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攤牌了
佟貴妃怔愣地看著戚鳳，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種驚懼。
的確，她算是花族中靈犀比較低的那一類，只不過是生得個花容月貌，才在戚遠(yuǎn)安那里受寵多年。
花族未必會為她與人族為敵。
而戚鳳的身份如今已經(jīng)大變，戚遠(yuǎn)安也未必會為她跟戚鳳撕破臉。
她的手不自覺地抖起來，可是仍然強(qiáng)撐一口氣。
“陛下不會容忍你殺我的！因?yàn)槟愀揪筒皇潜菹碌墓鳎闶悄隳稿屯庾迤埱疑碌囊胺N！”
戚鳳雙眸一凜，在她的臉上狠狠甩了一掌。
“敢詆毀我母親，該打。”
佟貴妃捂著紅腫的臉頰，恨恨地盯住戚鳳。
那雙怨毒的眼睛戾氣滔天，嘴里不停地噴出惡語：“不然你以為你母親當(dāng)年為什么會死？她活該，她壞了外族的孽種！”
戚鳳這下再也不留情面，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生拽起來。
佟貴妃被掐得大氣出不來，只能不停地用手拍打戚鳳的胳膊，卻不知道戚鳳何時力大如虎，手臂牢牢鉗制著她。
戚鳳剛想施力給她個痛快，卻聽殿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住手！阿鳳！”
戚遠(yuǎn)安簡直是踩著點(diǎn)到的！
佟貴妃一邊敲打戚鳳，一邊朝進(jìn)來的戚遠(yuǎn)安伸出手呼救：“陛……救……”
戚鳳深深吸了口氣，手一松放開了佟貴妃。
佟貴妃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趴在地上使勁喘了幾口氣，跪著爬到戚遠(yuǎn)安身邊，抓住他的衣袍。
“陛下救我！戚鳳……她要?dú)⒊兼概 ?
戚遠(yuǎn)安被佟貴妃臉上鮮血四溢的傷嚇了一跳，趕忙退后幾步，抬眼又見不遠(yuǎn)處躺著哼叫的戚月，不禁駭然。
他進(jìn)玉芙蓉一路走來，看到守門的侍衛(wèi)個個帶傷，剛開始還不信是戚鳳做的，可是剛?cè)胝罹鸵娖蔌P掐著佟貴妃的脖子，簡直驚掉下巴。
“阿鳳……”戚遠(yuǎn)安望著戚鳳決絕的背影，“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戚鳳這才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神色譏誚，眸光冷凜。
“她的好女兒欺我多年，我不過打她三鞭而已，父皇這就心疼了嗎？”
“阿鳳，你看得見？”戚遠(yuǎn)安望著這個渾身殺伐之氣的女兒，難以置信。
戚鳳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玉芙宮中的人，并不回答他的問題。
“剛才貴妃娘娘說起一樁陳年舊事，我倒是想問問父皇的想法。”
戚遠(yuǎn)安眉頭一皺，低著頭看了佟貴妃一眼。
“什么事？”
“貴妃娘娘說，我并非父皇親生。”
佟貴妃沒想到戚鳳居然自己問出口，一時驚訝，卻又隨即狂喜起來。
這個戚鳳簡直是自尋死路！
戚遠(yuǎn)安臉色一變，又怒又氣，指著佟貴妃剛要呵斥，卻被她一把抱住大腿。
“陛下，臣妾有證據(jù)！戚鳳的確不是您的親生骨肉，她是當(dāng)年華貴妃和外族的孽種！華貴妃與戚鳳混淆皇族血脈，乃是欺君之罪！”
“一派胡言！”
華貴妃雖然香消玉殞，可是當(dāng)年深受戚遠(yuǎn)安寵愛，戚遠(yuǎn)安后來不待見戚鳳，卻也從沒懷疑過戚鳳的血脈。
佟貴妃抓住戚遠(yuǎn)安衣袍，大喊道：“臣妾說的句句屬實(shí)！戚鳳與那虎族少主比試武藝時，曾使用了靈犀之力，臣妾也是外族，看得清清楚楚！”
戚遠(yuǎn)安一愣，抬頭看向戚鳳。
戚鳳神色未變，只是聽著佟貴妃如何狡辯。
“陛下，臣妾絕不會騙你！您與華貴妃都是人族之身，戚鳳又怎么會有靈犀之力呢！定是華貴妃生前與人茍且，才生下戚鳳這野種！”
說到這里，戚遠(yuǎn)安竟有些將信將疑了。
人族看不到異族靈犀，可是異族卻是可以的。
佟貴妃是花族，自己本身也有靈犀之力，當(dāng)不會用這種事騙他。
可是，華貴妃從懷孕到生女都是在自己身邊，怎么可能有機(jī)會背叛他生下異族的孩子？
佟貴妃見戚遠(yuǎn)安已經(jīng)有所動搖，心頭一喜。
“陛下，您想想！戚鳳這么多年一直眼盲體弱，怎么到了演武場上竟能戰(zhàn)勝那擅長武力的虎族？陛下，正是戚鳳身上的靈犀之力在助她，她才能在您面前立功，爭得盛寵啊！”
戚遠(yuǎn)安心中一駭，驚疑不定地看向戚鳳。
“阿鳳，貴妃之言是否屬實(shí)？你真的會用靈犀之力？”
戚鳳沉默著看向帝妃二人，良久，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戚鳳笑得有些驕狂，連戚遠(yuǎn)安都被她的氣勢所震懾，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大笑完畢，戚鳳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將手里的鞭子扔在地上，抱著懷里的阿軒撫了撫。
“好吧，我攤牌了。我的確會用靈犀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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