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了連連點頭，但是馬上又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略一猶豫，說道：“雖然這個辦法可行，但是宮中開支本就不多，就算大家一起節約，也也省不下多少錢。”

        這的確是個問題，畢竟人族的財富主要還是集中在貴族手中，皇族已經是十分節省的了。

        戚鳳略一沉吟，又道：“母后，你看我們能從各大諸侯貴族的牙縫里扣點錢來嗎？”

        “我一個后宮婦人，哪敢置喙前朝的事啊。”皇后微微一笑，顯得有些無奈，“這事兒還得跟你父皇說說，讓你父皇拿主意才行。”

        “那我們就用后宮婦人的方式解決，你看如何？”

        皇后一愣，好奇道：“什么方式？”

        “我聽說后宮娘娘們都很擅長女工，不如咱們就組織娘娘們做這些東西賣給貴族夫人們，算不算從貴族的牙縫里扣錢？”

        “好主意啊！”皇后眼前一亮。

        戚鳳見她十分贊同這個主意，繼續道：“咱們還可以組織義賣活動，讓各種商賈也來為國庫充實做些貢獻。另外，還要鼓勵農業發展，保證后方糧食。”

        皇后微微愣住，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戚鳳，一時間沒有說話。

        戚鳳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對政事說的太多了，尷尬地笑了一下；“這些，都是我以前在書上看到的，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了。”

        皇后欣慰一笑，道：“阿鳳，你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月兒和佟貴妃對你……本宮無力幫你，你怪本宮嗎？”

        戚鳳挑了挑眉，不知道她為什么說起這件事來。

        皇后并沒有等她說話，繼續說道：“當年你母親的母家被指私通外族，其實那時候本宮就替你母親說過話，可是陛下正在氣頭上，本宮的話根本就不起作用，還落得個大權旁落的下場……”

        戚鳳道：“兒臣知道母后的難處，自然是不會怪母后的。”

        “那就好。”皇后點了點頭，望著戚鳳又生出無限的惆悵來，“如今你也長大了，有些話我也該對你說了。你母親當年的死，另有隱情，你要是有了能力，得仔細查清楚啊。”

        戚鳳愣愣地看著皇后，心中思緒萬千，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氣氛有些沉重，阿軒抬頭看著自己的娘親，雖然也沒聽懂多少，卻一手牽著一個，小心地說道：“娘親，外祖母……”

        戚鳳被喚回神思，對著阿軒輕輕地笑了一下，對皇后道：“兒臣明白了，母后，謝謝你的提醒。”

        皇后點了點頭，神思有些倦怠了。

        她吩咐宮女做了幾樣戚鳳愛吃的糕點，還沒等把戚鳳他們送走，就回寢殿歇著去了。

        戚鳳帶著阿軒出了鳳儀宮大門，轉過身看了一眼深宮大院，自嘲地笑了一下，乘著馬車離開了皇宮。

        阿軒見戚鳳心事重重，忙懂事地變成一只毛茸茸的小狐貍，窩進戚鳳懷里。

        “娘親，你不開心了嗎？”

        戚鳳撫摸著阿軒柔軟的毛發，搖了搖頭：“娘親沒有不開心哦，只是有些累了，有阿軒在就好。”

        阿軒搖了搖尾巴，用自己一條尾巴纏住戚鳳的手腕。

        他還真是知道用什么方法哄戚鳳開心！

        戚鳳捏了捏他的耳朵，從皇后送的食盒里拿出一塊糕點喂給他，出了宮不久就遇到了從前朝出來的蕭懷霜。

        馬車停在蕭懷霜面前，戚鳳掀起車簾，對他抬了抬下巴：“上來吧。”

        蕭懷霜依言上車，看到阿軒正捧著糕點吃得津津有味，無奈地笑道：“吃這么多甜的就不怕掉毛嗎？”

        阿軒咧嘴一笑，鉆進蕭懷霜懷里蹭了蹭。

        “是外祖母做給阿軒吃的。”

        蕭懷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抬頭看著戚鳳，問道：“阿鳳，你那邊怎么樣？”

        “說來話長，不過好歹爭取到皇后的認可了。你呢？”

        蕭懷霜略一沉思，說道：“我把毒孔雀的信告訴人皇了。”

        “人皇對叔寅是很認可的，所以自然也希望叔寅能早點上位，他挺贊同派使者前往瀝川的。”

        “如今禹川還有人可用么？”

        蕭懷霜笑了一下，說道：“我覺得賀奕將軍就很好。”

        “賀奕將軍……你才見過他幾次啊？”

        要是真說起來，只能是那次陪叔寅來當證婚人的時候見過，可是人族如今還有氣節的代表，就只能是賀奕了。

        “他雖然年邁，但是氣節還在，震懾的能力還是有的。如果這次他能跟我們一起前往瀝川，我們在后方調查，他能幫我們牽制前朝。”

        戚鳳沉思了一下，嘆了口氣，道：“等我們制定好計劃再說吧，他……畢竟年紀大了。”

        蕭懷霜點了點頭，道：“我自然是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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