蔣狀師,案子該怎么審就怎么審,殺人者不管是誰,必須付出代價,薔兒我們會養(yǎng),必須讓劉萬升血債血償!
蔣熙禾看了劉薔一眼,小姑娘回望著她,狠狠擦擦淚。
蔣熙禾走上公堂,劉慶坐在縣令下首的記錄位置沖她點點頭,八名捕快提著水火棍兩側(cè)站立。
劉萬升,白珠珠,劉府一干仆人等站在堂下被衙役包圍,蔣熙禾理理碎發(fā),升堂的鼓聲響起。
裴之昭一身肅然,緩緩從照壁后走進(jìn)來,待坐好,環(huán)顧堂下眾人,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蔣熙禾上前一步,“民女蔣熙禾,平安縣狀師,現(xiàn)替何安花狀告劉萬升殺妻一案,請裴大人明鑒。”
劉萬升撲通跪在地上,嘴里喊冤。
蔣熙禾不慌不忙,遞上訴狀,轉(zhuǎn)身盯住劉萬升,“劉萬升,何安梅的尸檢結(jié)果明確提示,在劉府走水前,她已經(jīng)死亡!
劉萬升想辯解,被蔣熙禾制止,“裴大人,訴狀里我寫得很清楚,人被燒死,尸體會炭化,背部可見到紅斑水泡,口鼻中有炭末,外眼角緊閉,這些尸體表現(xiàn),何安梅一項都沒有!
劉萬慶慌了,也被蔣熙禾的話嚇得心底翻起驚濤駭浪。
蔣熙禾無視,冷哼一聲繼續(xù)道,“再說何安梅的尸檢結(jié)果,口鼻干干凈凈,死亡時眼睛睜開,我就想問,當(dāng)一個人被火焰包繞,初期熱醒的時候,為什么不逃離?大家別忘了,何安梅是死在自己的床上,她為什么在起火時不跑不叫呢?”
劉萬升終于喊起來,“夫人她有腿疾,當(dāng)時肯定也想跑,不過沒跑出來而已!
蔣熙禾冷笑,從袖中掏出惠仁醫(yī)館謝成山的診斷報告,“裴大人,這是何安梅在惠仁醫(yī)館的就診記錄,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何安梅只是大腿淤青,用藥后癥狀緩解,日常生活根本沒有問題,我還想問,做為枕邊人,劉老爺連這個事都不知道嗎?”
劉萬升徹底傻了。
蔣熙禾繼續(xù)道,“裴大人,我們再說回何安梅的尸檢結(jié)果,何安梅牙齒脫落,口中全是水泡,這是中毒的典型表現(xiàn),裴大人,我想宣藥鋪的伙計上堂,何安梅死于砒霜中毒,死后被焚燒,至于兇手是誰,即刻便會揭曉。”
劉萬升額頭全是冷汗,白珠珠在他身后絞緊手帕,咬唇而不自知。
待藥鋪伙計于公堂上指認(rèn)是劉府的一個丫鬟在藥鋪買走砒霜后,白珠珠徹底抗不住了,她雙腿一軟,跪到劉萬升身側(cè)。
伙計指認(rèn)購買砒霜的人,正是白珠珠的貼身丫鬟。
事以至此,蔣熙禾已經(jīng)勝券在握。
她看向裴之昭,“裴大人,我想再宣三個人上堂,這三人正是劉府當(dāng)日放火之人,至于他們受誰指引,馬上便知!
劉萬升聽此,跌坐在地。
一炷香后,胡掌柜也被宣入公堂,劉萬升覬覦瓷器鋪的心思被公諸于眾。
待劉薔被宣上公堂,劉萬升徹底抗不住了,終于承認(rèn)他寵妾滅妻,伙同白珠珠殺死何安梅,后偽造起火,燒死何安梅。
在劉萬升供述這些的過程中,白珠珠幾欲抬頭,最終還是在確鑿的證據(jù)下低頭認(rèn)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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