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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小可愛訂閱過一半, 就能消除防盜章節的存在啦(*▽*)  新婚夫婦二人面面相覷,賀蘭葉猛地捂著胸口往后一躺:“這是你的舊情人, 你去解決, 為夫傷口痛。”

  柳五幾乎在賀蘭葉躺下的瞬間扔開扇子順勢跟著她往后一倒,同時飛速說道:“讓自己的媳婦兒出面,賀蘭, 你還算不算個……當家的!”

  就在兩口子怒視對方迫切希望能有一個主動站出來承擔的時候, 那頭齊洵已經騎著馬到了輦車跟前。

  賀蘭葉眼皮一跳,拍了拍還和她靠的很近的柳五,兩個人起身, 把剛剛弄得有些凌亂的衣服整理了下,對著齊洵抱了抱拳:“世子。”

  “賀蘭葉,你傷好了?”齊洵一臉扭曲盯著賀蘭葉上下打量了半天, 無比失望。

  這分明是盼著她死啊!賀蘭葉哪里不知道眼前人的心思, 她沉住氣,笑道:“托福,有五娘照顧,把在下從閻王殿拉回來了。”

  這會兒柳五重新撿了扇子遮著臉裝仙女,目光一直落在賀蘭葉的臉上,沒有偏移半分。

  齊洵一直眼巴巴盯著柳五, 半天都沒有得到一點回應,整個人都垮著, 苦澀對柳五說道:“柳姑娘, 許久不見, 你……可還好?”

  柳五搖著扇子目不斜視,用清冷的女聲道:“不勞世子牽掛,都好。”

  齊洵肉眼可見的更焉了,他沉默了會兒,極其不解:“柳姑娘,他賀蘭葉一個水性楊花的下等小白臉,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嫁到那個巴掌大的窮窩窩里,你……”

  ‘下等小白臉’賀蘭葉嘖了一聲,還在觀望,只見柳五猛地向齊投向銳利的目光,語氣冰冷的掉冰渣:“齊世子,你太無禮了,向賀蘭……我家郎君道歉!”

  賀蘭葉一愣,她側眸小心打量了柳五一眼,只見挺直著背的柳五緊繃下頜,的確是一副生氣了的樣子。

  他在氣什么?

  齊洵比她還迷茫,掃了賀蘭葉一眼,梗著脖子道:“我說的又沒有錯!他算什么東西,居然敢娶你!不知死活!”

  柳五擰著眉頭,冷冰冰的注視著齊洵,在他的目光下,齊洵漸漸聲音弱了弱,最后不甘示弱的用略帶哭腔的聲音吼了一句:“本來就是!我喜歡你!本以為柳姑娘你會嫁與我為妻,卻被他姓賀蘭的半道截了!這個仇我不報誓不罷休!”

  齊洵也算是個鐵骨漢子,這會兒眼圈都有些發紅,他惡狠狠盯著賀蘭葉:“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后頭,出來!我們好好算算賬!”

  賀蘭葉也覺著,早些解決得好。她剛一起身,就被柳五身上按住了胳膊:“你別去。”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賀蘭葉看得清淡,起身從柳五身邊走過的時候,還低聲笑了句,“剛剛不是還巴望著讓我去解決么。”

  柳五低聲回了句:“他要的是和男人當面談!”

  賀蘭葉就更打趣地看了柳五一眼:“是啊,所以你好好看著就是了,‘媳婦兒’。”

  柳五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見賀蘭葉大大方方下了輦車,齊洵也翻身下馬,他想了想,提起繁重的裙子也跟著下了去。

  “齊世子,”賀蘭葉環顧四周,指了指旁邊的一座酒樓,“大街上有些事情不方便說,你我不如進去坐下好好談談?”

  他們一個楚陽候府的世子,一個丞相府的姑娘,一個威震天下鏢局的局主,在大街上的確太引人注目,齊洵也嫌丟人,抹著眼睛粗聲粗氣同意了。

  一行人上了酒樓,直接包了二層,隨從們把持著樓梯,只三個人在上頭。

  賀蘭葉也自在,上去就自己找了個椅子一坐,柳五立即貼著她坐下,一副順從的模樣。

  齊洵滿肚子的氣還沒有發泄,就被賀蘭葉笑吟吟打斷了:“世子,請坐下說。”

  她說著拍開了旁邊的一壇酒,拿了兩個碗分別倒滿了,一碗推給齊洵,一碗留給自己。

  “在下與柳姑娘當真兩情相悅,彼此盟定終身,如今也成了婚。”賀蘭葉轉了一圈酒碗,誠心實意對齊洵說道,“說有對不住世子的地方,在下自認為沒有。但是世子的確枉費了一番感情,在下自當為妻向世子致謝,致歉。”

  齊洵發現面對賀蘭葉,他的怒氣總是不能成功的發出,憋著一股氣坐在那兒抱著酒碗,悲從中來:“我喜歡柳姑娘,喜歡很久了!賀蘭葉,是男人,你就不該橫刀奪愛。”

  旁邊的柳五這會兒淡淡說道:“我不喜歡你。”

  他一臉淡漠:“齊世子,你的喜歡只會讓我有負擔,包括你現在一副聲討我家郎君的樣子,都令我十分厭惡。”

  齊洵一愣,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道:“柳姑娘……你從來都不……一點點都沒有……喜歡我么?”

  賀蘭葉也有些好奇,側眸小心看著柳五。

  柳五抬著下巴,一臉冷漠:“從來沒有,齊世子,你在我眼中,與街上的路人無差。”

  齊洵抱著酒碗渾身顫抖的樣子,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賀蘭葉到底心有不忍,她開了腔:“世子,世間多有癡情錯付,早些看明白,也好。”

  畢竟這會兒抽身還來得及,他要是很久之后才抽身,等知道了柳五是個男人,只怕他會想不開做些傻事。

  秉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態,賀蘭葉客客氣氣道:“今日你我相逢即是緣,過往種種就隨風而去,世子到底委屈了,在下愿意陪世子痛飲一場,驅趕煩心。”

  齊洵沉默了下,用顫抖的手端著酒碗,用力碰向了賀蘭葉的酒碗:“干!”

  賀蘭葉剛抬起碗,柳五手疾眼快就一把按住了她,滿眼都是不贊同:“你喝什么,讓他自己喝就是了,大不了我們掏錢。”

  “無妨,只此一次,讓齊世子痛快了罷。”賀蘭葉笑著說道,“這里酒味大,你去旁邊坐著。”

  柳五想了想,用手帕在賀蘭葉的臉上掃了掃,湊在她耳邊輕聲關切道:“少喝點,不然我可不許你睡床。”

  賀蘭葉憋笑憋得渾身發抖,無力地點了點頭:“是。”

  她等柳五坐到了旁邊去,一回頭,只見齊洵瞪大了眼,伸著手顫巍巍指著她,好似她罪大惡極一般:“你……你!”

  “喝酒,喝酒。”賀蘭葉假裝不知道齊洵是在想什么,客客氣氣勸著。

  齊洵許是化悲憤為酒量,抬起酒碗一口喝完,連續與賀蘭葉拼了三碗,不過癮,自己把酒壇抱過來倒,一邊倒得到處都是,一邊打著酒嗝:“你……爽快!我……我真的是喜歡柳姑娘……你們成婚,我都沒有去攪局!你看,我是不是一個……”

  他放下酒壇,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力氣大的啪啪作響:“大好人!”

  賀蘭葉見他差不多醉了,自然是哄著:“世子心善,自然是好人。”

  也多虧了齊世子沒有來湊熱鬧,不然她能解決的了一個,解決不了兩個。

  “賀蘭葉,你……”齊洵抬起醉意朦朧的眼,盯著賀蘭葉,“你……你要是不是柳姑娘的郎君,多好……”

  “嗯?”賀蘭葉沒有聽太清。

  齊洵喝得臉都紅了,他眼睛里慢慢滲出了一滴眼淚,顛三倒四道:“我真的……喜歡柳姑娘啊……”

  賀蘭葉沉默了下,主動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旁邊的柳五盯著賀蘭葉一直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姑娘……”齊洵抬著頭眼巴巴看著坐在角落遠離他們的柳五,一聲一聲兒喚著。

  賀蘭葉嘖了一聲,莫名有些心疼眼前的齊洵了。

  這時,上來了一個黑衣青年,赫然是她得用的常恩顯,他走過來掃了眼齊洵,直接走到賀蘭葉面前低聲道:“鏢局有些事,請局主現在回去。”

  現在?賀蘭葉端著空碗有些犯難。眼前的齊洵還眼巴巴地,柳五搖著扇子理都不理,她這會兒要是帶著柳五走了,齊洵估計要在這兒哭一場了。

  “你先回去,”許是看出了她犯難,坐在角落的柳五搖著扇子對她昂了昂下巴,“我開導開導他。”

  柳五是男人,留在這里倒是不影響什么,只賀蘭葉擔心柳五開導過頭了,把人家世子給開導去寺廟了,就不好了。

  她對著柳五擠了擠眼,想要讓柳五把握好分量。

  柳五接到她眼神明顯一滯,而后悄悄抬起扇子蓋了蓋臉,朝她搖了搖放在膝頭的左手。

  這是懂她意思了。

  賀蘭葉這才放心,趕緊和常恩顯離開了。

  鏢局到底怎么回事,常恩顯也說不清,她只能打馬快些往回趕。

  回來之后,賀蘭葉發現就是一樁小事,只是沒有她不行。

  她很快就處理好了,與娘親說了幾句話,回了房間,聞著她身上在畫舫沾染的雜亂脂粉味簡直不喜歡到了極點,皺著眉打算先洗洗。

  她衣裳一脫,剛用水沖了沖身體,外頭猛地響起了零亂地敲門聲,以及一個陌生侍女慌亂的聲音:“姑爺!不好了,公主!奇華公主把我家姑娘帶走了!”

  她記得娘親嬸娘都是三至五天,柳五莫非是天賦異稟,一次流半個月的血?

  賀蘭葉忍不住頂著夜色的昏暗使勁兒瞄著柳五的臉。

  夜色再昏暗,也能讓賀蘭葉清楚看見柳五一臉的慘白,面無血色的她在黑夜中一襲白衣忽地出現,差點就能當做女鬼了。

  “不是。”柳五鐵青著臉,她撩起珠簾走出,串珠的簾子發出碰撞的清脆響聲,在這靜夜中格外的清晰。

  柳五走近兩步,賀蘭葉清晰的聞到了來自她身上的血腥味,幾乎是難以遮掩的濃郁。

  清脆簾珠響聲漸漸停止的時候,柳五走到賀蘭葉面前站定,她面無血色的臉上漸漸浮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我受傷了。”

  柳五的親口承認把賀蘭葉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盯著賀蘭葉震驚的眼神,神情自若道:“利用這幾天,我出門去和舊情人做了個了當,被刺了一刀。”

  賀蘭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急忙掃視柳五,發現柳五的手按著小臂,而被血色漸漸染紅的衣袖,也證明了她的傷的確在手臂上。

  “賀蘭,你傷藥放在了哪里,我找不到了。”柳五蹙著眉,“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沒有了。”

  賀蘭葉知道這會兒不是該先震驚柳五受傷一事,她嘆了口氣:“這里就放了家具,物件都還沒有擺置,那些小東西都搬在后院里頭了,你隨我來。”

  為了在短時間內滿足柳五的要求,她這間房全部收拾了,里頭別說傷藥了,連跟針都找不到。

  柳五倒也順從,跟著賀蘭葉頂著清冷的月光沿著回廊走到了最后頭的一間小雜屋,狹小的房間堆滿了雜物,里頭只有一張窄窄的床勉強是空的。

  賀蘭葉點了燈去找了傷藥來,對著柳五揚了揚下巴:“坐。”

  柳五站在門口打量了狹小的房間里頭半天,最終還是面帶奇異走了進來。她坐在賀蘭葉的對面,伸出了手。

  賀蘭葉剛要掀起她的袖子,柳五猛地縮回了手,傷口似乎引起迸裂,有一股血慢慢流了出來。

  “怎么了?”賀蘭葉拿著藥粉有些疑惑看著柳五。

  不是受傷了么,她幫著處理,怎么她還躲?

  柳五慢條斯理道:“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來。”

  賀蘭葉啞然。

  這種時候,也虧得柳五還能記得這種話。

  她把傷藥繃帶遞了過去,只見柳五移了移燭臺,自己背過了身去,小心裹著傷。

  眼看著今晚的柳五是走不了了,賀蘭葉自覺的去把自己的床整理了下。幸虧她知道只在此住兩天,沒有把私人東西擺出來,免去了一番折騰。

  “受傷了不回家,跑來我這里,柳姑娘你就不怕你家人擔心么,他們可找了你幾天了。”

  賀蘭葉重新抱了床被子來,把自己剛剛睡的鋪在了地上,熟門熟路給自己搭地窩。

  而且柳五說的說辭是什么,去和前情人一刀兩斷?她真的是去見舊情人了?舊情人還不顧她這張風華絕代的容顏,說砍就砍?

  柳五已經裹好了傷,有些嫌棄盯著自己衣襟上的血漬看,聞言漫不經心道:“回去了要被家人說,來你這里干脆些。”

  “這可虧著我夜里睡不著過去看了眼,不然柳姑娘你當真要帶著傷過一夜了。”賀蘭葉也慶幸。

  柳五盯著賀蘭葉忙碌的背影沉思了片刻,過了會兒,慢悠悠道:“就算你邀功,我也是不會謝你的。”

  賀蘭葉剛想說誰是為了謝,又聽見柳五慢吞吞補充了一句:“夫君。”

  新婚前一夜,賀蘭葉徹底睡不著了。

  天未亮前,一夜未睡的賀蘭葉叫醒了一臉疲憊的柳五,自己換了身衣裳蒙了臉,小心帶了一隊人悄無聲息趁著全城宵禁未解之時,小心翼翼的把柳五送回了柳家。

  黎明之前幾乎橫穿了半個臨陽城的賀蘭葉剛回了家,困的眼皮子都睜不開,她撲到床上衣服都沒有換打算補個覺,還沒有睡熟,就被平氏搖醒了,頂著一臉喜氣洋洋的平氏雀躍道:“三郎!快些起來,你今兒的好日子,接媳婦兒了!”

  賀蘭葉痛苦地呻|吟了聲,她一點也不想接媳婦,她現在只想睡覺!

  奈何她還是抵御不了母親的興奮勁兒,天剛蒙蒙亮,她就被挖了起來,由著兩位長輩給她換了喜袍。

  來自平氏周氏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喜袍貼身而精致,大紅袍子顯得她挺拔俊俏,格外精神。紮金革帶上難得墜著玉環瑯佩,給她增添了兩份雅致。

  平氏給她梳著頭,賀蘭葉打著哈欠,眼角擠出一滴眼淚,她剛把眼淚揩去,就見周氏舉著一盒脂粉來,要往她臉上涂。

  “別涂這個。”賀蘭葉不喜歡脂粉,皺著眉躲開。

  周氏難得在賀蘭葉面前硬氣了回,強把她臉涂白了一圈:“那可不行,大喜的日子,哪里有素著個臉的,涂點粉氣色好。”

  “嫂子,把胭脂拿來,我給三郎揉揉臉。”

  賀蘭葉叫苦不迭,趁著平氏轉身,她一頭起來轉身就跑了出去。

  重新躲在后頭雜屋里的賀蘭葉伸手揉了揉臉,一點細白的脂粉粘在她手上,她盯著手發呆。

  其實她以往也涂過胭脂,在她還有人庇護的時候,小女兒家愛俏,父兄又寵她,家中沒少胭脂水粉。

  只是她現在不是以往的她,這些容易讓她想到過去的東西,還是不沾的好。

  免得弱了她的心,動搖了她的信念。

  新婚當天最早開始忙碌的一般都是新娘家,畢竟要在白天里就要嫁娘出閣,娘家謝客。而賀蘭家早上沒有太多事,就是把家里頭打點好,陪著賀蘭葉一起去接新娘的人盤好,高頭大馬上大紅花扎好,就能去迎親了。

  賀蘭葉還躲在后頭的時候,早早兒就被她選做迎親郎的友人們都到了,嘻嘻哈哈的,熱鬧松快,各個都一副喜氣洋洋的和鏢師們說說笑笑。

  外頭熱鬧的很,家中的婆姨們給大家煮了飯,忙前忙后著準備晚上該擺宴的,后頭賀蘭葉借著傷重未愈躲著沒有出來,硬是補了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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