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我讓你夢想成真
“怎么是你!”在看到容墨那張笑得賤兮兮的臉的時候周璇卿一蹦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并且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這個男人除了給她帶來了驚嚇,還有驚懼!
說實話她是有些怕這個男人的。
那張笑臉背后誰知道是一顆怎樣的心,紅的,白的,黑的,透著陰森寒意,笑得她頭皮發(fā)麻。
笑面虎,形容這個男人最合適不過。
容墨臉上和藹可親的笑容簡直能融化冰山,實則山崩地裂,“小辣椒,是不是很驚喜?”
驚倒是有,至于喜,喜從何來?
眼前這人可是綁架了她三天的男人,就連秦少臻都沒有提過他一個字。
有實力,有勢力,有背景,有手段。
“你來干什么?”她冷著臉問。
“還能干什么。”容墨很自來熟的拉了張椅子坐下,雙手搭在椅背上,眉目含情看著她,那叫一個情誼真摯,感人肺腑,“當然是來道歉的啊,那天我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好像嚇到你了,小辣椒,看在我這么誠心實意道歉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
一時興起的……惡作劇?
說的好聽!
那可是綁架,綁架!
這么輕松就想掩蓋掉他犯罪的事實?
周璇卿凝著他,盡量不讓自己波動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
容墨轉(zhuǎn)身看了工作人員一眼,臉上帶笑,疑惑問:“哎,你怎么還在這?”
就是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就是這樣溫潤儒雅的笑容,看起來和善可親,可將他安放在容墨這個人身上,除了令人膽寒就是恐懼畏懼,仿佛下一秒,他和善的笑容就會變成殺人的快刀,而他,這只笑面虎,在殺人后還可以笑著在刀尖上舔血。
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渾身上下一股子陰邪毒辣之氣。
那工作人員又不是木頭,看著他那雙凌厲攝人的眼睛,趕緊關(guān)上門出去了。
“你呢?”容墨看向可可,眉梢一揚,似是在挑逗。
可可雖然覺得這個男人長得英俊瀟灑,但現(xiàn)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這男人渾身上下透著危險的氣息,她身為助理,怎么可能讓周璇卿獨自與這個男人相處。
“小辣椒,你的助理很有趣哎。”容墨抿嘴一笑,“太有趣了,有趣的人,一定也很喜歡惡作劇吧。”
周璇卿一怔,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可,你先出去一下,我跟這位先生有話要說,我叫你你再進來。”
她說著看了容墨一眼,黑亮澄澈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算計和決然,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張照片,“如果十分鐘后這位先生還沒走,那你就報警告他……綁架!”
可可:……
容墨:……
狹窄卻格外明亮的休息室,兩人對峙,容墨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zhuǎn),滿是探究,周璇卿同樣打量著他,充滿防備。
“小辣椒,我的墨鏡好看嗎?”容墨伸手推了推戴在臉上的墨鏡。
騷氣沖天!
周璇卿腹誹一句。
現(xiàn)在這情況是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報警。
危險時刻還得依靠像秦警官這樣的人民警察。
力量懸殊,她打不過他,而他,好像還挺有背景,她無權(quán)無勢,明爭暗斗,都不夠他玩的。
“小辣椒,知道我為什么戴墨鏡嗎?”見她不說話,容墨聳聳肩不以為意,自顧自說。
周璇卿看著他,依舊一言不發(fā)。
已經(jīng)過去五分鐘了。
蹬——蹬——蹬——
他一步一步來到她面前,那腳印沉重的像是落在了周璇卿心里,可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沉穩(wěn)鎮(zhèn)靜,心里憋得要命,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二十厘米的距離,這是她的極限了。
容墨也適時停了腳步。
他摘掉了眼睛,那張英俊的臉完全曝光在白熾燈下。
周璇卿其實想笑。
真的太搞笑了!這哥是剛從動物園親近完國寶回來嗎?
帥是挺帥的,如果眼角沒有紅腫的烏青,可能會更帥一點。
“小辣椒,知道我臉上的傷怎么來的嗎。”
怎么來的周璇卿不想知道,但她特想給打他那人鳴炮奏樂,送上一束大紅花,然后告訴那人,干得漂亮!
“嘖嘖。”容墨咋舌,“京華市鼎鼎大名的刑偵大隊重案一組組長,名不虛傳呢!那家伙,出手可真狠,小爺差點破了相。”
京華時刑偵大隊重案一組組長,那不就是秦少臻嘛!
周璇卿愣怔在地,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詞語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欣喜,感動,慰藉,想念,當然也有疑惑,埋怨,郁悶,生氣。
甚至還有大仇得報的一絲快感,看著容墨眼窩處的烏青,她很想說一句活該!
他什么都沒告訴她,卻在她回來后去找了容墨。
他什么時候去找容墨的?
難怪對于這件事他什么都沒有查,就這么私了了?
他跟容墨什么關(guān)系?
容墨微微低頭湊近她,笑意不減,“小辣椒,你知道他嗎?”
周璇卿瞪他一樣,明知故問。
還有一點她不太明白,秦少臻都揍他了,他還敢來?
當真不怕死?
“哎……”容墨沉嘆一聲,一臉惋惜,“你說說你啊,長得這么漂亮,這么溫柔,怎么交了個秦少臻那樣暴虐無情的男人當男朋友呢?”
容墨說著朝她走了一步,縮短了那二十公分的距離,笑顏如花,“很無趣吧,你看看我怎么樣,有沒有資格做你男朋友?我這人風趣幽默,浪漫體貼,可比那木頭疙瘩好多了。”
周璇卿皺眉,對于這種超出她可承受范圍的距離很是不爽。
接連往后退了好幾步,她干脆坐到椅子上,“他去找你了?”
容墨挑眉,對于她終于舍得開金口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嗯,就我送你回來那天,小辣椒,想不想知道那無趣的男人找我說了什么?”
想,她當然想!
“我這人吧好客,一看大名鼎鼎的秦警官來了,趕緊坦白交代,該說的不該說的可都說了。”
周璇卿看著他那賤兮兮的笑后背一涼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比如我告訴秦警官你這三天在我那過得很舒服,每天曬曬太陽吹吹風,看看落日散散步,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他很帥氣的戴上眼鏡,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繼續(xù)說:“我還說你頭天晚上被兩個壞蛋襲擊后昏迷了,我替你換了衣服洗了澡,抱著你睡了一晚上。”
周璇卿瞬時黑了臉。
哪個女的愿意被人在男朋友面前這么說,哪個男的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跟別的男人有瓜葛,即使是嘴上說說也不行!
這下她終于明白秦少臻那么沉穩(wěn)冷靜的一個人為什么會揍容墨了,依她看,就這都特么便宜這位容嬤嬤了!
“威武霸氣的秦警官說以后讓我別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了啊!”
周璇卿:……
成心膈應人,這容嬤嬤真是那種沒事找抽型的!
不過,秦警官沒事吧?
應該沒事,他要是真將這廝的話聽進去了,那天晚上還會讓她順順當當?shù)呐耐晷麄髡諉幔窟會在酒店樓下等她而不沖上來嗎?
秦少臻啊,那天早上,你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在酒店樓下等我的呢?
你一定很想見到我吧。
而我呢,因為你的隱瞞跟你置氣,忽略了你的心情。
思念如狂潮般襲來,她突然很想給她的男人打個電話。
目光從容墨那張邪魅的臉上掠過,她思忖著一會給秦少臻打個電話,并將容墨今天來找她的事告訴他。
可是容墨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輕佻一笑,“小辣椒,你知道肖氏現(xiàn)在最看重的項目合作商是容家吧。”
打電話告訴他容墨來找她了的心思,迷蒙了,接著……徹底消散了。
君華和容家是合作關(guān)系?
容家?
京華容家?
星馳集團的那位容家?
相比肖家,容家的商業(yè)帝國建立并不久,可是京華容家……在以前卻是國內(nèi)最大的黑&社會,兩代從商,現(xiàn)在的容家從商后正在“積極”洗白,雖然這些都是網(wǎng)傳的一些新聞,但容家如今的地位確實難以捍動。
這個容墨……到底什么人。
周璇卿啊,你怎么這么衰,遇到的不是毒梟就是混**的。
好奇心讓她想問一句“你家真是混**的嗎”,求生欲讓她選擇了閉嘴。
秦少臻沒有將這件事鬧大,可見容家的霸主地位不是一時能掌控動搖的。
她笑,“我怎么聽不懂容先生的話。”
“是嗎?”容墨同樣笑,一派漫不經(jīng)心,“沒事,懂不懂都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知道有這么一件事就行了。”
威脅的一本正經(jīng),光明正大!
周璇卿繼續(xù)笑,下起了逐客令,“如果容先生今天是來觀影的,那么我先在這代表我們《夜來香》全劇組感謝容先生的支持,見面會馬上要開始了,我就不多留容先生了。”
容墨揮揮手趴在椅子上,語氣輕便隨意,“你忙你的,我就在這等著你。”
周璇卿:……
死皮賴臉!
要她翻臉趕他走?
“我還要化妝換衣服,容先生留在這里不合適。”
容墨曖昧的朝她眨眨眼,“你睡著的時候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不該看的也看了,害什么羞嘛。”
前次是敵進我退,現(xiàn)在敵人都攻進了家門,她還能放任不管繼續(xù)退?
“容先生,你知道強制猥褻侮辱婦女,侵犯其人格權(quán),**權(quán),名譽權(quán)的,會判多少年嗎?”
周璇卿凝視他,眼神凌厲冷漠,不給容墨回答的機會繼續(xù)說:“在我昏迷熟睡的時候你窺探我身體的行為在本質(zhì)上是違背我的意志的,法律上將此種猥褻手段視為”暴力“、”脅迫“以外的”其他手段“,同樣認定為強制猥褻婦女罪。”
“對于此類無恥的犯罪行為,我國刑法規(guī)定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容墨:……
這個女人,要不要這么無趣!
周璇卿內(nèi)心:由此可見,學會自我保護有多重要,不論是文明的方式,還是暴力的手段,我們都該加以了解。
“在我同事出去后,我給我一個朋友打了電話,直到現(xiàn)在,電話依舊處于通話狀態(tài),我們這段對話她那邊已經(jīng)錄了音。容先生,你剛才說得清清楚楚,是‘你睡著的時候’。”
容墨只笑不語,雖然這個女人一本正經(jīng)的是無趣了些,但到底還是有點意思的。
能這樣跟他對峙,據(jù)理力爭的女人,不多,而眼前這位,還義正言辭的說要告他,那就更少了。
是有那么點小聰明,小機警,難怪能入得了秦少臻的眼,甚至連那神秘的arma組織,都跟她有關(guān)系。
周璇卿,挺有意思的。
不將你身上的秘密扒得干干凈凈,我還真對不起這個“容”姓。
arma的人為什么會找她?
她是……arma的人嗎?
秦少臻難道一直沒有察覺到?還是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接近她?
容墨看著她噗嗤一聲,捂著肚子趴在化妝臺上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小辣椒啊,你可真有意思啊。”
周璇卿冷漠臉,有病啊!
哪里搞笑了!
“瞧瞧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我的小辣椒啊,你還真是可愛,真是個小辣椒啊,一點虧都不吃。”
周璇卿一臉淡漠,仿佛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咱能不能不笑了?你丫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說的是正常權(quán)益,有那么搞笑嗎?還是說你有權(quán)有勢,你就是王法,“法”這個字我說不得了?
“容墨。”周璇卿皺眉,冷笑一聲,“你這么假笑嘴巴不覺得累,不覺得酸嗎?”
“累。”容墨停了笑揉揉下頜,“要不你幫我揉一揉?”
周璇卿:……
“小辣椒,你告我,不怕自己吃虧嗎?你可是公眾人物,事業(yè)不要了?臉面不要了?”容墨咋舌,“被人戳著脊梁骨議論,你受得了嗎?”
這就是無恥之徒任意妄為的原因嗎?
因為處在風口浪尖上的永遠都是受害者?
她的語氣有些不善,“容先生,覺得沒臉見人,該被戳脊梁骨,該受懲罰的難道不是施害者嗎?”
“是嗎?周小姐糊涂了吧。”
周璇卿氣結(jié),咬咬下唇,強行理論的心情被她壓了下去,反正說了他也不聽,她何必白費口舌,就像那句話說的——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誰糊涂誰知道。
她淡漠一笑,“難得糊涂,挺好。”
容墨以為她必定氣紅了臉,皺著眉頭鼻孔朝天沖著他講一番大道理,畢竟她算是個“文人”,可她除了那諷刺淡漠的一笑,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做。
這姑娘的心思,轉(zhuǎn)的還挺快的。
好玩。
充滿正義感的……迂腐的人,偶爾逗一逗,還是挺有趣的。
社會上多是一群精細鬼,確實……難得糊涂。
“小辣椒。”容墨坐在椅子上,沖著她抬抬腳,“哥哥告訴你一件事。”
他這一聲哥哥,讓周璇卿一陣惡寒。
看著她那張事不關(guān)己的臉容墨生出了一股挫敗感,這姑娘要不要這么冷漠無情,無欲無求,跟秦少臻久了都這樣?
一個和尚一個尼姑,激情何來?可惜了一個帥一個靚。
“那晚上你的衣服是我家的女傭給你脫的,最起碼的禮儀哥哥還是明白的。”容墨笑得賊歡快,“不過……你的那位秦警官可不知道這事,需不需要哥哥幫你解釋解釋?”
“解釋?”周璇卿像是聽到了一件好笑的事,居高臨下看著他,氣勢凌人,“容先生是拳頭沒吃夠吧。”
容墨:……
“容先生,十分鐘到了。”
“再不走,我同事就真的報警了。”
容墨起身走向她,摸摸鼻尖,流氓氣息天然形成,“小辣椒,你讓你同事報警說我綁架了你,要不,哥哥我讓你夢想成真?”
周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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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今天又傳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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