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好好看看誰更好看
“老大,不是吧?你還這么干?”又看見了王蓮葉子,小黑叫道。
“呵呵,這次她看見王蓮葉子肯定不會落在上面,你圍著王蓮葉子給我挖一圈!
小黑懷疑自己聽錯了,宮厚這是把人家姑娘當(dāng)什么了,有那么蠢的嗎?
“你不知道,對付她就得用笨法子,聰明的法子反而不好用?烊ネ诎伞!
小黑馬蹄動了動:“我挖可以,但她一會兒就來了,看見怎么辦?”
宮厚想了想,把王蓮葉子收了起來,讓小黑銜著:“這個好辦,你帶到后邊去挖,我在前邊吸引她的注意力!
吸引潘金金的注意力?小黑環(huán)顧四周,在上頭看著這湖不大,但下到下邊,范圍卻極廣。岸邊生有不少草木,草木和湖面上又籠罩著一層淡淡水氣,難以一眼望盡。
小黑遂點(diǎn)了點(diǎn)頭,銜著那片王蓮葉子飛快地跑了。
宮厚重新綰發(fā),然后盤膝坐下,他嗅不到潘金金的氣味,卻能感覺到她就在遠(yuǎn)處某個角落里偷偷地窺視他。
“小黑,找到地方了嗎?挖深一些,一會兒我傳你布無影陣。”宮厚傳音小黑,這無影陣,可是他的獨(dú)家陣法,布陣者的修為對陣法效果影響甚微,只要布陣成功,就是元嬰期高手也得困上一段時間,對付潘金金再合適不過了。
抓到她就離圓房不遠(yuǎn)了,宮厚心想。忽然,“啪”的一聲輕響從前方百米處的樹后傳來。宮厚雖然看不見潘金金,神識卻一直開著,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這一聲雖微,卻清晰地落到他耳朵里。
潘金金肯定用了隱身類的法衣,這類法衣可以隱匿氣息讓人看不到,但它畢竟是存在的,所以當(dāng)人穿著它走過有障礙物的地方,比如樹叢時,碰到樹枝枯草是一定會發(fā)出聲音的。
宮厚就聽到了“沙沙”的聲音,這聲音已經(jīng)極低了,和風(fēng)聲混在一起,很難注意到,要不是他篤定潘金金在偷窺,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
他側(cè)耳傾聽,發(fā)現(xiàn)這聲音正在以湖面為中心向左移動。不好,小黑就是往左去了,現(xiàn)在陷阱還沒挖好,讓她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他得干點(diǎn)什么吸引住她。
宮厚站了起來,“刷”的一下脫掉了外袍。
潘金金腳下又“啪”的一聲,這次是被宮厚嚇的,她忙一動不動,盯著宮厚的眼睛卻越睜越大,那廝好端端的脫衣服干什么?
外袍到了手上,宮厚也楞了一下,他脫衣裳干什么?對,是為了吸引潘金金的注意力,情急之下就把衣服脫了。
有用嗎?好像沒有動靜了,說不定她在偷看。
不對,又有沙沙聲。
宮厚伸手把帶鉤給解開了。
沙沙聲停止了。
她在看。
潘金金本來是覺得這個位置不安全,她想找一個更安全的位置,但是她一動,宮厚就脫衣裳。她本來不想看的,“嘩”的一下,宮厚就露出了一個黑一塊白一塊,跟花貓皮似的膀子。
???
宮厚那膀子怎么會是黑白色呢?這要從前頭他被潘金金的符箓轟炸說起,當(dāng)時幾乎把他轟的不剩寸縷,身上自然也焦黑一片,他急著遮羞就沒顧上清洗,甚至連清凈決也給忘了,隨便就抓了衣裳穿上。這會兒一脫下來,他自己也楞了一下,眼里奇異的光芒沉浮了幾次后,索性把衣服都脫了,只留一條單褲,慢慢走入湖中。
原來這廝是想洗澡……那他沒空來抓她了,不知為何,潘金金慢慢地在草叢里蹲了下去。
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自己后背上,宮厚撩起水灑在肩上。他原是情急之下的舉動,后來感覺到潘金金停了下來,不知怎的記起件事,她那奸夫,西門長青,論臉、論身高、論身材有哪一點(diǎn)能比得上他?她是怎么看上西門長青而不選他的?而那時他們已經(jīng)成親,她眼瞎了不是?就讓她好好看看誰更好!
被一股奇異情緒支配著宮厚把衣裳全脫了,脫完才感覺不對,幸好身后有湖,那就洗個澡吧。
潘金金蹲在草叢里,看著湖水洗去宮厚身上的污垢,露出寬寬的肩膀,白玉一樣的肌膚。不能用“肌膚”這個詞來形容他。修真界最不乏俊男美女,因為常年閉關(guān)修煉,多是顏色雪白,可宮厚這白,跟能反光似的,站在水里,倒影都亮晶晶的。通常白,就感覺弱一些,但他肩上鼓鼓的腱子肉,胸上鼓鼓的腱子肉,小腹上鼓鼓的腱子肉,每一處都在提醒他一點(diǎn)也不弱。但是他那些腱子肉又不凸,不嚇人,線條滑而不柔,彈而不硬,那瓷實感、密實感看都能看出來,寬肩瘦腰窄臀,完美的倒三角,一看就是經(jīng)過多次刻苦錘煉肉身才形成的。他站在水里,就像偶然墜落凡間的天神。
潘金金眼直了。
當(dāng)水珠從他肩上滑落,順著脊背下滑時,她的視線不由追隨那粒水珠下墜,正看得難分難舍時,她突然看到了一簇陰影。
這廝洗澡腿里還夾個什么玩意?潘金金心想?匆娝h蕩,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那陰影就在宮厚腿間,潘金金胃里突如其來一陣惡心,她死命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煞白。
她竟然被這種|馬迷了神志?種|馬啊種|馬,總是有一些資本的,但這種千人睡萬人枕的,她嫌臟!
再看爛眼,走走走。
潘金金立即要走,湖面上突然傳來一陣拍水聲,她抬頭一看,那宮厚已經(jīng)披上了外衫,赤足踏波,朝著湖對面奔去了。
有情況!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潘金金御劍要追,記起宮厚狡詐多變,不敢跟著從湖面上過,悄悄繞著湖邊追了過去。
宮厚奔到小黑面前,見小黑沖他點(diǎn)頭,手一伸接了小黑,隱匿起來。
他前世差半步飛升,就算失了修為,現(xiàn)在會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潘金金面前隱匿起來小菜一碟。
潘金金追著追著眼一花就不見了宮厚,不覺茫然,試探著向前走了一段,忽見前頭湖岸上鋪著一片巨大的王蓮葉子。
潘金金頓時七竅生煙。她沒有過去,停在半空心道:宮厚啊宮厚,你也把我想的太蠢了,你以為我還會上當(dāng)嗎?
現(xiàn)在最理智的行為是離開這里,潘金金轉(zhuǎn)身要走,忽然想到:宮厚明明知道她不會上當(dāng),卻仍弄了同樣的圈套,他是算著她是不會理會這王蓮葉子,莫非這王蓮葉子底下有什么東西?
不不,說不定這還是圈套,他故意引起她的好奇,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不不不,他算著她能算到這一層,打死也不碰這王蓮葉子,這底下肯定和他的去向有關(guān)。
……
一刻過去了,潘金金被這兩種想法折磨的頭暈?zāi)X脹,連腳下靈劍也在不停地輕顫,卻還沒拿出個主意。不過幸好有隱身披風(fēng),外面是看不到她的。
但小黑卻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香味一陣一陣的,悄聲對宮厚道:“老大,那姑娘可能在猶豫!
要的就是她糾結(jié)難耐,宮厚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別急!边@句話更像是對他自己說,不著急,要相信他對她的了解。
時隔幾千年,宮厚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了解潘金金。
宮厚剛說完,就見當(dāng)空出現(xiàn)一柄和先前一樣紅彤彤的靈劍。赤炎劍,這正是潘金金的劍。不過這次劍身燃燒著赤紅的火焰,顯然潘金金在全力一擊。
“砰——”的一聲巨響,地上的蓮葉卻絲毫無損,而赤炎劍卻釘在了地上,任她怎么召喚都飛不回來了。
“赤炎,回來!”潘金金喚道,但回應(yīng)她的只有嗡嗡劍響。
潘金金四顧,湖面風(fēng)平浪靜,絲毫不見宮厚蹤跡,她總不能丟了赤炎劍在這里,宮厚認(rèn)得她這劍。
潘金金深吸一口氣,先摸出一顆靈石打在地上,很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陷阱和陣法。
要知道雖然她跟宮厚有過一段,但包括后面,她也沒有跟宮厚直接杠過。她對他的手段都是側(cè)面了解,但她篤定他本人更加狡詐陰險,剛才不就中計了嗎?現(xiàn)在再小心也不為過。
靈石雖然好端端的在地上,潘金金落地的時候還是先落下一只腳尖,感覺確實沒什么問題才雙腳站在了地面上。
赤炎劍距離她有一丈多遠(yuǎn),那王蓮葉子太大了。潘金金注意力還是在王蓮葉子上,她想了想,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條披帛來,伸手一拋纏住了赤炎劍的劍柄,然后借助披帛向外拉赤炎劍。
“……九、八、七、六、五……”小黑開始倒計時,宮厚那無影陣不是立時起效,而是需要潘金金這么折騰幾下才開始運(yùn)轉(zhuǎn)。
赤炎劍好像動了一點(diǎn),潘金金又加大了力氣,赤炎劍又不動了,她不由抬腳向下重重一跺……
“轟——”的一聲巨響,潘金金身子被一股力量拉著下墜,塵飛土揚(yáng)之際,她聽見了一聲嘹亮的“咴~”
宮厚,你個王八羔子,我入你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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