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是壞人
“你這解放軍同志，把人家婦女給踢壞了，可不能走！等著警察來！”圍觀的人攔住羅盛勇。
“我沒打算走，麻煩你們誰幫忙報個警？”羅盛勇抱著小男孩問道。
“已經有人去派出所了！”有人回道  。
“叔叔，謝謝你！”小男孩緊緊摟住羅盛勇的脖子，也不哭鬧。
“麻煩讓一讓！”錢老五帶著便衣擠進人群，路上已經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下。
“解放軍同志，這是警察！”錢老五介紹道。
“什么警察，莫不會是假的吧？都沒穿警服�！庇腥饲穆曌h論。
“噓，人家是便衣，可不能瞎咧咧！”有人忙制止。
“你好，解放軍同志！”便衣跟羅盛勇握手。
“你好！”羅盛勇回道，眼睛卻看向錢老五，“五哥？”
“？”錢老五詫異，抬眼仔細看著眼前的軍人。
黑黢黢、面上帶著高原特有的黑紅，炯炯有神的雙目帶著驚喜，這黑不溜秋的高大軍人不是妹夫是誰？
“妹夫！你咋回來了？我剛才還去郵電局給你拍電報呢！”錢老五抓著妹夫的手激動道。
“拍電報？家里發(fā)生啥事兒了？”羅盛勇臉色微微一變。
“小雅，小雅就在省人民醫(yī)院，一會兒再給你說，先把這人販子的事兒處理了。”錢老五也急。
“叔叔！”小男孩沖著錢老五伸手，“謝謝你！”
“嘿，小家伙，你還記得我？”錢老五很意外。
“記得，那天我們從外婆家回來，你和阿姨還有小妹妹跟我們坐的一個車�！毙∧泻�條理清晰地說道。
“哎喲，果然是人販子呢，看婦人樸實的模樣，我都被騙過了！真是可惡！”圍觀的路人現(xiàn)在相信了。
派出所的警察也來了，見到便衣，相互交流了一下，最后決定將人販子押到局里，這可是通緝犯呢。
“起來！”警察喝令婦人。
“我動不了，哎喲！”婦人感覺下肢沒知覺，怨毒地看何羅盛勇。
“你以后也動不了了！”羅盛勇冷聲道。
“妹夫，這人販子可壞了，從溪縣一直跟著咱們！”錢老五看著人販子就來氣，“是你堂嫂找來的！”
“什么？順子媳婦？”羅盛勇驚問。
“可不！那順子婆媳簡直是壞到流膿，找人販子想要賣了小雅！我呸！”錢老五說著朝人販子啐了一口。
“爛心爛肺的，癱了都是便宜你，該吃槍子！”
婦人恨恨地瞪著錢老五不敢回嘴。
最后是局里來了一輛車，一行人都帶走。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我孫子，不然我沒法活了！”肖老太在公安局哭天抹淚的。
帶著孫子去買菜，看到大家在搶便宜菜，肖老太也跟著往里擠，好不容易搶到一把大白菜出來，孫子卻不見了！
肖老太當時腳一軟，差點兒沒站穩(wěn)。
問旁邊攤位的人，都說看到有個婦人抱走了，那孩子使勁兒撲棱，喊著：“奶奶，奶奶！”
肖老太捶胸頓足，早知道不撿便宜了，大孫子丟了可咋整？兒媳不活剝了自己！
肖老太深一腳淺一腳的出了農貿市場，一路打聽。
開始還有人說看到，問到后面，就沒人看見了。
老太太失魂落魄，不敢回家，在馬路上亂竄，差點兒被車子撞到。
交警看到，問她家住哪里也不說，只說：“孩子丟了，我不活了�！�
無奈，交警給送到附近的分局。
女警察端來熱水，輕聲安撫半天，才從老太太顛三倒四的話語中猜到是孫子給丟了。
再細問，就只說不該撿便宜，我該死之類的話，重要的一句說不到。
孩子幾歲，叫什么、穿什么衣服，有什么長相特征一個不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懺悔。
有認識老太太的人回去給孩子父母打了電話。
孩子父母趕來，老太太除了哭還是哭。
兒媳氣得要死，都這時候了說重點啊，當時怎么丟的？哭個屁�。�
可是老太太能說啥？只知道被一個婦人抱走了，那婦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都不知道。
老太太委屈極了，兒媳說話語氣一沖，老太太哭得更兇。
孩子父親兩頭勸，心如亂麻。
幾個便衣押著中年漢子直接進審訊室，沒跟這邊打照面。
直到錢老五幾個過來，準備讓這邊的人找找孩子家人，雙方才碰上。
“奶奶！”小男孩看到老太太，大聲喊道。
“哎喲，奶奶的心肝寶貝！”肖老太太一把抱住孫子，“你這孩子，跑哪兒去了，奶奶不是叫你站那別動嗎？”
兒媳沒搶過老太太，在邊上看著孩子。
聽到老太太的話氣得翻了個白眼，孩子站那兒不動，人販子就不會抱走？
神煩老太太，成天家到處顯擺孩子，跟她說了不要啥啥都跟陌生人說。
點頭說好，轉頭我行我素，左鄰右舍都比自己還了解自己家。
兒媳幾次想要攆老太太回老家，被丈夫勸阻。
現(xiàn)在好了，為了撿便宜連孩子都丟了。
“奶奶，我沒跑，是壞人把我抱走的，我喊奶奶，可是你聽不到。”小男孩委屈道。
“是哪個喪天良的要抱走我孫子？”肖老太太抹了抹眼淚，問小男孩。
“喏，就是那天一直跟你說話的那個壞女人！”小那還指了指擔架上的婦人。
“是你？”肖老太太愣住。
婦人腰部疼痛，下肢沒反應，此刻面色蒼白，看著很可憐。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肖老太太心中不落忍。
“沒搞錯，這是溪縣下了通緝令的人販子！”便衣同志道。
“大妹子，是不是真的？”肖老太太還是不相信。
“哎喲，嬸子，我是路過那里，剛好看到孩子身邊沒人，怕孩子丟了，想著去找警察，哪知道被當成人販子！哎喲，這做好事沒得好報！”
婦人順著肖老太太的話，給自己脫罪。
“得了吧，你那是抱著去找警察？我一路追趕，你們躲來躲去，還冒充孩子父母？是不是覺得別人都是傻子？”錢老五無情揭穿。
“奶奶，她是壞人！還有一個大壞蛋！他們說我最少能賣五千塊錢！”小男孩搖著奶奶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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