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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正義聯(lián)盟


  秦少臻今天要見的是在業(yè)內(nèi)頗有建樹的心理醫(yī)生袁杰愷。

  六月二號他們在民樂小區(qū)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死亡的白珊珊,經(jīng)過技術診斷,確認白珊珊為自殺死亡。

  自殺時間為五月三十一號晚上十點左右,這與三月三十一號晚上十點在自家浴室自殺的郭啟悅的死亡時間出奇的吻合,更令人驚奇的是,兩個現(xiàn)場幾乎一致。

  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們發(fā)現(xiàn)郭啟悅和白珊珊唯一的交叉點是他們都患有抑郁癥,都是心理醫(yī)生袁杰愷的病人。

  出于死亡時間和死亡現(xiàn)場的一致性,警方懷疑,這會不會是一場心理暗示下的“誘導性自殺”案?

  警方立刻聯(lián)系了袁杰愷所在的意愿,從醫(yī)院那了解到袁杰愷剛去法國參加一個國際學術交流會了,暫時無法趕回國,他們只是找袁杰愷了解一些情況,自然不能要求其立即回國。

  了解到自己的兩個病人相繼自殺后,袁杰愷十分震驚和遺憾,并說會議一結束就會立即回國。

  昨晚,結束了交流會的袁杰愷一散會就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接待室的空調(diào)溫度設定在二十六攝氏度,冷暖適中,最適溫度。

  劉浩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一男一女,女的他見過,是袁杰愷的助理邱玲玲,他們第一次去袁杰愷的醫(yī)院的時候就是邱玲玲接待的他們。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西裝革履,四十來歲,看起來溫文儒雅,深藍色細格紋領帶上夾著黑色金邊的領帶夾,精細紳士。

  這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袁杰愷袁醫(yī)生了。

  見他們進來,袁杰愷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頷首,很是友好的朝他們打了聲招呼。

  “袁先生,這是我們秦組長。”王文佳說。

  兩人隔得遠,加上秦少臻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袁杰愷并沒有刻意過來同他握手,站在原地淡淡一笑,“秦組長你好。”

  “你好。”秦少臻看著他,一如既往的一副寵辱不驚的淡漠臉,“坐。”

  “謝謝。”袁杰愷紳士的道了聲謝,坐回椅子上。

  “抱歉,讓你久等了。”秦少臻說,“剛從機場回來,路上有點堵車。”

  袁杰愷在接待室等了近乎一個半小時,這事擱在旁人身上,早就怨聲載道吵著要回去了,可秦少臻在他身上看不出一點煩躁不耐的氣息。

  這個人,心里防線很強,不會輕易受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

  他從酒店回來后,劉浩說袁杰愷已經(jīng)等了半個小時了,他沒有急著進去,反而進了監(jiān)控室,特意讓袁杰愷又多等了一個小時。

  袁杰愷笑,“沒事,正好早高峰嘛。”

  “白珊珊和郭啟悅的事袁先生已經(jīng)通過電話了解了,今次找袁先生過來,是想了解一下你這兩位患者的情況。”

  雖然已經(jīng)鑒定出兩位死者都是自殺,但由于案件的特殊性和關聯(lián)性,警方并沒有對外宣布死亡原因,案件還在偵破中,一組尚未結案。

  “正常來說我作為醫(yī)生是不應該將病人的病情告訴別人的。”袁杰愷看著秦少臻,沉頓一秒繼續(xù)說,“可是現(xiàn)在既然牽扯出兩條人命,還都是我的病人,我有義務和責任配合警方辦案。”

  秦少臻看著他淡淡一笑,以示感謝。

  袁杰愷這個人,做人做事非常圓滑,既捧高了警方又顯示了自己的誠意,可是言語上又不突兀。

  “郭啟悅患有嚴重的抑郁癥,在我這治療已經(jīng)一年多了,他是外地人,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的情況。

  他的病情嚴重也比較特殊,屬于二次病發(fā)。他之前有些中度抑郁,經(jīng)過一年半的治療已經(jīng)康復的差不多了,可是……哎,當他康復再次回歸到自己原有的朋友圈后,發(fā)現(xiàn)以前的那些朋友因為他之前的病情都刻意躲著他,即便有些朋友樂意帶著他出去玩,他發(fā)現(xiàn)他也融入不了他們的圈子。

  一年多時間的治療,讓他錯過了很多事情。朋友們談天說地,而他不要說參與聊天,有時候連聽都聽不懂,他就只能坐在角落陪笑,因而他的朋友們也就完全忽略了他,他的抑郁癥又加重了,這次比前次還要嚴重。”

  王文佳安靜做著筆錄,心里卻沉沉的,酸酸的,她很少接觸到這類人群,此刻聽袁杰愷這樣一說,她突然覺得自己對身邊人何嘗不是這樣,少有關心,少有陪伴,甚至少有包容,以自我為中心,忽略了他們的感受。

  大環(huán)境下,這樣的病情跟患者自身的性格有很大的關系,可是與身邊的人同樣密不可分。

  如果在他痛苦掙扎的時候我們作為家人、作為朋友能多關心他一點,發(fā)現(xiàn)他的反常,發(fā)現(xiàn)他的痛苦,意識到他的孤獨,然后多一些陪伴,多一點尊重,或許最后的結局可能會與現(xiàn)在完全相反。

  “至于白珊珊……這孩子命苦。她母親頭胎生得她,她父親想要個兒子,結果一連三胎都是女孩,她奶奶就把她媽趕走了,她爸又娶了一個老婆,第二胎終于生了個男孩。

  白珊珊作為老大,又是個女孩,家里的苦活累活都是她來做,沒上過學,后媽待她們姐妹又不好,她剛滿十六歲就把她嫁出去了,而且還是嫁給了她后媽的一個表弟,那表弟性子暴躁經(jīng)常打她,她腿都被打折過。

  從一個火坑到另一個火坑,她的日子過得很糟糕,性子也很陰沉,話很少,二十歲那年她生了個孩子,結果孩子沒滿月就夭折了,她的日子就更苦了,天天挨打。

  有次村里來了唱戲班,她跟著逃了出來,來京華后就在酒吧上班,雖然日子過得同樣辛苦,但到底有了自由。她談了一個男朋友,男方家里不同意就分手了,她為此自殺過,搶救回來后性格比之前更陰郁了,她的室友曹英怕她出事,這才帶著她來了我這兒。”

  袁杰愷沉嘆一聲,“這孩子,就是運氣不好。”

  這件案子交接給了班霖,班霖今天不在,王文佳跟他負責這個案子,所以今天王文佳主審,之所以叫秦少臻過來是怕袁杰愷跟他們打心理戰(zhàn),她應付不了。

  王文佳沉了一秒,問:“在他們與你的交談中,有表現(xiàn)出自殺意向嗎?”

  袁杰愷點頭,如實回答,“這個肯定會有的,他們倆已經(jīng)處于極度焦慮狀態(tài)了,尤其是在他們一個人的時候,痛苦會加倍,思想也更消極。”

  “白珊珊曾經(jīng)問我,她為什么要活得這么痛苦,與其這么痛苦不如死了算了,她說沒人能懂她。以前她稍微跟她的同事說幾句消極的話,她的同事們就會說總會過去的,她們經(jīng)歷的比她多,吃過的苦比她多,抗一抗就過去了,還說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其實這些話很常見,人們經(jīng)常這樣安慰人,卻從沒有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結果適得其反,讓病人更加痛苦,不愿再傾訴,封閉了內(nèi)心。”

  我們不是當事人,無法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他的痛苦,有時候甚至會覺得他這個人不堪一擊,從而對他的傾訴產(chǎn)生厭煩,連原有的開導都不愿再分享給他。

  就拿白珊珊來說,病態(tài)的并非是她的心,而是她所處的環(huán)境;至于郭啟悅,他的心是脆弱了那么點,身邊人的態(tài)度卻是致命的催化劑。

  我們能做的,并非只有一味的勸導,也不該是忽視疏離,我們要做的更應該是陪伴,尊重,用正確的態(tài)度意識到心理疾病,讓患者打開心門,與家人朋友、與專業(yè)醫(yī)師進行溝通,最后得以康復。

  王文佳繼續(xù)問:“他們之前有跟你產(chǎn)生沖突嗎?”

  袁杰愷一愣,抬頭看著她。

  “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知道他們的性情如何,畢竟你是他們的醫(yī)生,算是他們信任的人。”秦少臻淡淡開口。

  “哦,這個我知道。”袁杰愷笑著說,“其實這種狀況還是有的,在治療期間,有時候他們焦慮暴躁的情緒會在我面前爆發(fā)出來。”

  “那會產(chǎn)生肢體沖突嗎?”

  “會。”袁杰愷點頭,“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和我的助手上前安撫的時候有時候會受傷,不過他們也不是故意的,等他們清醒過來,與焦慮結束了斗爭,就會向我們道歉。”

  “郭啟悅和白珊珊最后一次見你分別是什么時候?他們各自情緒如何?”王文佳又問。

  袁杰愷想了想,回道:“時間我記得不太清楚了,需要讓我的助手幫忙查一查。最后一次見面,他們情緒都還算穩(wěn)定,跟前兩次的情況差不多,聊得也挺愉快的,至少他們都沒有產(chǎn)生焦慮,尤其白珊珊,她說她想給她生母寄了封信,接她母親過來。”

  “她母親對她挺好的,她來京華后偶爾會給她母親寄信,她母親現(xiàn)在一個人住,家里沒有電話,所以她只能寫信,但又不敢多聯(lián)系,害怕她婆家的人找上門。”

  王文佳又問了幾個問題,通過袁杰愷了解了兩位死者的性格行為特點,便讓他們回去了。

  “頭兒,你覺得這袁杰愷有問題嗎?”送走了袁杰愷,王文佳去找了秦少臻。

  “圓滑,面善。”

  就拿醫(yī)患沖突來講,他說沖突會發(fā)生,可是隨后又添了一句患者清醒過來后會道歉,他能把問題如實交代,在引向自己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撇清自己嫌疑,這個人,很精明,說話滴水不漏。

  從他對郭啟悅、白珊珊的評價來看,他很同情他們的遭遇,對他們進行描述的時候主觀的用詞沒有一句在抱怨他的患者。

  袁杰愷有沒有問題,他暫時無法做出判斷。

  一組最近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周璇卿上次無意見發(fā)現(xiàn)的綁架案剛破,京華某富豪家又出了一起盜竊案,說是祖?zhèn)鞯囊惶佐浯涫罪棽灰娏耍罅巳它c名要一組負責破案,找回翡翠首飾。

  “一對耳環(huán),一對手鐲,一串項鏈,一個扳指,還有一支玉簪。”閔麗將照片一個一個放到程世東面前,嘆了口氣,“光是這串玲瓏剔透,色澤飽滿的天然翡翠掛墜,就值一億港幣,這串手鐲,一億零九百多少萬人民幣來著,忘了。兄弟,重案啊重案,辛苦了啊!”

  “我?”程世東伸手指指自己。

  閔麗努嘴,“這不還有毛子呢嘛。”

  “那你呢?”劉浩問。

  “我?休年假,準備婚禮啊,休完年假休婚假啊。”

  一組眾人怒:……

  沒想到男人婆閔麗居然第一個徹底擺脫單身汪群體了,哎,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啊,那個,忘了件事……”閔麗臨走前又折返回來,“佳佳,預定你伴娘了哦。”

  王文佳實力拒絕。

  當網(wǎng)絡把地球變成一個村,蹲在村頭喝茶下象棋的王大爺李大爺就變多了,王大媽李大媽趙大嬸的抱怨也就變多了。

  炕頭落了一地瓜子皮西瓜皮,大媽們嘴里唾沫橫飛,手下健步如飛,說著今天誰誰誰出軌了,昨天誰誰誰離婚了,再前兩天哪個警察暴力執(zhí)法了,再再再前兩天哪個黑心醫(yī)院害死了病人。

  王大媽義薄云天,叫罵著這些黑心警察黑心醫(yī)院不得好死,李大媽義憤填膺磕著瓜子附和兩句,趙大嬸吃了一大口的西瓜,說著世道黑暗,狠狠的批判著這個萬惡的社會,三舅媽家的大英子剛說了兩句“背后這樣說人不好”就被她們罵走了,說她小孩子家家懂個p,不學好。

  一大幫人高談闊論,從王大媽家聊到李大媽家,從村東頭聊到村西尾,加上茍先生華麗的用詞渲染,不出半天,整個村子都知道了,效果直達轟動全世界!

  而今天,大媽大爺們談論的是某家不負責任的醫(yī)院害死了兩位可憐的抑郁癥患者,茍先生高舉大旗,要求醫(yī)院道歉并賠償,要求警方徹查黑心醫(yī)生,裁斷出這樣的黑心醫(yī)生不配做醫(yī)生。

  醫(yī)院嚴詞厲色,清潔工將正義之士們?nèi)鱿蛱炜盏摹奥曈懶拧鼻鍜咭环舆M了垃圾桶,正義之士們覺得自己不被尊重,說醫(yī)院黑暗,背后連著閻王殿,剝奪了他們的話語權。

  為了正義而戰(zhàn)的正義之士們輪番攻擊,正義的力量宛如滾滾江水,怒波沖來,天空中噼里啪啦巨響不斷,原來是正義之師使用武器英勇而戰(zhàn)的聲音。

  “頭兒,這件事被人爆網(wǎng)上了,現(xiàn)在一大幫網(wǎng)民自發(fā)聯(lián)盟,要求醫(yī)院給出一個說法,要求醫(yī)院對袁醫(yī)生做出停職處理。”王文佳看著新聞下面的評論,臉上的表情像是猛吸了一口氨水。

  ——心理醫(yī)生的兩個病人相繼死亡,難不成是醫(yī)生發(fā)現(xiàn)治不好,又怕影響自己的聲譽,然后……媽呀,不敢想。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心理醫(yī)生,我看是你自己心理有問題吧!需不需要我去精神病院幫你掛個號!

  ——那可是兩條人命啊,你作為醫(yī)生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患者的?你的責任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治不好就交給有能力的人來治啊,為了多掙些錢耽誤了兩條人命!簡直喪心病狂!

  ——心理醫(yī)生,說白了就是坑錢的嘛。

  ——這醫(yī)生的號特別難掛,我還打算下周去看看的,現(xiàn)在一看還是算了吧。

  回復:朋友,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開心了?不要不開心,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回復:謝謝關心,我就是有點中度抑郁而已。

  ——警察呢?我們養(yǎng)你是讓你吃干飯的嗎?這樣的人渣為什么不抓?

  ——樓上說jc的那位,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永遠都是有錢人的世界,我等窮人沒有發(fā)言權的嗎?

  ——我上條評論被刪了,我不就說了句公道話嘛,居然刪我評論,這醫(yī)生什么來頭?

  回復:剛剛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我的評論也被刪了。

  回復:我的也是哎,好可怕。

  回復:細思極恐。

  秦少臻笑了一聲,眉梢微微上揚,“這不挺好的嘛,正義的號角永遠不滅。”

  “頭兒,你還有閑心開玩笑!”王文佳哀嘆。

  “不然呢?你火急火燎了半天,想出什么辦法了?”

  王文佳:……

  一針見血。

  還真沒有辦法。

  “這個案子,最后即便定為自殺,帶來的社會影響也是消極嚴重的。”

  “頭兒,你是說這些網(wǎng)民煽風點火?”

  秦少臻冷嘲一笑,“他們抱著鍵盤心靈可強大的很,發(fā)泄完自己的情緒誰還管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說的是那些有心理疾病不敢說出來也不敢看醫(yī)生的人。”

  “本來國內(nèi)對心理疾病的接受程度就很低,去看個心理醫(yī)生都會被說成精神有問題,那些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對自己的病情認識不足,本就抱著逃避的心態(tài),現(xiàn)在再鬧出心理醫(yī)生的兩位患者自殺身亡這種事,他們還會去看心理醫(yī)生,會相信醫(yī)生能治好他們嗎?”

  這件事,受影響最深的是心理醫(yī)生的公信力和那些不敢去看心理醫(yī)生的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

  王文佳沉默,帶著贊賞崇敬的目光看向自家組長,“頭兒,你想的……真全面,周到。”

  秦少臻淡漠一笑,全面周到又怎樣,想是想到了,可不還是無能為力嗎?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雞飛蛋打。

  忙活了一個大早上,跟王文佳簡單安排了下接下來的工作,他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兩點半了,他中午給她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接,現(xiàn)在直接關機了,他放心不下,給佟曉雨發(fā)了一條短信:周璇卿跟你在一起嗎?讓她接下電話。

  ------題外話------

  這兩天陰晴不定,忽冷忽熱的,妞兒適當增減衣服,不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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