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寶寶,我錯了
此為防盜章 不是她不經罵, 實在是挨的罵太多了,都罵出心里陰影了。上輩子本來她跟宮厚和離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 后來大約就是她出了云州仙府之后,不知怎的突然就傳了起來。開頭還都是比較含蓄的說雖然宮厚出身卑微,但畢竟已經是夫妻,要再找最好先分了,還有同情她低嫁的, 肯定不合適云云,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但沒那么激烈。
她那時還不以為意,蝕日會上, 宮厚以不足兩百之齡突然結嬰,從那時開始,她聽到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刺耳、惡毒,其中她記憶最為深刻的是有個人說“宮厚也就是出身不好, 他若是生在潘金金那種世家, 會輪得到潘金金嗎?面對潘金金這種人,說不定心里早就吐一萬次了。宮厚這種氣運之子, 別說娶一個潘金金了,昊天境環肥燕瘦哪個不愿意跟他,他都娶回去也沒關系。”
是的, 宮厚出身不好, 她的罪。
宮厚吐一萬次, 還要忍著要跟她做夫妻, 這真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他忍辱負重了。
潘金金配不上宮厚,所以宮厚太該一個接一個娶個不停了,最后塞滿了整整一座玉陽宮。
……
“嘔——”潘金金一陣干嘔,回想不下去了,她的手緊握成拳,卻想狠狠地抽在那人臉上,讓她如此惡毒,如此喪盡天良!
“啪——啪——”
就在潘金金想象著扇了那人兩巴掌的同時,潘金金接連聽到兩聲脆響,然后是自己侍女鬼哭狼嚎的叫聲。
“誰,誰打我?別裝神弄鬼,你給我出來——”
?
潘金金心中恨意正濃,不能停止想象,接著又聽“啪啪”幾聲脆響。
這些聲音都直接出現在她腦海里,潘金金放開神識,看見距離她浴室不遠的一間屋子里,云容正捂著臉原地轉圈尋找兇手,但她的屋子里,除了她自己,空無一人。
潘金金心中一動,輕聲喚道:“任性你出來。”
流光一閃,一柄小劍出現潘金金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其實在潘金金聽出那罵自己的聲音和慘叫聲都是侍女云容后,她已經想起了當初元尊叫她罵他挨打的場面。
“主人,你剛才聽到的是你那侍女在心里罵你,她敢罵你,自然就要承受后果。”就是任性劍道。
“嗯……”
潘金金從來沒覺得這么通體舒泰過,她長吸了一口氣,把身體埋在水中:“這么說,要是有人罵我我就能聽見了?”
劍靈:“你能聽到她罵你有三個原因,一是她距離你很近;二是她修為遠低于你;三是她對你的厭惡達到了我能感知的最低程度。”
這柄劍也著實有一點不好,就是能聽到的都是負|面|消息。但是比起前世一直到最后被人罵死氣死,也不知道是誰最開始在那背后做推手,潘金金寧愿死個明白。
這個云容竟然說她的鼻孔比馬蛋還大,可見對她的怨恨已經日積月累。
潘金金沒急于理會云容,先化出一面水鏡懸浮在面前,她揚起下巴,放下下巴,左看右看,從正面都沒法直接看到她的鼻孔的,她的鼻孔怎么大了?
“嘩啦”一聲,水鏡破裂,化為水滴墜入浴桶里。
這個云容,其實她還沒有想好怎么處置她。
當年她和宮厚成親,因為宮厚一窮二白,她就只帶了兩個侍女,當然這是明面上的,是為了照顧宮厚的面子。這兩個侍女就是墨畫和云容,后來墨畫慘死,云容成了宮厚的第十一個小妾。雖然她成為小妾的日子是在她和宮厚決裂之后,但她卻知道早在她跟宮厚成親不久,宮厚就跟云容上了床。今天,回到潘家是一件喜事,但進門之前潘金金已經想過要遇到的人。只是這輩子一切還沒有發生,以前世之事懲現世之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沒想到她還在猶豫她就送上門來了。
潘金金眸子沉了沉,其實也頗有些意外,前世她一直以為云容是因為宮厚才跟自己作對,如今看來,即使沒有宮厚她也早恨上自己了,為什么呢?
潘金金將記憶中和云容的相處梳理了一番,沒發現有什么對不起云容的地方。她自幼父母雙亡,若非星羅仙子收留她,很可能早就死了。在潘家,雖然沒法跟她的地位相比,但作為她身邊僅有的兩名侍女之一,就是老管家也不會輕易對她說一句重話。潘金金實在找不出能讓云容把她的鼻孔和馬蛋相提并論的理由。找不出來,潘金金就想再聽聽云容說什么,但這會兒云容卻悄無聲息了。
潘金金放開神識,發現云容正在對著鏡子敷臉,大約是太過心疼她那一張已經浮腫的臉,顧不上罵她了。
這可不行。
潘金金咳了咳,大聲喊道:“云容——”
離的不遠,潘金金又用了靈力,聲音直接送到云容那屋。
潘金金看到云容嚇得把鏡子推倒在桌子上,扶起鏡子就往外走,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臉,站住小聲道:“少主,您要什么?云容正在給您縫冬衣。”
云容張口就撒起謊來,完全沒想到潘金金正在窺視著她,這除了兩人修為差距極大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潘金金從來不會這么做。潘金金跟墨畫、云容從小一起長大,已經把她們當做了親人。對待親人,首先要尊重,潘金金從小被潘仁這樣教導,自然不屑去做這種事。但今天的潘金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潘金金了。
潘金金:“你快過來給我搓背。”
云容無奈,咬牙從儲物袋里取出一盒藥膏涂在臉上,等走進浴房時,她臉上的巴掌印子已經消失殆盡了。
剛才那事很古怪,云容不想讓潘金金知道自己被誰打了,好像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不用你搓背了,我腳還沒洗,你來。”潘金金已經穿上了衣服,坐在床邊,床前放著一只木盆。
她看見云容怔了一下,然后很快轉身舀來一瓢熱水,跪在床前為她洗腳。
幾乎是立即,潘金金就聽到了云容的咒罵聲。
“小浪蹄子就會作踐人,洗澡的時候不就把蹄膀一塊洗了?偏等著使喚我,我呸!等老娘給你洗完加點馬尿到你茶里讓你喝了還想喝。”
潘金金駭了一跳,幸虧她早有準備,忍住了往下聽。
“好一雙小腳才三寸,摸起來跟沒骨頭似的……都是爹媽生,都吃一樣飯,憑什么她要什么有什么,連肉都長的比別人好些……”
原來真的是這樣,云容一直在嫉妒她。
“長得好又有什么用,還不是給男人用的。就算星羅仙子不也是靠著伺候潘仁得到今天的一切?潘仁潘仁……我這么年輕,不必那年老色衰的星羅仙子強,要是能跟潘仁在一起……”
“啪——”的一聲脆響,不是就是任性劍打的,是潘金金動的手。
罵她可以,這云容竟然把她爹都給惦記上了!
“你們在干什么?!”
晴空一聲霹靂,潘金金和宮厚俱是愣了一愣才察覺到有人來了。
宮厚比潘金金更早一點發現那是他的岳丈大人青焰真人潘仁,大吼的那個。除了北方的潘仁,東西南三個方向還有三人,分別是:東,墨重山之主圓羅;南,自家師父風凌真人,西,竟然是他另外一位師父,天盧寺的得道高僧笑緣大師,不過他前世從未有緣與笑緣大師相見,是在他圓寂之后,因緣際會闖入天盧寺的藏經樓,從而得到了大師的指點。他自然不可能在天盧寺出家修行,但卻一直將笑緣大師當做師父來敬重。此時忽然見到活生生的笑緣大師,宮厚也有所震動,不過他前世境界早就超越笑緣大師,故而內心雖有激動,面上卻波瀾不驚,只在笑緣大師見禮時,態度格外鄭重。
潘仁并未因為宮厚態度鄭重而對他有所改觀,若不是風凌真人在場,他早就忍無可忍,此時又是一聲大吼:“你還不放開我女兒!”
啊——潘金金眼里一震,她此時才完全清醒過來,剛要后退,腰上卻猛地一緊。這時簡直是驚慌了,除了發現宮厚就在摟著她的腰,還發現兩個人緊密相貼,層層疊疊的衣物之下,什么東西在硬硬地頂著她。
宮厚個禽|獸,只是接個吻而已,他竟然……當著她爹和三位長輩的面還不快快放下來?
宮厚敏銳地察覺到了潘金金躲避的位置,摟住潘金金的胳膊卻沒放松一點,只是耳根子發燙,對著已經怒發沖冠的潘仁道:“潘前輩,請恕晚輩不能放開寶寶。”
寶寶?寶寶也是他叫的?
潘仁最后一絲耐性也被磨滅,廣袖一揮,凌空一只虛爪毫不客氣地向宮厚頭頂抓去。
元后期的威壓可想而知,方圓十里地上的草木在一息間化為灰燼,因為力量過于強大,空氣都產生了扭曲,在人眼里面,面前的一切都好像在緩慢地模糊飄動。
潘仁暴怒,風凌和圓羅動作也不慢,一個是保護徒弟,一個是深知潘仁此番舉動多有不妥,雖說是護犢子,可打狗還要看主人,那畢竟是天玄宗的弟子,風凌的徒弟,要是讓潘仁擊殺了宮厚,潘家豈不是和天玄宗結下了仇怨?
再說,潘仁也有點太著急了。不過怎么說呢,圓羅也有一種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種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圓羅理解,但沒潘仁那么感同身受,理智上圓羅還發現自家侄女不太像是被強迫的樣子,所以不能讓潘仁一舉釀成慘案。
潘仁聲勢雖然浩大,但架不住圓羅已經位列化神期,加上風凌見機,不但成功阻攔了潘仁擊殺宮厚,還讓風凌把宮厚帶走后退了數十丈,同時部下防護結界,把宮厚護在里面。
而潘金金卻因為風凌的強勢插|入脫離了宮厚的魔爪,正巧圓羅向她喊話,忙乖乖飛遁到潘仁面前,對著她爹那張臭的不能再臭的臉。
圓羅見狀忙道:“寶寶,你幾日不見,你父親怕你有意外約我尋你,我們路上遇見你風凌師叔和笑緣師伯,他們兩位也放心不下你,這才一起趕來。你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快對你父親說來,省得他擔心你。”
圓羅不愧是墨重山之主,說話極有水平,先把他們為何出現在這里說的清楚,然后只問潘金金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只字不提剛才的看到的事,省得潘金金尷尬,也避免了潘仁聽到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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