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 127 章
小可愛訂閱過一半就能消除防盜章節的存在啦柳五令侍女帶著一些碎銀果子出來站在廊下,由著賀蘭葉介紹給了底下眾多人也一個個先認了認臉。
賀蘭葉一個一個給柳五介紹著幾十人,她只能簡單把名字說一說,就這都說的她嘴皮子發干。
柳五一個個掃了過去,都讓侍女一人遞了一個銀果子作為見面禮,一圈人見下來,有印象的也不過站在最前排的幾個,也是當初保了他一路的那些人一看就是賀蘭葉平日里得用的。
賀蘭葉沒有說太多關于她手下人的身份職務什么的她覺著暫且沒有告訴給柳五的必要畢竟她現在也說不好柳五能在她家呆多久。
把該有的內容都匆匆走了一遍賀蘭葉與柳五用了午膳,瞧著今天時間還多她起身去砰砰關了門窗,大白天的點了幾根蠟燭往桌子上放了兩碟瓜子花生,又倒了兩杯蜜糖水招呼柳五過來坐。
“趁著這會兒有些時間我們該掰扯的好好掰扯清楚。”
賀蘭葉如今知道柳五不是女子她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他上心,等人過來坐下了,自己就嗑起了瓜子,對著他挑了挑眉。
柳五比起她要少一分從容,面對瓜子花生無處下手,沉默了片刻后,問道:“先掰扯什么?”
“自然是你我的合約,還作不作數。”賀蘭葉嗑了瓜子,把瓜子殼在手中揉碎成渣渣,隨手拍掉,漫不經心說道。
提起這個,柳五眉眼中多了一份深思,他慢吞吞捧過蜜糖水喝了口,轉著杯子邊思考邊說著:“你我的合約不是說終止就能終止,就算我們之間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是大大的意外。”賀蘭葉忍不住打斷柳五的話,扶額嘆氣。
“好吧,就算是大大的意外。”柳五一點掙扎也沒有順著賀蘭葉的話說下去,“即使如此,你我之間牽扯太多,最好的法子是繼續下去才是。”
關于繼續,這一點賀蘭葉也想過,她別的不擔心,唯一一點就是柳五的性別所帶來的不方便,是最大的問題。
與一個女子同處一室,生活在一起,暴露一些自己的私事倒也無妨,反正在她之前的設想里,嫁過來的女子一般都會依靠她,她盡全力把人家姑娘養好,到時候帶回漠北去,當做娘家人重新給姑娘找個好人家,也能作為一家人過下去。
但是眼前的柳五,男扮女裝到把自己嫁出去也就罷了,他還有幾分神秘,婚前的消失,身上的刀傷,明顯不是一個普通人。
她對柳五一直就有幾分警惕,事實告訴她,她的感覺是準確的。
對柳五坦露自己的性別是為了尋求更好的一個合作,而且她的性別,只要不涉及到騙婚公主這種要命的事,對她來說都不是什么致命把柄,但是更多的別的,就不是能和柳五分享的。
眼前的局面,若是直接一拍兩散,她只有宣布病逝,可這樣一來她犧牲太多還沒有達成她的目的,心有不甘。別的法子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合適的,實在苦惱。
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怎么繼續合作下去,就成了問題。
賀蘭葉手里抓了把瓜子,也磕不下去了,手插進瓜子盤里攪來攪去,尋思了半天,試探性問道:“柳公子,不若你我開誠布公,先把信任問題解決了?”
想要繼續合作,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信任是完全做不到的。
柳五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從小體弱多病,大師說要當做女兒家養才能活。”
賀蘭葉一臉真誠:“真巧,我從小命太硬,有個老和尚讓我家里頭把我當男孩兒養。”
面對面坐著的新婚夫婦二人面面相覷,硬邦邦對視許久后,兩人同時移開視線。
看樣子,初步信任感,兩個人都是做不到了。
柳五還在那里盡量挽回:“賀蘭局主,其實關于你我的過往,對于這樁婚事沒有太大的影響,我們目前只要定好計劃,順著往下走,彼此互幫互助就行。”
怎么可能沒有影響,一個陌生男人頂著她新婚妻子的名義堂而皇之嫁入了她家來,還是個充滿未知總有危險之感的一個男人,讓賀蘭葉完全放不下戒心來。
賀蘭葉想了想,說道:“那起碼告訴我你的傷是怎么來的,你有沒有仇家,我要確定一下,畢竟你現在是我賀蘭家的人,若是有什么事,我這邊是一家老小,顧忌多。”
柳五輕描淡寫說道:“前情人發現我真實身份怒了,砍了我兩下一拍兩散了。不會有后續問題,牽扯不到賀蘭家。”
賀蘭葉嘴角一抽,再次打量柳五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思考。
柳五也大方,任由賀蘭葉打量。
這種情況,好像對她稍微有利?
“那行。”賀蘭葉對于柳五的**不做打聽,只干脆說道,“你我再約法三章,確保家人無虞,出了任何事也不會牽連到他人的前提下,這個合約,我們繼續。”
“我先說。”
賀蘭葉嚴肅認真道:“你不得接近我家任何一個女眷,大的小的都不行。”
這一點柳五欣然頷首:“我也是這么想的。”
“關于鏢局,以及家中一切事物,你不得插手。”和之前計劃的,等新婦入門,把家中這些都清清楚楚交給她,讓她有家的感覺不一樣,眼前的柳五必須要防備著些,家中一概事情,能不讓他知道,就不讓他知道。
“可。”柳五可有可無地應了。
賀蘭葉想了想,繼續說道:“在外裝一裝就夠了,回來之后……柳公子,我覺著房間里可能需要重新砌一堵墻。”
她說到底也是女兒家,就算柳五有些什么非同尋常的癖好,她與柳五共處一室也還是多有不便。
柳五直接點了點頭:“應該的!”
對方沒有任何意義,這樣說起來就簡單了多。賀蘭葉回顧了一下剛剛的幾條,覺著沒有疏漏了,就說道:“我這邊就這些,柳公子,說說你的要求吧。”
她松了一口氣,重新嗑起了瓜子,咔嚓咔嚓吃得津津有味。
柳五被她帶的主動伸手抓了把瓜子,攥在手里把玩著,面對賀蘭葉的話只是搖了搖頭:“我沒有要求。”
賀蘭葉一愣,她抬頭看了眼柳五。
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沒有要求,難道是圖謀更大的?
賀蘭葉雙眼盛滿了警惕,身體跟著往后仰了仰。
柳五有些難以啟齒,他沉默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你決定就好。”
雖然不知道柳五是怎么想的,但是這樣的局面對于賀蘭葉來說是占有優勢,并且好掌控的。
她放下瓜子拍了拍手,朝柳五抱了抱拳,干脆利落道:“既然如此,那柳公子,日后就有勞了。”
柳五同樣回以抱拳:“在下柳傾和,日后有勞了。”
重新商定了婚約繼續,算是解決了一樁大事,接下來賀蘭葉覺著,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關于怎么砌墻了。
畢竟沒有墻,他們倆人晚上洗漱休息都是問題。
賀蘭葉躲在中院去,給柳五一個補覺的時間,等天擦黑了一道吃了飯才回去,又面臨了睡覺的問題。
柳五自覺,主動抱了被子去珠簾外地墊上,把床留給賀蘭葉。
賀蘭葉在她之前住的小雜屋那兒簡簡單單洗了個澡,回來后和柳五客客氣氣打了個招呼,合衣睡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賀蘭葉強迫自己早些醒過來,天剛擦亮,她就坐起身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穿衣服。
“……賀蘭?”
珠簾外傳來柳五睡意朦朧的聲音,帶著一份沙啞,有種貓抓撓人的撩撥。
賀蘭葉迷迷瞪瞪的狀態瞬間清醒,她眨了眨眼,扭頭去看,柳五許是還未睡醒,坐了起來,抱著被子滿臉迷茫投來視線。
“今日怎么這么早?”
賀蘭葉一直知道柳五長得好,不然她也不會被她的相貌騙了去,只是清晨尚未清醒的柳五,細軟的發絲貼著他臉頰,困惑的眸中還帶有一絲水意,松散的單衣露出他單薄的鎖骨,以及一根紅繩掛著在他胸前墜著的狼齒,這幅毫不設防又充滿柔弱氣息的樣子,讓賀蘭葉微微一滯。
美色……
不對!這是個男人!
賀蘭葉眼神一凜,回歸清醒后,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回答柳五:“今日你回門,”
“回門……”柳五后知后覺三朝回門一事,他遠遠投向賀蘭葉的眼中有些古怪,“可是我是男人。”
賀蘭葉咬著發帶反手給自己梳著發髻,隨口說道:“一樣,你現在是我妻。”
梳好發髻,賀蘭葉扭頭,朝著柳五挑了挑眉:“別讓你家人等太急,早些收拾好,我送你回家。”
賀蘭葉成婚前到迎親,這些友人對她幫助頗多,她出門前把幾分漠北好不容易得來的小玩意兒都交給了常恩顯帶著,等去了畫舫,贈與友人們。
她把自己收拾好,照著鏡子看看臉色有無疏漏,隨口問:“我這樣可行?”
不遠處一身紗裙坐在桌前的柳五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別的都還行,就差一點。”
“哪一點?”賀蘭葉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袖袂一邊回頭看了柳五一眼。
柳五慢吞吞起身朝她走來。
今天的柳五打扮的格外華麗,一身金紅流沙裙,腰間系著一串玉佩,壓裙角的是一顆金鈴鐺,隨著他的步伐,發出清脆悅耳的琳瑯聲。
他一頭青絲專門找侍女來挽做了堆云髻,簪著幾根嵌珠玉簪,耳垂墜著的明月珰流光奪目,與他脖上帶著的東珠瓔珞相互照應。
一身寫滿了華貴的柳五走過來,面對攤開手等著他幫助的賀蘭葉,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眼,對她說道:“來摸摸我的嘴。”
賀蘭葉一驚,條件反射往后退了半步,警惕道:“摸你的嘴作何?你涂了毒藥不成?”
柳五白了她一眼:“是摸口脂,弄一點在你的身上。我不好朝你伸手,所以你自己來。”
賀蘭葉盯著柳五唇上抹著厚厚一層的暖紅口脂恍然大悟。
她小心伸手,用食指指尖輕輕從柳五的唇角抹了抹,盡量不碰觸到他的情況下,指腹沾染了一些緋紅。
抹在哪里,又成了問題。
賀蘭葉尋思著,女子的口脂該存在那個位置更合理一些,她緋紅的手指舉在空中,左右晃來晃去,沒找個定點。
柳五看不下去了,揚起下巴,反手指了指自己白皙光滑的頸側:“喏,這里。”
賀蘭葉得到指點,把指尖上的一點緋紅擦在了頸側,同時看了看銅鏡,嘀咕了句:“瞧著沒有多顯色,會不會沒有什么用?”
“多了就過了,這樣剛好。”柳五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微微露出一點笑容,“三郎,出去玩的開心哦。”
賀蘭葉忽地后背一涼。
時隔兩個月的再次聚首,賀蘭葉側倚著軟墊上把玩著酒杯,看著眼前笙歌鼎沸的熱鬧場景,吐出一口氣,有種闊別許久的愜意之感,舒服的很。
畫舫里頭是一些不太出名的妓子,長得不比名氣大的差,只是有名氣的聽見來的人中有賀蘭葉,都不敢接待,讓了這些不敢推辭的小妓子來應付。
這些妓子們不太知曉賀蘭葉的事情,倒也端著一臉媚笑,親親熱熱服侍著一圈人等,賀蘭葉身邊的妓子,還想對她以嘴哺酒,被賀蘭葉一扇子擋了回去。
“我們松臨是成了親的人,不玩這些。”攢局的任佳依舊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衣衫半開,摟著一個妓子笑著用酒杯指著賀蘭葉,“他家中可有不得了的媳婦兒,你們可別害他。”
賀蘭葉笑了笑:“就算沒有成親,我也不玩這些。”
她每次來畫舫應酬,準許妓子給她斟酒,最多給人家摟摟就是極限了,再多的她不喜歡,也不敢,萬一碰觸了身體發現了什么呢。
這也導致她在友人中的名聲挺好的。
“沒有成親的松臨還是要更好玩些,這成了親,我們都不敢起你的哄了。”佟彩笑瞇瞇從自己的位置走過來,往賀蘭葉旁邊一坐,擠開了妓子,“松臨,之前沒好意思問你,你和那丞相府的柳姑娘,怎么就成了好事?”
“多謝周兄,保了一樁媒。”賀蘭葉沖著周谷挑了挑眉,含笑道。
在場的大多都是當初與賀蘭葉共同飲酒作樂的人,這一說,大家都想了起來,笑著道:“說起來松臨可該好好請周兄一頓才是,人家給你送來了個媳婦兒!”
賀蘭葉倒了一杯酒,遠遠朝著周谷舉了舉:“該的,周兄,來,我們先喝一杯。”
周谷與她一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這個媒人我當不起,畢竟這種事情我可想都沒有想過。”
“三杯三杯,謝媒怎么才一杯,繼續滿上!”佟彩給賀蘭葉主動倒了一杯酒,笑著起哄。
賀蘭葉沒說什么,旁邊幾個人就勸著:“算了,松臨傷剛好,別讓他喝多,傷身。”
賀蘭葉心中流過一股暖意,笑著朝大家拱了拱手:“小弟就謝過諸位兄長的關心了。”
“哪個是關心你,”任佳歪歪扭扭靠著,對著賀蘭葉撇了撇嘴,“還不是怕你喝多了,你家新太太找我們麻煩!”
“可不是!人家那種身份的,要是來給我們找麻煩,可就夠我們喝一壺了!”佟彩連忙收起了酒壺不說,順便還把賀蘭葉的酒杯也收走了。
賀蘭葉盤坐在原地看著他們直笑。
“說來我們當中最小的就是松臨了,唯一成了親的也是你,是不是該給哥哥們講一講,這成了婚,有何不同啊?”幾個青年擠眉弄眼地,臉上浮起了一絲曖昧的壞笑。
提起這,走回原位坐下的佟彩一拍巴掌,笑呵呵道:“可不是不同,松臨脖子上,可留了印子了啊!”
賀蘭葉反手按住頸側,知道了柳五給她抹口脂的真正用意。
男人們的聊天,果然繞不開這事兒去。
她擺了擺右手:“沒有什么不同,吃酒,吃酒。”
一貫大方的賀蘭葉難得有一絲赧然,這惹得滿堂哄笑,幾個端著酒指著她樂不可支的友人還沒有笑夠,忽地船艙簾子被打起,一身黑色勁裝的常恩顯面帶急色走進來,掃了一圈衣衫不整的妓子們,疾步走到賀蘭葉面前單膝點地:“局主,不好了,當家太太來了!”
賀蘭葉裝模作樣大吃一驚:“他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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