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此為防盜章, 比例為百分之五十, 請支持正版! 如此一來, 便又是一月過去。等可耕種的糧食種子和蔬菜種子買了回來后,楊令月抽空去了山腳底下的小村落, 找村里正家的借了一把鋤頭, 一把斧頭, 又用一些珍換了一把菜刀, 這才回到破廟, 領(lǐng)著楊明達(dá)一道在破廟的庭院中,開荒種菜。
所買的糧食種子,姐弟兩人是在距離破廟不遠(yuǎn)處、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段, 這兒靠近小溪, 來往倒也方便,所有便種在了這兒。
當(dāng)然,由于女孩子的力氣著實不大, 所以開荒種植需要的力氣活都是小三歲的楊明達(dá)做的, 至于楊令月則用楊明達(dá)用斧頭砍的灌木, 做了一個外形粗糙、卻實用的織布機(jī)。
楊令月之所以會做這玩意兒,完全是因為她在鄉(xiāng)下的外婆家也有木架結(jié)構(gòu)的古織布機(jī), 小時候待在外婆家外婆織土棉布時,還給乖乖待在一旁看織布的楊令月講解過這玩意兒該怎么使用,再加之后來接觸電腦, 曾搜索過古織布機(jī)的詳細(xì)資料, 所以這次楊令月才能像模像樣的做了織布機(jī)出來。
楊令月做好織布機(jī)后, 便將曬干的蕁麻莖皮捻成比細(xì)毛線一樣大小的線條,再用這些線條小心翼翼的鋪到木質(zhì)織布機(jī)上,除了剛織時有些不順暢、織得亂七八糟的,后面倒也織得像模像樣,幾日忙活倒也織出了幾尺蕁麻布來。
只不過楊令月雖說織出了布,但卻不會做衣裳,無奈只得撿了半籃子的山珍,與楊明達(dá)一起去村里正家還鋤頭、斧頭時,央求大娘教自己做衣裳。
“你這是麻布吧!”大娘仔細(xì)翻看著手中草木顏色的蕁麻布,贊嘆的道:“你這姐兒的手算巧,這布織得不錯,摸著也不怎么粗糙,倒是可以用來做衣裳。”
“大娘,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只不過娘親去得早沒怎么教我做衣裳,就算如今我織出了布,卻有心而無力。”
楊令月笑得甜甜地說道:“我知大娘是個心善的人,大娘如果不覺得麻煩的話,就簡單的教教月兒怎么剪裁、縫制衣裳吧。”
“哎喲,你這姐兒的嘴可真甜。得,大娘就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剪裁、縫制衣裳好了。”
大娘笑瞇瞇地打算領(lǐng)著姐弟倆進(jìn)門,只是姐弟倆還來不及進(jìn)門,就見村里正家的大兒媳婦,面露鄙夷的道。
“娘,你怎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領(lǐng),污了地兒不說,別到時丟了東西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大娘當(dāng)即變了臉色,喝罵自家這看不懂人臉色的兒媳婦。“你在這兒胡咧咧的亂說啥,沒眼力見的東西,別逼我這個做婆婆的將你攆回娘家去。”
自家老大娶的這個媳婦,大娘一開始是不愿的。人懶不說,還眼皮子淺不會說話,可以說除了那張長得俏麗的臉,沒有一點(diǎn)的優(yōu)點(diǎn)。可誰讓她家和自家是從小定的娃娃親,雖說看不上這個大兒媳婦,但為了避免被人說不講信用、無仁義,怕會影響自家老頭子在村里的地位,所以大娘只得咬牙的認(rèn)了。而老大家的自從進(jìn)門后,也低眉恭順的一段時間,沒曾想,今兒卻一不小心又裝不住、原形畢露了。
其實這也怪不了村里正老大家的,畢竟就楊令月姐弟倆的形象,雖說所穿衣物都采了皂角漿洗得干干凈凈,可破破爛爛、大洞套小洞、顏色慘白、看不出原色的衣衫,也別怪眼皮淺的村里正大兒媳婦一見他們就面露鄙夷,認(rèn)為他們是利用大娘的同情、準(zhǔn)備上門打秋風(fēng)的乞丐兒。
楊令月滿心憤怒、有些想罵上幾句,但他們?nèi)缃袂闆r如此、怪不得別人鄙夷,所以楊令月只得忍了憤怒,先是安撫同樣憤怒得眼眶兒都紅了的楊明達(dá),沖著大娘露出怯生生的微笑,故作局促不安地說道:
“大娘,我和明哥兒就不進(jìn)屋了,就在這屋檐底下學(xué)就行。”
大娘可有可無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聲‘丫頭等著’,就進(jìn)她和村里正所住得正房,拿出放有針線的籮筐,就在屋檐底下的臺階上坐下,耐心而又細(xì)心地教楊令月怎么剪裁布料、縫制衣裳。
楊明達(dá)是男孩子,對這些拿針捻線的女兒伙計是十分不耐煩聽的。不過卻還是跟著楊令月,百般無聊的撿了一根細(xì)木棍,在那兒捅著螞蟻洞玩…
楊令月本是個聰慧的家伙,加之她的實際年齡不是如今的十歲,再加之大娘講的細(xì)心而又耐心,楊令月學(xué)了一上午,倒也像模像樣地剪裁出適合楊明達(dá)身材的布料,只得回家時、再耐心的將各部分縫上就成,要知道大娘問明了楊令月如今所住的那個破廟家什么都沒,不止讓他們將鋤頭、斧頭拎回家,還送了楊令月一卷棉線、幾根根繡花針,一把半舊卻還是很鋒利的剪刀。
“謝謝大娘。”楊令月眉開眼笑的對大娘道謝道:“等明兒我讓明哥兒給大娘送些曬干的山貨。大娘別說拒絕地話,你對我們姐弟倆的好,我們姐弟倆都記得心里呢。送些不值幾個錢的山貨只是聊表心意罷了。”
“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被一通好話恭維得歡喜地大娘更加喜歡楊令月的知情識趣。在此時輕飄飄地大娘心中做她的兒媳婦也是夠格的。不過鑒于楊令月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又有年齡比她小的弟弟拖累,所以這個想法只是在大娘心中過了一遍便隨之拋于腦后,只笑呵呵、如同彌勒佛一般目送姐弟倆各自拎著東西、相攜往山上走去。
春去秋來,女真兵克撫順的消息傳開后,京師附近的城鎮(zhèn)的物價再一次飛漲。原本幾個銅板就可以買一升的大米變成如今五十個銅板一升,就連平時用來做畜生口糧的麥麩、豆渣都變成了雜糧一樣的價。
“幸好姐姐夠聰明,早早地買了種糧自己種植,不然咱們到了寒冬臘月只得上街乞討去了。”
楊令月站在收拾干凈地破廟門口,一邊收拾翻曬的菜干、咸菜,一邊慶幸地對正在用斧頭劈柴的楊明達(dá)道:“等明兒姐姐再去耿家村用山貨換些雞鴨鵝毛,這樣咱們姐弟倆今年除了羽絨服,還有羽絨被蓋了。”
耿家村便是山腳底下的小村落,因為村子里大部分都姓耿而得名。將山上大部分生長的野生蕁麻收割后,楊令月加班加點(diǎn)、紡織了很多的蕁麻布。雖說布料稍顯粗糙、有些割皮膚,但因為姐弟倆根本就沒有那個錢買細(xì)棉布,便用原色的蕁麻布做了幾套適合春夏穿的衣裳,換著穿。
至于楊令月口中的羽絨服和羽絨被,則還是因為姐弟倆沒有那個錢買棉花做棉衣、棉被,所以只得用采集、曬干的山貨換取村民們殺雞廢棄不要的雞鴨鵝羽毛…楊令月算了算,她換取的雞鴨鵝羽毛再加之楊明達(dá)好運(yùn)抓到的野雞羽毛,剛好能做一床羽絨被和兩套鑲嵌有羽絨的衣裳,她再花時間攢攢,再多做一床,免得姐弟倆為了取暖而擠在一起睡。
楊令月心知,依她的織布技術(shù)要想將布織成后世衣服那樣細(xì)密、厚實,那是完全布可能的。要只得羽絨服這種玩意兒,即使布料再細(xì)密、厚實,也無法阻擋羽絨鉆出來,所以楊令月只得采取將羽絨壓縫進(jìn)織得密密的蕁麻布里,然后再在外套一個同樣大小的被面。這樣做應(yīng)該能減少羽絨鉆出來的問題吧。
此時,楊明達(dá)已經(jīng)升起了篝火,架著的瓦罐里正煮著蛇肉,那隨著不斷翻滾湯水飄散的肉香,一個勁兒的往鼻子鉆,勾得楊令月肚子里的饞蟲不斷的往外冒!
楊令月舔了舔唇瓣,趕緊打開用竹葉裹好的鹽巴,用手指撥了少許進(jìn)瓦罐里。“這些夠咱姐弟倆吃幾天了。”
楊令月小心翼翼地將剩余的食用鹽放好,然后坐回篝火旁,面色平淡的道。“明哥兒,咱們這樣下去不行。要好好想個法子,弄點(diǎn)生活必須品回來。”現(xiàn)在快入夏了、缺衣少食還好過,可秋天一過,到了寒冬,就她姐弟倆這單薄衣物,怕是不好過了,所以未雨綢繆,楊令月便提前好幾個月做好打算,畢竟她可狠不下那個心、丟下楊明達(dá)不管。
“姐姐有什么好法子。”
楊明達(dá)知道自家這個姐姐是個心思重的,一向會拿主意,所以便將問題拋給了楊令月,讓她做主就是。楊令月也知自家弟弟這敦厚、沒什么心眼的性子,聽他這么說,不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她一個現(xiàn)代人對這古代陌生得緊,能想到什么好法子,總不能學(xué)著砍柴的樵夫帶著楊明達(dá)一起砍柴賣銅板吧。
咦,別說,這個辦法還是可行的……
楊令月心思一動,便將這不算好也不算壞的主意說給楊明達(dá)聽,楊明達(dá)一聽,也沒說什么反對的話,反而興致勃勃的提議明天一早起來就去砍柴賣,反正他們住在山上的破廟,除了在動物多外,便是花草樹木多。
“嗯,那就這么辦。”
楊令月微微扯動嘴巴笑了笑,然后便將瓦罐里煮的蛇肉撈起,全堆在楊明達(dá)的碗里,自己則將就剩余的湯水泡著昨日做的野菜團(tuán)子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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