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口土
宋晚看似淡定,其實心里很震驚。小道消息果然不靠譜,什么老總獨生子,估計韓以晨只是剛好跟老總一個姓而已。宋晚搖了搖頭,暗嘆帥哥也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倒也沒有歧視韓以晨。
沒錢就沒錢了,不是誰生下來就是富二代,可以理解啦!
不過這么丟臉的事,她決定爛在肚子里。
回去的時候,暴雨已經停了,道路上還濕噠噠的。怕再濺一身泥水難洗,宋晚一狠心,她干脆打了車。
韓以晨追出來,她早就跑得沒影兒了。韓以晨皺著眉頭回下了地下車庫,有點不知道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要笑不笑的。這種感覺很新奇,韓少爺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女人這么可憐他的。
想著想著,他趴在方向盤上,捂著肚子差點笑抽過去。
手機響的時候他還在笑,不能自已。深吸了一口氣才將笑意壓下去,韓以晨清了清嗓子,口齒清晰地接通了。
他發小江宇的電話,問他情況怎么樣了。
“怎么樣?試過沒有?”江宇別致的華麗聲線透過電流傳過來,格外騷氣,“是個不開竅的小智障吧?”
說起來,這是起源于一場朋友聚會。
韓以晨幾個月前從國外回來,為了接風洗塵,江宇組了一個酒局。
從小混到大的朋友聚一起,幾杯酒下肚,腦子就不清醒了。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聊著聊著,就聊起了銘創科技的女白領。
銘創科技是一家做金融產品的公司,公司員工以二十多歲未婚高學歷女孩為主。女孩兒多,漂亮的更不少。加上本就是韓家的產業,江宇又恰巧被年前他爸丟來歷練。兩個優質花花公子,掉進了優質美女窩。
然后聊哪個最漂亮,哪個最純情。
韓少爺對此嗤之以鼻。十八歲開始就混跡情場,見多了投懷送抱的女人,早就不信什么純情。江宇卻非跟他唱反調,說有。
韓以晨就問他誰,江宇一臉猥瑣地說了宋晚。
宋晚面試那天,他就注意到這個木頭疙瘩。長了一張好好打扮絕對完爆整容臉的漂亮臉蛋,奈何卻是個智障。聽不懂人話,對一切曖昧免疫。江少爺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確定宋晚是真不懂,就沒再去撩撥她。
韓以晨不信,江宇就非要他信。于是兩人酒喝多了的人打了個賭。
其他人不知道他們說的宋晚是誰,但架不住喜歡瞎起哄。然后在一堆人慫恿之下,他兩以三環一套房做賭注,賭起了宋晚是不是處.女。
韓少爺賭了宋晚不是處.女。江宇聳肩,賭是。
以兩個月為期,兩月之后驗收成果。韓少爺毫不在意地表示。就算那什么宋晚現在是,他也能讓她一個月后不是。
“別這么說,人開不開竅暫且還不確定,”韓以晨戴上藍牙耳機,聲音里含著笑。慢慢打著方向盤,車子拐出了地下停車場,“不過呢,確實不太聰明的樣子。腦回路……略奇葩。”
想到宋晚為了照顧他的自尊盡力轉移話題,一不小心卻說錯話又戳到他傷疤時一臉便秘的表情,他到現在還想笑。
江宇還挺喜歡宋晚的,為她辯解一句:“她做創意設計的,天馬行空很正常。”
韓以晨沒反駁,工作歸工作私事歸私事,不能混為一談。不過還是忍不住想笑:“這年頭居然還有這么熱血的人,真有趣。”
有不有趣宋晚是不知道了,她快要氣死了。
不知道是遭了賊還是怎么滴,回到家,發現家里跟打過仗一樣一團亂,宋晚差點沒把屋頂掀翻。飛快去摸了藏□□和現金的地方,確定錢都沒丟,她才心有不安放棄了報警的念頭。
等從一堆衣服中看到小白狗,真相大白。
臭小白丁點兒大,拆家的本事都快把拆遷隊比到地下去。宋晚很生氣,沖上去把小白狗抱出來,對著小屁股啪啪就是兩巴掌下去。
老祖都懵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這愚蠢的人類女人居然敢打他屁股?
反了天了!
老祖非常生氣,可以說是暴怒了!僅剩的一點理智只夠他不張嘴要死宋晚,就見他齜開短平的小嘴,嗷嗚嗷嗚地沖宋晚一陣狂叫。
宋晚才不怕呢,一手捏住他的嘴,冷酷無情道:“叫什么叫,你看你把家里弄成什么樣子啦還有臉叫?嗷嗚?你以為你是哈士奇啊!”
老祖嘴巴被捏住,四只小短腿凌空一陣亂蹬,然后就被宋晚丟進了被窩。
小白狗在床上翻了個滾,撞到枕頭停下來。藍盈盈的大眼睛里,血絲像紅線一般快速流轉。他趴在被子上,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將震怒壓下。不過這么人性化的表情,宋晚沒看到。
衣服是她約會之前翻出來的,都是干凈的。
宋晚撿起幾件,甩了兩下,褶皺的地方稍微平整了一點。
聞了聞,除了沐浴露的清香,沒有異味。小白沒有在上面撒尿,也貌似沒有流口水,就簡單地窩在上面賴了一下而已。
宋晚看了眼瞪著水靈靈大眼的小家伙,心頭又軟了。
慈母多敗兒的女人心里嘀咕,唉,其實也怪她啦,著急出門沒收拾。小白太小肯定不懂事啊,沒咬衣服更沒拿來磨爪子,已經很懂事了。總的來說,是她沒收拾才造成一團亂的局面。
這么一想,宋晚火氣又下去了。都不用老祖賣萌,她自己都給他找好了理由。
彎腰將衣服全撿起來,宋晚嘟著嘴一臉的牙疼。雖然沒臟,但也皺得跟垃圾堆里撿的差不多,只能拿去重洗。
將衣服丟進洗衣機,宋晚忍不住哀嚎。家務活什么的,洗衣服最煩人了!
老祖看她幾分鐘內迅速變臉,有點啼笑皆非。
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生氣都生不到半個時辰,做人未免太兒戲了吧?心里嘀咕,他低下頭,就看清了手機黑屏上映出他普通白狐幼崽的模樣,立即笑不出來。
……這個吸狗成癮的女人!
宋晚將不能機洗的衣服挑出來,剩下的一股腦全丟進洗衣機。機器噗呲一下,慢慢地出水,老祖一聲不吭地看著,對這個好無靈氣卻有無數精巧器具的世界早已淡定。
宋晚操作,他就在看著。
嗯,他最少會在這個小世界呆三百年,必要的東西都要學。
然后宋晚就發現,她家小白悶聲不吭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她走到哪兒,它就走到哪兒。宋晚這個沒救了的狗癮患者,立即繳械投降。
蹲下身,掐著老祖兩只前爪將他抱在了懷里。
“小白呀,姐姐錯了,”宋晚最受不了小動物乖乖的模樣,讓她瞬間負罪感滿滿,“剛才不該對你動手的。小孩子犯了錯要教育,動手打狗就不好了。姐姐保證,下次不會再打你了昂~”
老祖心安理得地窩在她軟軟的胸部,奶奶地哼了一聲。
“嚶嚶嚶,我們小白不生氣呀,”絲毫不覺得自己溺愛孩子的宋晚將他舉起來,又狠狠木啊了他一口,“姐姐剛才氣糊涂了,小白都忘了昂!”
受不了地將腦袋埋進她的胸口,他牙酸似得狠狠搓了搓獠牙。
這個油嘴滑舌的女人,膩歪死了,不要臉!
宋晚卻看他更乖巧地窩在她懷里,心早已化成水。抱著他洗了衣服,又去洗菜。覺得不方便,干脆弄了個布兜掛在身上,然后將一臉懵逼的老祖放進去。老祖被迫蜷縮在里面,三觀又被暴擊了一遍。
兩萬年崢嶸歲月,他居然也有這個時候……
短短兩天,宋晚已經充分體會到養小動物的不易。她一邊炒菜一邊感慨,怪不得好多人只會云養狗,真的太操心了!
長吁短嘆的炒好了一盤菜,她默默將這苦果咽下去。
不要緊,就當提前預習了,養了小白,以后養孩子就容易多了。心大的安慰了自己一遍,她就將這件事拋去腦后。
吃飯的時候,宋晚嘗試在給老祖喂一次狗糧。
親眼看到他如實質的嫌棄之后,宋晚長嘆一口氣,算了,就當小白貼心為她省錢。以后她吃什么,她們家小白就跟著吃什么吧!
認命地將菜飯分出一半來,盛進狗盆,推到老祖面前。
看看粉紅色的小狗盆,再看看宋晚白瓷碗,老祖高傲地抬了抬小下巴。操著細嫩的奶音沖宋晚嗷嗚一聲,他賞賜一般的,低頭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其實根本分不清狗盆與碗的區別的老祖,此時并不知道,這件事未來會成為他一輩子不堪回首的黑歷史,他此時甚至還覺得,粉紅色的碗比宋晚那個白色的碗更好看,姿態頗為趾高氣昂。
相安無事地吃完一頓晚飯,宋晚例行刷劇。
老祖就在一邊看,這次他用心,一眨不眨地盯著宋晚的手指看。就見她十指飛快地在那刻著奇怪符號的方塊上點,然后筆電的屏幕上就出現相應的字體。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用的!
眼底紅光流轉,他決定今晚進入宋晚的夢境,讓她把操作機關傳授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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