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張梵梵的秘密
此為防盜章 他既沒有封住她的靈力, 也沒有用鮫筋捆著她,她好像隨時都能逃跑。
如果她現在逃跑的話……不行, 宮厚那么狡詐,他肯定能算到她想逃跑, 如果她現在跑了,就前功盡棄了。
潘金金捋了捋耳際的碎發:“宮哥哥,我們現在去哪?不回云家嗎?”宮厚帶的方向跟回云家的方向截然相反, 而且他也沒御劍,潘金金不得不多想。
宮哥哥?宮厚微微怔了怔, 道:“前世差不多這個時間我在這附近偶遇了一株白玉靈參, 等我們采了以后就回云家,我會向岳丈大人重新提親。”
他聲音淡淡的,潘金金卻是一驚。提親?他果真不肯放棄潘家這塊肥肉。
不行, 她得想辦法脫身了。
潘金金故意落下兩步,果然引得宮厚停住, 轉身看向她。
“怎么了?”宮厚問道。
“沒什么……”潘金金垂下眼睛, 欲言又止。其實她最厭惡這種小白花的做派,但她知道宮厚最吃這一套,前世他后宮里面有好幾個都是這一種,比如那程靜云, 不過這輩子程靜云已沒法興風作浪了。
“寶寶, 你有什么事盡管告訴我……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到。”
果不其然, 宮厚立即湊了上來, 還抓住了她的手。
潘金金的手跟她的腳一樣小巧, 細嫩而不單薄,握一把滿手滑膩,簡直有一種快握不住要滑下去的感覺,這種感覺抵消了宮厚被情意綿綿劍驅使的不快,左右圓了房還是他老婆,他老婆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也不算虧。手感太好,不知不覺的,宮厚又捏了幾把。
感覺到那雙手不老實的捏來捏去,潘金金臉都快綠了,但小不忍則亂大謀,潘金金適時揚起含著淚的眼:“宮哥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繼續小白花的作風,要是換了潘金金肯定會說“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不要說了”,但宮厚這種色|胚充滿了男人的自大,最喜歡在看似弱者的女人面前展露自己的雄風,果不其然,她聽見宮厚道“你盡管說來”。
“那我就說了……”潘金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宮厚,見他眉頭緊鎖,恨不得她趕快說出來的樣子,又補了一句,“我原是不想連累你的……”
宮厚見她吞吞吐吐的,半天沒說到重點,真是恨不得扯出她的舌頭捋直了好好看個清楚,但一見她淚汪汪的看了自己一樣,又連忙垂下,一副淚光閃閃、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不覺軟了。他根本不知道潘金金對自己影響力這么大,她以前從未這樣哭過。
宮厚握著那只手不知道是松還是不松,幸好這時潘金金開口了。
“是這樣的,你剛說要去我家提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承蒙你厚愛,感動萬分,也是要聽從你的安排的。但我上輩子卻以心魔立了個誓……”
宮厚聽到她說立了個誓,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幸好潘金金沒有停頓,直接說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從小被家里寵壞了,脾氣不好。上輩子我做出那樣的事,別人越罵我我越是倔強,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其實我未必不想回頭,只是我回不了。后來我就發誓,如果全天下的人都罵我,我就回頭。”
???
“現在只差你沒有罵過我了,你罵我一頓,我心結解了,這輩子一定彌補我的錯。”
說完,潘金金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仰臉望著宮厚。她都說這么慘了,宮厚應該會信吧,快罵她吧。
潘金金腦中響起了就是任性劍的聲音:“主人,還是你厲害!”
潘金金:“那還用說!”
就是任性劍:“有點事我沒聽懂,你上輩子到底干什么了?”
“沒干什么,就是給他戴了頂綠帽子!”
就是任性劍:……
你行,你牛,怪不得師尊他老人家會選你,絕對是能把它發揚光大的第一人選。
與此同時,宮厚腦中也響起了情意綿綿劍的聲音。
“主人主人,原來你們上輩子就是老相好,怎么樣,小手摸著還是以前的小手吧?不過她上輩子到底怎么你了?
怎么他了?
宮厚不由想起了那頂綠油油的帽子,一瞬間握著潘金金的手松開了,竟是求他罵她,那他可要好好發揮發揮了。
潘金金一驚,這就要開罵了?好啊!潘金金連忙通知就是任性劍做好準備。
宮厚深吸了口氣:“寶寶,必須得我罵你是嗎?”
問什么問,快罵呀。
潘金金點頭如小雞啄米:“對,你盡情地罵我吧。”
宮厚的手猛地抬了起來,把潘金金嚇了一跳,連忙問就是任性劍打人算不算?得到肯定的答復后,索性閉上了眼,如果代價是被痛罵痛打一頓也是可以的。
不想她剛閉上眼就聽見宮厚說:“對不起,我不能罵你。”
???
“你為什么不罵我,我傷害了你,我給你戴了一頂綠帽子,綠帽子你知道嗎?”看著宮厚無動于衷的臉,潘金金揮動雙手,恨鐵不成鋼地道。
“不,寶寶,看到你知錯能改,我很欣慰。爺爺教過我不能隨便罵人,你是我的妻子,我罵你等于罵我自己。你跟我好好的,我會原諒你的。”剛才他還懷疑潘金金不是真心悔改,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后他會好好待她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潘金金:……
“你到底罵不罵我?”
“不罵。”
“那我的心魔怎么辦?”
“只要你隨我夫唱婦和,心魔自然能夠化解。”
潘金金:……
無論潘金金怎樣巧舌如簧,痛罵自己,宮厚竟是一句也不肯罵她。潘金金嘴都快說干了,只好有氣無力地被宮厚拉著前行——好像經歷了那么一番自我批判,宮厚對她更親近了,直接拉著她的手就走了。
潘金金視線落在抓著她手的那只手上,實在不想跟宮厚一起去找什么玉靈參,她拉住宮厚的衣角往后拽。
“怎么了?”
“我累了。”潘金金垂下眼睛。
宮厚看了看四周,不御劍是因為那白玉靈參長的有腿,怕被它發現。
“那我抱著你。”宮厚想也沒想就道。
抱?那還是走吧。
過了一會兒,潘金金:“我餓了。”
宮厚摸了摸儲物袋,他一向不怎么講究,再則早已辟谷,儲物袋里根本沒什么可吃的,想到潘金金一貫養尊處優,宮厚抬眼看了看遠處山間的溪水,叫潘金金原地等著。
沒過多久,宮厚就捧著兩條魚來了。
潘金金是火靈根,宮厚知道的,卻不敢勞動她烤魚,好在他的雷靈根也能用,選了兩條轟的最好的拿過來了。
潘金金本來想推脫不吃的,宮厚放雷轟魚到時候她就記起來宮厚是雷靈根了,乖乖接了過去。
潘金金吃魚,宮厚在一旁看著。很多年沒見過她吃東西的樣子了,她吃東西和別人一點都不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的特別秀氣。其實主要是嘴小,宮厚記得前世他就曾經懷疑過她那么小的嘴是怎么把飯勺塞進去的。
潘金金原來就是想找個借口給他制造點麻煩,她根本不想吃魚,但沒想到他轉眼就拿來了,被他盯著,只好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
幾度走神,忽然被苦了一下,她才注意到手上的魚邊緣都被轟黑了,而她都吃到嘴里了。
潘金金忙用手撕掉那些不能吃的地方,哪知道宮厚早就看見她沾了一腮幫子的黑灰,前頭他捉了魚,沒有控制好雷的強度,把魚都給轟成渣了。后來再捉魚,那水里沒幾條了,勉強挑出兩條轟的最好的帶了回來,此時她一停下,宮厚本能就想幫她擦掉那些黑灰,卻又找不到帕子,等手指觸到一片柔軟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直接伸手了。
溫暖的手指貼在臉上,潘金金一下怔住了。
宮厚也楞了一下,但眸子很快垂下,視線專注落在她那臟了的臉腮上,一手托著她下巴,一手用力抹了兩下,然后慢慢收手。
他用力擦的時候,潘金金還沒什么感覺,當他的手指離開的時候,一種異常的感覺從下巴尖開始蔓延,越來越往上,速度越來越快。
“咳、咳咳……”還沒體會出來那是什么感覺,潘金金突然咳了起來,眼睛跟著睜大,猛地站起來,從咳變成了啊啊啊,手指伸進嘴里不停地掏啊掏。
他娘的,她怎么那么倒霉,就吃了一口魚,就被魚刺扎了。
潘金金能感覺到魚刺卡在哪兒,但她的手指就是夠不到,當著宮厚的面,這樣張著嘴橫流口水也太難堪了,潘金金忙轉過身子,不想卻被人按住了肩膀。
宮厚扶正潘金金的身子,示意她把嘴巴張大,他稍微低下身子,伸指往潘金金嘴里一彈,便有一縷細若蠶絲的靈力飄出,飛入潘金金嘴里纏住那根魚刺,魚刺一下就拔了出來。
潘金金目瞪口呆,她怎么忘了自己是個修士?!
魚刺已經取出來了,捏在宮厚手上,但宮厚并沒有離開潘金金,為了方便看到魚刺,他距離她張大的嘴不過一寸距離。魚刺拔出,那嘴的主人似乎輕輕舒了口氣,他鼻息之間頓時縈繞了一種淡淡的蘭麝之香,這種香氣之下,宮厚全身忽然彌漫上來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暖暖的,癢癢的,他的視線不由落在那還在半張的嘴唇上。
那嘴唇的顏色是櫻花一樣的粉色,猶帶著一層水光,粉嫩粉嫩的,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宮厚不自覺聳動了一下喉結。
看見宮厚的喉結動了一下,潘金金涼意直從心起,她努力瞪著宮厚,期望他能趕快清醒,不想那宮厚反而抬起眼凝望著她。兩個人離的太近了,宮厚的一只手還搭在她肩上,潘金金雖然害怕,卻不敢表現出來不滿,唯有努力瞪眼,卻不知道因為先前一番掙扎,她那眸子不但沒有半點殺傷力,反而水光波蕩,霧氣蒙蒙,宛若一往情深。
不等識海里的那柄小劍發力,宮厚的唇就印了下去……
那碧水澗環境雖好,靈氣也相當濃郁,但其上籠罩著一層結界,金丹期以下的修為是沒法自由出入的,宮厚只好呆著。
他自然也不會閑待著,從師父那兒得到的傳承還沒有煉化。宮厚就一門心思先吸收傳承,提升修為。
一轉眼七天過去了,宮厚已經到了筑基大圓滿境界,但他心頭卻聚攏了一片陰云,不管他怎么驅散都驅散不了。不管他走到哪兒,都能感覺到那片陰云如影隨形,驅之不散。宮厚不解,前世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他馬上面臨結丹,若是這片陰云始終驅不走的話,很可能會影響他結丹。
又幾日過去,宮厚還是筑基大圓滿境界,但心頭那片陰云厚了一倍還多。這種情況他哪敢輕易沖擊金丹大道?宮厚悶悶不樂,除了沉重壓抑之感,心臟上好像還被千萬條線纏著了一般,令他不能暢快。
他是怎么了?他是不是生病了?
宮厚不由想起潘金金,想起她被潘仁抓走了,她不是自愿的……哎,別騙自己了,他說要負責的時候,她臉上明明是驚嚇,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塊,前頭都是騙他的。
宮厚心尖輕輕地疼了一下,他的境界畢竟寬廣到了宇宙那樣浩瀚,這一點點失落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心尖又接著慢慢地疼了一下,其實,這種鈍疼也真是有點煩人。
“叮咚”一聲,宮厚的耳朵動了動,不過那聲音卻在腦海里。
“嘿嘿嘿……”
聽到這猥瑣的笑聲,宮厚就知道是那柄情意綿綿劍又在作妖了。
“主人主人,恭喜你,你又進階了,你現在已經是情意綿綿第二層了。”
情意綿綿第二層?那意思是還有第一層,這劍還有入門不入門之說?
“這個是當然,你沒有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總是茶飯不思、坐臥不安,時刻感覺到一股心慌、一種憂傷,或空空蕩蕩,或不知所措,或恐懼害怕,就像……”
宮厚的識海里,小綿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握住了。
“就像什么?”怎么對付這劍靈?趕趕不走毀毀不掉,宮厚眼珠轉了轉,“信不信我用人黃把你埋起來。”名劍風流,所以最惡心這些臟物。
宮厚這么一說,那劍靈果真抖的像篩子:“主人主人!就像小雞離開小雞媽媽,小鴨離開小鴨媽媽……沒有了沒有了,我的意思是您這樣是因為進階到了情意綿綿第一層,激發了第一層的‘分離焦慮癥’!”
分離焦慮癥?
“就是漂浮在您心頭的那片陰云……您別這么看著我,對身體無害的。”
“說人話。”
“別這樣主人……我不是告訴過您我是師尊她老人家是錯失真愛創造出來的嗎?小綿就是這樣一柄能夠幫助你找到真愛,上天入地,獨一無二的絕世好劍!”
我看你是絕世好賤吧?
小綿:“你不要這樣說啦~人家會傷心的,嚶嚶嚶……其實是這樣的,在你跟潘姑娘親嘴的時候,因為產生的電流足夠,所以你就直接沖入了情意綿綿劍第一層,激活了這一層的功能‘分離焦慮癥’,你不要小瞧我的這個作用,這是師尊她老人家精心設計的。只要你心動,分離焦慮癥就能幫助你持續心動,更快更猛地進階到第二層。”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
“當時你不是和潘姑娘親的難分難舍,我都不敢看的……”
宮厚蹙眉,他想起來了,當時他腦子里似乎“叮當”了一聲,但被他忽略過去了。想到這兒,宮厚就想起來那軟軟香香的兩瓣唇,滑膩膩甜絲絲小魚一樣酥麻入骨的小舌頭,忽地,一股電流自下而上躥出,害宮厚打了個顫兒,低頭,外衫的下擺已然被頂出了一座小山。
宮厚:……
劍靈:“咦,你怎么又支起帳篷了?潘姑娘明明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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