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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國君感激!卞妃報答救命之恩!


眼前這個老御醫(yī)真是沒有半分夸張,他是真的覺得神乎其技。

        太神奇了。

        沈浪這手段完全稱得上是活死人了。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卞妃幾乎都已經(jīng)死了,竟然依舊被沈浪救回來了。

        而且這輸血之術,簡直太神奇了。

        天下之間,還有誰有這般手段啊?

        不僅如此,這位老御醫(yī)心中對沈浪也充滿了感激。

        寧元憲是何等刻薄寡人之人,如果這次卞妃死了,國君會殺掉多少人?

        可想而知。

        至少參與治療的這些御醫(yī)全部都活不了。

        有些時候,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的,說殺就殺了。

        當然老御醫(yī)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大到了不怕死的地步。

        但是他的徒子徒孫還很年輕,怎么能夠就這么死了?

        現(xiàn)在沈浪不僅僅救了卞妃的性命,也完全拯救了在場這些御醫(yī)的性命。

        寧元憲上前主動去感知卞妃的呼吸,感受到她的脈搏。

        確實強健有力多了,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但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了。

        沈浪通過眼睛X光觀察,發(fā)現(xiàn)卞妃宮內的傷口終于漸漸徹底止血了。

        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將銀針拔出來了。

        沈浪不由得長長松口氣。

        凝血障礙非常兇險,但好歹還會自己凝血,終于用不著切除子宮了。

        說真的,一旦切除子宮的話,就算以沈浪的醫(yī)術卞妃也必死無疑。

        首先出血太多了,靠寧政王子一個人輸血根本就不夠,而其他人的血又完全不吻合。

        其次,卞妃身體太虛弱了,在眼下這個條件,根本支撐不了這樣的大手術。

        幸好……

        最壞的狀況沒有發(fā)生。

        寧元憲道:“其他所有人都回去,沈浪,寧潔,寧政,老御醫(yī)留下。”

        沈浪道:“小黎公公,您帶著寧政殿下去沐浴。”

        “好。”小黎公公甚至沒有等國君的話,直接帶著寧政洗澡換衣衫。

        沈浪道:“陛下,我們就在門外。”

        然后,沈浪退了出來,老御醫(yī)也跟著一起退了出來。

        ………………

        “云華,拜謝沈公子救命之恩。”老御醫(yī)朝著沈浪拜下。

        沈浪趕緊將他扶起:“長者,不敢當,不敢當。”

        老御醫(yī)在旁邊坐了下來,嘆息道:“沈公子這醫(yī)術真是讓老朽嘆為觀止,不敢置信啊。我在上古醫(yī)書中,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段,真是太了不起了。”

        沈浪笑了笑道:“術業(yè)有專攻,在某些方面的本事,沈浪差長者許多。”

        老御醫(yī)道:“你家的安再世大夫,他和老夫是好友,盡管我比他大了二十幾歲,但是論醫(yī)術他卻要超過我。”

        沈浪不由得一愕。

        老御醫(yī)道:“沈公子有所不知,真正醫(yī)術好的都在外面。有本事的人都不耐煩在王宮里面的,規(guī)矩太多,約束也太多了,一不小心還要掉腦袋,寧可無功,也不能有過,所以就算有十分的本事也最多只能使出三分了。”

        老御醫(yī)年紀大了,還真什么話都敢說,哪怕和國君就隔著一扇門也照說不誤。

        大宦官黎隼也很無奈。

        這位老御醫(yī)終身不娶,沒有家人,自己也不怕死,還有什么話不敢說的。

        剛剛又被國君要威脅殺掉所有御醫(yī),這位老御醫(yī)就借口發(fā)泄兩句。

        此時國君心中驚喜不已,心愛的人失而復得,就算有什么難聽話也當作沒有聽見。

        沈浪道:“可不是嘛,做醫(yī)生就要純粹,一旦和權勢摻雜在一起,就會變得復雜。”

        老御醫(yī)云華不由得一愕。

        他已經(jīng)足夠老了,完全不怕死,所以發(fā)發(fā)牢騷沒有什么。

        沒有想到沈浪竟然會迎合他,沒有一點要討好陛下的意思。

        老御醫(yī)道:“沈公子擁有這神乎其技的醫(yī)術,以后打算怎么辦?”

        沈浪道:“只救想救之人,我又不是專業(yè)的大夫,只要我不愿意,誰也別想我去救誰。”

        “誒,這就對了!”老御醫(yī)云華道:“沈公子要記住這句話,千萬別做大夫,太卑微了。”

        沈浪點頭道:“對,我這輩子就打算做金氏家族的贅婿,吃香喝辣,榮華富貴,美滋滋。”

        老御醫(yī)云華笑道:“沈公子真是一個妙人。”

        沈浪道:“長者年紀大了,不如就躺在這里睡一覺,有事情我叫您?”

        “成!”老御醫(yī)點頭,然后就在外面榻上躺了下來,蜷縮成一團。

        大宦官黎隼揮了揮手。

        頓時一個小太監(jiān)過來,找了一條毛毯,蓋在這老御醫(yī)身上。

        片刻之后,老御醫(yī)就睡著過去。

        真是心中無私天地寬,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候都能睡著。

        其實這個老御醫(yī)醫(yī)術算很高的了,剛才卞妃流產(chǎn),他沒法親自動手,而是指揮女醫(yī)者完成了整個流產(chǎn)和胎盤剝離術,完成度非常高。

        至于大出血,那是因為卞妃體質原因,凝血障礙癥,而且出血點在體內。

        老御醫(yī)已經(jīng)想辦法止血了,用了徒手壓宮止血術,但不管用啊。

        他又不像沈浪擁有眼睛X光術。

        沈浪一人慵懶地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打瞌睡。

        忽然,大宦官黎隼過來踢了踢沈浪,然后朝著外面走去。

        沈浪趕緊跟了上去。

        ………………

        來到角落處。

        大宦官黎隼道:“小子今天晚上算你厲害,但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你懂嗎?”

        沈浪點頭。

        黎隼道:“剛才你施救,一切都在所有人眼球底下進行,根本沒有任何舞弊。但還是太巧合了,為何別人的血都不可以,偏偏寧政的血就可以,有人就會想是不是你沈浪動了手腳?明明其他人血也可以,但你為了救寧政王子,你為了給寧政找靠山,所以別人試血的時候你都作弊了,就是想要把拯救卞妃的功勞給寧政殿下。”

        沈浪道:“還不止如此,有人或許還會說,怎么這般巧?寧政王子剛剛被抓入了宗正寺的監(jiān)獄,卞妃就流產(chǎn)大出血了,是不是有人陷害啊?是不是沈浪陷害啊,他的手段可是如神似鬼。說不定是沈浪為了救寧政,所以先害卞妃陷入死地,然后再出手相救,這樣便有莫大的恩德了。”

        大宦官黎隼道:“你小子心中明白就好,你可有什么話要讓我轉告陛下的嗎?”

        沈浪搖了搖頭。

        黎隼道:“這段時間咱家都會在陛下身邊,有人進讒言的話,我盡力而為,但是擋是擋不住的。”

        “好。”沈浪道:“謝謝黎公公。”

        黎隼嘆息道:“人心險惡。”

        然后他就回歸到原位,站到房門之外。

        沈浪也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片刻之后也睡著了過去。

        ………………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

        大宦官黎隼道:“陛下讓你進去,再看看卞妃。”

        沈浪走了進去。

        寧潔長公主道:“銀針可以拔出來了嗎?”

        沈浪點頭道:“可以,但是一根一根慢慢拔出,不要一下子全部拔出。”

        寧潔長公主根據(jù)沈浪的話,一根一根將銀針慢慢拔出。

        卞妃宮內的傷口已經(jīng)徹底止血了。

        接下來沈浪要開的就是消炎藥。

        當然還需要排盡宮內積血,這方面老御醫(yī)云華經(jīng)驗更加老道,就不需要沈浪了。

        “卞妃為何還沒有醒來?”寧元憲問道。

        他顯得非常疲倦,眼睛通紅,眼窩有些凹陷。

        沈浪還睡了幾個小時,寧元憲卻是片刻都沒有合眼。

        沈浪道:“之前腦部缺氧導致昏迷,需要長時間的休息,不過陛下放心,不超過兩三天卞妃就會醒來。”

        寧元憲道:“卞妃失血過多,我聽你的說話,輸入她體內的血液只有失血的一半,是不是有必要再輸一些血?”

        沈浪搖頭道:“不必了,寧政殿下已經(jīng)輸出了一斤鮮血,如果輸出血液再多就會傷身體了。而且這一斤血補入卞妃體內已經(jīng)足夠了,接下來她的身體會自己生出新的鮮血。”

        寧元憲本來想說寧政身體傷就傷一些好了。

        但沈浪一口拒絕了,他也不能再說什么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沈浪就威風的很,說出來的話就如同圣旨一般,別人不能反駁。

        準確說在病房之內,沈浪這個救人醫(yī)生的話如同圣旨。

        寧元憲道:“卞妃確定不需要再進行輸血了對嗎?”

        沈浪點頭道:“對。”

        寧元憲道:“黎隼,派人去將寧政送回到宗正寺監(jiān)牢內。”

        黎隼躬身:“是!”

        按說這個旨意完全是不近人情了。

        寧政剛剛給卞妃輸血,剛剛救了她,你現(xiàn)在竟然依舊將他送回監(jiān)獄?

        但是沈浪半句話也沒有說什么。

        寧元憲道:“在附近給沈浪找一個房間,就讓他在宮里休息吧。”

        小黎公公點頭道:“遵旨。”

        于是,沈浪就在宮內住了下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住在宮內了。

        ………………

        今日國君沒有罷朝。

        但是上朝的時間很短,僅僅只有不到一個時辰。

        其實朝廷事務很多。

        畢竟越國剛剛從危機四伏中平安度過,而且還大獲全勝。

        而且楚國使團很快就要來了,應該如何談判。

        還有南毆國戰(zhàn)局,應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還有雷洲群島的那個叛徒仇嚎,應該怎么辦?

        還有天西行省百廢待興,應該派遣什么官員?

        這些事務都需要商議。

        但國君還是很快就結束了朝會,然后返回到后宮之中,陪著卞妃。

        至少要親眼看著她醒過來。

        這算是一種彌補虧欠,對已經(jīng)逝去妻子的虧欠,還有對上蒼的一種感激。

        上蒼終于對他手下留情了,沒有將卞妃帶走。

        ………………

        大約傍晚時分。

        卞妃幽幽地醒了過來。

        國君寧元憲眼圈一紅,然后露出一道笑容。

        卞妃兩行淚水滑落,也還之溫柔一笑,顯得非常苦澀。

        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但終究沒有保住,她當然心如刀絞。

        但是她又有些羞赧。

        因為昨天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所以交代了遺言。

        那些遺言里面,很多話都是平時說不出來的,現(xiàn)在沒有死,想起自己說過的那些遺言,顯得尤為矯情,所以覺得羞赧。

        然后兩個人什么話都沒有說。

        寧元憲緊握卞妃的手。

        足足好一會兒,卞妃柔聲道:“我對不起沈浪。”

        國君用力搖頭道:“當時你沒有虧欠他,你不愿意后宮干政,所以拒絕也是應當?shù)摹!?

        卞妃便沒有再說話。

        國君道:“沈浪這個人傲得很,一會兒你再見到他,什么感謝的話也別說,人家不稀罕的。”

        卞妃只是微微一笑。

        片刻后,沈浪和老御醫(yī)云華走了進來。

        沈浪把脈之后,再仔細檢查他的身體,再探她的體溫。

        “大體無事了,接下來休養(yǎng)便可。”沈浪道:“調理修養(yǎng)身體,云老先生比我更加出色,接下來的事情就用不著我了。”

        寧元憲道:“那行,你回去吧。”

        沈浪躬身道:“陛下,卞妃,臣告辭。”

        卞妃朝著他溫柔一笑道:“沈浪,謝謝你。”

        ……………………

        沈浪回到了家中。

        立刻聽到了兩個小女娃唧唧咋咋的說話聲。

        一邊說還一邊哭,接著還一邊笑。

        是余兮兮和余可可兩個小丫頭,她們從大恩庭里面送回來了。

        姐姐正繪聲繪色地講大恩庭里面有多么可怕,還把手伸出來給冰兒看。

        果然兩個小丫頭手心,還有身上都有被打過的痕跡。

        大恩庭就是這樣的,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讓所有的孩子如同奴隸一般乖巧,所以采取的高壓管制,稍稍有些不聽話就是毒打。

        就如同訓練動物一樣,甚至將這些孩子訓練出條件反射。

        反正就算打死了,也沒有任何罪過的。

        余兮兮,余可可剛剛被送去幾天,就被打了好幾次,真是心有馀悸。

        沈浪剛剛走進去,兩個小丫頭立刻沖出來,抱住了沈浪的雙腿。

        “叔叔,我以后保證聽話,我以后一定乖,你不要再把我們送走了。”

        小丫頭眼淚汪汪哀求道。

        沈浪抱起她們,親昵地和她們頂了頂鼻子。

        這幾天帶來的心理陰影,就只能用時間來沖淡了。

        卓氏和冰兒眼巴巴地望著沈浪。

        他們已經(jīng)聽到消息了,寧政殿下給卞妃輸血,拯救了她的性命。

        但為何沈浪回來了,寧政王子卻沒有回來?

        沈浪笑道:“莫急,莫急!”

        確實是莫急。

        有些風波還沒有來了。

        大宦官黎隼說得很對,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

        果然!

        接下來國都內出現(xiàn)了傳言。

        說沈浪為了給寧政殿下找靠山,在輸血上做了手腳。

        明明別人血液也可以,但沈浪卻用了詭計,使得別人的血液和卞妃不能相溶,偏偏只有寧政可以。

        這是要想辦法給寧政脫罪。

        很多人大呼不公。

        寧政殺了大理寺官員,難道就這么輕而易舉脫罪嗎?

        一碼歸一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難道就因為他給卞妃輸過血,就可以免了殺人之罪嗎?

        這也未免太荒謬了。

        緊接著,一個更可怕的傳言出現(xiàn)了。

        說卞妃本來是不會流產(chǎn),也不會發(fā)出血的。

        這一切都是沈浪的陰謀。

        說沈浪為救人,先殺人。

        否則為何卞妃早不流產(chǎn),晚不流產(chǎn),偏偏在這個時候流產(chǎn)呢?

        偏偏在沈浪回國都的時候,偏偏在寧政被關起來的時候流產(chǎn)?

        而且這個流言的源頭,是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卞妃的侄子卞年。

        他絲毫不顧忌,充滿了憤憤不平。

        “肯定是沈浪出手害我姑姑流產(chǎn)大出血的,此人無比歹毒的。”

        “你們都不知道,沈浪這個人有多么厲害,羌王阿魯岡知道吧,就是死在沈浪手中的。”

        “我姑姑之前都好好的,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好好的,結果沈浪一回來,我姑姑就流產(chǎn)了,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最可笑的事情你們知道是什么嗎?我是姑姑的親侄子啊,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結果我的血竟然和我姑姑不相溶,偏偏寧政可以?這難道不荒謬嗎?”

        對于這個流言,仿佛沒有任何人理會。

        也根本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止。

        于是這個流言越傳越廣,謊話傳了千萬遍,就變成現(xiàn)實了。

        至此,國都之內很多人堅信不疑。

        認為卞妃之所以流產(chǎn)大出血,完全是沈浪的陰謀。

        宮內卞妃的身體每天都在恢復。

        但是五王子寧政依舊關在宗正寺的監(jiān)獄內,而沈浪也依舊呆在五王子的宅邸之內,沒有再公開露面過。

        就仿佛他從來沒有救過卞妃一般。

        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這一天,卞妃的侄子充滿怒氣沖入了五王子的宅邸之內。

        “沈浪呢?讓他出來見我,讓他出來見我。”

        片刻后,沈浪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卞公子,有何見教?”

        卞妃侄子卞年指著沈浪寒聲道:“沈浪,你究竟施展了什么陰謀?從實招來?”

        沈浪皺眉。

        卞年厲聲道:“沈浪,你不要裝糊涂啊,當時輸血的時候你究竟動了什么手腳?我明明是我姑姑的親侄子,我的血怎么可能不與我姑姑的血相溶,這明明就是你動了手腳,你還不從實招來?”

        “另外,你是怎么害得我姑姑流產(chǎn)的?你是怎么害得她大出血的?你也從實招來。”

        “好手段,沈浪你真是好手段啊,先害人再救人。你不就是想要讓我卞氏家族欠你一個人情嗎?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你以為你的陰謀沒有人看出來嗎?”

        “不僅我看出來了,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我已經(jīng)寫信給我叔父了,而且我也會把你的陰謀告訴姑姑,告訴姑父陛下,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沈浪你很快就要倒霉了,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表面上看,你好像救了我的姑姑,但是陛下為何沒有獎賞你?我姑姑為何沒有獎賞你?為何寧政還在監(jiān)牢里面,為何你相好的寧焱公主還在宗正寺里面圈禁著?就是我姑姑和姑父陛下已經(jīng)識破你的陰謀了。”

        “沈浪你快要完蛋了,黑水臺很快就要來調查你謀害我姑姑的事情了。”

        沈浪望著卞年。

        卞逍獨掌艷州,手中有十萬大軍。

        但是卞氏在京城之中是沒有人質的。

        所有出色的卞氏子弟都在軍中。

        卞年是卞逍的侄子,他的父母早年死于吳王手中,卞逍出于虧欠心理,就善待這個侄子。

        但這個侄子非常不成器,根本在軍中吃不了苦,于是就送到國都來享受榮華富貴。

        雖然僅僅只是卞逍的侄子,但是國君已經(jīng)冊封了他為子爵,而且還安排了一個五品顯貴閑職。

        但是卞年心中并不滿足,一心想著往上爬。

        這次卞妃流產(chǎn)大出血,需要大量輸血,卞年頓時喜出望外。

        他覺得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只要自己的血救了姑姑,那就可以升官發(fā)達了。

        盡管他對流血這件事情也有些害怕,但對于飛黃騰達的渴望還是超過了恐懼。

        他心中可不甘了。

        他的姑姑是國君最寵愛的妃子,他的叔叔是越國第一權臣,為何他卞年只是區(qū)區(qū)子爵,而且還是一個五品閑職?

        這次拯救姑姑卞妃,本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結果被沈浪給破壞了。

        被人慫恿一點破,他更加堅定這是沈浪的陰謀。

        所以就在國都內滿世界叫喊。

        他可是威武公卞逍的親侄子,當然是無所畏懼的了。

        他到處亂喊,誰又敢抓他?誰又敢阻止他?

        他到處亂喊了好幾天,發(fā)現(xiàn)沒有人阻止他。

        而且發(fā)現(xiàn)寧政依舊被關著,寧焱也被關著,所以更加喜出望外。

        覺得一切都被自己說中了。

        于是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進一步,直接沖入沈浪家中揭破他。

        沈浪就任由他亂噴,一臉笑意望著他,沒有任何反駁。

        “沒有反駁,果然被我說中了對嗎?哈哈哈……”卞年大喜,指著沈浪道:“你給我等著,我這就進宮,我這就去向陛下告狀,向姑姑告狀,我這就去揭破你的陰謀。”

        見到沈浪啞口無言,卞年大喜,覺得被自己說中了真相,然后興致勃勃地進宮了!

        ……………………

        經(jīng)過近十天的休養(yǎng),卞妃已經(jīng)能夠勉強坐起來了了。

        此刻,寧元憲正在喂她雞湯。

        “愛妃因禍得福,這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或許以后身體恢復康健也說不定。”寧元憲笑道。

        卞妃道:“陛下,還是我自己來吧,又或者讓丫頭們來,您有國事要忙碌,怎么可以給我喂食?”

        寧元憲道:“之前虧欠良多,如今最多也只能算是亡羊補牢了。”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高呼。

        “陛下,姑姑,我要揭露沈浪的陰謀,我要揭露天大的陰謀。”

        卞年沖到外面跪了下來。

        被擋著進不來,他就在外面高呼。

        “陛下,姑姑,這肯定是沈浪的陰謀。”

        “我是姑姑的親侄子,我的血怎么可能和姑姑的血不相溶?”

        “為何會這么巧合?沈浪剛剛回來,姑姑就流產(chǎn)大出血?肯定是沈浪害的,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啊。”

        “我剛才已經(jīng)去找過沈浪了,我揭露了他的陰謀,他非常心虛,啞口無言。”

        國君和卞妃對視一眼。

        不由得嘆息一聲。

        這些日子,國君任由流言發(fā)酵,愈演愈烈。

        就是想要看看究竟會有誰跳出來?

        因為國君也懷疑,卞妃的流產(chǎn)是被人所害。

        當然,他絕對不是懷疑沈浪,而是懷疑宮內其他人所為。

        所以借著這個流言,他想要看看究竟誰會露出尾巴。

        但沒有想到,從頭到尾跳出來的,就只有卞年這個大蠢貨。

        外面,卞年幾乎高呼道:“陛下,您派黑水臺去把沈浪捉拿,嚴刑拷打很快就會真相大白了,這肯定是他的陰謀,我姑姑流產(chǎn)大出血肯定是沈浪害的。”

        國君面孔猛烈抽搐了一下。

        你作為卞妃的親侄子,口口聲聲流產(chǎn)大出血,說得這么快意?

        可有一點點關心嗎?

        寧元憲淡淡道:“黎隼,去叫黑水臺的人過來。”

        大宦官黎隼道:“遵旨。”

        片刻之后,黑水臺的武士來到門外。

        卞年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您這就讓黑水臺的去抓捕沈浪,嚴刑拷打,嚴刑拷打!”

        國君寧元憲寒聲道:“黑水臺,將卞年捉拿,好好審訊,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慫恿他造謠生事,必要的時候可以動刑。”

        “是!”

        幾個黑水臺武士直接把卞年拖走了。

        卞年頓時大驚,高呼道:“陛下,您抓錯人了,抓錯人了!您要抓的是沈浪啊……”

        “我不去黑水臺,我不去黑水臺。”

        “姑姑救我,姑姑救我。”

        “陛下饒了我吧,陛下饒了我吧……”

        卞年的聲音不斷遠去,很快就徹底聽不見了。

        國君道:“這群人都變奸猾了,不會再有人跳出來了。”

        卞妃道:“陛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如何?”

        國君看了卞妃一樣道:“愛妃,你確定要牽扯進來嗎?”

        卞妃道:“獨善其身是很好,但有些時候也未免太自私,太利己了,而且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我以后不會再有孩子了,而他雖然有母親,卻和沒有一樣,我身上還流著他的血,這或許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國君嘆息一聲道:“就依愛妃的。”

        ………………

        晚上!

        五王子寧政被從宗正寺監(jiān)獄里面帶了出來。

        “拜見卞母妃!”

        寧政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

        卞妃目光望著寧政從未有過的溫柔,她這還是第一次認真看寧政。

        確實長得不漂亮,矮胖矮胖的,而且還特別黑,下巴的胎記也太明顯了。

        從生下來開始,他就被視為不祥之人。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過任何母愛和親情。

        這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足足好一會兒,卞妃柔聲道:“政兒,你愿意認我為母嗎?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母親,你愿意過繼到我的膝下嗎?”

        寧政一愕,不敢置信地望著卞妃。

        ……………………

        注:第一更送上,昨天睡眠很差,我去躺一會兒,然后寫第二更。諸位大大,拜求支援,千恩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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